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楊東澤:我不是一個在樹尖上故作偽善的人,潛溪文學

詩人楊東澤:我不是一個在樹尖上故作偽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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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楊東澤:我不是一個在樹尖上故作偽善的人,潛溪文學

詩人簡介:楊東澤(1993-),漢族,作家、詩人。新材料在線專欄作家、創業邦專欄作家,主要寫作哲學散文、詩歌。個人詩歌共近千餘首,善長於古文體創作。

作品見《人民日報》《詩刊》《揚子江詩刊》《詩選刊》《星星詩刊》《當代詩人》《東方詩刊》《沿海詩刊》《大西北詩人》《首都文學》《中國詩歌學會》《十月》《中國作家》《人民文學》《長江文藝》《江南》等。

發表作品部分收錄於:公眾平臺“楊東澤文學作品”及微博“詩人楊東澤”。

楊東澤詩歌20首

■ 分割臉龐 I 哲學家與詩人

狂熱的哲學家那裡

我的臉龐日漸削瘦

一個年輕人的兩翼

緩慢地被世界分割

2018年06月21日深夜於深圳世界之窗

■ 寶華寺參禪記

修心者,易於塵世中,

願覓一靜處,跌入佛塔。

清規戒律,參禪打坐,

觀眾生,人來人往,

聞清蓮,花謝花開;

游魚睡蓮,焚香化燭,

失意之餘,亂入禪閣,

在經文中引渡生死,立對聯下萬物輪迴。

清風細雨,於殿堂僧袍加身,

吞雲吐露,訴風鈴鳥雀齊鳴。

食清貧,宿臺閣。

蓮晨打座,沐晚華經。

赴雲淡風清處,普眾渡僧,

到講禪誦經所,不欲不求。

2019年04月27日日於雲南昆明寶華寺

■ 平南撈佬

一艘船,一條狗,

還有收音機,與

電視,我願意

做一個撈佬

獨自在江河上寫詩

忙時下江撒網

閒時,在船頭種一株野草

聽江海波濤,船鳴舶號

在那裡靠岸,視哪裡為鄉;

雙絞電線,是與

與外界唯一的聯繫,至於

吃的問題,蔬菜茶葉,大米花生,

還有鮮花與水果,都需要

用靈魂交換,如果鹽

不能用靈魂交換,那我只能

一生貧困一生,這是鹽的問題?

有一天,我向江河祈禱

三聲白話默唸,應該能換來

許願的權利,我胸中心動的那個姑娘,

會從平南城走出,到明珠樓下閒散,

到閣下安坐,以及更大膽假設,

會到我的潯江邊散步,並偷看了我

破船上的小狗及明亮的電視。

2019年04月21日於廣西平南

■ 無語的孤獨

噓!請安靜

我是時代的異鄉人

我對於你的問候

出自於無語的孤獨

見我者都知道我

知我者都大聲叫我

我就是

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我的天空

因過度悲傷而醉於黑暗

我的足跡所到之處

全部都是死屍

他們要我

尊重那些揹著十字架的沉舊者

但我背棄了

這個古時遺下的訓言

我離開時,他們很虛弱

我給他們留下一劑良方

要提防孩子

那些年輕者,如果不打破點什麼

總是沒有辦法,過好自己的日子

2019年05月10日於昆明書城

■ 西湖靈隱

吊腳飛樓處,古剎銅鈴旁,

浪蕩者倚馬提劍,追憶舊夢,

靜,和西湖水一般,透著清澈

雷鋒塔下,命運,從這裡出發,

到世界,周遊列國,

再回到這裡,結束

湖心,又起破碎白雲,這

最後的生命,在人與白蛇的傳說裡

保持沉默,和褻瀆生命的那個傢伙一起,

不發一語,已是千年,只沉浸在

天竺龍井茶壺間,放逐,旋轉,

和流水,和詩人,不顧煙雲,不忌塵世。

一隅飛紅,你和我,在斷橋處

靜看小荷花開,動觸古木遊蓬;

