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菊、放血、灌腸、洗腦……這些黑醫術,你能扛過哪一招

捅菊、放血、灌腸、洗腦……這些黑醫術,你能扛過哪一招


藥物無法治療的病,刀可以;刀無法治療的病,火可以;火無法治療的病……那就算了。

——希波克拉底



“爺們,來啦?”一個長得像餘一的老頭兒,揚了揚手裡的鐵棍,嬉皮笑臉地問我,“啥職業?”

我撅著腚趴在那兒,話都得擠著出來,“看個痔瘡還問職業?”

“那啥,瞭解一下,走不走醫保。”

從這老頭的年齡和他舉重若輕的派頭上判斷,我估計他一輩子摧殘的菊花少不了。在他眼裡,我這外痔內痔加混合痔都是小意思,著啥急。他坐了下來,還盤上了腿,慢條斯理地說:“走醫保呢,用西醫,不走醫保就得用中醫了。”

說完他還點了支菸,看樣子要長篇大論。我褲子都脫沒了,只能撅著腚,繼續聽他講兩種治療方案的區別。

話說七世紀,有個愛爾蘭的僧侶,大熱天兒走累了,坐路邊石頭上歇歇。大太陽曬著,那石頭滾燙啊,可他挺舒服,一股暖意和解脫快感從菊花中升起,直衝百匯穴,打通了任督二脈加大小周天,三花聚頂啥啥的。此後,他沒事兒就找塊大石頭坐上烙烙,還非得挑大太陽天兒,閉目凝神坐在炙熱的大石頭上還蠻享受,讓旁人以為他在修習神秘功法,那美個滋兒的微笑越看越聖潔。

於是,他被尊為聖僧。

有人按照他的功法私自修煉,很快,一個擁有同樣症狀的人發現了奧妙:尼瑪,就是犯痔瘡,熱療。

愛爾蘭那地方,一年見不著幾天太陽,大石頭熱療可遇不可求,有沒有原理相通、方案便捷的替代療法呢?

醫生們翻閱史料,上窮碧落下黃泉,終於找到了公元前4世紀的手術方案,希波克拉底——對,就是那個《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作者,西方的醫學之父——他曾用燒紅的烙鐵燒掉了痔瘡,並記錄了手術報告和心得:患者的頭和手要被固定住,這樣,當他大喊大叫的時候,患處會“向外掉出更多一些”,手術比較徹底,乾乾淨淨,不會春風吹又生。

受到希波克拉底的啟發,替代大石頭熱療的手術方案誕生了——大鐵棍捅菊花,燒熱的鐵棍捅入患者直腸,小樣兒,烹飪學上叫大火收汁,啥瘡不給你燙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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痔瘡手術


不過術後風險比較大,為患者考慮,老頭兒建議我走醫保。他把菸頭輕鬆地彈飛,“沒有事兒,沒有事兒,你可以對著天空笑一笑。”

我瞅了瞅老頭兒手裡的鐵棍,“咱用中醫吧。”

“那簡單。”老頭神秘一笑,從口袋裡拽出一截線,“不開刀,沒痛苦。”

蕪花有消腫、活血、解毒之效,那繩子與蕪花一同浸煮,吸取了蕪花葯力精華,只需用它套住痔瘡根部,拉緊,過一段時間痔瘡會自然脫落。

“難言之隱,一扯了之。”老頭兒神秘地一笑,手指晃著那截線就衝我撲來。



撅著腚聽那老頭兒瞎白話一下午,給我整感冒了。

我在診室等了半天,醫生才匆匆趕來,我一看,這不曲飛嗎?“你啥時候轉行幹醫生了?”

“一言難盡,哥。我也以為寫文章能救人吶,可這現在的人憋著法兒寫字害人,實在幹不過他們。這世道是救不得了……哥你啥症狀?”

