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聽時光|蘇步青:留得他年尋舊夢,隨百鳥,到湄江

静听时光|苏步青:留得他年寻旧梦,随百鸟,到湄江

文:田小果

朗讀者:沈登淵

静听时光|苏步青:留得他年寻旧梦,随百鸟,到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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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步青一生沒有寫過回憶錄,但在他87歲時,他用其擅長的古體詩寫下了這樣的句子,“平生最是難忘處,揚子湄潭浙水邊”。

1937年,日軍發動侵華戰爭後,有意識地以大學文化教育設施為破壞目標,中國的108所高校,有91所遭到破壞。

國民政府於當年頒佈西遷令,指定北大、清華、南開三所高校遷至昆明,成立西南聯大。北洋工學院、北平師大、北平大學遷至西安成立西北聯大,浙大、西安交大等學校西遷,並自行尋定校址。

1940年初,擔任浙大數學系主任已有8年的蘇步青,與日本籍妻子米子一起,用擔子挑著全家傢什,擔子的一頭裝著書籍和教案,另一頭放著年幼的孩子,乘坐一輛破車,一路顛沛,跟隨浙大第一批西遷大軍,來到了湄潭這座黔北小鎮。這一年,他38歲。

那時的貴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

静听时光|苏步青:留得他年寻旧梦,随百鸟,到湄江

湄潭,這個在當今中國以它的茶葉聞名全國的小鎮,在當年卻是貧窮又落後的,但相對於大山外面的世界來說,卻有著亂世之中難得的平靜恬淡。它的寧靜與閉塞,阻隔了大山外的戰火,也成了浙大師生們埋頭做學問的最有利的條件。

浙大在湄潭的校址,大多就地取材,文廟變身浙大圖書館,財神廟改為生物實驗室,老郵局則成為了男生宿舍,蘇步青一家人被安置在一所叫做朝賀寺的破廟裡。

沒有電,沒有煤油燈,師生們在天色擦黑後,常聚在一起,“談”數學。

蘇步青也經常穿著一身滿是補丁的衣服上講臺。當他在黑板上畫幾何圖形時,學生們悄悄議論:“蘇先生衣服上的三角形、梯形、正方形,樣樣俱全,還有螺旋曲線!”

但即便是在這樣物資不充裕的時候,湄潭人寧願自己節衣縮食,也會低價或無償為浙大師生提供大米和各種副食品。湄潭民風淳厚、人民勤勞良善的口碑就此傳開。

蘇家人丁多,開支很大,為了補貼家用,蘇步青就在朝賀寺前的半畝地裡,開荒種菜。湄潭人很快都知道了國立浙江大學裡有一位“菜農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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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歲月裡,蘇步青教授關於微分幾何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成為我國古典微分幾何浙大學派創始人,被稱為“東方第一幾何學家”,與當時美國、意大利學派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多年過去了,湄潭人說起浙大,仍有一絲親切,畢竟浙大在湄潭的六年,也是它從一個地方性大學一躍成為全國一流高等學府的六年,僅就蘇步青和陳建功領銜的數學系而言,湄潭期間,數學系在國際刊物上發表論文60餘篇,水平之高,頻率之快,在浙大整個歷史上都是少有的。

陳蘇學派,這個從1928年開始在國際數學界獨樹一幟的數學學派,因為在湄潭以及在後來的迅速發展又開始被更多人稱為浙大學派。浙大也因此迅速崛起,成為中國一流高等學府,並享有“東方劍橋”的美譽。

湄潭的西來庵、南街、打鼓坡,有蘇步青留下的深刻足跡。以及湄江吟社,這個聽起來極富文人氣質的詩社,也是他與浙大另外八位教授在這裡締結而成的。

同樣,湄潭這座小城,也給這一群人的人生留下了一段最刻骨銘心的記憶,使得他們在離開湄潭幾十年後,依然對此戀戀不忘。其眷眷情懷,常常以當時浙大附中執教的周本湘先生為浙大附中創作的畢業歌《江城子》作為寄託。

其中最後一句——“留得他年尋舊夢,隨百鳥,到湄江。”

朗讀者:沈登淵

遵義分子朗誦藝術團團員

123兒童俱樂部校長

静听时光|苏步青:留得他年寻旧梦,随百鸟,到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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