歸隱處,你我昨日不曾相識,今夜

又在龍門處相逢,伸手,捧一束時光,

不要去介意,匆匆,斷崖處

生命,也要長歌一曲,小巷裡,

也要舞醉濱江。千金閣裡,

波風微動

燭明中,你,又多了幾許芳香。

2019年05月01日於杭州西湖靈隱寺

■ 又見平江路

我來看你,江南古城,

總不知不覺,慢慢向你靠近,

平江古街,遠看你,

迷人的少女體香;走到近處,

再和你的心跳,十指相扣。

手搖木船,遊在身側,

來來往往,暗示著,姑蘇城外,

寒山又起。再一曲臨江俁唱,

高山騙不過流水,白雪嘲不住陽春,

空中蘇城,玻璃板後的貓,也同你一起,

醉倒在漢服裡,婀娜多顯,卓約風姿。

你我的背影,坐躺在觀前路

陳舊的石板之上,笑或是哭泣

立於良渚岸上,永得不到解答。

曾記否,吳城下,那一年

我們在飛簷卷瓦下分別,我

永難忘記,十字路口的水莊客棧,

拉上門簾,你為何?孤獨落淚。

今日,古樹石牆下,

於僧舍,我從竹簡裡抬頭;

二樓禪房,依然是你。

寒山寺裡,普明塔下,

我們再次相逢。在蘇州彈評裡

高談闊論,點古論經;

