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奕忻和肃顺到底有什么过节?

朱逻辑世界


提到肃顺和恭亲王,很多人就会联想到“辛酉政变”,确实,那是两人之间最后一场较量,以肃顺失败而告终,从此,再也没有肃顺这个人。其实,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而最出名的莫过于“户部钞票作弊案”和“耆英之死”



肃顺的才华以前并没有得到重视,后来在载垣、端华等人的推荐下,才得到咸丰的赏识,一路加官进爵,随着职位的高升,肃顺身边很快围了一大帮人,被统称为“肃党”,而肃顺也成为咸丰时期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

咸丰时期发生了太平天国运动,这让国库变得十分空虚,为了应对这个危机,清廷采取了不少“歪门邪道”,滥发纸币、鼓铸大钱等等,这就让不少户部官员看到了发财的机会。



时任户部尚书的肃顺下令严查,结果查出多桩大案,包括恭亲王奕忻在内的多位要员都牵涉其中,可就在肃顺准备深挖之时,户部发生火灾,一些很重要的证据都被烧毁,这场大火更是殃及了隔壁的礼部。大火没有吓到肃顺,反而促使他加快了对案件的审理,最终查出违规官员100余人,查出的赃款更是有千万两之多。和恭亲王有牵连的证据都被大火烧完,再加上咸丰帝有意袒护,恭亲王才得以置身事外,但是双方的梁子就此结下,而肃顺因此更是得罪了不少官员



转眼到了英法战争,由于清廷是战败国,咸丰派耆英为议和大臣去和英法代表谈判,但是,英法代表因为攻破总督府时,在一些文件中发现耆英对英法向来敌视,所以,对待耆英的态度相当冷淡和傲慢,耆英一怒之下就离开广州、回了北京。这让咸丰大为不满,“不侯旨擅自回京,实属自速其死”!命僧格林沁缉捕耆英,交恭亲王和六部审理。恭亲王想定性为“绞监候”,但是肃顺极力反对,认为恭亲王有意包庇,“耆英不杀不足以震百官”,在肃顺的坚持下,耆英被斩,恭亲王也因此受到咸丰的指责,双方矛盾再次升级

直到咸丰去世,肃顺等人意图掌控朝局,致使慈禧和恭亲王联手扳倒肃顺,双方的恩怨才到此结束


回眸满清


一、答案所据

读清人笔记,罗惇曧《宾退随笔》中有《同治初元诛三奸案》一节,本篇即据此成章。

二、肃顺得势

咸丰(清文宗年号,公元1851年~公元1861年,共十一年)时期,郑亲王端华、怡亲王载垣、镇国将军肃顺一起在内廷执掌机要。

三人之中,肃顺最为咸丰帝所亲信和重任。这主要是与肃顺的性格及能力有关吧。肃顺刚毅果敢,敢于承担责任,他这才被咸丰帝亲任。至于郑亲王端华和怡亲王载垣,他们两个都非常听话,只是备位而已,任由安排和指使罢了。(按三人的排位来看,事实或许未必如此。)

需要指出的是,郑亲王端华是肃顺的兄长。

三、结怨孝贞(慈安)

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英法联军进逼京师,咸丰帝仓皇逃往热河。

按照清廷宫中以往的惯例,皇帝御用饭食,每餐除一整席饭菜享用外,还必须多备一整席饭菜搁在那里。这多备的一席,皇宫中有专门的名称,叫作“看桌”。

咸丰帝从京师出逃后,每餐饮食,伺候的人还是按照宫中的惯例准备:有正席,也有“看桌”。

此时,孝贞皇后(慈安)是后宫之首,她大概考虑得比较多,比如形势危急、比如仓皇外逃,比说俭省节约……

看到出逃京师后,仍然这般排场,孝贞皇后就启奏咸丰帝道:

“这颠沛流离的,吃个饭,还要像在京中那样,弄个‘看桌’。形势这般,为什么就不能节省节省、不要那么靡费呢?”

