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司法行政”好故事——独白

“我与司法行政”好故事——独白

独 白

我今年三十岁了,度过了人生中相当一段长度。这似乎是一个崇尚年少成名的时代,若论起什么惊人成就,我想我没有。翻开时断时续的日记本,2014年4月的第一页上写着:“今天我去单位报道,接受成为一名监狱人民警察的培训。”现在看来,在有记载的资料中,这是与我结婚、生子所并重的三件大事之一。尽管当时写得那么平淡。

我曾自以为是过。完成培训的我被分配到一线监区,负责服刑人员的直接管理和教育。怀揣着将每一名误入歧途的罪犯改造成为合格的守法公民的志向的初衷和“消灭犯罪,让监狱人民警察无业可就”这个自我革命的理想踏上岗位的我批改日记、和服刑人员沟通、单独谈话、集体教育……我认为自己做得面面俱到,再没有新警察比我做得好了吧!可服刑人员还是让我有一种摸不清看不透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掌握了什么,可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这使我很不安。一些小矛盾的浮现便让我焦头烂额,似乎随时都会失控。同班组的老同志一语点醒:“改造服刑人员,处处使力只能蜻蜓点水,浮于表面的辛苦是一种自我麻痹。”——“那我该怎么做呢?” “删繁就简,问题导向。”老同志话不多,却好像在我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我面对的改造群体若是一个茧子,想剥茧先得抽丝啊。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研究生学历,并不比专科毕业的老队长所表现出的能力,心中的一点骄傲和自得没有了,我开始真正抛开了原本的诸多预想,从翻看卷宗着手,观察、思考、判断、求教……不断在实践中验证着自己的想法、提高着自己的技能、完善着自己的思路,逐渐找到可行的工作节奏,也慢慢让自己的心沉了下来,真正对岗位有了一种认识: “世界上最难干的工程是改造人的内心世界。”我的岗位是付出、是责任、是牺牲,唯独不是自我沉浸式的表演。

我也迷茫过。就在我慢慢明白工作进度面前并不讲究工龄长短的时候,也是我快速成长成熟的时候;我像其他同事们一样费心劳力,管理的服刑人员也逐渐稳定、各方面步入正轨。刑满释放人员、调监关押人员写来的感谢信让我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我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了!”这个念头让我踌躇满志,我拔起胸脯走路,很是为我监狱人民警察的身份而自豪。同学聚会上,我骄傲地亮出我的警官证,可我的单位别人都不知道是干嘛的——“未成年管理所吗?孩子教不好就送到你们那儿?”从不同的场合,我还听到一些更刺耳的声音:“放古代就是那种牢门口吃肉的牢头吧!”“管几个劳改犯嘛,喊两嗓子就行,不中就打。”“只要劲大,初中毕业都能干吧!”“光凭工资不得饿死,少不了在劳改身上吃喝拿吧。”“屁大点儿权力,出了大墙社会上都没人甩你……”

我羞愤不已,曾据理力争,但换来的不过是哂笑。是吗?我所看重的一切,我的理想,我所投身的事业,就是这样吗?

偶然的机缘,我的岗位调整到了单位的新闻宣传部门。工作内容不再局限于眼前的十几个服刑人员,着眼点也不再仅仅是一个监区。为了找寻我奋斗的意义、为了发出监狱系统的好声音、为了监狱人民警察而正名!我重新深入基层,搜集素材,编辑文稿,广泛推送。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令我敬佩的团体:肾癌晚期仍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的范国祥警官、为“十九大”期间安保,胳膊骨折仍坚持工作的胡一帆警官、甚至有焦南监狱牺牲在值班路上的袁文俊警官……他们身上闪现的光辉让我觉得自己以前的所谓“付出”“牺牲”和委屈是多么的不足道,也让我重新找到了对工作、对事业的自我认同——更加坚定的认同。

三十岁的我还尚在奋斗的路上,但我想有朝一日回首看去,也许我人生中最奇妙的际遇莫过于2014年4月的第一页日记:“今天我去单位报道,接受成为一名监狱人民警察的培训。”无论别人眼中的这份工作是否平凡,我的内心永远是骄傲而神圣的。

报送单位

河南省郑州未管所

作者姓名

尹 铮

“我与司法行政”好故事——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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