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玩文字游戏从中国骗地、讹地实录

[注]改写自学者董万仑的《一八六一年兴凯湖会谈勘界与沙俄的侵略扩张阴谋》。

 俄国政策中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这种不仅在目的方面,而且在达到目的的方法方面的传统的守恒性。”这种传统的守恒性的内容之一,就是每一个条约,“俄国就有心早晚要曲解这个条约”。沙皇俄国在对待中国的政策上,一直是这样表演的。

(一)白棱河、白珍河还是白志河?一个错别字,赖走兴凯湖及西北7200平方公里  根据《中俄北京条约》的规定,兴凯湖一带的国界是:“自松阿察河之源,两国交界逾兴凯湖直至白棱河,自白棱河口顺山岭至瑚布图河口。”这里提到的白棱河在何处?确定白棱河的地理位置对两国划界十分重要,它关系到兴凯湖西部的土地应划归谁的问题。沙俄代表牵强附会,“强以奎屯必拉迤北之分支小河,指为白棱河”。就是说,兴凯湖西北方向今名快当必拉之分支小河为两国交界。可是兴凯湖西北部并没有白棱河这个地方,中俄勘界前,吉林将军景淳曾饬令宁古塔付都统拣游官员“前诣兴凯湖一带,悉心访查有无白棱河名目”,调查结果,并未发现有此河流。另外,中外舆地图也没有白棱河这个地方,正如成琦、景淳驳斥沙俄代表所说:“遍查吉林所绘各图,暨早年所存之通省全图”,以及“上年俄使伊格纳切夫在京所进地图(即《北京条约·附图》——引者)”皆“无白棱河字样”,这怎能确定白棱河就是“奎屯必拉以北之分支小河”呢?沙俄代表理屈辞穷,又胡诌“土尔必拉即系白棱河”,并宣你“上年和约,俄罗斯字实写土尔必拉”。在《中俄北京条约》俄文本中,确实记有“白棱河(土尔)”字样,但是在中文本中,却没有这种注明,同样一个条约,都出自沙俄之手,为何中俄文本的规定竟有如此大的出入呢?最值得注意的是,沙俄殖民强盗布多戈斯基一手炮制的《中俄北京条约·附图》也没有这类记载。很明显,这是沙俄有意搞的鬼!地图上与白棱河写法相近的是白志河和白珍河,二者均位于兴凯湖西南部,显然白棱河应在二者之间选择。但俄国人的胃口远不在此。清政府勘界大员最后屈服,任由俄国人指鹿为马,将兴凯湖西北角的一条小河指为白棱河。  于是一个地图上不曾存在过的虚假地名(错记地名)——“白棱河”于是诞生了。一个错字被俄国人玩弄到了极致,此番“浑水”可谓摸到了大鱼。俄国人强行在兴凯湖西北角占地和曲解地图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兴凯湖西界由西南部变为西北角,而我们那条可怜的快当别河(土尔河)也就被俄国人指定为“白棱河”从此睡在中国的地图上。俄国人通过砸了几根木桩,向中国境内成功的纵深了80余公里,割走了大约7200平方公里土地,并赖走了大半个兴凯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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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河流为界”是以河道为界还是河岸为界?  沙俄代表在谈判勘界中,除了公开侵占中国领土外,还在勘界,树界牌,拟条文等活动中包藏祸心,有意制造混乱,以便混水摸鱼,蚕食我领土。根据《勘分东界约记》规定,中俄东部国界共有乌苏里江、松阿察河等几个河流为自然国界,可是沙俄却把沿河的界牌都树立在中国领土内:他们把“耶”字牌设在“乌苏里河口西”,把“亦”字界牌设在“松阿察河源西岸”。这种作法是违反了以主航道中心线为界的国际法准则的,其目的就是阴谋在以后蚕食中国的领土。  后来沙俄和苏联强占了中俄额尔古纳河、黑龙江、乌苏里江上大大小小800多个岛屿,依据的就是这个所谓的河岸边界。为后来的珍宝岛等界江摩擦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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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哪里才算主航道中心线?  为了占据黑龙江、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国一侧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黑瞎子岛。沙俄当局采取了偷挪界碑的伎俩。而苏联和俄罗斯当局则企图提高到文斗高度。于是苏联和俄罗斯的地理学家和科学工作者们开始从学术高度说谎、作假,硬指宽度极窄,甚至全年不能通航的黑瞎子岛与中国陆地之间的一条小河沟——同江水道为黑龙江与乌苏里江的主航道。