聽完了我的講述,曲飛拍著護心毛說:“哥你躺床上吧,順便我把你痔瘡治了。”

“治個感冒,開藥就行了,還用躺床上?”還沒等我說完,幾個護士把我扔床上了,四肢綁在床沿上,橡皮管子勒住脖子。我一看那幾個護士,鬍子拉碴,但比曲飛長得溫柔多了。

曲飛一邊等待護士們準備醫療器械,一邊和我說話,平復我的緊張心情,“哥你知道我是搞歷史的,這個療法說來可久了,查理二世和華盛頓,莫扎特和拜倫,怎麼死的知道不?”

我差點昏死過去,中世紀歐洲著名的療法,怎麼讓曲飛這個惡人學會了?

1685年,英國國王查理二世中風了,給國王治病,得謹慎啊,皇家醫官打算採取最保守、最沒有風險的療法: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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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血療法


那年頭兒,放血是歐洲的常規性萬能療法,感冒放血,癲癇放血,腳氣放血,早洩放血,相思病放血,啥啥都放血。人們發現,女性月經前會情緒不穩,動不動發脾氣,這兒疼那兒疼的,還莫名低燒,月經過去就自愈了。這充分說明,病就是血液影響的,血多了,哪兒哪兒都出毛病,流幾天血,你看多乖?

於是,上至天潢貴胄,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有個頭疼腦熱,統統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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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著沒事放兩碗,舒坦~


啥,吐血?那更應該放了,吐不乾淨我們幫你唄,放了之後是不是有點飄飄欲仙的快感?

放血療法可是有理論基礎的,希波克拉底(咋又是他)認為,人體有“四液”,啥液多了都會有毒素積累,血液多了,也得放。現如今最有影響力的國際醫學刊物叫《柳葉刀》,這“柳葉刀”就是當年放血療法的高檔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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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血療法工具組


放療以前是由教會操持的,有一種觀點認為,見了血,會壓制教士的性慾,救助他人,昇華自己。但1163年,教皇亞歷山大三世規定教會不許研究人體科學,只好把權力下放了。

在英國,就讓理髮師幹放血的買賣,剃頭刮臉的時候,有病沒病來一刀,開開心心出門去,高高興興回家來。據說理髮店的老招牌三色柱就是這麼來的,紅的是動脈,藍的是靜脈,白的是紗布,後世理髮店門口還得站倆姑娘,招著小手,來唄爺們,出點血,神清氣爽,保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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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老師在召喚你


英國國王查理二世就足足舒服了五天。14名皇家醫官先給他放了800CC血,沒啥用,看來保守治療不行,體內的毒沒排出來,這咋整?

根據希波克拉底(怎麼還是他)的學說,血裡的毒沒排出來,可以從其他途徑排毒,比如腸道。

來吧,灌腸。

十六七世紀,法國特別流行灌腸,據說路易十四一生享受過兩千多次灌腸,一天不灌就憋得慌。還有個勃艮第公爵夫人,甚至在覲見國王時忍不住了,禮貌地請求國王允許她的僕人鑽到她裙子下面現場灌。這一切都源於希波克拉底對發燒的治療方法:“讓它隨煮沸的牛奶排出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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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灌腸


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咖啡還沒有傳入歐洲,20世紀,咖啡灌腸是給肝臟排毒的良方。

如果你理解了灌腸的排毒作用,那也就能理解催吐的原理了,1673年莫里哀的作品《無病呻吟》裡,醫生的萬能藥方就是:“灌個腸,接著放個血,然後催瀉;再放個血,接著再催瀉,灌個腸。”

18世紀倫敦的伯利恆聖母醫院——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精神病醫院——最常用的處方就是:“催瀉配合催吐一次,不行的話催吐配合催瀉一次,必要時放血。”

英國國王查理二世就享受了這個配方,御醫們見放血無效,給他灌了催吐藥和瀉藥,外加兩小時一次的灌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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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腸