咸丰帝听孝贞皇后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就说:

“很好!明天就和肃老六(肃顺,郑慎亲王乌尔恭阿第六子,故有此称)商量一下!”

为什么要和肃顺商量呢?

主要原因是:肃顺这个时候还兼着总管内务府大臣。内廷的日用管理,肃顺是领导,都是他分内的事情。

等到咸丰帝和肃顺说起此事,道是能不能把“看桌”裁撤掉,也好俭省节约。

肃顺回咸丰帝,说是:

“这个不能裁撤!”

咸丰帝就问肃顺:

“为何就不能裁撤呢?”

肃顺回答:

“现在人心惶惶,合适的做法就是要让大家镇定。一切事情,还都应该和京师一样,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忽然间就改变宫中以前的惯例、冒然打破常规,这样的话,可能会使大家产生惊恐和怀疑,所以,不宜裁撤‘看桌’,并且,其他一切事宜,也还应该遵守旧制。”

咸丰帝本来就信任肃顺,听肃顺这么一说,他觉得也很有道理,就说道:

“你说得很对!”

这件事,就这么放了下来,没有变动。

之后,咸丰帝对孝贞皇后说:

“你说的那个裁撤‘看桌’的事情,肃老六说不行!”

不知道咸丰帝有没有详细解释肃顺认为不行的原因,反正,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孝贞皇后心里就不舒服,对肃顺就产生了一些意见。

四、赞襄政务

咸丰帝病重,下谕旨,由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八人尽心辅弼皇长子载淳(立为皇太子),赞襄一切政务。这八人,即所谓的“顾命八大臣”或“赞襄政务八大臣”。

咸丰帝驾崩之后,清穆宗同治帝承继大统,时年仅六岁,大权握在肃顺等人的手上,大的政务处理、机要决策,几乎全都由肃顺主导。

五、垂帘受挫

没过多久,孝贞皇太后对肃顺的所作所为就无法忍受了。她私下安排御史高延祜上疏,奏请皇太后垂帘听政。

等到宰辅重臣进入内廷议事的时候,孝贞皇太后将高延祜的上疏拿给大家看,试探大家的反应,询问大家对这个上疏有什么意见,该如何处理等。

肃顺回答说:

“按照大清的祖制,太后不得垂帘听政,臣下有人敢擅自疏请太后垂帘听政者,杀无赦!”

孝贞皇太后听肃顺这么一说,有些惊恐失色,但是,她还是镇定了一下,徐徐说道:

“既然如此,这个上疏不要听就是了,如果因此要杀掉他的话,也有些过了!”

各位宰辅重臣退走之后,高延祜的上疏单独留了下来,没做处理。

可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此事议完,接下来的三天,参与机要的中枢大臣,竟然三天不来奏事。

孝贞皇太后觉得事情有点异常,她就派人去向中枢大臣询问不奏事的缘由。

肃顺回答道:

“前天高延祜的上疏还没有处理,我们都在等!”

孝贞太后没有办法,只能下发了高延祜的上疏。

各位宰辅重臣对高延祜上疏的处理意见是:拟对高延祜处以斩立决。

孝贞皇太后没有办法,只能后退一步,下令从宽处理。

于是,中枢决议将对高延祜的斩立决改为发配到黑龙江,为披甲人(披甲人,指受降后披甲上阵为统领部族征战讨伐的人,地位低于一般军人,高于奴隶;满清时,多有朝廷大员犯重罪,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做奴才。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孝贞皇太后更加忧郁苦闷。

六、奕譞议事

有一天,醇亲王奕譞的福晋入宫请安。

醇亲王的这位福晋是孝钦皇太后(慈禧)的胞妹,所以,孝贞皇太后也把醇亲王的这位福晋当妹妹看待。

醇亲王福晋进宫之后,向孝贞皇太后请了安,两人就拉起话来,不知道说到什么事时,孝贞皇太后就哭了起来,她流着泪,向醇亲王福晋说道:

“先皇弃世,皇帝年幼,我们寡妇人家,被外臣管制、拘限,朝廷里的事情、外面的政务,全都不让我们知道,难道我们家就没有一人在这朝中任职行走吗?”