(四)“与”还是“和”——两个介词做尽文章,险些赖走珲春河地区  沙俄一手炮制的《中俄北京条约》和《中俄勘分东界约记》,其条文十分混乱,俄文本与中文本有不少地方不一致,条约与附图也有些地方相互矛盾。关于珲春一带中俄国界的划分,《条约》和《约记》中文本记载:“由瑚布图河口顺珲春河及海中间之岭至图们江口,其东皆属俄罗斯国,其西皆属中国。”这个条文是沙俄代表拟定、译成中文的,语意不通,十分费解。从字面看,似乎是中俄以珲春河和“海中间之岭”为界。沙俄代表在兴凯湖会谈勘界时,就利用中文本条文“费解”之处大作文章,要求“将珲春作为公共之地”。当时珲春的清朝官员,由于受到沙俄的迷惑,最初也误认为“顺珲春河为界”。实际《中俄北京条约〉与《中俄勘分东界约记》的俄文本,关于这一条写得很清楚,就是“顺珲春河和海中间’的分水岭到图们江口为界”。《中俄北京条约·附图》的红线也是顺这个分水岭画的,一八六六年,沙俄东西伯利亚军队司令部在伊尔库茨克绘制的地图也是这样画的。清季著名史家钱恂在《中俄界约辩注》中,对这一条解释得很明确,他说,“顺珲春河及海中间之岭至图们江口一语,盖谓珲春以东,海岸以西中间有南北直行分水岭一道,中俄即顺岭为界直至图们江口,岭西水流人珲春河者为中国地,岭东水流入海者为俄国地”。沙俄制造的这种混乱,贻害不浅,我国珲春河东岸的土地,差一点被诬赖去。珲春协领在接到《中俄北京条约〉的抄件后指出:“详查珲春南海及珲春以东地区,该夷条约所指一味含混不明,更有搅赖之意,似有贪心无厌”,“该夷亲年分界之时,自必坚执条约硬占珲春地方。”事实证明,这种看法是正确的。(四)“不得占据”译为“必需安置”,“主权”偷换为“居住权”,赖走江东大片岛屿和渔猎地  《中俄北京条约》和《中俄勘分东界约记》都规定,“上所言者,乃空旷之地。迂有中国人住之处及中国人所占渔猎之地,俄国均不得占”。这一条是清政府代表提出后,经沙俄代表伊格纳切夫和卡扎凯维奇同意写到条文里的。乌苏里江以东,以及兴凯湖、绥芬河、珲春至海一带,”自古以来是中国的领土,那里居住着大量的中国人,他们从事农业、采集和渔猎为生。清政代表与伊格纳切夫谈判订约时,只同意割让没有中国人民居住的“空矿”地区,也就是条约规定的“上所言者,乃空旷之地”;至于中国人民居住区和渔猎区并未同意割让,所以条约规定“迂有中国人住之处及中国人所占渔猎之地,俄国均不得占”。当时负责跟沙俄谈判的钦差大臣奕上奏咸丰帝说:添入此数语,“庶于借住之中,仍寓限制之意”。所谓“限制”,即是杜绝侵占中国人居住区与渔猎区。奕忻在谈判时提出的中俄双方于一八六一年履勘东界的动因,就是为了杜绝沙饿“漫无限制”地扩大侵占中国人居住区和渔猎区。中俄代表在兴凯湖会谈勘界时,清政府给沙皇发出的照会中,也把在《北京条约》中“添入的此数语”,作为沙俄不准扩占中国人民居住区和渔猎区的条约根据。照会要求沙饿“不得令贵国人自行前往”乌苏里地区,“务饬该处贵国民人,应俟钦差大臣,会同查勘后,所有空旷之地,方准居住,不得先行占踞中国民人居住之处及渔猎之地。”可见清政府提出并“添入的此数语”,确系不同意将乌苏里江以东以及兴凯湖、绥芬河、珲春至海一带原有的中国人居住区和渔猎区割让给沙饿,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阴险狡诈的沙俄殖民强盗,却利用清政府愚昧无知,没有国际谈判订约经验,以及不懂俄语的弱点,再一次欺骗了清政府。他们在俄文本条约中,偷换了原意,把“上所言者,乃空旷之地”,篡改为“上记地方中”,把迂有中国人住之处及中国人所占渔猎之地,俄国均不得占”,篡改为“迂有中国猎民村落,俄国政府必须对原住中国居民进行安置,允许照常渔猎”。(日本学者矢野仁一也有这个看法)在汉文本中,则把清政府提出并“添入的此数语”,硬塞到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以及兴凯湖、绥芬河、珲春至海地区划归俄国的大前提之下,这就改变了原意。沙俄代表采取这种偷粱换柱的手法,篡改中俄文本条文的结果,把中国政府对该地区持有的领土主权,改变成中国人民有居住权和渔猎权了。

