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民到总统,北洋之“犬”冯国璋和他追逐的梦

话说小站练兵那会儿,袁世凯四处网罗人才,凡新人到小站报道的第一天,管理参谋营务处的徐世昌都会问一句:“你都会啥绝活?”

面对这样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王士珍说我会带兵,段祺瑞说我会打炮,曹锟说俺很听话,轮到冯国璋的时候,已近不惑之年的他来了一句:“我有一个梦想”。

徐世昌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从农民到总统,北洋之“犬”冯国璋和他追逐的梦

冯国璋画像

直到辛亥革命爆发后,冯国璋奉袁世凯令攻克汉阳后,清政府封他为二等男爵,得到这个消息后,冯泪流满面地对左右的人说,“想不到,真想不到,我一乡下穷小子,竟然封侯啦,这实在是天恩高厚,我一定要报效朝廷。”

或许这就是他当时的梦想。

冯国璋直隶河间人,幼年时,遭遇家道中落,读完私塾后去了保定最出名的莲花书院读书,但不久后因为家境困窘而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家务农。

后来,冯国璋投入直隶提督聂士成的麾下,从炊事兵干起,正好赶上了李鸿章在天津创办了北洋武备学堂,被推荐进入了第一期的步兵科学习。

值得一提的是在武备学堂期间,顺便还考了个秀才。这简直就是文武双全有没有?这样的人才毕业后,总办荫昌就将他留校任教,但当年的冯国璋急欲立下军功升迁,后来便再次投入聂士成的部队,并参加了甲午战争,其间表现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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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

战后,冯国璋被聂士成推荐为中国驻日本大使裕庚的随员前往日本,由此留意考察日本军事,并著有兵书数册,回国后献给聂士成。可惜的是,聂士成是个大老粗,对冯国璋的成果并未重视,冯国璋回到武备学堂任教习。

在袁世凯小站练兵后,冯国璋被荫昌推荐前去担任教习,于是冯国璋再次献书,袁世凯见书后如获至宝,连连称赞冯国璋是“军中学子第一人”,由此受到袁世凯的极大重视,并在新建陆军中担当重任。

说起北洋,少不了北洋三杰龙虎狗,即王士珍(龙),段祺瑞(虎),冯国璋(狗)。尽管排名在第三,但论年龄排序,冯国璋是老大。都说王士珍是福将,段祺瑞是虎将,而冯国璋是主将,三人中真正带北洋军打第一场大战的正是冯国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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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起义

虽然北洋新军号称劲旅, 但在辛亥革命前, 也没有机会真刀实枪地练过,除了打了打零散的义和团,但是算不上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武昌起义的枪声一响, 实战的机会来了, 在主公袁世凯出山收拾残局之后, 冯国璋率军连下汉口、汉阳, 为日后袁世凯跟革命党人谈判拿下了资本。

正当冯国璋要拿下武昌时,一纸调令,段祺瑞接替了冯国璋。

回头想想,这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和谈开启后,仗不打了,冯国璋却没有参加北洋将领逼清帝退位的共和鼓噪, 这在北洋方面肯定是没有大功了,而因为以前打革命党打的凶,在革命党这边对他也是骂声不断。关键是清政府也不喜欢他,认为他贻误战机,没拿下武昌,导致了南北和谈,所以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据说洪宪帝制时,冯国璋托人让溥仪给他作一幅画。画送来,冯一看,气得立即让人烧掉。原来,画上画的是一匹长有两只角的马(马加两点不就是冯吗),下题款此吾家千里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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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巩在电影里扮演他的曾祖父冯国璋

1917年黎元洪为解决府院之争,引张勋入京,结果搞了一出清帝复辟的闹剧,无脸对人的黎元洪,主动让出大总统的宝座,由冯国璋代理大总统。

从代理到卸任,冯国璋共担任了14个月的大总统。在简短的就职记者招待会上,面对一位外国记者的提问,冯国璋低头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我有一个梦想”。

此时,统一虽是人心所向,但不同的政治家有不同的统一之道。段祺瑞挟北洋军力以自重,主张“武力统一”,彻底消灭北洋以外的敌对力量;而实力不济的孙中山则联合西南军阀,誓与北洋斗到底,武力解放北洋。

北洋实力派、直系军阀首脑,大总统冯国璋却坚决主张在法律的基础上,实现国家的“和平统一”。

这样的梦想实现起来,当然很困难,所以结果很遗憾,1919年底,冯国璋因伤寒在北京逝世。临终前,冯国璋遗言:“和平统一,身未及见,死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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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军装照

时间回到1913年,那年冯夫人去世,袁世凯将家庭教师周砥(周道如)嫁与冯作续弦,从此,冯国璋将计就计,整点下班,在家办公,并与周共议事宜,当然这些都被汇报给了袁世凯。以致于袁在临终前,说出这样一段话:“我养左右数十年,高官厚禄,一手提拔,事到如今,无一人不负我,不想一个女人,对我始终报恩,北方的文武旧人,当愧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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