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北京的大街上醉倒,也曾穿越無人區

越野愛好者:七天穿越羅布泊無人區

潘波喜歡越野,圈裡人都知道。他在北京買的第一輛車就是切諾基,接著換了不少車,從4缸到6缸再到8缸,最後定格在目前的猛禽。換來換去都是越野車,他說:“越野車能都去的地方更遠,走更多的路。”

當然,如果你認為他買車只是為了充面子,那就大錯特錯了。還在北京的時候,他就跟著北京當地的越野者俱樂部,用一個週末的時間往返內蒙古。

潘波說起這段經歷,還覺得有些瘋狂:“我們週五晚上在北京集合,集結完畢之後出發,浩浩蕩蕩90多輛車開往內蒙古,週六到達大草原,一群人在大草原瘋玩了之後立刻返航,在週日晚上達到北京,週一準時上班。”

他曾在北京的大街上醉倒,也曾穿越無人區

不過最令潘波難忘的越野經歷,當屬穿越“羅布泊”無人區。

羅布泊是中國四大無人區之一,海拔780米,面積約2400-3000平方公里。這裡除了黃沙和被風化的石頭,一無所有,沒有一棵草,也沒有一條溪,夏季氣溫高達70℃;常年風沙漫天,每年七級以上的大風天氣達到200多天;天空上找不到飛鳥的痕跡,沒有一隻鳥能飛過羅布泊。

羅布泊惡劣的地理環境為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被人稱為“魔鬼三角區”。古往今來,為揭開羅布泊的真面目,無數探險者捨生忘死深入其中。1980年6月17日,著名科學家彭加木在羅布泊考察時失蹤,2007年才找到疑似乾屍,距離始發點60多公里。

在羅布泊,隨時都有不可能的事情發生。無數探險者紛至沓來,能成功穿越的寥寥無幾,更多人在裡面離奇失蹤,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到。正是因為羅布泊的傳奇性和神秘色彩,普通人敬而遠之,越野愛好者卻引為聖地,都以能穿越羅布泊為目標,潘波也不例外。

他曾在北京的大街上醉倒,也曾穿越無人區

既然準備穿越羅布泊,肯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潘波先是拉起了隊伍,他和表哥各自組織了自己熟悉的人,組成了一支13人的隊伍。穿越無人區的時候,會遇見各種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隊伍裡面的人一定是熟人,大家才能夠互相信任。接著他們又購買了衛星電話,準備了整整7天的補給,水和汽油都特意備的略有富足。

再三檢查了物資補給之後,他們才決定出發,過了玉門關檢查站,正式開始了穿越羅布泊的越野之旅。

第一天初來乍到,羅布泊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狂風捲起漫天的風沙,讓辨別方位變得困難。沙漠的地形奇怪,腳下的黃沙鬆軟程度不一樣,汽車剛剛啟動,立刻就會陷入鬆軟的沙子裡,大家又只好頂著狂風,下車把陷入沙子裡面的車挖出來,推著車出坑。一天下來,他們筋疲力盡,吐掉滿嘴的沙子,看了看里程,卻只走了20公里。

他曾在北京的大街上醉倒,也曾穿越無人區

原計劃穿越路程460公里,七天穿越,平均一天要走65公里以上,才能保證在第七天成功穿越羅布泊。第一天的形勢不容樂觀,進羅布泊之前的豪情被現實折磨的消失殆盡,大家沉默不言,心裡都一清二楚,所以當天在晚間休息的時候,就有人提出來返航,放棄這次穿越。

潘波自然是不同意的,為了這次穿越準備了太長時間,而且隨著年紀漸長,以後這群人可能再也不會有今天的勇氣來做這間事情了。可是隊伍裡面既然有反對的聲音,就需要去安撫。潘波只好先私底下和表哥商量。

表哥也是這次羅布泊之行的促成者之一,也是潘波成長過程中的人生導師,在他人生的不同階段給予了他最堅定的支持。這次也不例外,潘波和表哥分析了目前的情況之後,覺得這次穿越羅布泊肯定能成功。

他曾在北京的大街上醉倒,也曾穿越無人區

“我們是這麼分析的:首先我們準備的很充分,基本上提前半年就開始謀劃了。其次我們做了大量的功課,表哥當時把別人之前的航跡圖全都買過來了,做了大量的分析。最後,之前那些穿越者大多是單車穿越,而我們是一個車隊,四輛車的配置在當時來說是頂配,彼此之間能有個照應。”潘波回憶那段經歷,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接著潘波和表哥分頭行動,分別去和隊員們分析穿越羅布泊成功的可行性,並且向隊員們保證,如果第二天依舊沒能達到預期的里程,就立刻返航。

第二天有了經驗積累,他們制定了相應的方案,完全沿著航跡走,嚴格控制車胎的氣量,不斷的放氣充氣,以保證不會頻繁陷車。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們穿越了90公里。這次大家終於歡騰了,又重新燃起了穿越羅布泊的信心。

他曾在北京的大街上醉倒,也曾穿越無人區

每天不斷積累著穿越羅布泊的經驗,接下來的路再也沒有第一天的那種焦慮和慌亂,大家也越發顯得鎮定,終於在七天之後成功穿越了這個無人區。

他們在終點歡呼,拿出衛星電話給家裡人打電話分享喜悅。在他們看來,完成這一壯舉需要足夠的耐心,在茫茫的沙漠裡面,他們這支車隊是廣袤沙漠裡唯一的活物,頭頂上是烈日炙烤,隨時都有風沙襲擊,眼之所見都是漫天黃沙,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不能忍受這份獨孤,是不可能成功穿越的。