醇亲王的福晋马上接话道:

“不是还有醇王(指醇亲王奕譞)在吗?”

孝贞皇太后立刻下命令,以后中枢议事,也要召醇亲王进来说话。

第二天早上,醇亲王早早就到军机处(非京师军机处,乃热河军机处)的侯歇处待命,等待召见。

肃顺来过来之后,看见醇亲王在这边,就问他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因为醇亲王这个时候还没有被纳入中枢,所以,他是没有资格参加军机会议的,并且,军机要地,没有特许,谁也不能擅自靠近。故而,肃顺有此一问。

醇亲王回答道:

“我在这里等候召见。”

肃顺又问道:

“谁传召你啊?”

醇亲王这个时候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所以,他不敢唐突回答,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肃顺见醇亲王支支吾吾,无语可回,他就对醇亲王说道:

“这里是中枢大臣侯歇的地方,没有你的坐处!”

醇亲王听言,满脸羞愧,逡巡而出,只能在别处暂时小留。

醇亲王离开军机处的侯歇处之后,不一会儿,就有内监过来,掀开了此处的门帘,向里面看了看,也没说话,然后就离开了。没过多久,那位内监又走了过来,掀开此处的门帘,向里面看。

肃顺很严厉地诘问那位内监道:

“来来回回的,在这边找什么人啊?”

内监回答道:

“我在找七爷(指醇亲王,其为清宣宗道光帝第七子,故有此称。)!”

肃顺听完,非常生气,他大声呵斥道:

“谁是七爷、八爷?这里哪有什么七爷、八爷?”

内监虽然被肃顺训斥,但是,他该办的差使,还是要继续完成。

来来回回,那位内监一共在军机处侯歇的地方跑了好几次。找不到醇亲王,他一直皱着眉头说道:

“七爷这是到哪里去了?上面传召已经很久了!”

醇亲王在别处等候,很久才隐约听见内监在找寻自己,急急忙忙跑出来,说是自己已经等候好久了。内监看到醇亲王,也没听他多讲,匆匆引领着他,入内拜见孝贞皇太后。

七、奕訢被荐

拜见之后,孝贞皇太后对着醇亲王,又哭了起来,把自己的苦楚对他讲说了一遍。问道是,这要怎么办才好?

醇亲王听完孝贞皇太后的哭诉,回道:

“这个状况,奴才无能为力,还请太后召恭王(指恭亲王奕訢)商议!”

孝贞皇太后立刻命令醇亲王召恭亲王奕訢来见。

这个时候,恭亲王任京师留守,醇亲王疾驰一天半时间,才见到恭亲王。讲完情况后,醇亲王又带着恭亲王,飞速返回。这一趟,路途遥远,可是,来回仅仅花了三天半时间。

这一边,因为联军入侵,恭亲王留守京师。另一边,咸丰帝的梓宫(指皇帝﹑皇后或重臣的棺材)、新皇帝、皇太后人等还在热河。两地相隔,所以,醇亲王为孝贞皇太后传召恭亲王,才会这么费事。

到达内廷之后,恭亲王向孝贞皇太后请过安,一切从速计议。

八、肃顺之死

恭亲王曾经在中枢参与过机要,对于政务处理的流程和惯例也很熟习,所以,孝贞皇太后引入恭亲王的程序完全合理合制,肃顺一时也没办法阻拦。

恭亲王入见之后,孝贞皇太后问他:

“眼前的形势,要用什么办法应对才好?”

恭亲王答道:

“要处理这个状况,必须返回京师,才可以!”

孝贞皇太后又问道:

“京师被洋人侵占,要拿洋人怎么办呢?”

