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一輩子都在追求這兩個字 終於被認可後這兩個字卻在慢慢變質



孔子一輩子都在追求這兩個字 終於被認可後這兩個字卻在慢慢變質

禮崩樂壞,瓦釜雷鳴。高岸為谷,深谷為陵。痛我生民,遍地哀鴻。念我大同,恍若大夢,天命何歸,四海飄蓬。

孔子一輩子都在追求這兩個字 終於被認可後這兩個字卻在慢慢變質

春秋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


東周末年,那是一個混亂的時代。群雄割據,烽煙四起,道德淪喪,人們陷入了惶恐和瘋狂。在見識到了人性的醜陋和時代的瘋狂之後,知識分子開始了對時代對人性的反思,諸子百家一時間如黑夜的星星一般紛紛閃現,照亮漆黑長夜,而其中最明亮的一顆,就是孔子。

孔子一輩子都在追求這兩個字 終於被認可後這兩個字卻在慢慢變質

孔子一直認為,這個世界變成如此瘋狂,人們變得如此邪惡,時代如此混亂,都是因為“禮樂”這鎮國法器崩壞了。禮樂文明是華夏文明重要組成部分,世界上其他擁有青銅文明的地域,如美索不達米亞,古埃及,他們的青銅文明以製造兵器和工具為主,而中國的青銅文明,卻是以禮器和樂器為主。

禮本是向神明祭祀的古老宗教儀式,樂則是在祭祀中用歌舞和音樂向神明表達自己心意的行為。周朝建立之初,民智未開,貪婪而野蠻,人們不懂得互相尊重,不懂得敬畏,不懂得禮儀廉恥。於是,周公結合商朝的典章制度,將“禮”這一宗教制度轉換成社會典章制度,構建一個等級森嚴尊卑有序的社會,讓人們在明白了倫理綱常仁義廉恥之後開始相敬。而“樂”則用於緩解因為“禮”造成的等級化、秩序化而引起的對立感和心理矛盾,讓人們在廟堂族長間父母兄長鄉里間相愛,把人們本來對鬼神的崇拜和敬畏轉移到了倫理綱常之上,取得巨大成效,禮樂文化一直支撐周朝791年,由鼎盛到衰落,由衰落到腐朽。

後來國運不濟,暴君昏君頻頻出現,犬戎來犯,雖合諸侯之力,殲滅強敵,但元氣大傷,而後來西周滅亡,東周混亂不堪,諸侯問鼎天下,逐鹿中原,烽煙四起,戰火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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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先王之制禮樂也,非以極口腹耳目之欲也,將以教民平好惡而反人道之正也。——《禮記・樂記》


只要能讓世界重新迴歸禮樂就好了,孔子懷著這樣的理想,帶著弟子,潦倒窮困,一生遊說四方,雖然他的理想有生之年都沒有實現,但他創造的儒家思想,卻照亮了幾千前後華人的靈魂歷程。他的追捧者朱熹說過: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


可是真的只要迴歸禮樂,呼籲人們相敬相愛,遵紀守法,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周朝的滅亡,禮崩樂壞只是其表現和結果,而不是其根本原因。周朝滅亡的原因除了出現周幽王、周厲王這樣的昏君暴君之外,其本質原因還是:

  1. 領土大幅縮減,武力急劇下降,對諸侯失去了控制力。

  2. 經濟重心轉移 人口急劇增長,經濟重心就從黃河上中游下移到了中下游。

  3. 和諸侯的聯姻在經過了漫長時間以後,親情漸疏,已經失去了約束力。

這才進一步導致,井田制、宗法制、禮樂制度的崩壞,不但失了大勢,還失了人心。天下已經亂了,社會已經病了,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是空談禮樂,自然是紙上談兵。

孔子創造的儒家思想本意是很好的,像烏托邦一樣。可惜,事實證明,人類歷史上創造烏托邦的嘗試,往往都很可疑,魯迅有句話叫“扯虎皮,做大旗。” 孔子的思想在漢代被重視,董仲舒發現,利用儒家孝道的道德綁架,使其忠心耿耿,這一招特別好用,於是獻計給漢武帝,從此,“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從此鞏固了中國曆時2千年前的中央集權制,雖改朝換代,或蒙受外族入侵,但這套制度框架一直沒有變化。

孔子一輩子都在追求這兩個字 終於被認可後這兩個字卻在慢慢變質

胡適說過一番耐人尋味的話:“一個骯髒的國家,如果人人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自然會逐漸迴歸;一個乾淨的國家,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談高尚,天天沒事兒就談道德規範,人人大公無私,最終這個國家會墮落成為一個偽君子遍佈的骯髒國家。”

孔子一輩子都在追求這兩個字 終於被認可後這兩個字卻在慢慢變質

自古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值得我們去反思。不是說禮樂沒用,但是禮樂只能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禮樂必須建立在健全的法制,強勢的軍事,發達的經濟之上,才能重現漢唐之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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