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大西洋的誕生

約2.5億年前,當4個最初的原始大陸的拼圖碰撞形成了一個超大陸後,人們所認識的這個現代世界才開始出現。這片巨大的陸體被稱為“泛大陸”,而這片超大陸被一片海——泛古洋包圍著,那是世界上所有的海。

而後是漫長而壯觀的火山活動,那以後很快出現了生物大滅絕,大量的兩棲動物消失了,也因此,為侏羅紀紛繁多樣的恐龍的到來提供了絕佳的條件。

差不多在1.95億年前、侏羅紀伊始的時候,泛大陸開始解體。隨著泛大陸裂為兩半,海水開始滲入兩半之間逐漸擴大的空隙中。泛古洋(中間)的第一條“舌頭”開始滲入美洲和歐洲之間那道狹窄但在不斷擴寬的裂口中,後來又滲入非洲和南美洲之間。這就是大西洋的生命真正開始的時刻。

到了白堊紀早期,也就是1.2億年前,大西洋中脊形成了,這是海床上的一條線形隆起,伴隨其中的開裂、斷層,還有海底火山的頻繁活動,將在之後的海洋歷史中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到1000萬年前,大撕裂完成了,大西洋完全誕生。只是,運動從未停止。雖然我們今天所知道的大西洋的輪廓,自克里斯托弗·哥倫布和亞美利哥·韋斯普奇時代,以及德國人馬丁·瓦爾德澤米勒繪製的偉大地圖第一次界定大西洋以來,似乎一直保持著原樣,但它其實一直在變化,精細而微小地變化著。

或許,在遙遠的將來的某個時刻,打開的岩石將會閉合,海洋將被擊倒別處,找到另一個家園。這片巨大的地球海洋,將會在大陸運行的驅使下重塑自我。

直到1000年前,人類尚無到大西洋探險的經歷,甚至從未有過橫跨大洋的念頭。但在第一批勇敢的水手駕船由東抵達遙遠的大洋西海岸後——無論他們是維京人、愛爾蘭人、巴斯克人,還是約翰·卡伯特、哥倫布,或是其他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大西洋同世界一起逐漸覺醒。

正如英國著名作家、探險家、記者西蒙·溫徹斯特在其所著的《大西洋的故事》一書中寫的:“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西蒙·溫徹斯特,中文名文思淼。擅長描述歷史事件,其寫作風格主要體現為優美的文筆、悠長的韻味、獨特的視角,氣勢宏大但細節滿滿,常通過有傑出影響力的人物事件來描述一些複雜的大歷史,其小中見大的手法運用靈活自如。作品包括《教授與瘋子》、《李約瑟:揭開中國神秘面紗的人》、《世界邊緣的裂縫》等,其中多部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榜。近年一直為《紐約時報》、《國家地理雜誌》、BBC等一線媒體撰稿。

如果說地中海原來是西方古典文明的內海,那麼大西洋繼而成為西方文明的內陸海,塑造了現代西方世界。現在的它,已遠非一架橋樑,而是一個焦點,一條軸線,一個支點,見證了蠻荒與文明、強權與野心,連接著歷史與未來......

《大西洋的故事》是西蒙·溫徹斯特開始世界之旅後,通過多年的詳實考據、實地探求和深入研究寫就的大西洋傳記。書中講述了從1.95億年前誕生至今,繁雜的地理環境、多彩的海洋內裡,以及由此而發的眾多引人入勝的歷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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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戲劇——莎士比亞的《暴風雨》與大西洋中的海難

說到大西洋,想必很多人都會想到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主演的《泰坦尼克號》,這部片子上映時,曾翻起了眾多男女的內心漣漪,特別是那女主角站在船頭張開上臂的場景,更是成為很多戀人拍照時爭相模仿的姿勢。

不得不說,提到《泰坦尼克號》都知道是大西洋上的一次意外沉船事件。但說起莎翁的《暴風雨》,很多人都認為劇中講述的是發生在地中海的事件,卻沒有多少人知道與大西洋有關。

《暴風雨》寫於1611年,2009年時為了慶祝不列顛最北部的大西洋海島領地建立400週年,在百慕大群島做了一次盛大的皇家演出。《暴風雨》得以在百慕大首府哈密爾頓的一家劇院裡上演的重要理由則是:大多數文學家都認為,《暴風雨》和很多之前創作的戲劇作品不同,它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大西洋戲劇,而且4個世紀前,劇中最初的場景設定碰巧就在百慕大,而這在劇本創作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或許有人會說普洛斯彼羅和其女兒米蘭達被流放的島、其僕人卡利班生活的島,看起來最可能是在地中海。從劇中所寫的來看,劇情發生的場景接近米蘭,當他們修好失事帆船可以回家時,經過一段平凡無奇的旅程就回到了意大利,那想必意大利就在小島附近。