恭亲王回道:

“洋人的事情,有奴才在负责,洋人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于是,孝贞皇太后动议,决定返还京师,并下诏宣告。

返京安排,命令肃顺护送咸丰帝的梓宫先行。

恭亲王帮孝贞皇太后做好各项谋划后,他也先行飞驰,到达京师。皇帝、皇后、皇太后三宫随后启程,经僻静的小路回京。

到达之后,孝贞皇太后下发手诏,命令逮捕三凶。所谓三凶,即郑亲王端华、怡亲王载垣、镇国将军肃顺三位。

恭亲王领了手诏,随带着数十个侍卫,先去捉拿郑亲王端华和怡亲王载垣。二人不知何事,问道恭亲王所为何来?恭亲王准备充分,马上拿出孝贞皇太后的手诏,出示给他们看。

恭亲王问郑亲王端华与怡亲王载垣道:

“你们遵旨吗?”

郑亲王端华没有说话。

怡亲王载垣迟疑了半天,才说道:

“既然有旨,怎么可以不遵?”

恭亲王立即命令随行侍卫:

“绑了!”

然后,恭亲王安排押送郑亲王端华与怡亲王载垣到宗人府狱中看管。

事情的处理,兵分两路。

一路,郑亲王端华与怡亲王载垣由恭亲王奉手诏收押下狱。

另一路,醇亲王受密诏,在路上逮捕肃顺。

肃顺护送咸丰帝的梓宫到了密云,就歇脚在本处的驿馆。当天夜漏二下(二更,21时~23时),肃顺都已经就寝了。

醇亲王到达驿馆,通报求见。

肃顺对通报的人说道:

“他又来做什么?你告诉他,就说我已经睡了!”

醇亲王听通报的人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客气,带人直接撞门而入,在卧榻之上,逮押了肃顺。然后,醇亲王才拿出手诏,让肃顺看了看。

肃顺被逮押之后,他大骂道:

“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

肃顺所骂的两个人,当然是郑亲王端华与怡亲王载垣了。肃顺对两人生气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两人不能抗拒诏命,才导致这个结果,让自己被捕。

肃顺的确是个有脾气的人,从逮押到被解赴刑场杀头,他都一直骂不绝口。

郑亲王端华与怡亲王载垣两人,并赐帛自尽。

至此,咸丰帝遗命的赞襄政务大臣队伍覆没。

孝贞皇太后得势,群臣上疏,合请皇太后垂帘听政。这也是清朝定鼎近二百一十年以来,首见的皇太后垂帘听政。此局开启之后,孝钦皇太后(慈禧)三次垂帘,紧接着,清朝就灭亡了。

九、肃顺罪状

处决肃顺的诏书中,罗列肃顺的罪状。其中有一条,是说肃顺擅坐御位。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早先在宫中观看剧目演出时,咸丰帝一走,肃顺就会登上皇帝的御位,坐下来观看,他从来也不会避讳。那个时候,孝钦皇太后(慈禧)还是妃子【咸丰六年(1856年)生皇长子爱新觉罗·载淳(同治帝),晋封懿妃,次年晋封懿贵妃。】,她每次从肃顺前面经过的时候,肃顺会继续坐在御位观看,从来都没有起来过。因此,孝钦皇太后对肃顺也很有意见。

所以,孝贞皇太后计划除掉肃顺等人的时候,孝钦皇太后也是密谋的参与者。

肃顺之死,都说是因为他的傲慢不恭。

是这样吗?

其实,都是权力斗争!


史遇春之尘境心影录


外人、奴仆,再得势。也不能代行主子的权力。别忘乎所以,别飘飘然,真把自己当姓赵了。用你的时候,一品大员,翘尾巴,就是奸凶。当然,这个路子的封建王朝,没有不完的。


筒子河旁


爱新觉罗·奕訢(和硕恭亲王),道光帝第六子,咸丰帝同父异母兄弟,爱新觉罗·肃顺,郑献亲王济尔哈朗七世孙,郑慎亲王乌尔恭阿子。济尔哈朗为努尔哈赤之侄。他们同为爱新觉罗的子孙,有什么过节呢?

