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為娼?蘇聯用荒地騙寶地,小國一怒之下聯手德軍險滅掉蘇聯

國際關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漫長的歷史之中,幾乎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成為“長青草”,一直以強國的姿態掌控著局勢。大國想要成為霸主,小國也不甘心充當鹹魚,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做了千百年世界霸主的中國也有落魄的時候,“彈丸小國”荷蘭曾做過“海上馬車伕”,連曾一度被歐洲大陸視為“荒蠻之地”的英倫三島上也出現了盛極一時的“日不落帝國”。世事無常,不過十分現實的是,歷史並不會滿足所有人的願望,有一個國家從獨立開始就一直做著“大國夢”,然而這個夢想卻一直沒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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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爆發前到最初的一段時間裡,德國的強勢徹底打亂了歐洲的秩序,在一片混亂之中,不少別有用心的國家為了利益做起了牆頭草。說起那會兒最擅長投機倒把的國家,也許不少朋友第一時間會想起波蘭。波蘭祖上是歐洲大戶,中世紀以後卻慘遭瓜分甚至一度亡國。緊緊抱著英法的大腿才勉強在一戰後復國,波蘭人又開始重做“波蘭夢”,不但咬住德國的但澤地區不放,還想肢解蘇俄,甚至想要一舉恢復昔日波蘭王國巔峰時期的地位。

波蘭為了利益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我們這篇文章的主角不是波蘭,而是蘇聯的另一位老冤家——芬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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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結束後,芬蘭終於擺脫了昔日俄國的束縛,成為獨立國家。說起來,歷史上的芬蘭挺慘的,光“芬蘭”這個名字的原意,很大程度上就是指“瑞典王國的東部領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芬蘭一直活在盛極一時的瑞典的陰影下,由於相對落後,芬蘭人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充當瑞典的附庸。直到1700年北方戰爭的爆發,在偉大的彼得大帝的帶領下,俄國和盟友們瓦解了瑞典王國的霸權;1809年,為了聖彼得堡的安全,俄國逼迫瑞典吐出了芬蘭,建立“芬蘭大公國”,充當兩大國之間的緩衝帶。

名義上如此,實際上,此時俄國已基本控制了芬蘭,兩國之間的關係相當為妙。19世紀末,沙皇亞歷山大三世曾試圖沒收芬蘭的自主權,對芬蘭全境實行俄國化,無奈此舉不但沒能落實,然而激起了芬蘭人的獨立意識。也就是從那時開始,芬蘭人民終於意識到自己當家做主的重要性了。“十月革命”後,蘇維埃政權被內憂外患搞得焦頭爛額,當芬蘭宣佈獨立時,前者給出了默許的態度。實際上,此時的蘇俄當真是有心無力,但他們早已計劃將無產階級革命輸出到芬蘭,在該國成立新的政府,最終將芬蘭整個地併到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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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當布爾什維克們盯著這塊瘦肉的時候,德國人也沒閒著。後者早已將勢力深深地滲透到了芬蘭全境,甚至連芬蘭人自己都一度願意由德國瓦伊諾親王加冕為芬蘭國王。不過,隨著德國在一戰的戰敗,芬蘭人意外地擺脫了德國的控制,也因此重新獲得了獨立的機會。即便如此,被夾在德國、蘇聯兩大強國之間的芬蘭仍膽戰心驚,尤其是與右邊的鄰居在許多領土的歸屬問題上鬧得很不愉快。

1939年8月23日,蘇德兩國簽訂《蘇德互不侵犯條約》,隨後兩國瓜分了波蘭。蘇聯在這輪瓜分之中賺得盆滿缽滿,不但獲得了寇松線以東的大片疆土,還騰出一隻手來建立東方防線,開始找昔日那些從俄國身上撈到好處的老對手們算舊賬。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聯主動找到了芬蘭。1939年10月5日,蘇聯邀請芬蘭代表赴莫斯科進行談判。蘇聯方面以“調整部分領土”為由提出要以奧涅加湖西北方廣闊的領土為籌碼,從芬蘭人手中換取包括卡累利阿地峽一帶、雷巴奇半島和芬蘭灣內的幾個島嶼在內的芬蘭領土;除此之外,蘇聯還提出要以每年800萬馬克的代價租借漢科半島,租期為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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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願意掏出的土地面積是想要從芬蘭手中換走的兩倍,然而這並不代表蘇聯人慷慨。相反,前者的土地大多荒涼貧瘠,根本就是雞肋,而要從芬蘭手中拿走的則是富庶地區或是戰略要地,著名的波特薩莫礦後來也遭到牽扯。芬蘭人不是傻子,當然拒絕了這樣的要求。不久後,蘇軍炮製了“曼尼拉事件”,宣稱是芬蘭軍隊炮擊了駐紮在曼尼拉村的蘇軍並造成了傷亡,要求芬蘭政府將軍隊後撤至少25公里作為道歉,這一要求再次遭到拒絕。隨後發生的一切大家便非常熟悉了——1939年11月30日,蘇聯政府撕毀《蘇芬互不侵犯條約》,出動23個師共計45萬軍隊發起了歷史上著名的“冬季戰爭”。

