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 走不出的非洲,回不去的中國之行走在烏干達

2018年,揮手告別待了近三年的Tororo,離開Entebbe機場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回來的幾率應該很小的,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又回來了。換了家公司,也換了一個地方,但還是回到了烏干達。

很多朋友問道,既然都已經離開了非洲,為什麼還要回來?哪怕是換一個國家去也好啊!

我回復說:可能是餘情未了吧,烏干達,我還沒對它失望,至少這塊沃土還很安全,還有那特別宜人的氣候,尤其是晚上,一年裡都需要蓋被子,還不需要製冷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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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way,今年,我又回到烏干達了。

來到公司的第二天就開始上班了,近乎77開的節奏,想當年在鋼廠的時候也有過,所以各方面都還適應。既然是回來“療傷”的,當然得保持心情愉悅,善於宣洩不良情緒。

應該是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問了室友一個也許讓他感到吃驚的問題:咱駐場這哪個地方最漂亮。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小池塘,在山腳下的那個小池塘。聽後,我迫不及待地讓他帶我去了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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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小池塘……好吧,它確實在山腳下,不過是被圍起來的。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至此我有了這一口小池塘,被同事描繪地無比美麗的小池塘。但凡天有異象時,必有極美的夜,接下來的幾天裡,我下班沒事就會去小池塘那邊溜溜。平平淡淡的日子就這樣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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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外的時候,類似於中秋節,國慶節這些國內的大節日,我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國內朋友們的狂歡,體驗著異國他鄉的風情,不過也有好的那就是可以體驗即將到來的烏干達獨立日,雖然,只有一天假。

2019年10月9日,好動的中方人員們就開始計劃起來了,有的說去逛超市,有的說去爬山,有的說去附近逛村子。而我,也有好些計劃,想跟廠裡的當地員工去參加足球賽,想去看赤道州,想回Tororo看朋友,想去動物園轉轉,還想去茶園逛逛,然而,我沒有分身,也只有一天假!最後,我選擇了去看一條瀑布,外加逛一個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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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瀑布叫Ssezibwa Fall,提早問當地朋友要了線路,先坐Taxi到Namataba,然後從Namtaba 請了輛摩托車,全程不到30分鐘就到了,路費4000先令。瀑布門票倒是有點貴,外國人20000先令一個,有烏干達國籍的外國人10000先令。當然,對當地人只收取5000先令,對帯客人來的司機則完全免費。

在門口接待處交了錢,就可以去參觀瀑布了。沒走多遠,就可以聽到嘩嘩嘩的水聲,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河還有一座木橋,走近木橋的時候往左邊看,就可以看到瀑布了。因為是獨立日,訪客稀少,大多數人都在街上或者某個酒店或者酒吧狂歡去了,所以幸得一位工作人員Roger的陪同。

他邊走邊跟我介紹說,這條河也以Ssezibwa命名,叫Ssezibwa river,在當地也算得上是母親河了,灌溉著一方土地和養育著一方人,沿著木橋走到對面,再往左邊往上走,就可以到達瀑布的最上面,而且途中還會有驚喜,當然,對於膽子小的人來說,可能會是驚嚇!果不其然,我陸續看到了一個小山洞和一些女巫工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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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s跟我說,由於基督教、天主教和伊斯蘭教的風靡,大部分人似乎忘記了非洲也是有本土宗教的,而且本土宗教也是種類繁多,這個山洞則是當地人拜精靈用的。來參拜的時候,當地人會帶來一些酒水,雞蛋,各種各樣的種子,希望山中的精靈能保佑來年的豐收。

山洞不遠處的下方,就可以看到一些Witchcraft了,也就是女巫工藝品。我問Rogers可以下去好好看看嗎?Rogers幽默地說,你要是不怕巫術,我就可以帶你去看看。後面在好奇心地驅使下,我還是硬著頭皮沿著一條小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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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巫工藝品前方生著一堆火,白天據說是不讓熄滅的(下雨天除外),然後可以看到很多酒罈子,裝著一些Malwa,Rogers問我有沒有喝過?我回復說,咋沒喝過,曾經在Tororo那邊喝過一罈呢。說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因為當初確實有被鄰居大叔邀請跟著好多當地人一起喝過一罈的,雖然,那一罈酒裡我只喝過一口,或者說僅僅是抿了一下。

