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被低估的皇帝,一輩子都在玩,認真起來便厲害得可怕

縱觀歷史,暴君不一定不是好皇帝,如秦始皇嬴政、明成祖朱棣;然而昏君卻幾乎沒有幾個有作為的,這幾乎是一大歷史定律。何謂“昏君”呢?《東周列國志》有云:

“無道昏君,不修德政,妄戮無辜。”由此可見,在其位而不謀其職,不理朝政,置國家興衰於不顧,貪圖享樂是昏君的標配。歷史上玩出花的皇帝數不勝數,大多都被歸為昏君之列,有一位卻非常特殊,他便是明武宗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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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清宮題材的影視作品屢見不鮮,動輒拍清朝皇帝三宮六院那些事兒,卻總能從觀眾那裡收穫不錯的收視率。其實,再往前推一個朝代,皇帝們的家事更有的說,史家有句戲言:明朝16個皇帝沒有一個正常人,而這其中,明武宗可謂是個“佼佼者”。

明武宗在明清甚至民國的文學作品中,出鏡率都名列前茅。他一生風流倜儻,想到啥做啥,可謂是充滿了浪漫主義氣息。與吃百家飯長大的父親明孝宗朱佑樘不同,朱厚照打小就備受呵護,2歲就被立為太子,沒有經歷過啥大風大浪。史書記載,朱厚照非常聰明,老師教給他的東西總能很快學會。雖然父親勵精圖治,不近美色,是難得一見的好皇帝,但這顯然對朱厚照影響不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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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505年,年僅15歲的朱厚照登基。成為皇帝的朱厚照立刻表現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專注於吃喝玩樂,將朝政交給劉瑾等宦官,自己則跑出宮獵豔。明武宗在位僅4個月時就“微服私訪”,他口味清奇,熱衷於角色扮演,先後當過屠夫、買賣舊衣服的小商販、酒樓老闆等。一時間,為了加官進爵的百官投其所好,尤其是比較貼近皇帝的宦官更是花樣百出。太監中有一人名叫錢寧,此人年齡與明武宗相仿,但生得膚白貌美,男生女相。錢寧又十分擅長奉承阿臾,甚討明武宗歡心。

一日,錢寧線上一份圖紙,告訴明武宗稱圖紙之上的建築結構精妙,別出心裁,大有可玩。貪玩的明武宗當即下令建造,還讓錢寧負責此事。該建築於正德二年8月開工,次年春竣工,這便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武宗豹房”。豹房位於皇城西面,原來是豢養野獸的地方。經過一番修建,豹房“兩翼迴環勾結”,機關重重,千變萬化。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扇門,推開後房屋格局就發生了改變。朱厚照非常喜歡豹房,常常沉溺其中,親自飼養金錢豹,還配備了專門的團隊。據記載,光是負責養幾頭豹子的就多達24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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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明武宗在位時間的延續,他玩樂的手段愈發高明,幾乎一頭奔著“昏君”的方向頭也不回地發展。然而,學者們卻從史料中尋得蛛絲馬跡,明武宗的形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朱厚照會玩的是出了名的,他尤其喜歡打仗,但苦於缺少實戰機會,甚至調集軍隊“導演”戰爭。明史提到,武宗曾召集邊關四鎮守軍入豹房進行軍事演練,人稱“外四家軍”。專家認為,武宗的玩法看似荒唐無度,實際上他卻無意中展現了自己超強的軍事天賦,並無形中培養了自己的心腹。