我們問他,穿越無人區的過程中一直這麼開車,不沉悶嗎?潘波笑了笑,說也有些歡樂的事情。

在沙漠中,因為光的折射,會經常出現海市蜃樓的現象。他們因為要節約用水,所以大家基本上是一杯水就把刷牙洗臉都一併解決了,洗澡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每次大家見到前方有湖的時候,總會開過去,想痛快的洗個澡。結果每次到了那裡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湖,到處都是黃澄澄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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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從米蘭古城出來,前面的車看見了一個湖,歡呼的叫了起來。後面的車通過對講機揶揄:“別高興了,八成又是海市蜃樓。”前面的人不聽,依舊開了過去。下車一看,這次真的是有個湖。

於是連忙招呼大家過來,自己扒了衣服就跳了進去。大家這才爭先恐後的過來,有的連衣服都沒脫就跳了進去,結結實實洗了個澡。

說完這段,潘波眼神朝窗外挪了挪,彷彿又看見那個場景——一群大老爺們像小孩子一樣,在那個湖裡面叫著、笑著、跳著。

回想這段穿越無人區的經歷,雖然沒有所謂的經歷生死,卻著實令人難忘。越野的快樂在於可以看見不同的風景,那片無人區的風采,不親身經歷過,怎麼能知道它的美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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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波的愛好比較多,踢足球、打籃球、檯球、象棋、高爾夫等運動都有涉獵,最近還加了一個跑步群,時不時出去跑個步。

當然,他還有一個壓箱底的絕技——彈吉他。

不過這個絕技也確實是壓在箱底很久了,要不是我們無意間聊起來,他也許都忘記了自己也曾有過那麼一陣兒的搖滾心。

潘波家說不上是音樂世家,但是自小也有些音樂氛圍,比如他的奶奶是教音樂的老師,姑姑的鋼琴和手風琴也是一絕。而潘波談吉他,是從大學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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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吸引女孩子。”談到學習吉他的初衷,潘波一句話概括。

那會青春年少,潘波宿舍有一哥們,吉他絕技出神入化,經常出入於學校各大活動,每次出場必定引起臺下女生尖叫,那場面估計和現在女粉絲對偶像吼著“我要給你生猴子”差不多。潘波一瞧,這個好,於是決定潛心學習吉他。

那會一把吉他不便宜,潘波只好借哥們的吉他來練習。“那叫個愛不釋手,拿起來就捨不得放下。”潘波比劃了一下吉他的指法,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我們問後來有沒有吸引到一堆女孩圍著他轉,他搖搖頭。我們又問:“現在還彈吉他嗎?”

“不了不了!”潘波擺擺手笑了,“我老婆他們家音樂世家,可不敢獻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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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波和妻子是在一次活動中認識的,說來也是頗有緣分。妻子是武漢電視臺的主持人,有一次武漢電視臺有個節目,妻子是主持人,潘波是嘉賓。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沒有深聊。

第二次是有個房地產開發商聯合新浪樂居做了個線下活動,請了汪涵過來主持,搭檔汪涵的女主持人正是潘波的妻子。那次活動給潘波印象深刻,當時就覺得這個支持人很有責任感,特別認真,即使是汪涵下場休息的時候,她作為主持人也還在臺上活躍氣氛。這次也只是認識,依舊沒能深聊。

第三次見面是在黃石的一個活動上,潘波當時看見主持人的時候心想:“這不就是緣分了不是。”活動結束加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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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見過幾面,也約著吃過幾次飯,接著又約了一次“真人CS”。潘波談到這次經歷,說到:“雖然那子彈是假的,但是打在身上是真疼。”那次潘波可沒少替她擋子彈。後來兩人還去過果園採摘,晚上篝火晚會,自小在新疆長大的潘波的跳了一段舞。“一個靈活的胖子跳舞,怎麼著也帶點兒喜感吧!”潘波自嘲道。

經過接觸,兩人確定戀愛關係,談了五年戀愛之後,兩人於17年年底正式結婚。

談到家庭給他帶來的體驗,他說:“責任更重了,不敢到處穿越無人區了。”

曾經熱衷於越野,想征服無人區的潘波,如今也不怎麼去危險了的地方了,用他自己的話說:“畢竟結婚了,不敢這麼冒險了。現在也就去武漢周邊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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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是烙印在每一個男人骨子裡的天性,能讓冒險退居二線的恐怕也只有“責任”二字了。

拋開工作身份和那個略顯狂熱的越野愛好者,迴歸到生活中的潘波其實也很平凡。於他而言,現在的生活之餘,閒暇時候和妻子聽聽音樂,或者和朋友打打籃球高爾夫,把更多的時間迴歸於生活,是再愜意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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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潘波的講述,彷彿一幅千里江山圖慢慢抖開,大江大河躍然紙上,黃沙漫漫,高山流水,氣勢雄渾不可一世,接著江河入海,黃沙也歸於平靜,在一番叱吒風雲過後,最終歸於平凡。這幅浩浩蕩蕩的江湖畫卷落筆處終於成了一幅田園山居圖。

誠然,潘波擁有過很多標籤——北漂、越野愛好者、創業者、金牌銷售……他活出了多面的自己,但是不管人生如何變換,身份如何切換,他的每一面其實都秉持著一個“真”字,真實,真誠,真摯,真性情。真的人生,才最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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