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時評:“感謝冠狀君”,這也配叫詩?

光明時評:“感謝冠狀君”,這也配叫詩?

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肆虐、全民群防群控頑強抗疫的節骨眼上,一篇《“感謝”你,冠狀病毒君》的微信公號文章,卻如同另一種病毒向我們襲來。

光明時評:“感謝冠狀君”,這也配叫詩?

“我要感謝你,冠狀君,因為你讓我看到了一種甘露叫——眾志成城!我要感謝你,冠狀君,因為你讓我看到了一種甘露叫——勇往直前!我要感謝你,冠狀君,因為你讓我看到了一種甘露叫——視死如歸!”

作者“用心良苦”,卻用錯了對象,不但沒能實現“標題黨”的創意效果,反倒引起廣大網民的出離憤怒和媒體的強烈批評。

文藝,不止載道明道,更折射出作者的品性涵養。看得出來,作者固然並非真正感謝病毒,但即便在“感謝”二字上標註了引號,也掩蓋不了其思想積累、知識儲備、文化修養和文藝訓練的程度,甚至還體現了創作思想的扭曲和創作方式的變形。

光明時評:“感謝冠狀君”,這也配叫詩?

就文章形式來看,這種在表情達意上的刻意“錯位”,不但不是創新,反而違背了文藝創作的基本規律。如果形式上的“過失”姑且情有可原,那麼文章內容和思想上的“變態”就讓人難平憤怒——對種種“甘露”、諸多“精神”的歌頌,並非其由衷之情、有感而發,而本因卻是“冠狀病毒君”的出現和蔓延。

這一組組由作者主觀臆造的因果關係,擊潰了人們的正常思維認知和價值審美,是對人性、對生命的日常化漠視。

文品就是人品,文藝觀即是價值觀。一個“三觀不正”的人很難創作出讓大家共鳴和振奮的作品,其言其文與“網絡謠言”一樣令人深惡痛絕;不能“履之以身,施之於事”,而又見於文章,是對文字的褻瀆,更是對生命的輕視和不敬。

光明時評:“感謝冠狀君”,這也配叫詩?

敬畏生命者,無須標新立異。出口皆文藝,無論作文、做事、做人,都能理明事備。

“武漢本來就是一個英雄的城市!”“此事我沒有告知明昌。個人覺得不需要告訴,本來處處都是戰場。”“回來給你一個更完美的婚禮!”“我報名,請讓我去。”“若有戰,召必回,戰必勝!”“疫情如軍情,我義無反顧。”“我願意為你,擋在疫情之前!”“我連命都交上去了,何況頭髮”……

這一位位最美逆行者,向死而生、以命換命,言之鑿鑿、字字珠璣,這就是動人肺腑的美文,這就是令人振奮的優秀作品!

在這用生命抗擊疫情、用生命挽救生命的非常時期,需要的是萬眾一心、同舟共濟,需要的是各司其職、各盡所能。對於身處抗擊疫情後方的人們,特別是廣大文藝工作者來說,做到守土有責、守土盡責、守土擔責,是最起碼的要求和素質。

光明時評:“感謝冠狀君”,這也配叫詩?

疫情當前,生命重於泰山。這種疏離人心、漠視人性的創作歪風當剎當禁,萬不可讓其藉機貼上“文藝”的標籤變成新的“瘟疫”。借用作者自己的話,還以清醒:“於是你突然變成一股戾風,等人駐足回頭看你時,似乎有點晚了,於是你顯得很得意。”

願創作者們,莫投機、莫得意,練好“人說話、說人話”的內功,用真心抒寫真情,通過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溫度的文藝創作,書寫和記錄現實生活,感國運與時代變化,為最需要的人發聲。

(作者系媒體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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