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文丨赵小册 图丨网络

很喜欢蒋勋老师,就在半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我为什么喜欢蒋勋?》,还在文章的结尾说:

“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里,蒋勋老师就是一位‘从未见面’的恩师。”

可是没想到就在几个月之后,竟然真的有机会见到蒋勋老师,现场听蒋勋老师讲课,真的有种愿望成真的感觉。

在经历了最初知道消息的惊喜,还有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等到了6月9号这一天。在这天也见到了很多群里的小伙伴,还有蜻蜓的工作人员。

会场在浦东图书馆,布置的很好看,我特别喜欢那块户外的广告牌。在天地之间,立着一块像中国水墨画一样淡然悠远的“天地有大美”的牌子。

这牌子立在天地之间,仿佛不是为这次讲座而设,就是为天地之间的大美而设的。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户外广告牌)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户外广告牌)

讲座开始后,当蒋勋老师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他冲台下鞠躬,台下的五六百人也都自动起立鼓掌。

所有美好的交流都是这样的吧,都有一种善意和温暖在空气中流动。

那是一种美好的气场,就像这个季节正在绽放的绣球花、凌霄花一样,炫目、温润,但又有一种动人的力量在。

讲座全程的音频大家可以回听,今天很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印象很深的几个细节,也算是花絮吧。

其中有一个就是在开场的时候,蒋勋老师说,因为浦东图书馆的场地没有办法容纳更多的朋友,所以蜻蜓FM跟浦东图书馆商请,另外开了一个分会场。

蒋勋老师说,按他的习惯,如果有分会场,他会先到分会场去打个招呼,因为很怕分会场的朋友以为他是视频,不是真的人。

然后蜻蜓FM的工作人员劝阻了这件事,因为说分会场跟主会场距离很远,怕耽误了演讲。

所以蒋勋老师在开场的时候还特别跟分会场的朋友打招呼,他说:“因为我是真的是真的,不是视频。”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把大家都逗乐了。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现场图片)

蒋勋老师不止考虑到分会场的朋友,还考虑到在蜻蜓FM线上收听的朋友,还有在网上看视频直播的朋友。

后来大家都说,其实他可以用夹在衣服上的那种小麦克风的,那样省力一些。因为毕竟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讲座,而且他也是七十一岁的人了。

可是为了现场的音质,也为了在线上收听的朋友能有更好的体验,他还是举着那个蛮沉的话筒,一直讲了将近两个小时。

除了这个,关于话筒还有一次,就是在讲座的前一天,在佳士得的演讲中,刚开始麦克风的声音有点大,他就请现场的工作人员把音量调低一些。

他说:“怕声音太高,底下朋友的耳朵会不舒服。”

他真的是一个蛮温暖、蛮替大家考虑的人。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现场图片)

后来在线下聚会的时候,蜻蜓FM的工作人员还讲了一个幕后的故事。

她们说,在演讲开始前、在彩排的时候,蒋勋老师就很专业地跟她们在沟通灯光啊这些东西,然后走彩排的流程。

在彩排的时候,面对着空无一人的会场,蒋勋老师还认真的对着各个方向的空空的观众席鞠躬。

我觉得那个画面真的蛮动人的,那里面既有一种专业的东西在,也有一种对剧场、对观众的尊重在。

另外在讲座进行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蒋勋老师开始有点咳嗽,但一直忍着。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讲座。

后来不知道是摄影师还是前面的勋衣草说:“蒋勋老师,先喝口水吧。”

他听了对大家说:“好,对不起”,然后才喝了一口水。

我觉得这些细节里都有一种让人蛮感慨的东西在。一个人的质感可能就是在小小的细节当中一点一点体现出来的。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现场图片)

让我蛮感触的还有蒋勋老师跟他的老师陈映真先生的交往。

陈映真比蒋勋大10岁,是他们上学时候的英文老师。

然后这个老师跟其他的老师不太一样,与正统严肃的老师不同,他经常弹着吉他教他们唱披头士的歌,也经常穿着个凉鞋就跑到学校来。

他们就觉得这个老师好有趣,所以都跟他很亲。

陈映真当时还写了一本小说,非常打动蒋勋。后来毕业后他们就变成很好的朋友,经常约了在咖啡屋见面,蒋勋就把自己写的小说跟诗给陈映真看。

后来的一段蒋勋不是很清楚,因为老师没有跟他讲过。

原来当年陈映真因为带领一群年轻人读马克思的东西,结果就被台湾当局秘密逮捕了。然后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直到后来才知道他被关在绿岛监狱,差点被判了死刑,还是国际特赦组织来救援,然后就判了七年。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现场图片)

七年之后,蒋勋已经从法国留学回来,在东海大学的美术系当了系主任。

当时陈映真被放出来后,还经常被当时的警备总部,也就是当局的调查单位一直骚扰。

有一天陈映真老师给蒋勋打电话说,他很难受。蒋勋问怎么了。

陈映真说,他回到家,一进房子,所有书架上的书全部丢在地上,然后每一页都被翻过。在那个时代他被假定为一个政治犯,然后那些人就把他的东西翻得一塌糊涂。

陈映真说,那个感觉很不舒服,让他觉得里面有很多肮脏的东西。

蒋勋就说:“老师你要不要来我这边。我这边有一个宿舍,也多一个客房,你可不可以带师母过来。刚好要过中秋了,可以稍微避开一下,然后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然后陈映真老师跟师母就坐车来了,从台北到了台中。

有时候陈映真会跟蒋勋说:教到你我很开心。蒋勋问为什么,陈映真老师说,在那样的一个政治不景气的年代,你没有恐惧,还可接纳我。

我觉得这件事也蛮让我感动的。能在老师最困难的时候接纳他,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的躲避,这里面也有一种很动人的东西在。

终于见到蒋勋老师啦

(↑ 现场图片)

总觉得了解蒋勋老师越多,越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闪光的东西在。

这也许跟他所讲的美学是一致的吧。

很赞同他那句话:“活的像个人,才能看到美”……

来自:赵小册(yinhuatong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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