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金庸!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今晚,一个突发消息,让神州同悲:新派武侠小说一代宗师金庸逝世,享年94岁。

广陵散,从此绝矣!

在多少武侠迷里,金庸已经成为了独孤求败大侠,是永远不会老去的,更别说死亡。

可惜,一切的神话都是骗人的,金庸还是驾鹤西去了。

别了,金庸!


唯一可以告慰的是,金庸走了,但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乔峰、韦小宝等,永远不会走......

说起来,金庸还是中国自媒体人的鼻祖,是第一批用写作的稿费,体面养活自己的人。

1955年2月的一个夜晚,冷冬还未过,暖春亦未到。一个男人刚完成了他小说的开头,还缺一个笔名。交稿时间快到了,他突然灵光一闪,把他姓名最后一个字“镛”一分为二,是为金庸。

自此,世人大多只知金庸,而不知查良镛。让世人记住金庸的,更多是他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10几部武侠小说,还有自媒体大号——《明报》。

话说,同一些自媒体大号一样,《明报》初创时,也走过一段弯路。刚开始,明报的头条,污就一个字。 作为自媒体人,为了流量,金庸拼了,必须拼,不拼就破产了。

幸好《神雕侠侣》大火,自此金庸笔下那些成年人的童话,一篇篇在他的自媒体大号《明报》上连载,一时华人世界洛阳纸贵,也带火了全庸、太庸等拼多多式的伪作。

别了,金庸!


明报的流量一下子浩浩荡荡,金庸于是走上来左手武侠、右手社论的康庄大道。在《明报》这个自媒体大号上,金庸讲很多敢讲真话的侠气,留下了不畏强权的风骨。

于是,他成了一些人的墓中鼎。有人放出话来:要消灭五个香港人,排名第二的就是金庸。有段时间,金庸甚至列入了暗杀名单。

一个敢发声的媒体人,是社会良知的体现,尤其是对于最近出现疫苗问题、性侵事件的社会来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发声,讲真话也是一种侠。

历史上,文人当皇上的御用文人或帮闲,才能养活自己。金庸是第一批真正靠自己的笔,利用市场经济养活自己的人。正因如此,他才有自由的心灵,飞翔的想象力,纵横的才思,敢担道义的铁肩膀。

敢想、敢说,成就了金庸,也成就了那个时代。金庸,就是香港那个大时代的东方明珠。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看过金庸小说的人都会好奇,金庸到底跟他笔下的哪个人物比较像。是机灵圆滑的韦小宝?老实憨厚的郭靖?还是优柔寡断的张无忌?

金庸自己说了“如果在我的小说中选一个角色让我做,我愿做天龙八部中的段誉。”的确,在金刚怒目的社论后面,金庸和段誉一样,是温和的,也是佛系的。

金庸心向佛学,源于1976年10月。当时金庸十九岁的长子传侠突然在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自杀丧命。

金庸当时有一个强烈的疑问:“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忽然厌弃了生命?”他想到阴世去和传侠会面,让儿子亲自解释这个疑问。

别了,金庸!


“人之生死”这个疑问,只有到宗教中去求解答。于是,金庸后来后来读到《杂阿含经》、《中阿含经》、《长阿含经》,又研读各种大乘佛经,例如《维摩诘经》、《楞严经》、《般若经》、《妙法莲华经》,经过长期思考之后,终于了悟。

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回来。正因为丧子之痛这个缘,金庸与佛法结缘缘,也正是这样的结缘,他早已完成了看破生死,自我解脱。

是的,金庸已经走了。但我们不必过于悲伤。在佛学里,生与死是同一件事。死亡只不过如同旧屋残破剥落,搬了新家而已,身体好比房子,损坏了,换一个好身体,前往另一个去处,如是而已。

对于深研佛学的金庸来说,此间的生命,不过是无穷无尽轮回中的一段历程。他的往生,不过是搬了一个新家,这更像是一种重生。

儿女情长今犹在,江湖侠骨已无多。

这个十月,我们失去了太多名人。昨天是李咏,今天是金庸、王光英。

虽然他们领域不同,重量级也不同,但对于沉迷于红尘三丈、不断焦虑的我们来说,也带来来一种启示:

“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其实,你的这些烦恼,在生死面前,全都不是事儿。

哲学家叔本华说,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幸福不过是欲望的暂时停止。

是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该开始做做减法来:在永恒的生死面前,人生其实还有什么坎过不去,有什么事值得计较,有什么钱,非花不可或者舍不得花呢?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再见,金庸;再见,江湖。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