Rogers繼續跟我說,這些女巫工藝品是由當地的一些巫師做的,用來拜河神的,祈禱這條河能生生不息,也希望這條河能對河兩邊乃至下游的作物少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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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學時語文課上的那篇課文《西門豹》,裡面提到了拜河神要用少女,因為河神要娶媳婦!然後我就問了Rogers這麼個問題,這女巫工藝品下面不會是少女的屍體吧?他笑而不答,問了句,難道你想去掀開看一下?額,這會真的是得望而卻步了,怕不怕是一回事,畢竟還是得尊重一下人家的文化。

從小道上來我們繼續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瀑布的最上方,因為在雨季,凌晨也剛下過雨,所以河水有點深和渾濁,Rogers是帶著我脫掉鞋襪走過去的,然後我們沿著另一條小道回到了接待處,這趟參觀Ssezibwa Fall的旅程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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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來的摩托車司機早已不見了人影,還好運氣不錯,往外面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一輛摩托車,雖然,上面已經坐著一個身寬體胖的Madam。想著這地方有點偏,下一輛車經過不知道要多久了;

於是乎,我就這樣獻上了第一次,第一次跟非洲Madam坐上一輛摩托車,還好,她先我下車了,於是,我讓司機繼續帶我去附近的一個茶園。這個茶園是我向往已久的茶園,因為這個茶園就在路邊,每次Tororo和機場的往返間都會路過,然而,只是路過,這次,終於有機會一睹她的芳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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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帶著我從一條小道到了茶園的門口,門口有門衛攔著,聽同事說他們也來過,但都沒有讓進去看,可能是因為他們是跟著汽車來的,據說這個茶園是印度人開的,怕來的中國人是同行吧,所以同事們就這樣被拒之門外了。而我,是跟著當地摩托車司機,恰巧趕上獨立日假期,跟門衛說些好話,就這樣,我成功地混了進去。

話說這茶園可真是大,都是成片連著的!藍天白雲下,我就這樣跟著我的摩托車司機徜徉在綠色的茶園裡,好不自在!司機把我往上帶到了茶園公司的辦事處,我就讓他走了。細細打量這周圍,也有不少住房,問了下才知道這裡住的都是茶園的員工,以家庭為單位的茶農們。

看著沒有不讓拍照的警示牌,也特意問了下路過的一位茶農,也就開啟了拍照模式,當然,還是不能太肆無忌憚地拍,畢竟,這是在人家的茶園裡,萬一真被按個莫須有的罪名,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我後面的時候還是跟一位茶農妹子出來的,假裝是她男朋友。這種感覺還真像是當間諜的一樣,即使長得在純潔,自己來的目的也很純潔,沒辦法,小心駛得萬年船,在哪都受用。

從茶園出來後,這一天的行程也就完美地結束了,路邊攔了個Taxi就往公司回。其實看瀑布和逛茶園我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下午就在宿舍好好休息了,因為第二天,還得迴歸到工作的節奏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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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莫名其妙地闖入烏干達的那一天起,從此便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了這裡......

為了不當別人眼中的另類,每天都讓自己像烏干達人民一樣的活著:吃當地的水果,喝當地的飲料,用當地的日常用品,玩當地的遊戲,慶祝當地的節日,約當地的朋友週末一塊玩耍,如果還能碰到一個合適的她,我也不會介意與當地人談一場戀愛,甚至談婚論嫁......

每段駐外經歷,都會牽扯出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或者說是情傷!也有人說,這是中毒了;是的,確實中毒了,而且中得不淺,舊傷沒好,又徒添新傷!以至於老非洲們常自我打趣道:走不出的非洲,回不去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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