我們總說冬季戰爭以蘇聯的慘勝而告終,但顯然芬蘭更慘一些:主權是保住了,但芬蘭失去了20%的工業,11%的耕地,12%的人口成為難民,被迫遷徙。然而,冬季戰爭並不意味著結束,而僅僅是一個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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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芬蘭不得不大力發展軍隊,軍費一度佔到了國家財政收入的45%。然而,剛趕走老虎又迎來狼:1940年4月9日,德國進攻丹麥和挪威,芬蘭與西歐貿易的通道受阻,只能硬著頭皮找蘇聯人。然而不知是否有意為難,蘇聯方面經常拿了錢但又不按時交貨,無奈之下,芬蘭只能將目光轉投德國。在這一時期,芬蘭對德國的態度十分喜感:在此之前,芬蘭痛批德國的入侵行徑,國內大小媒體展開了鋪天蓋地的口誅筆伐。然而與德國展開合作後,一夜之間,任何有辱德國的言論都被視為非法,報刊雜誌又開始紛紛歌頌兩國關係。

1940年6月23日,蘇聯向芬蘭討要波特薩莫採礦權,3天后又要求奧蘭群島解除武裝;隨後,蘇聯開始干涉芬蘭內政,指定部分政府官員必須辭職。蘇聯方面的步步緊逼令芬蘭坐立難安且忍無可忍,十分巧合的是,芬蘭在德國的戰略中意義不大,而蘇聯的膨脹又引起了德國的不安,也正是在這個背景下,芬蘭和德國火速簽訂了兩國部隊可以相互通過的協定。次年初,兩國已經開始商定聯手對付蘇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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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春,蘇聯方面對芬蘭在波特薩莫礦的問題上的拖沓十分不滿,停止向芬蘭出口糧食。1月18日,蘇聯外交部公開批評芬蘭,兩國關係變得劍拔弩張。與此同時,德軍悄然進駐波特薩莫礦,與芬蘭政府一同疏散了蘇芬邊境4.5萬居民;德國潛艇在芬蘭灣佈下雷區阻止蘇聯艦隊的攻勢,大戰一觸即發。1941年6月22日,蘇德戰爭正式爆發。

有趣的是,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蘇聯、德國和芬蘭三家的關係十分微妙:1941年6月25日,蘇軍的460架飛機對芬蘭18個城市的機場展開轟炸,名義上是對芬蘭境內的德軍實施打擊,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蘇軍此舉的真正目的。同時,德軍在挪威北部的軍隊已經抵達波特薩莫,但芬蘭方面卻不同意德軍直接參與作戰,聲稱要獨自對付蘇軍。此時,芬蘭在邊境駐有16個步兵師、1個騎兵旅和2個長槍旅;蘇軍駐有10個步兵師、1個摩托化師和2個炮兵師,另外還有約40個團的兵力分散在附近。蘇軍在兵力上佔優,但他們低估了芬蘭軍隊的實力,還遭到芬德聯軍抄後,補給中斷,因此陷入潰敗。9月,芬蘭軍隊已經完全收復失地,將蘇軍徹底趕出了卡累利阿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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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芬蘭一方面從德軍手裡撈著好處,另一方面又同英國保持著外交關係,還隔三差五地就向後者強調:芬蘭軍隊的一切行動目的僅僅是防禦性的,芬蘭永遠不會與德國結盟。實際上,芬蘭軍隊似乎上了頭,一直沒有停下進攻的步伐,這也讓英國將芬蘭視為納粹的幫兇。1941年7月31日,英國同芬蘭斷交;9月11日,美國出面勸告芬蘭撤出列寧格勒的戰鬥,退回冬季戰爭前的邊界線,遭到芬蘭無視;12月6日,英國向芬蘭宣戰,這一天正巧是芬蘭的獨立日。

英國人的態度將芬蘭推向了另一個極端,不久,芬蘭就成了德國真正意義上的盟友。從這個角度來看,芬蘭在二戰時是軸心國的一員,它讓波羅的海成了德國的內海,為德國潛艇提供了一個天然良港。二戰德軍險些攻下莫斯科,芬蘭在其中實在是“功不可沒”。此時,軸心國軍隊在戰場上佔據著絕對的主動,芬蘭政府也提出了“大芬蘭”的構想,當然了,這份戰略自然要對蘇聯開刀,從這個龐大的鄰居身上割肉。然而,芬蘭人的“大芬蘭夢”並沒能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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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格勒戰役後,芬蘭眼看大事不好,立刻重新成立了政府,連忙找蘇聯求和。然而,蘇聯人似乎並沒有那麼大度,兩國間談判了許多次,但一直沒有得出結果。1944年6月9日,蘇軍正式對卡累利阿地區展開反攻,僅用1天時間便 突破了芬蘭軍隊的防線。此時,德國仍拼命地為芬蘭軍隊輸送物資和先進武器,但這已經於事無補了。7月,芬蘭軍隊被趕回了冬季戰爭之後的戰線,蘇軍網開一面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將戰線轉到了波蘭——到頭來,芬蘭人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二戰結束後,芬蘭人為自己辯稱他們不過是為了維護國家主權免遭蘇聯踐踏而採取的“自衛措施”罷了,這不過是1939年冬季戰爭的後續;芬蘭人給他們在二戰中的所作所為起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名字——“繼續戰爭”。蘇聯方面則不這麼認為,他們指責芬蘭甘心充當納粹的幫兇,實在是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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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冷戰的鐵幕落下後,芬蘭既沒有加入北約也沒加入華約,但芬蘭軍隊卻選用了華約的武器標準,在許多政策上也偏向於華約。表面上看,蘇芬兩國大有“一笑泯恩仇”的趨勢,實際上,大國夢碎之後的芬蘭不得不服個軟,儘可能地討好這個可怕的鄰居。說到底,這是在夾縫中掙扎的小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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