咸丰三年(1853),咸丰帝打破祖制,召恭亲王奕䜣入军机行走,至咸丰五年康慈皇后丧仪事件恭亲王奕䜣被逐出军机,两年中奕䜣一直为首席军机大臣,参与中央枢密。而此时肃顺尚未被咸丰帝所重用。

咸丰五年,肃顺不断被咸丰帝破格提拔,授予大权,至咸丰十年八月逃往热河,这期间肃顺权倾朝野,无人能比。而此时恭亲王奕䜣几乎赋闲在家。

综上不难看出分别以肃顺、奕訢为核心的两大政治集团应该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奕奉命留守,肃顺尊旨随扈后逐渐形成,其组成成员也以各自的利害关系分别围绕于肃顺或者奕訢的周围,使这种权力对峙最终形成。

一、肃顺与恭亲王奕訢的过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咸丰五年,无论对肃顺还是对恭亲王奕訢来说都是难以忘记的一年。这年七月,康慈皇太后梓宫安奉绮春园迎晖殿,之后咸丰帝借“于一切礼仪,多有疏略之处”,解除了奕訢的全部职务。昨日还是军机领袖,权倾朝野,一夜之间仅剩一虚空的“亲王”封号。

这对恭亲王奕䜣来说不能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肃顺的发迹,也是从咸丰五年开始的,也就是奕訢罢退军机以后。在短短的四年时间里,肃顺由一个御前侍卫升为户部尚书,又被怡亲王载垣和郑亲王端华“引入军机,共参要政”。超擢之速不仅令“廷臣咸侧目”,也使奕訢心生不快,因为肃顺的发迹和自己的失意这种时间上前后相连的巧合,实在使恭亲王奕訢难以生出对肃顺的亲近感。

二、恭亲王奕䜣与肃顺的过节,还体现在政见的不同与摩擦的不断升级。

咸丰八年,耆英议约违旨案发生。围绕耆英量刑定罪之事,朝中权臣争论不休,有的为其开脱罪责,有的则主张将其立即处斩,这两种政见分别以恭亲王奕䜣和肃顺为代表。此时奕䜣虽未复职,但其仍在皇族宗室中有较强的威信和政治势力。对耆英回京之事,恭亲王奕訢奏请将他定为绞监候,实际上是暗中为他寻找生机。肃顺则单衔奏请将耆英即行正法,以达到震慑满族亲贵,推行强硬外交的目的。咸丰帝最后决定处死耆英。

咸丰九年,“五宇号官钱案”发生。肃顺为整顿财政,实行强硬手段,打击范围比较广,此案前后延续二、三年,波及数百人之多。“恭亲王府首领太监孟来席因与此案有涉,其家人也被查抄”。恭亲王侧福晋的父兄也受此案牵连。这就势必引起恭亲王奕訢的不快。

咸丰十年,《北京条约》签订后,恭亲王奕訢上奏“借师助剿”,以肃顺为首的强硬派,以“遗祸将来”为借口,予以否定。在对外交涉方面,肃顺一贯的强硬态度也与奕等人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对西方侵略者态度的转变形成了较大的反差。

三、真正使肃顺与恭亲王奕訢的过节摩擦升级为不可调和的权力之争,是在咸丰帝北狩热河之后。咸丰北逃,留下恭亲王奕訢议和。

以恭亲王奕訢为首的北京集团和以肃顺为首的热河集团逐渐形成并对立。两大集团最激烈的争斗,便是咸丰帝回銮事件。

咸丰帝八月初八日(1860年9月22日)北狩,到达热河八天之后,在奕訢等的奏折上朱批:“著俟抚局已成,不致别生枝节,即加紧弛奏,以便回銮,慎之!密之!”