倘若你夠細心就不會錯過劇本中的暗示:文中簡略地提到了“永遠為波濤衝打的百慕大群島”,由此可見,莎士比亞一定知道這個群島的一些事情,知道它們的存在。

在莎士比亞的時代,大西洋對整個英格蘭十分重要,關於它的故事也有很多。其中著名的16世紀的大西洋傳說,即1609年發生在西大西洋正中的一次真實的海難。

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出事的是一艘名為“海洋冒險”的船,它於1609年6月,從普利茅斯港口出發跨越大西洋。船長喬治·薩默斯爵士是多塞特郡一艘私掠船的船長,也是一名冒險家。彼時,英國剛剛在波托馬克河南部的一個河口建立了殖民地:詹姆斯敦。薩默斯的任務就是為一年前去那裡的600名左右的殖民先鋒運送補給。

但薩默斯的小船遭遇了猛烈的夏季限風,被衝到了一處鮮為人知的群島的暗礁上,雖無人喪命,船卻穩當當地嵌在如今所謂“百慕大島鏈”東北角的一對岩石之間,從此高高地擱淺在了岸上。

據說就在撞船之前,船員們曾看到槍桿上亮起壯觀的聖艾爾摩之火,認為是一種不祥之兆。海難的消息很快成了17世紀早期倫敦大街小巷的談資。西蒙·溫徹斯特認為,正是這種聳人聽聞的軼事,促使莎翁創造了海島精靈愛麗兒這個形象。這次海難無疑是莎翁寫作《暴風雨》的靈感。

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北方魚殤——過度捕撈導致的鱈魚捕撈業的崩潰

在《大西洋的故事》一書中,作者西蒙·溫徹斯特寫道:“我曾兩次切實遭遇過大西洋漁業的危機,一次在大西洋西北,然後更近的一次在亞南極海域的南方深海。”

紐芬蘭周圍的淺海海域是個充滿致命危險的地方,故此長期以來都有一分傳說中的輝煌。約翰·卡伯特在這片海域發現了極為豐富的大個銀色鱈魚,人們不用漁網和魚鉤就可以抓住它們:只需要把一個簡陋的籃子從船舷上扔出去,不出一分鐘,籃子裡就會裝滿了魚,用索針立刻把大鱈魚打暈,一分鐘後就能把它在甲板上燒烤起來。

在此之前,從未有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任何海域裡見過這麼豐富的魚類資源,漿手會抱怨說,劃漿通過紐芬蘭海域很困難,因為水裡的魚實在太多了,很有能,像有人想象的那樣,或許可以踏著數百萬條魚魚閃閃發光的背部,從倫救走到聖約翰斯去。

手釣鱈魚的場景,往往是放下一根可能掛了1000個魚鉤的長繩,當你拉起時,每個魚鉤上可能都掛著一條巨大的鱈魚。當你最終試圖返回船時,或許已經弄到了一整噸鱈魚。

那時候,做一個大淺灘的鱈魚漁夫是一門高尚的藝術,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做到。等他們回到了港口,海濱城鎮的所有酒吧都會清清楚楚地知道這點。

當人類第一次登上大西洋的海岸時,人類的故事就開始了

幾十年來,這些滿載而歸的海魴,是北大西洋物產豐饒最有力的象徵。但是,到了20世紀50年代,捕鯨船出現轉眼間就改變了整幅圖景。

隨著捕撈技術的改善,延繩釣法,或設置幾乎看不見的輕飄飄的浮動刺網,甚至是沿著鱈魚生長的海底用拖網作業等,都大大增加了收穫量。

隨著捕獲量的增加,隨後出現了蒸汽船,有了凍魚技術,接著又出現了魚棒,或歐洲所說的炸魚條等方便食品市場。然後又誕生了一條浮動的蒸汽機驅動的生產線,可以一天24小時分解魚,並一天24小時地重新把它們組裝成方便食品......

捕魚加工船的到來,不僅使得20世紀60年代,從大淺灘帶走的魚的數量突然變成了天文數字,也擠走了那些幾十年來都在這片海域謀生的人們。它們用越發先進的技術和越發巨大的拖網捕撈。僅在1968年一年,就有81萬噸魚魚從滿是沙粒的海底被拖了出來,正是在這一年,紐芬蘭大淺灘上的一切開始出現嚴重的問題。

人類的貪婪和致命的短視思維習性,使得大淺灘的鱈魚數量劇減,連帶著整個岸邊的社區都成了犧牲品。從富饒到貧瘠,僅僅是一個貪婪的距離。

海洋生物學家約翰·卡里尼曾說過,海洋作為“地球上最後一片偉大的生機勃勃的蠻荒之地”,或許提供了一個給予人類“最後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是一個理性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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