(五)“里”是谁的“里”?华里还是俄里?——错绘“土”字牌地图,赖去图们江口战略要地  《中俄北京条约》内云:“两国交界与图门江之会处及该江口相距不过二十里。”《中俄勘分东界约记·交界道路记文》云:“图们江左边距海不过二十里,立界牌一个,牌上写俄国“土”字头,并写上界牌汉文”。可是,“图上界线末处与海口相距儿及一寸,(地图标明,‘英尺一寸,系俄国二十五里,中国五十里’——引者),系俄国里二十余里,以中国里数计之,实系四十五里”。当时沙俄侵华干将巴布科夫也承认这个事实,他说,当时清政府勘界人员提出,“按照《中俄北京条约》规定,同界线应在图们江人海处二十华里(十俄里)以上的地方”,可是,俄国勘界代表图勒滨却强使清政府勘界人员放弃这个合理的要求,结果,“最末的一个界牌,被他设置在距离图们江口二十二俄里的朝鲜城镇边粱子村对面。”就是说,沙俄通过错绘地图和错立界牌,赖去中国领土二十五里长一带的地方。(这一片领土,直到一八八六年吴大微珲春勘界时,始基本收回)。“倭”字界牌,在沙俄勘界人员图勒滨的主持下,也错立了位置。《中俄勘分东界约记·交界道路记文》规定,“在瑚布图河口西边立界牌一个,牌上写俄国‘倭’字头”,可是,图勒滨硬把它树立在距瑚布图河口二里外的小孤山顶。这样以来,“小孤山以东至瑚布图河口一段”,约二里的中国领土被沙俄潜侵过去。这片领土,也是在一八八六年珲春勘界时,始收回。)

(六)偷挪界碑,暗吞边界  偷挪界碑的事在中俄边界屡屡发生,早在《尼布楚条约》划界是就相当普遍的存在了。最典型的如黑瞎子岛界碑。清廷三姓副都统富尼扬阿与俄国官员吉成克于1861年7月19日在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两江正流汇合处--日奔沟(俄境哈巴罗夫斯克对岸)竖立“耶”字碑。立碑后不久,俄国人曾先后将“耶”字碑向中方境内移动90余华里,立于通江子入乌苏里江之汇流处,企图改变黑瞎子岛归属。岛屿上尚且如此,露界上就更频繁了,以至于中俄东部边境线上,兴凯湖至图们江段的界碑被中国边民戏称为“马背上驮着的界碑”。

(七)无处不在的先占为主、造既成事实  且不说,沙俄武装入侵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两国为勘界之初。勘界后,俄国人也一直在玩弄类似的伎俩。  兴凯湖勘界,俄国人派军队抢先跑到非交界区的兴凯湖西北岸奎屯必拉(即快当必拉、快当别,亦名图里罗格)一带安炮扎营,伐木盖房,抢占土地。早在19世纪末,俄国人就开始在黑瞎子岛上靠近乌苏里江一侧修建船坞。关于此事,中国北洋政府驻伯力(今哈巴罗夫斯克)总领事裘汾龄有详细报告:“洲(黑瞎子岛)之东北,俄人建有船坞两所:一日布拉若内坞,又名老船坞……设于1894年。”另一处日乌苏里江口第二船坞,也称新船坞,“嗣于1911年施以掘土工作”。这显然是对中国领土主权的公然侵犯。黑瞎子岛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树木众多,有些俄国农民越江潜入黑瞎子岛偷割羊草、砍伐木材,有的甚至在岛上搭盖窝棚做长久居住之计。到了20世纪初,俄国税吏无视中国领土主权,俨然以该岛主人自居。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开始与中国谈判黑瞎子岛划界。由于可笑的指小河沟为主航道的伎俩站不住脚,而俄国人并不想规规矩矩的撤走。于是为了争取划界主动,俄罗斯再次施展堆砌主权标志的伎俩,又开始制造主权标志物的伎俩。1999年9-10月间以创记录的速度在黑瞎子岛上建了一座袖珍东正教堂,运送137吨重的圆顶甚至动用了紧急情况部的直升机,同时还修建了跨江浮桥。  1861年勘界时,中俄东部边界就已经出现了争议地区。当时水界的确切位置没有勘分,而陆界虽然已经勘分,可是沙俄通过错绘地图、错立界碑、篡改条文等手法移动了界限,特别是东部勘界后,沙俄用“明占潜侵”的手法蚕食我国领土,一直持续了很多年。苏联在边界谈判中所谓“中苏之间不存在领土问题",是彻头彻尾的骗人鬼话。  今天中国本土的陆地边界已经勘定。据参与勘界的人士称,中俄勘界是中国周边最艰难的勘界。除了俄传媒鼓噪、学者捣乱、哥萨克搅局、地方与民间演双簧外,俄方勘界人员不守规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他们常常“装傻”,装作不了解边界现状,甚至装做不了解国际法。可不要小瞧这个“装傻”呦,俄国人历史上通过数度“装傻”装走了图们江口、装走了外满洲里、装走了伊塞克湖、装走了帕米尔……这类“下三烂”手段可是俄罗斯的国家战略。不过历史上由于中国堰武修文、内政不举、边防疏失,俄国人装傻屡试不爽,今天俄国人再“装傻”,也就只能当“傻”来装装罢了——更似卖傻。  当然,黑瞎子岛除外,虽然俄罗斯的一大帮地理学家、科学家编造通江水道主航道理论伪证没能生效,但俄罗斯承袭其祖上传统“制造主权道具”、“先占为主”还是得到了回报,最终占去了半个黑瞎子岛,东正教堂的基址也顺理成章的被中方最后以中、俄关、系“大局”慷慨让步,成了俄国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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