這次,腸子是真清乾淨了,可國王咋還不精神呢,呼吸咋越來越微弱了呢?御醫們決定使用終極大法,用燒紅的烙鐵在查理二世的頭上燙出血泡,再把血泡擠了,同時往他的鼻孔中吹噴嚏粉,在他全身上下塗抹秘製膏藥,還得趁熱抹,抹的技巧是這樣的:來,左邊給他抹上一個龍,在他右邊抹一道彩虹……

查理二世生前情婦無數,也沒折騰死他,但在御醫們的集體努力下,生命力頑強的他終於扛不住了。據說,彌留之際,他非但沒有怪罪御醫們,反而為自己給大家造成的困擾深感抱歉。

曲飛對此進行了歷史研究型的解讀:兄弟們,你們啥招兒都想了,盡力了,我要是再不死就太難為你們了。你們好歹能給我留個全屍,謝謝你們的仁慈。再見,願上帝保佑你們。

雖然放血療法治死了一個英國國王,但英國人並未對此進行反思,作為他們的後裔,即便遠渡重洋,與舊社會、舊制度劃清界線,並在大洋彼岸開創了美利堅,它的第一任總統華盛頓,依舊是死在了放血療法上。

1799年,華盛頓感冒了,幾個醫生給他放了四次血,據說合計2500CC,直接給放死了。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獨立宣言》的簽署參與者之一本傑明·拉什就是個醫生,他給狂躁症開的處方是:“及早放血,大量放血,在令人平靜下來方面具有奇效。”

沒錯,他說的真對,貧血的人還有啥狂躁的。

另外說一句,本傑明的另一個醫學主張是“多排便”,以清除體內毒素,但他用的方法是口服甘汞(氧化亞汞)。汞這東西,歷史上是個靈藥,可以用於治療感冒、寄生蟲、抑鬱、梅毒,不幸的是,美國的另一位偉大總統,林肯,就曾是這個藥方的常年服用者。



曲飛給我採用了放血療法,問題是你倒是用針管放啊,他直接給我切腕。我還得去找醫院包紮傷口。我想到了我的朋友王小山,他在做老藝術家前,是個正經八本的醫生,和曲飛這種二手醫生相比,我更相信他的專業能力。

“這莫非是中世紀的放血療法?”你看,王小山確實很專業,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眯著眼睛,遠觀近瞧,仔細研究著我的傷口,20多分鐘後,粲然一笑,“曲飛的手法吧?”

“哥,你倒給我包紮包紮啊。”

“艾瑪抱歉,一進門就該包紮的,現在你瞅,包不包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我一看,血是不流了,但露著骨頭呢,“咋整啊哥?”

“曲飛呀,唉……”王小山嘆惜著,轉身進了裡屋,我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半晌,他一手拎著斧子,一手拿著鋼鋸,走到我面前,“你這傷口吧,2號鋸應該行,但我對朋友沒有曲飛那麼狠,我的意思,咱直接用斧子,一次成型,這樣時間短一些,不遭罪,你看行不?18世紀的蘇格蘭醫生本傑明·貝爾可以在6秒鐘內截肢一條大腿,1840年代的蘇格蘭醫生羅伯特·利斯頓的截肢手術從動手到傷口閉合,只用3分鐘。我爭取更快一些……你聽我說話沒呀,醒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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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等於生鋸


在王小山劇烈的搖晃下,我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哥,你現在不是老藝術家了嗎,德藝雙馨了都,咋整的也玩兒這個了……啥?行為藝術啊……哥你知道你這是啥行為不,我長得就那麼藝術嗎?”

好在王小山沒有像曲飛那樣把我綁上,我得以逃脫。

走在街上,我看誰都像神經病,理智告訴我,當我有這種念頭時,我可能快神經病了。

我決定去找我的作家朋友王元濤,濤哥近幾年研究心理學,是個二手心理諮詢師。

在他真誠溫厚的目光注視下,我講述了我的遭遇。“兄弟,”他給了我一個擁抱,讓我感受到朋友的溫暖,“你的心理疾病是不輕了,用藥怕是來不及了,我給你介紹一個1949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獎者的治療方法。”

“行,只要不是中世紀黑科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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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腦洞試試?


