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當年差點被北大學子哄下講台,多虧傅斯年一番話才平息了風波

胡適當年差點被北大學子哄下講臺,多虧傅斯年一番話才平息了風波

胡適

1917年7月,胡適學成歸國。他接受蔡元培先生的北大教授之聘,是陳獨秀曾從中極力促成。蔡先生早已讀過胡適《諸子不出於王官論》等考據文字,對胡的學術功力留下了深刻印象。何況胡適此時已因倡導“文學革命”名震海內,成為文壇的一顆耀眼新星。

蔡元培先生主長的北大可謂人才薈萃,尤其是在文科,舊學、新派的陣營都很強壯。胡適的到來無疑是給新派增添了一員大將。他進北大的第一年,在哲學門擔任中國哲學史大綱、西洋哲學史大綱兩門課;在英國文學門擔任英文學、英文修辭學、英詩、歐洲文學名著等課。此外,他還為哲學門研究所擔任“中國名學”、“最近歐美哲學”,為國文研究所擔任“小說”等講座。授課跨系,科目亦多,任務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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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

西洋哲學史、英文這類與歐美有關的課程,對胡適這位“鍍金”歸來的留學生來說並不為難,憑藉他在美留學所獲得的學業基礎足以應付;唯獨中國哲學史這門課實屬不易。該課原由素以治國學見長的老先生陳漢章(1849-1938)擔任,他從三皇五帝講起,講了半年才講到周公。

胡適接任後,發下他的講義《中國哲學史大綱》。照馮友蘭先生的說法,“那時候,對於教師的考驗,是看他能不能發講義,以及講義有什麼內容”。曾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先生接替馬敘倫先生的“宋學”一課,因講義有誤,被學生轟走。此次胡適發下的講義“丟開唐、虞、夏、商,徑從周宣王以後講起”。據當年聽課的學生顧頡剛回憶:“這一改把我們一般人充滿著三皇五帝的腦筋,驟然作一個重大的打擊,駭得一堂中舌撟不能下。”

北大學生對教師素來挑剔,此次有些學生也以為這是思想造反,不配登臺講課,他們找來在學生中頗有威望的傅斯年聽課,結果傅聽課後的評價是:“這個人,書雖然讀得不多,但他走的這一條路是對的,你們不能鬧。”經他這麼一說,這場風波才平息下去。

胡適的課漸漸吸引頗有國學修養的傅斯年、顧頡剛等人,他們認為胡適“有眼光,有膽量,有斷制,確是一個有能力的歷史家”。北大浸染於新文化運動的新鮮空氣,昔日沉悶的校園沸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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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與胡適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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