正德十二年,武宗下旨親征蒙古韃靼部落。眾所周知,北方遊牧民族在明朝絕對是一個敏感話題,有土木堡之辱為鑑,滿朝文武被這個年輕皇帝的想法嚇得不輕,拼命勸阻,武宗這才鬆口,將征伐大任交給一個名叫朱壽的人。有趣的是,這個朱壽就是朱厚照自己,正德十二年10月,朱厚照親自來到戰場。敵軍4萬餘精銳壓境,同“朱壽”率領的約5萬明軍激戰,其中大小戰鬥加起來超過百次。此役明軍獲勝,史稱“應州大捷”;蒙古人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再敢進犯。朱厚照在前線與士兵同吃同睡,還親自帶兵衝鋒,甚至親手擊殺一人,因而在軍中聲望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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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明武宗還把“朱壽”當真了,班師回朝後封朱壽為總兵。後來,內閣首輔李東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一日面見明武宗,問對方是陛下還是朱壽。朱厚照說自己是朱壽,李東陽當即破口大罵,稱朱壽身為總兵不守衛邊疆,卻跑到皇宮內玩耍,罪該當誅。第二日,李東陽又問了武宗同樣的問題,武宗理虧,只能承認自己是皇帝而非朱壽,隨即下詔宣佈朱壽因公殉職,不但加封鎮國公,歲支祿五千石,還開了個隆重的追悼會。正德十四年,江西寧王叛亂。朱厚照摩拳擦掌,立刻下旨要親自帶兵前去平叛,結果王守仁傳來密報說寧王已被俘。明武宗假裝沒看到消息,藉口“南狩平亂”,跑到了江南一帶遊玩,留下“游龍戲鳳”的傳說。

除軍事外,明武宗的政治才華顯然也被大大低估了。武宗看似荒於朝政,實際上從未讓大權旁落過。就拿剷除權傾朝野的劉瑾來說,公元1510年4月,武宗派人平定安化王叛亂。太監張永利用獻俘的機會向皇帝揭露劉瑾罪狀,一連列了17條,武宗大驚。然而僅次日,武宗就親自帶人去抄家,從其家中查出金銀數百萬兩,並有偽璽、玉帶等違禁物,不由大怒,最終判劉瑾凌遲。一個權臣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見明武宗的政治手段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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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乍一看明武宗是昏君無疑,但仔細看來,武宗玩歸玩,朝廷之中卻幾乎沒有出大亂子。史家認為,武宗在位時,宦官專權,國力衰微,但同朝也不乏賢臣,如首輔劉健、李東陽、楊廷和,大學士謝遷、焦芳、王鰲等等。另外,武宗雖然沉迷豹房,卻時常上朝聽政,親自批閱奏章,決定國家重大事件。不上朝時,他便下令通過司禮監傳達自己的聖旨,命內閣執行。即使他遠在宣府的時候,還是特別強調雖然大臣不許前來,但奏章要一件也不許少地送到宣府。因此有這樣一種說法:看似用來玩樂的豹房,實際上成為了明武宗時的政治決策中心與軍事總部。

明武宗一生充滿浪漫主義,有學者認為,他看似貪玩享樂,實際上是主張人人平等,平易近人,對中下層百姓生活充滿好奇。例如,武宗在位時,浙江錢塘發生命案,死者身中五刀,被判自殺。武宗從刑部得知此案後大怒:“豈有身中五刀自斃者?欲將朕比晉惠乎?”(哪有自殺者自己捅自己五刀的,當朕是傻子嗎?)下旨令刑部嚴查,最終查明兇手是錢塘縣令的妻侄。明武宗在位時懂得體察民情,多次降低賦稅,免除勞役。當然,以他的才華,如果能夠兢兢業業,歷史恐怕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史上最被低估的皇帝,一輩子都在玩,認真起來便厲害得可怕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千古一帝”的胚子死得卻令人惋惜:1520年8月,明武宗遊鎮江時見水上風景優美,突發奇想要扮演漁夫,卻不慎落水。雖然很快被救起,但水嗆入肺,加上受驚,明武宗的身體狀況從此急轉直下。次年正月十四日,身患惡疾的明武宗仍然硬撐主持大祀禮,當場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三日後,明武宗於彌留之際對太監說:“朕疾不可為矣。其以朕意達皇太后,天下事重,與閣臣審處之。前事皆由朕誤,非汝曹所能預也。”隨後駕崩於豹房,年僅3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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