这时,咸丰是有回銮打算的。九月六日,咸丰帝在廷寄中又明确表示“此时天气尚未严寒,该夷如能早退,朕即可回銮,以定人心。”表示想趁冬天到来前回京。九月十八日,廷寄中口气仍然未变,“一俟该夷兵退,不再反复,朕即可回銮。”

咸丰帝一再表示要回銮,但九月二十九日,奕、桂良、文祥、胜保四位王大臣上奏,请求咸丰帝定下回銮日期时,咸丰帝却又犹豫不决了,批示“此时尚早”。十月一日,恭亲王奕訢及留京全体王大臣上奏,恳请回銮。咸丰帝却发下上谕:“谕内阁:本年天气渐届严寒,朕拟暂缓回銮,俟明岁再降谕旨。”明确表示不回銮了。并同时发下由热河集团代拟的说明不回銮理由的廷寄。在并不长的时间内,咸丰帝的决定转变如此之大,以恭亲王奕訢为首的北京集团认为是肃顺等人的负面影响,似乎也不为过。

回銮之争实质是权力之争。热河集团反对回銮固然原因种种,但主要的一条是远离京师,便于对咸丰帝的影响甚至控制。北京集团识破了热河集团的用心,因此坚决主张咸丰帝尽快回銮。这是两大集团正面冲突的开始。

咸丰帝北狩热河期间,恭亲王奕訢多次奏请驰往行在,面见咸丰帝,但直至咸丰帝驾崩也未被允准。这其中更多的是咸丰帝奕詝和恭亲王奕訢亲兄弟之间参商已久之故。咸丰帝对奕訢嫌隙太深,不愿见他。

但站在恭亲王奕訢的立场上来看,兄弟失和,甚至临终都未见上一面,自然是肃顺挑拨离间所致。奕訢、肃顺间本已没什么好感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矛盾升级。到咸丰帝驾崩,恭亲王奕訢未列辅政八大臣,排除于权力中心之外,矛盾最终被激化,他与慈禧太后联合,对肃顺集团发动了辛酉政变,夺取了实际权力。










Zh上善若水W


恭亲王奕忻和肃顺到底有什么过节?

  咸丰三年(1853),咸丰帝打破祖制,召恭亲王奕入军机行走,至咸丰五年康慈皇后丧仪事件恭亲王奕被逐出军机,两年中奕一直为首席军机大臣,参与中央枢密。而此时肃顺尚未被咸丰帝所重用。

  咸丰五年,肃顺不断被咸丰帝破格提拔,授予大权,至咸丰十年八月逃往热河,这期间肃顺权倾朝野,无人能比。而此时恭亲王奕几乎赋闲在家。

  综上不难看出分别以肃顺、奕为核心的两大政治集团应该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奕奉命留守,肃顺尊旨随扈后逐渐形成,其组成成员也以各自的利害关系分别围绕于肃顺或者奕的周围,使这种权力对峙最终形成。

  一、肃顺与恭亲王奕的矛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咸丰五年,无论对肃顺还是对恭亲王奕来说都是难以忘记的一年。这年七月,康慈皇太后梓宫安奉绮春园迎晖殿,之后咸丰帝借“于一切礼仪,多有疏略之处”,解除了奕的全部职务。昨日还是军机领袖,权倾朝野,一夜之间仅剩一虚空的“亲王”封号。

  这对恭亲王奕来说不能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肃顺的发迹,也是从咸丰五年开始的,也就是奕罢退军机以后。在短短的四年时间里,肃顺由一个御前侍卫升为户部尚书,又被怡亲王载垣和郑亲王端华“引入军机,共参要政”。超擢之速不仅令“廷臣咸侧目”,也使奕心生不快,因为肃顺的发迹和自己的失意这种时间上前后相连的巧合,实在使恭亲王奕难以生出对肃顺的亲近感。

  二、恭亲王奕与肃顺的矛盾,还体现在政见的不同与摩擦的不断升级。

  咸丰八年,耆英议约违旨案发生。围绕耆英量刑定罪之事,朝中权臣争论不休,有的为其开脱罪责,有的则主张将其立即处斩,这两种政见分别以恭亲王奕和肃顺为代表。此时奕虽未复职,但其仍在皇族宗室中有较强的威信和政治势力。对耆英回京之事,恭亲王奕奏请将他定为绞监候,实际上是暗中为他寻找生机。肃顺则单衔奏请将耆英即行正法,以达到震慑满族亲贵,推行强硬外交的目的。咸丰帝最后决定处死耆英。

