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百玉:把每位患者當親人治病的同時也“療心”

5日下午,記者見到了穿著便裝的易百玉,她說現在剛好是休息時間,不用穿防護服。易百玉是桂林市第三人民醫院呼吸科的護師,醫院接收了本院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後,易百玉就進入了負壓病房工作。從1月24日至今,易百玉從來沒有回過家,一直住在醫院的集體宿舍裡。

因為醫院人手不足,護士們實行三班倒,一個班工作8小時。從穿好防護服進入負壓病房,易百玉要麼在裡面呆一個白天,要麼在裡面呆一個晚上,工作十分辛苦,病人最多的時候,易百玉一個星期要上4個夜班。面對這樣的工作強度,易百玉考慮的不是辛苦,而是怎麼做好這項工作。易百玉說,在負壓病房工作時間長,又穿著厚厚的防護服,護目鏡很容易起霧,一旦起霧,又不能用手擦拭。為了更好地進行護理工作,她和同事們想盡一切辦法防止護目鏡起霧。最開始,易百玉用取暖器烘烤護目鏡去霧,但護目鏡不能摘下來,易百玉就直接把眼睛湊在取暖器附近進行烘烤。“有時候眼睛被烤得生疼,但這個辦法效果還不錯。”

但隨著病患的增多,沒有多餘的時間“烤”護目鏡了,易百玉又想其他辦法。“給護目鏡塗過酒精,效果不太好,燻得眼睛疼,流淚。”她又試著給護目鏡塗洗手液和碘伏,發現這兩個辦法的效果不錯。但維持8小時不起霧是不可能的,易百玉想這麼多方法就是要儘量延長護目鏡起霧的時間。為了不浪費“不起霧”時間,易百玉每次一交班,進入病房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埋頭幹活,優先完成最複雜的護理和治療,“這樣即使護目鏡又起霧了,也不影響我們的工作效率。”在負壓病房的日子裡,易百玉每天最大的感受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抓緊時間做好事情。”

除了護理工作,易百玉還要承擔患者的心理疏導工作。疫情當前,確診患者的心理壓力非常大。易百玉親眼見過,有一位女患者確診入住後,每天都接到很多騷擾謾罵電話。患者心理壓力大,就會影響治療效果,易百玉就想法設法地開導他們,緩解他們的情緒。在武漢來桂林的一家人被先後確診為新冠肺炎患者後,患者朱先生住進了三醫院,但其他親屬則被收治在自治區南溪山醫院。朱先生特別擔心老伴,總覺得大家在瞞著他老伴的病情。有一天晚上8點了,大家都準備休息了,朱先生突然翻身下床收拾了所有行李,並且要求馬上離開三醫院,前往南溪山醫院看自己的老伴。“當時剛好是我值班,看到這個情況後,我馬上衝了進去。”易百玉說,當時朱先生情緒非常激動,除了堅持“馬上走”,什麼也不聽。易百玉一直耐心勸解,勸到最後,她自己先哭了,她告訴老人家,“全國人民都在對抗這個病,您怕,我們也怕,但您這樣一走,讓抗擊疫情的那些人怎麼辦?”易百玉的真情打動了朱先生,他終於冷靜下來,並不再要求出院,之後積極配合治療直到出院。

對老人家動之以情,對“淘氣”的年輕患者,易百玉卻要拿出家長般的威嚴。小沈是一名普通型患者,他的症狀非常輕微,在負壓病房裡如同正常人一樣。這樣的情況,讓小沈放鬆了警惕,他每天玩手機、玩電腦,吃零食,有時候還點外賣,凌晨兩點了,他還在玩手機不睡覺。易百玉發現小沈的情況後,很生氣,她嚴肅地跟小沈說,“你雖然症狀不重,但還是病人,我們檢查你的肝功能也有點問題,你還玩到2點才睡。你到底要不要自己的肝了,想不想痊癒出院了?”面對易百玉的威嚴,小沈終於“迴歸”了患者的身份,乖乖聽話,晚上11點前就熄燈睡覺了。說到這段經歷,易百玉有點不好意思,她說,對待每個患者,她都把他們當親人,小沈年紀小,她覺得像自己的兒子一樣,“我忍不住就‘教育’了他一下。”在易百玉和同事們的照顧下,小沈康復出院了,他特別感謝醫護人員,說“每個醫護人員眼中都閃著溫暖的光”。

易百玉說,面對疫情,醫護人員有天然的職業責任,只要穿上那套衣服,就要對患者負責,辛苦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當天下午4點,又到了易百玉的值班時間,她匆匆離去,趕往負壓病房,繼續她的戰“疫”。

桂林晚報記者蘇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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