這位諾貝爾獎獲獎者叫埃加斯·莫尼茲,1935年,他開創性地給一位患有癲癇的婦女實施了“前腦葉白質切除手術”,具體做法是在她的頭頂鑽了一個孔,之後,將酒精灌了進去。

作為這款試驗的升級改進版,他後來又用了一款“腦白質切斷器”,這個很漂亮精緻的儀器推入被鑿了孔的腦袋後,會彈出一個鋼絲圈,優雅地在大腦裡轉上一圈,攪拌均勻,好啦,可以挖了。

將莫尼茲的手術方案發揚光大的是美國的精神病學家沃爾特·弗里曼和他的助手、神經外科醫生詹姆斯·沃茨。1938年,他們改進了莫尼茲方案:在太陽穴上鑽孔,同時,因為“腦白質切斷器”有時候會斷掉,留在患者腦袋裡摳不出來,他們改進了儀器,使用了一種形似黃油刀的工具,說白了就是7毫米寬的小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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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工作照,手裡的是他的冰錐


沃茨不無驕傲地描繪了新工具的手術療效,他說,挖出來的大腦就像“從冰箱裡取出來放了一陣的黃油”,用這種小鏟子,他們成功地將肯尼迪家族的一個患病女孩羅斯瑪麗送進了療養院。

得罪了肯尼迪家族,是需要反思的,弗里曼認為毛病出在小鏟子上。直到他在廚房發現了一支冰錐,他才成功地將這種療法打造成熟。具體手術方案是把患者電擊昏迷,翻起眼瞼,冰錘插入眼眶骨,用錘子敲,直到冰錐釘入大腦,這一過程要非常小心,進行完這一步,醫生需要緩口氣,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和僵硬的手指,順便拍張照。

之後,弗里曼會攥著這把冰錐快速移動,說白了就是胡攪一通,直到他認為患者的腦白質被永久性地鼓搗壞了,或者他表演夠了為止。術後,患者“會帶著浣熊一樣的黑眼眶,以及極有可能更平靜的舉止”,致謝,離開。

“這種直接用勺子挖腦子的療法,1967年才停止啊!”濤哥眼裡的內容,非常符合他暖男大哥悲憫世人的形象,“可怕呀,那年我剛誕生啊!”

我學著他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哥,放心吧,那時候中美邦交比現在還完犢子呢,那會兒這種手術引進不到中國。”



濤哥並沒有解決我的心理問題,這個二手心理學家的溫暖開導讓我心理更加不正常,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上那條路的,在我被救下來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處於迷離狀態,只能微微聽見有人溫柔地在我耳邊輕聲呼喚。

那個女人的聲音非常像我的朋友小荷,讓我心中溫暖,那一瞬間我甚至看到了她純真的大眼睛,和她練拳時的側踹英姿。

果不其然,那個聲音說,“給他一飛腳,把他踹醒。”

“行麼?”一個特別像餘一的聲音響起,“你看他的手腕子,你看他的脖子,你看他的頭骨,這小子割腕、上吊、撞牆都試過了,肯定是折騰不動了才跳河,這身體狀況,一飛腳夠嗎,要不要我用鐵頭功?”