  咸丰九年,“五宇号官钱案”发生。肃顺为整顿财政,实行强硬手段,打击范围比较广,此案前后延续二、三年,波及数百人之多。“恭亲王府首领太监孟来席因与此案有涉,其家人也被查抄”。恭亲王侧福晋的父兄也受此案牵连。这就势必引起恭亲王奕的不快。

  咸丰十年,《北京条约》签订后,恭亲王奕上奏“借师助剿”,以肃顺为首的强硬派,以“遗祸将来”为借口,予以否定。在对外交涉方面,肃顺一贯的强硬态度也与奕等人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对西方侵略者态度的转变形成了较大的反差。

  三、真正使肃顺与恭亲王奕的矛盾摩擦升级为不可调和的权力之争,是在咸丰帝北狩热河之后。咸丰北逃,留下恭亲王奕议和。

  以恭亲王奕为首的北京集团和以肃顺为首的热河集团逐渐形成并对立。两大集团最激烈的争斗,便是咸丰帝回銮事件。

  咸丰帝八月初八日(1860年9月22日)北狩,到达热河八天之后,在奕等的奏折上朱批:“著俟抚局已成,不致别生枝节,即加紧弛奏,以便回銮,慎之!密之!”

  这时,咸丰是有回銮打算的。九月六日,咸丰帝在廷寄中又明确表示“此时天气尚未严寒,该夷如能早退,朕即可回銮,以定人心。”表示想趁冬天到来前回京。九月十八日,廷寄中口气仍然未变,“一俟该夷兵退,不再反复,朕即可回銮。”

  咸丰帝一再表示要回銮,但九月二十九日,奕、桂良、文祥、胜保四位王大臣上奏,请求咸丰帝定下回銮日期时,咸丰帝却又犹豫不决了,批示“此时尚早”。十月一日,恭亲王奕及留京全体王大臣上奏,恳请回銮。咸丰帝却发下上谕:“谕内阁:本年天气渐届严寒,朕拟暂缓回銮,俟明岁再降谕旨。”明确表示不回銮了。并同时发下由热河集团代拟的说明不回銮理由的廷寄。在并不长的时间内,咸丰帝的决定转变如此之大,以恭亲王奕为首的北京集团认为是肃顺等人的负面影响,似乎也不为过。

  回銮之争实质是权力之争。热河集团反对回銮固然原因种种,但主要的一条是远离京师,便于对咸丰帝的影响甚至控制。北京集团识破了热河集团的用心,因此坚决主张咸丰帝尽快回銮。这是两大集团正面冲突的开始。

  咸丰帝北狩热河期间,恭亲王奕多次奏请驰往行在,面见咸丰帝,但直至咸丰帝驾崩也未被允准。这其中更多的是咸丰帝奕詝和恭亲王奕亲兄弟之间参商已久之故。咸丰帝对奕嫌隙太深,不愿见他。

  但站在恭亲王奕的立场上来看,兄弟失和,甚至临终都未见上一面,自然是肃顺挑拨离间所致。奕、肃顺间本已没什么好感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矛盾升级。到咸丰帝驾崩,恭亲王奕未列辅政八大臣,排除于权力中心之外,矛盾最终被激化,他与慈禧太后联合,对肃顺集团发动了辛酉政变,夺取了实际权力。


