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命令男寵:快入宮陪我!男寵卻狂妄拒絕:我很忙,我不去

讀史可以知今。今天,筆者繼續為大家講解司馬光的曠世史學鉅著——《資治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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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是中國唯一的女皇帝。她一生多男寵,其中最初也是最著名的,恐怕要數假和尚薛懷義了。

武則天得勢後,有多位李氏皇族因忤逆武則天被殺。千金公主,乃是唐高祖李淵的女兒。按照輩分,武則天應該叫千金公主姑奶奶。然而為了保命,千金公主竟恬不知恥地將臨朝稱制的武則天認為自己的乾媽。

為了討好武則天,千金公主可謂絞盡了腦汁。一日,千金公主在府邸中發現,自己的一位侍女與外面一位名叫馮小寶的年輕藥郎私通。於是她派人抓住了馮小寶,想要用私刑將其處死但在親審馮小寶時,千金公主卻發現此人身強體壯、相貌英俊,器宇不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千金公主早就想送武則天一個俊男以邀寵,如今馮小寶倒是送上門來了。於是千金公主非但沒有處死馮小寶,反而讓他沐浴更衣,換上錦衣華服,還為他上了幾堂禮儀課,好讓胸無點墨的他不至於在武則天面前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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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孀居已久的武則天來說,相貌不凡的馮小寶確實有大用。出於避嫌考慮,武則天將馮小寶剃度為僧,改名為薛懷義,錄入自己女婿薛紹的宗籍。就這樣,馮小寶由一介藥郎,成為了武則天身邊的紅人。不僅如此,他還錄入貴族宗籍,成為著名佛寺白馬寺的主持。

在武則天的扶持下,薛懷義的地位步步高昇。除了能以色侍人外,薛懷義也確實有點本事。為了讓武則天稱帝登基,薛懷義以國師的身份大造輿論,說“武則天是彌勒轉世,且唐氏合微”。武周代唐,乃是順天應人。

為了給武則天登基造勢,薛懷義開辦盛大的“無遮大會”,主持修建明堂、天堂、佛授記寺等奇蹟般的建築。對於武周王朝來說,這座明堂意義重大。自古以來,明堂是佈政之宮、敬神之所,是古代帝王接見諸侯、宣明政教併兼行祭祀之地,是國家的標誌性建築。而明堂,也成為武則天宣揚自己執政合法性的重要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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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武則天更是讓薛懷義帶兵討伐叛變的後突厥。武則天稱帝前後,突厥常常威脅北部邊疆。由於種種原因,武則天對李唐宗室、武氏子侄都不太信任。而程務挺、黑齒常之等名將又被武則天迫害致死,朝中無人。因此,武則天命薛懷義率數十萬大軍兩次討伐突厥,結果都未遇到敵人。雖然無功而返,但是薛懷義也因這兩次征伐,獲得了大量政治資本。

在平時,薛懷義一般居住於白馬寺,不時入宮陪侍武則天。在白馬寺中,薛懷義想起了自己在民間的鐵哥們。於是他“多聚無賴少年,度為僧”。也就是把自己的朋友也剃度為僧,共享富貴。在薛懷義的指使下,這些披著僧衣的流氓“縱橫犯法”,到處為非作歹。甚至旁人不小心撞了他們一下,也會被打個半死。因此當薛懷義等人招搖過市,洛陽士民均會奔跑躲避。(“士民遇之者皆奔避,有近之者,輒撾其首流血,委之而去,任其生死”)

同時薛懷義還自以為居於百官之上,若有哪個不識相的官員惹了他,他便不顧“刑不上士大夫”的老規矩,照打不誤。李昭德 “嘗與懷義議事,失其旨”,結果被他“撻之”;右臺御史馮思勖對他有繩劾之意,路遇時被他 “令從者毆之,幾死。”而對於薛懷義的種種不法行為,武則天只是一笑置之。因此,薛懷義愈發驕橫,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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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公元694年,武則天與薛懷義的親密關係卻急轉直下。根據《資治通鑑》記載,武則天曾多次召薛懷義入宮侍奉,但是薛懷義不是假裝沒聽到,就是藉口自己法事繁忙,太過勞累,甚至讓使臣別來煩他。《資治通鑑》記載:

"義頗厭入宮,後有詔,則託以僧事,因多居白馬寺。使臣來,輒怒而斥之。"

薛懷義的不軌行為,逐漸引起朝臣們的不滿。在白馬寺中,薛懷義所聚集的市井無賴已經超過千人。侍御史周矩見此,害怕薛懷義有不軌行為,於是將之報告給武則天。而武則天則命周矩拿著聖旨,去白馬寺探查情況。結果到了白馬寺,只見薛懷義袒胸露腹躺在床上,看都不看周矩一眼。

周矩見此大怒,命屬下立即逮捕薛懷義。誰知薛懷義大吼一聲,抓住一匹馬便揚長而去,留下了傻了眼的周矩等人。聽說薛懷義逃避拘捕,武則天卻笑道:

“此道人病風,不足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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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人就是個瘋和尚,不必管他。其後,武則天只是將薛懷義的手下流放了事。

從歷史上來看,武則天是個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之人,甚至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殺。當年皇嗣李旦捲入謀反案,他的屬下自剖其腹才證得清白。那麼對於肆意妄為的薛懷義,武則天為何會寬待呢?

原來在武則天看來,薛懷義的行為不過是情侶之間的慪氣。薛懷義之所以不肯入宮,是因為武則天又戀上了自己的御醫——沈南璆。也就是說,薛懷義只是吃醋,並未謀反。對於威脅不到自己權力的人,武則天還是相當寬待的。

但是僅僅一個月後,武則天就由情意綿綿轉變為冷酷無情。原來,薛懷義因為吃醋,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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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薛懷義殺牛取血,畫了一幅高達200唐尺的大佛像,並張像於天津橋南。薛懷義對外宣稱,這可是用自己的血畫成的。畫中的大佛像,自然指得是武則天。薛懷義已經深刻感受到女皇對自己的冷落,因此想以這種公開的形式,逼武則天表態。但是對於情郎瘋狂地示愛,武則天卻一無表示。

薛懷義見武則天不理自己,竟於當天傍晚,在天堂放火,而大火直接蔓延至明堂。前文提到,明堂是武周王朝的象徵。燒燬明堂,已經不是簡單的情侶慪氣,已經上升為政治事件。而薛懷義此舉已可以用作死來形容。一旦讓武則天由“情感動物”轉化為“政治動物”,可是六親不認的。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致薛懷義在腹心作亂。武則天對於薛懷義的妄為,一開始選擇了隱忍不發。同時,武則天暗中命令太平公主在深宮中聚集數十名壯婦。694年12月25日,武則天下詔讓薛懷義入宮。而惴惴不安的薛懷義以為女皇原諒了自己,便迫不及待地入了宮。結果薛懷義一進宮門,就被數十名壯婦按倒。隨後,薛懷義被押出宮外,慘遭棒殺。

古語有云:“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薛懷義空有長相卻胸無點墨,毫無格局、情商可言。若只是普通的慪氣,武則天尚能容他。但是他卻大膽地焚燒明堂,威脅了武周王朝的穩定,因此武則天必不能容他。正所謂“伴君如伴虎”,薛懷義與武則天相處十年,卻一直沒發現,他的枕邊人其實是個吃人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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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薛懷義和武則天的故事,大家是否有所感觸?為了幫助大家學習歷史,在這裡,我給大家推薦司馬光的《資治通鑑》。但畢竟普通曆史愛好者,沒有養成閱讀文言文的習慣,所以我們可以用這套《白話資治通鑑》作為過渡。

這套書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由臺灣大學國文教授、博士生導師黃錦鋐領銜主持,集中臺灣地區多家院校27位教授、學者,歷時3年,合譯而成。本書尊重原文,逐字逐譯,不多增一個字,以求貼近、還原《資治通鑑》本義。不以“現代眼光”作解,更不平添枝葉。而且是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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