渭读|《古拉格群岛》

《古拉格群岛》 索尔仁尼琴

渭读|《古拉格群岛》

“献给没有生存下来的诸君,

要叙述此事他们已无能为力。

但愿他们原谅我,

没有看到一切,没有想起一切,没有猜到一切。”

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史诗般巨著

《古拉格群岛》

就是以这样沉痛的题辞开篇

这部长达140 万字的巨著,

堪称苏联列宁和斯大林时期法制历史最精炼的描摹。

渭读|《古拉格群岛》

作者

渭读|《古拉格群岛》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俄罗斯作家,197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随后因出版描写极权主义的巨著《古拉格群岛》被驱逐出国,被誉为“俄罗斯的良心”。

那个年代,黑暗而缄默。

索尔仁尼琴把自己比喻为一条“深水鱼”、一头固执地去顶橡树的“牛犊”

,为了“古拉格群岛”千万条冤魂,为了替俄罗斯保留一副不说谎的大脑,在地下,在深海,将自己囚禁窒息,然后冷冷地醒着,记录着。

黑暗是存在的,然而最可怕的并非黑暗,最可怕的是习惯黑暗并歌颂黑暗;镣铐就在身上,然而镣铐并非最痛苦的折磨,最痛苦的折磨是什么呢?

不能浮出水面,不能公开发表作品,不能用一支笔去影响周围的生活,尤其不能去影响成长中的青年一代——而是把他们白白拱送给敌人去毒化、去“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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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只属于那些有勇气追求自由和捍卫自由的人,自由从来不会自动降临到那些企图“守株待兔”的人身边。

当年,在克格勃特务们阴毒的目光下,索尔仁尼琴义无反顾地宣称道:“我不属于我自己,我的文学命运也不属于我个人的文学命运,而是所有那千百万人的命运,他们没来得及写完、低声说完、用喑哑的声音诉完监狱里的命运,和自己过于迟了的劳改营中的发现。”

是的,他的笔就是一把铁锹,撬动了帝国用花岗石建造的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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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仁尼琴是这样,漫漫历史中无数的作家也浅浅起身。

正如鲍鹏山言:“一切伟大的作家都是大慈大悲的,哪怕表面上多么冷酷无情,有时愈冷酷愈深情:西方的荷马、雨果、托尔斯泰……中国的司马迁,杜甫,曹雪芹,鲁迅……”

王开岭也在《跟随勇敢的心》中讲述了一些伟大的心灵,这些伟大的心灵和著作像星辰一样照亮我们,像火焰一样温暖我们,“他们是锐角,暗夜中最嘹亮和惊险的‘锐角’。像矛刺、像号筒、像钢钉、像蒺藜,锋芒所向、剑气所指,无不是黑夜中最黑、最毒、最凶、最险的东西……他们是诗人,是作家,更是斗士和良心;是知识分子,更是真正的爱国者和人道者。

是时代给予他们深情的目光,这样的目光朝人性深处看去,朝社会残缺看去,朝时代弊病看去,唯独漏了自己。

那是因为

真正伟大的艺术

不是要娱乐你

而是要掴你的耳光

作品

渭读|《古拉格群岛》

所谓“古拉格”,即“劳动改造营管理总局”,原是苏联劳改制度的象征。作者将其比喻为“群岛”,意在指出这种制度已经渗透到苏联政治生活的每个领域,变成了苏联的“第二领土”。

全书分监狱工业、永恒的运动、劳动消灭营、灵魂与铁丝网、苦役刑、流放、斯大林死后7部,既以“群岛居民”的经历为线索,又穿插了苏联劳改制度发展史中的大量资料,结构宏大,卷帙浩繁,充分显示了索尔仁尼琴驾驭材料的能力。

而书中激昂的控诉,愤怒的谴责,尖锐的嘲讽,深切的诉说,又是这位深情的作家在目睹帝国的崩溃时的脆弱悲伤。

索尔仁尼琴亲自在古拉格集中营中生活过,是书中事件的目击者和第一手材料的获得者,出狱后采访了270位人士,为书中所写的事提供了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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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这个世界所匮乏的并不只是貌似高深的“思想”和“学术”,而是直面现实、言说真相的良知与勇气。说出“常识”并不需要多么深奥的思想,却需要开罪于权力者的勇敢。

而对于那些“勇敢的心”,我们选择的应该是跟随而不是回避,是景仰而不是拒绝,是赞美而不是嘲笑。

浅谈

这个世界不是平面结构,在每一片人类聚居的地方,都有着弱势群体和强势群体——受到社会文明和法制程度影响,进行着不同程度的压迫与反抗。

那些生存在夹缝中的群体,他们的悲惨境遇和卑微形态,也会对其他社会个体的自我认知构成潜移默化而普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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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在努力攀登新的高度,帮助我们提高重新定义自己的可能,底层民众在充满恶意和贪婪的强势群体手中挣扎,努力保证自己的生存和繁衍。绝大多数的中间人,在忙着享用当下丰富的物质文化资源,追逐着自己的利益,思考着自身的发展。

然而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是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忧愁,敢于担当命运。如果屈原忘忧,就吟不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真情;如果范仲淹忘忧,就吟不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襟;如果杜甫忘忧,就吟不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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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对那冰冷的历史巨轮投以轻蔑一哂,然后他满怀慈悲的去关心轮子下面那些泣血的生灵,他抚尸痛哭,为历史招魂,让历史复活;索尔仁尼琴为了“古拉格群岛”千万条冤魂,为了俄罗斯保留一副不说谎的大脑,他像深水鱼一样,在一片死寂的深海区将自己囚禁窒息,然后冷冷的醒着。

人在精神上的最终归宿,不是泥土、不是功勋、不是后代,而是通过与最高存在的沟通而达成的生命意义。

我们的时代以及个人生活沦落到如今快要千疮百孔、到处漏水的境地,原因不是个别的而是全体的,不是直接的而是根本的。我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没有了确立短期目标的那个永恒目的,没有了确立具体纪律的那个绝对准绳,没有了构筑一切语言的那个最后词根,没有了临照一切黑暗的那个正大光明。

一个人没有了神性的照耀,就很难有真正的人性觉醒。把本能当做人性,是我们最常犯的错误之一。

这种人性,我们命名它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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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兰·罗素说:

“我的一生被三种简单却又无比强烈的激情所控制:

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探索

和对人类苦难的难以抑制的怜悯。

这些激情像狂风,

把我恣情吹向四方,

掠过苦痛的大海,

迫使我濒临绝望的边缘。”

宇宙自然间独一无二的这一份深情传承下去,

我侪本是深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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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樊宜坪

审核:王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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