咩咩爱历史


权利的重新洗牌,对权利的把持度


小蘑菇67549911


咸丰十一年(1861)七月,咸丰帝在热河病死,儿子载淳继位,改年号为“祺祥”。幼主冲龄,咸丰帝遗诏令载垣、端华、肃顺等8人为赞襄政务王大臣,顾命辅政。“祖制重顾命”,按亲疏远近关系,应该是奕排在第一位,但咸丰帝余憾未释,把奕摒弃于顾命大臣的行列之外,这更加深了奕与载垣、肃顺等人的矛盾。载淳的生母懿贵妃,本是咸丰帝的宠妃,她常代咸丰帝批阅奏章,与闻政务。肃顺精明干练,跋扈专擅,但深得咸丰帝信任。他对懿贵妃一直严加防范,每欲裁抑,懿贵妃因之恼恨,视肃顺为仇敌。幼主继位,母以子贵,懿贵妃被尊为慈禧太后。她想利用皇太后的地位,用心揽权。但“顾命”制度使慈禧太后大权旁落,因而与肃顺等人严重对立。面对“顾命”制度的挑战,慈禧太后与奕均痛感自身的权势受到威胁。利害攸关,只有一个办法,即推翻“顾命”制度,除掉顾命大臣。于是,慈禧太后和奕勾结起来,开始了争夺最高权力的斗争。

  在慈禧太后示意下,先是御史高延祐上请“垂帘”,接着御史董元醇又上疏说:“暂请皇太后垂帘听决,并派近支亲王一二人辅政。”垂帘建议立即遭到载垣、肃顺等人坚决反对。慈禧太后虽然恼怒,但考虑时机尚未成熟,只好隐忍让步,把高、董分别治罪,平息风波。不久,在奕授意下,大学士贾桢、钦差大臣胜保等奏请“皇太后亲理大政、另简近支亲王辅政”。载垣、肃顺等顾命大臣以清朝家法,只有顾命辅政,向无女主垂帘为理由,痛加驳斥。慈禧太后和奕表面上处处“示人以无为”,暗中却加紧部署。八月初一日(9月5日),奕以奔丧为名,到热河叩谒梓宫。为了取得列强的支持,事先他特派文祥拜访英、法等外国公使,说明意图。外国侵略者对肃顺这派政治势力的外交路线不满,深感这派势力是办理对华交涉中的障碍,他们决意扶植奕为首的政治势力,故对奕此举,明确表示赞成和支持。肃顺等人对奕早有防范,曾以各种借口阻挠,不允许奕到承德。奕到热河后,肃顺又以太后无召见外臣之理以及叔嫂避嫌为词,阻止奕和慈禧太后见面。慈禧太后设法拉拢、劝诱忠厚的慈安太后出面,两宫太后以垂询家属私事和叙说亲情为名,两次召见恭亲王,“奏对良久”,终于达成了默契。奕认为,要发动政变,非早日还京不可。慈禧太后对外国侵略者尚存恐惧、猜疑,怕回銮北京难保安全,奕保证说:“外国无异议,如有难,惟奴才是问。”慈禧太后释此顾虑,遂与奕密商了回京发动政变的计划。

  奕于八月初七日(9月11日)兼程赶回北京。他凭着自己的特殊地位和亲信们的多方疏通游说,争取到了大学士贾桢、周祖培和刑部尚书赵光、户部尚书沈兆霖等部院大臣的支持,还争取到了蒙古亲王和大臣的臂助。奕又竭力拉拢统领重兵驻扎在京津地区的兵部侍郎胜保,并把胜保的部队布置在密云一带。同时,还笼络了拥有重兵的实力人物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这样,便控制了北京周围的军队,抓住了发动政变所必须的武装力量。

  九月二十八日(11月1日),慈禧太后携载淳从热河先行抵达北京。当天,她便立即召见奕和其他亲信大臣秘密部署。次日黎明,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奉“特旨”捉拿了载垣、端华等人,并派睿亲王和醇亲王至①王闿运:《祺祥故事》,《东方杂志》第14卷,第12期。  密云迎捕了担负送咸丰帝灵梓重任的肃顺。顾命八大臣束手就擒,彻底失败。肃顺被斩决,载垣、端华“赐令自尽”,其余五大臣均“革职”,或充军,或“加恩免其发遣”。旋即废除“祺祥”年号,改元同治。这就是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辛酉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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