在小園樓裡,松鼠桂魚,太湖三白。

幾千年的詩像是,留園池裡圓月,

依山傍水,古剎綾羅。

一羽中的,滿是風霜,

從此,我的內心裡,因你

又多了一匹白馬,

白日在太湖旁飲水長嘶,

夜晚穿園過市,到黎明後,

馱著心愛的姑娘,於楓橋夜泊處,

賣蹄求得鞍衣一件。

2019年05月04日於蘇州留園

■ 光很柔

——上海外灘觀陸家嘴落日記

光很柔

偷偷地瀉過陸家嘴的玻璃窗

它好像

是那種………玻璃由於自己孤獨

而調色,而不是由於光。

儘管這多彩的,高處的玻璃

在變色,但彷彿

是玻璃在飛快的塗鴉而陽光只是經過,

由於了不起的高度,而變得空靈

神秘,在這寬廣的沉寂中

我可以忘記一切 ——

甚至是我或多或少的生命

在我熟悉的大地上無處安家。

你的光陰,它虛幻的旅程

將用這種方式,品嚐世間的現實與真理。

2019年05月04日於外灘羅斯福

■ 五頭銅羊

————廣州贈餘菊華

命運,總扶不住東風

右手,隔壁的臨座,機窗裡的心還有陽光,

可愛,這個主題不在適合失掉肺的男人,

世界的壓抑,總讓人覺得氣息

活潑得似楚雄的火把,昭通的串串。

機翼後,兩片流雲自在漂流,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無問緣由,不定時刻,

同一時間,相聚於此。

那怕燃燒的巴黎聖母院,

需要他們的拯救。

陽光散落在,下面的世界

露出甜蜜笑容的鬱金花香,

風隨著季節的車輾,又遇見了那五頭銅羊,

他們,馱著浪漫,從滇池到西湖,從西湖到廣州,

反射出明天的希望,邁著憧憬的步伐。

對兩道光芒,相遇

總需要一些勇氣,才能繼承共同的誓言,

粗心的愛情,抑不住抬頭,

從彼此的世界那裡去汲取光明,

總之,今夜你無處可逃,

只有確信詩人的春光,

能夠解救,

被被世界囚禁的白鴿。

2019年04月17日於廣州白雲機場

■ 替你變老

喝酒吧!趁著酒興,

我們可以虛抱三絃,唱著老歌

很平靜,田野上的烏鴉,慢慢地

聽你的心靈,秋蟲石隙外的天空

馬匹消失,童年緊隨其後。

儘管這次,我走得趔趄,請放心

以身為火石的人,已無處碰壁,

一個被濫造的詞語,比空氣還要無辜,

邊走,邊嘔出每一個日子。

晚歸,楓葉不及雪落,

我不小心,遺失了禮帽和蜜言

在你的臥室,風很大,燈光太暗

我嗅不到,你的體香。

你遠遠走來,彷彿愛情

在橋東,我又看見了那叢雛菊

面對你,我眩暈,渾身酒氣,

慶幸:吻與不吻,你都不會離我而去

說好了,下一次,還讓我替你變老,

2018年12月19日於上海外灘恆升

■ 獻祭

黃昏的暮色中,微風

吹拂生命的空靈,含淚的流水聲中

小彎處,你緩緩向我走來,出現

在我的世界,我記得,盛夏初晨,

你也曾經出現在那裡,而後,又緩緩的離開

今夜,你有備而來,帶著孤獨以及

獵人的暴戾,取箭,拉弓

鬆開雙手,技巧嫻熟、完美,

風裹挾著你的味道,從南到北,從西到東。

灌進,我的鼻腔和胃蕾,我精心構建的防線

瞬間從內部摧毀,斷壁殘垣,體無完膚,你

獵取了我的靈魂,捕獲了我的芳心

今夜我梳妝打扮,

手託雙臉,數雪,掉落的牙齒

那一刻,軀體成了一種慣例,在線條中

渙散為一個詞 ——— 相思

願意在不同城市,和你,一樣的食物,

一樣的故事,一樣的衣服,以及

同一首情歌。從此,我的思念

像關節,雨天會生鏽,

酒多了會痛風;從此,我相信

相愛也是一份事業,為了

這份偉大,我們理應,獻出慈悲的靈魂。

2018年12月18日於上海外灘

■ 痴狂舞者

一杯酒,一豆羹,想

和你,隱居山林,平平淡淡

你喜歡我的詩歌,我在意

你的文採,閒時旅行詩賦

忙裡工作讀書,我用一生

把你的藝術推向世界,你用一世

把我的文字留存人間。

在那個,煙雲的夜裡,你

出現在我的面前,駕著

錦繡的馬車,跚跚地向我的理想駛來

我錯誤的以為,那個你已經出現,在

深夜裡,我像酒神般伴著你的車馬痴狂起舞。

直到,我去邀請你,

欲與你共舞,而你,卻說,你需要

你的馬車,你的錦繡,還有你的那趕車的人。

本以為,我的世界,就此平淡

你我的若即若離之間,卻發現

我已經愛你很深,超過了那整片森林。

於是,那片深夜,多了一個那痴狂的舞者,

喝著酒,寫著詞,唱著詩,跳著舞。

有人路過,把他稱為瘋子,

有人路過,把他叫做詩人。

2018年12月11日上海外灘SOHO

■ 臧棣詩學入門

——寫給W小姐

我不是一個在樹尖上故作偽善的人

看到擔憂巴黎的憂愁和北國的風霜者

我就似霓虹燈照亮緾繞的電話線

那樣厭惡,膠袋裡的巧克力

和礦泉水相互敵視,發出的撕裂聲

讓我誤以為,我不再孤單

一個老頭倚靠一片天窗,老街上

瘋狂的叫賣聲在滇池旁的南方小城

擔憂著我北方的習慣,北方的性格

和北方的姑娘,不關心性格,

不關心人類自己的符號,愛屋及烏,

以身相許,用床榻上粗獷來撥出

脊樑中的芒刺,顫動

總會讓人擔憂理想,架子上襯衫

在條紋的背景中格外的綠,如果

沒有經過純白的詩魂的純化,往往會

對這種綠色產生誤解。我的口袋中

有五枚紅棗,或者

是六枚,對於我來說,紅棗

有特別的意義,一但放入嘴中,便可以

模仿一切。

2019年03月29於昆明

■ 聽,起風啦

我伸出手,

去在濃霧中牽你,發現

你己轉身,款款地走來,

而我,卻看不到你的臉;