那個溫柔的聲音又說:“那就用鞭子抽吧。中世紀的歐洲,用帶刺的蕁麻鞭子抽打,可以讓死去的人靈魂迴歸。記住,抽打的時候,我們得大聲呼喚他走丟的魂兒,我起頭,預備——唱:歸來吧,歸來喲,別在異鄉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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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法


我想我肯定是死了,而且已經穿越到了中世紀的歐洲,我不知道穿越時會不會帶有穿越前的知識儲備,我必須迅速回憶起古代的溺水急救法,做好心理準備,他們不一定咋折磨我呢。

1770年,歐洲流行的是倒吊法,把人大頭朝下吊起來,如果不能吐出肚子裡的水,可能還真得來幾次側踹和大飛腳。我實在不想享受這個療法,因為餘一是個二手武術家,他的功夫內練一口氣,外練蛤蟆皮,招呼在我身上是很恐怖的。

水吐出來了,人還沒醒的話,可以使用風箱吹氣法和直腸煙燻法。風箱吹氣法就是把氣吹到溺水者的肺裡,接續他的元陽,但必須得小心,別用力過猛,當年真的是用風箱,很可能會把患者的肺吹爆。

至於直腸煙燻法,也叫煙霧灌腸法,當年,泰晤士河河畔有一個叫“幫助看似溺死之人提供緊急救濟委員會”的社團,名兒太長,實際就是落水救援巡邏隊,從河裡撈上人後,先扒衣服,翻面兒,將一支管子插入溺水者菊花,打開煙燻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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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灌腸工具


最早,救援巡邏隊員自己吹,大口大口地把煙吹入溺水者的屁股,千萬別吸氣,噁心就別提了,關鍵是如果對方有霍亂,救援隊員死得不值。後來,救援隊使用了菸草灌腸套裝,用鼓風機吹,提高了效率,溫暖了病人。

別以為那煙霧是霧化藥物,燒的就是菸草。那年頭兒菸草就是藥,止瀉、鎮靜、消毒,甚至可以治療癌症,70年前,“越來越多的醫生選擇抽駱駝牌香菸”甚至是一條廣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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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灌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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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角度觀察一下


但直腸煙燻法效果並不那麼明顯,溺水的人,關鍵還得是吐水,於是,18世紀中期,歐洲流行了滾桶法,把人放在酒桶上,拽著雙腳,來回滾動——玩兒過情趣體位球嗎,原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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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桶法


但是,剛從河裡撈上來的人,哪兒那麼方便找酒桶去?體位折騰法可操作性並不強。相比之下,中醫的溺水急救法可能更靠譜,《備急千金要方》中說,找一壯漢,把溺水者的腿扛肩上,背對背地背起來,一路小跑,把水顛出來,完活兒。

如果顛出水來還不醒怎麼辦?

中醫其實早就發明了人工呼吸之法,萬幸,那個溫柔的女人聲音響起,“人工呼吸吧,我自己來。”

我心頭一暖,有股熱乎氣兒在胸腔升騰,夢寐以求的事兒發生了,我感覺腎上腺素蹭蹭上升,很快就能幫助我起死回生。

但我感覺到耳洞裡被塞了什麼,突然想起,古代中醫的人工呼吸不是口對口,而是往耳朵裡插管子吹氣!

我完了,吹氣的結果就是我的鼓膜徹底被他們吹破,我僅剩的聽力也沒了。此時我特別想說出我的遺言:

餘一,我覺得我真的可以再搶救一下,如果太麻煩,我記得你寫過一篇文章,《從感覺完“蛋”了到感覺完整了,你只差一根二手丁丁》,趁我還沒死透,我自願捐獻我的丁丁,希望有一天,這口感,這手感,這體感,會被人發現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犧牲我一個,性福全家人。

注:

1、本文部分資料參考《荒誕醫學史》,(美)莉迪亞·康 內特·彼得森著

2、中世紀歐洲確實存在很多駭人聽聞的黑暗療法,但現代醫學就是建立在人類的不斷進步之上的,事實上,很多療法刺激了人體解剖學的建立和發展。

3、歐洲黑醫學的存在,不意味著同等時代的中醫有多高明,中醫的黑暗療法同樣聳人聽聞。

4、本文的另一個寫作目的,是希望讀者能夠以科學的方式認識疾病,如今很多“養生”法與中世紀歐洲醫學觀念沒任何區別,別再交智商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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