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媒:没有英国的欧洲并非“末世”

英国《每日电讯报》网站1日刊文称,英国脱欧后,布鲁塞尔要努力证明没有英国就会出现“末世”的观点是错误的。文章编译如下:

2016年6月英国投票决定退出欧盟时,许多观察家认为,欧盟的经济和政治基础即将瓦解。

英国这一世界第五大经济体兼欧盟的主要金融中心决定脱欧之时,2015年的移民危机正为欧洲大陆各地的民粹主义政客注入新的推动力。

当唐纳德·特朗普赢得白宫后,对打电话祝贺他获胜的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的第一个问题是:“英国脱欧进展如何,下一个要离开的是谁?”

不只是新当选的民粹主义领导人认为他们可以预见欧洲作为一个完整的政治实体的终结。保加利亚著名政治学家伊万·克勒斯特夫甚至还就此写了一本畅销书,《欧洲之后》这一书名令人沮丧。

4年后,欧盟对其即将衰落的说法进行了有力的反驳,指出英国脱欧证明了他们的政治结构比“末日论者”所预言的要持久得多。

众所周知,2017年当选法国总统的不是玛丽娜·勒庞,而是马克龙。而随着英国发现自己在英国脱欧的真正意义上犹疑并分裂,在谈判第一阶段成功守御阵地的是另外27个欧盟成员国。

大国政治态势将发生改变

与此同时,与土耳其和利比亚达成的协议阻止了移民涌入欧洲,在布鲁塞尔内部出现一些不情愿的嫌隙之后,移民危机被压制了下去。一度可能一触即发的欧洲东西方文化战争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尽管德国制造业衰退,欧盟经济增长持续乏力,欧元区仍然步履维艰,内部矛盾尚未解决,银行业联盟也不完整,但这些情形与欧洲怀疑论者长期以来预测的生存危机相去甚远。

但是,随着欧洲考虑不包括英国在内的新未来,更为深刻的思考者清楚,真实情况要比这种过分简单化的“复兴”论调所表明的状况复杂得多。

英国脱欧将对欧洲的未来形态产生持久影响,就连欧洲最坚定的支持者都认同这一点——尽管有时欧盟的机构、议会和委员会皆予以否认。

为欧盟联邦化游说的斯皮内利集团主席安德鲁·达夫说,英国脱欧标志着自1989年柏林墙倒塌以来欧洲大国政治的最大转变。

他说:“在我看来,欧盟尚未认识到变小、变穷以及因此变弱的全部后果。”他指责图斯克沉迷于“推翻英国脱欧的一厢情愿”,同时没有深刻反思英国退出欧盟预示的变化。

在位于柏林的欧洲改革中心就职的克里斯蒂安·奥登达尔说,最根本的变化是欧洲大国政治态势的改变,在过去40年里,德国、法国和英国在欧盟互相角力。

可以说,正是这种在欧洲核心不断变化的“三国演义”阻止了欧洲闭关自守,推动了欧盟单一市场的发展和21世纪初的欧盟东扩。

这一三国组合现在将被法德双头垄断所取代,令其他欧盟成员国感到不安。正如布鲁塞尔的欧盟外交官们现在经常开玩笑说的那样:“现在英国人已经消失了,只剩我们与法国人在一起,我们怎么办?”

“由于英国脱欧,德国的角色正在转变。”奥登达尔说。他指出,在英国脱欧之后,“德国现在缺少了对法国的重要制衡力量,中东欧国家失去了一个亲密盟友”。

奥登达尔认为,英国缺席的结果已经从德国对马克龙的欧洲宏伟计划的故意冷淡反应中显现,欧洲的防务计划和欧元区的改革都将被持怀疑态度的柏林慢慢扼杀。

因此,欧洲民主复兴宏伟计划最终都将受欧盟核心的新政治限制所制约。这些计划以马克龙的欧盟安全理事会、防务合作和绿色新政等理念为引领。

经济将更具保护主义色彩

布鲁塞尔欧洲与全球经济研究所所长贡特拉姆·沃尔夫说,实际上,英国脱欧之后的欧盟很可能意味着更大程度的欧盟力量向中央集权化倾斜,而经济前景将在一定程度上更具保护主义色彩。

因此,他认为,非欧元区国家将面临加入欧元区的更大压力,因为英国的退出意味着这个非欧元区国家俱乐部现在只占欧盟GDP的15%;瑞典和丹麦已经在考虑加入欧元区的成本了。

他说:“欧盟机构将推动融合,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欧元集团本就在做艰难决定,而不管喜欢与否,局外各方在‘外环’遇到的困难将加倍。”

沃尔夫说,在欧盟负责竞争事务的强硬派委员玛格丽特·韦斯塔格领导下,欧盟不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保护主义者,但在10年的时间里,德国和法国经济的保护主义本能将开始抬头。他说:“我们会感觉到,英国不再参与有关工业和竞争政策的辩论。会有压力要求欧盟变得更加具有‘保护主义’,而英国的缺席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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