明知徒然,也要

用雙手撥開,你

身邊那片帶有芳香的濃霧,

嘟起雙唇,用丹田吹浮你軀體那片朦朧;

索性,閉上雙眼,

用雙手撫摸,你的每一寸肌膚,

讓心靈感受,你的每一片靈魂;

聽,起風啦,

濃霧漸漸散開;

睫毛,深眸,厚厚的嘴唇,

你的一切,終將在我的世界,呈現;

昨夜,你又入夢,

和昨夜的昨夜一般,很深,很深。

2018年12月06日上海外灘SOHO

■ 失約

夜,起風了,

只有月亮在天上奔跑。

六月份的家鄉,

我們約好的,

在那裡碰面,用摩托車載著你,

抄近路,走坡道,

牽手、相擁,再步入婚房。

我曾經給你看過的傷疤,

已經痊癒,

趁你離去,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

卻發現,它在我左手掌中

種下了一個情結。

一陣狗吠之後,

風停了,雨也住了,

卻沒有人告訴我,

要怎樣才能挽回,那個遠離的你……

2019年03月28日於昆明

■ 被流放的書生

——致安小姐

詩歌類〖2019〗006號

就那樣低低地飛……悄悄地飛。

翅膀上凝結的香露,

你不同意,我不會告訴別人。

就那樣相互依偎、觸摸,

你依靠在我的肩膀。一切悲傷和快樂

都形同虛設, 躺下。

聽一些歲月的往事與私語。月光流淌的聲音,

席捲了整個草原。我們

不交換過去,只交換,童年

說好了,下一次,讓我來把你單戀,

但變老,還是讓我繼續替你變老,

還讓我,用這身荒草與枯枝,

替你點燃那些寒冷的光陰。

這隱藏在花園裡的秘密,果然

你對整個春天,都守口如瓶。

儘管那一夜,我還是先於風,認出你,

在醉夢中,我叫出你的名字,

卻怎麼,也找不到你的影子。

你對我緘默,對我憂傷,對我失望,

我,都不怪你。從此,

我的身體裡,多了一個

被流放的書生,白日,醉酒狂歌

晚上,騎馬穿州過府,黎明後,

他鑿沉了行船,賣馬換得僧衣一件。

2019年03月26日於雲南昆明

90後女詩人 I兩處修改

在暴雨夜晚,我在深圳

書城,打開一本90後的

詩集,青島女詩人的一首舊日子被我

讀了三遍,女詩人樸實的詩風

和淡淡求愛,讓我感覺很有味道

但我,發現詩文的兩處應該有所

修改,一處生硬比喻得顯得

蒼白無力,一處直白的做愛明顯

因女人的內斂,被做了修改。

2018年06月26日夜於深圳書城24小時書吧

■ 兩個離開的人I批評和讚美詩人的人

說我很有才華的人

很多,最後,

他們都消失,只有那幾個

不斷說我缺點的人

一直陪伴在詩人的身旁

當有一天,他們中的一個

從我身旁消失,我失去了一個

最重要的親人,另一個

從我世界消失,我失去了

我的詩歌

2018年06月27日於深圳

■ 他 I詩人應該追求什麼

有時他叫哲學

有時叫它詩歌

有時偶稱歷史

有時僅一高呼

2018年06月25晨日於深圳書城24小時書吧

■ 雙手

我不認得

我的這雙手

然而我知道

在過去也有像我這樣的一個詩人

有著相同的一雙手

這雙手

一面使我神往

一面又使我懺悔

自然,這雙手

獻給愛情

2018年07月06日於深圳書城24小時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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