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中为什么“我”对记忆中的故乡和现实的故乡感受不同?

一条活的咸鱼


1.这个问题显然是一个很有深度的提问。很好。为此有必要对行文线索和主要内容做一些分析、梳理。记忆中的巜故乡》是指少年时期的故乡。《故乡》在讲述他人的故事(闰土,杨二嫂⋯)的同时,也在讲述自己的故事。小说的叙事是从“我”“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说起的。我儿时记忆中的故乡还是生动、有趣、有活力的,也有美好的记忆。闰土英武少年,在皎洁的月光下拿着钗向猹刺去,与我有着少年纯洁的友谊。杨二嫂年轻漂亮,做生意也颇得人缘⋯总之,那时的故乡是美好的、富有活力、富有生活气息。

2.你提到的现实中的故乡,其实就是辛亥革命前后中国农村的缩影-荒漠、萧条、冷清,不但没有发展,反倒退步了。"我"的内心也是悲凉、凄冷的。

3.故乡构成了“我”叙述的背景与基调,在这个背景上,“我”的家族的过去与现在及“我”因此而生的感触(“我的辛苦展转而生活”)构成“我”的叙述的一个伤感的调子,在这个伤感的调子下,闰土的今昔之变(昔日的小英雄-今天的“辛苦麻木而生活”)、杨二嫂的今昔之变(昔日的豆腐西施-今天的两脚圆规,“辛苦恣睢”的生活)与“我”的家族故事构成复调,而最后归结到对于故乡的别离的感伤(“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这里的“老屋”不是时间久远之屋,而是祖上遗留之老屋)。叙述人并没有沉缅在对于往昔的伤感中,而是在最后有所升华,由对于自己家族兴衰的伤感升华到对于童年朋友人生的感慨,升华到对人与人关系的感慨,升华到对于所有人生的感慨与对于未来的美好的希望、祝福、勉励。

希望以上解答对你有所帮助。谢谢。


诀别长城酒庄


主人公身份的变化

《故乡》里的叙事主人公“我”是一个有童心的少爷,现实中,“我”是闰土口中的“老爷”。除此,闰土也从少不经事的玩伴,便成了下人(40多岁的社会成人)、孩子们的父亲,一个了无生趣的普通农民。

母亲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 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母亲对我说,凡是不必搬走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他自己去拣择。

故乡的物

首先是景色。“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这些描写,说明乡村景色是阴郁的,生气很少的,给人沉闷、无趣的感受。其次是标志性的物件,比如乌篷船,是水乡绍兴常见的交通工具。第三是屋子,“我”和母亲回到故乡是为了搬家。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

故乡的人

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杨二嫂,50多岁的农妇,读来没有什么感人的地方。

能够感动人的,是10几岁的少年闰土。他和“我”,一个是长工的儿子,一个是地主家的少爷。儿时的玩伴,此次回故乡,却变得木讷,可以想见:这是沉重的生活压力和社会氛围导致的。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 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 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⑵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 他的胯下逃走了。(鲁迅:《故乡》)

慈善文化研究


《故乡》是鲁迅先生时隔二十余年再次回到故乡时所写。

记忆中的故乡,少年闰土和少年的“我”,在一次偶然的相识中,“我”从那个戴着项圈的闰土口中知道了许多新奇的事。 闰土告诉我,晚上的时候猹会来偷西瓜,需要有人看守;还告诉我在冬天的时候如何捕鸟;河里有着稀奇古怪的贝壳。

在记忆中,闰土和“我”有着说不完的话。

记忆中的杨二嫂是出了名的豆腐西施。

然而现实的故乡却物是人非。

闰土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不再是年少时圆圆的脸,脖子上带着项圈,而是身材增加了一倍,紫色的圆脸已经变成了灰黄 ,两人相见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闰土已经不再是当年给我带五颜六色的贝壳的那个少年了,完全被生活抹去了记忆中的模样,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也早已不知所踪。

曾经的豆腐西施杨二嫂,如今瘦的就像一只圆规。

故乡还是故乡,故乡人却早已不是曾经的那副模样。“我”记忆中的故乡是充满美好 ,没有拘束,而现实的故乡却是人走茶凉,所有的美好早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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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早已说明原因,原文中是这样写的:

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 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1919年12月份,鲁迅回到家乡把母亲接到了北京。在故乡的日子里,他亲眼目睹了农村的破败与农民的凄苦生活,心里感到十分悲苦,于是就在1921年1月以这次回乡的所见所闻为题材,写下了这篇《故乡》,并发表在1921年5月的《新青年》上。

重回故乡,景象不复当年

小说中的“我”是个知识分子,年少离家,常年在外谋职工作,回乡是为了接母亲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而且这次回乡“我”的心绪并不好,所以见到家乡的景象的感受也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刚到达时故乡时,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完全不是回忆中故乡美丽的样子。而到家以后,家中的境况又是这样的:

瓦楞上许多枯草的断茎当风抖着,正在说明这老屋难免易主的原因。几房的本家大约已经搬走了,所以很寂静。

而在“我”的记忆里,自己“家景也好”,小时候还是个少爷,年尾的时候有盛大的祭祀,还有其他的几房本家。但是这次回乡的时候,“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经卖给别人,几房本家也已经搬走,只剩下自己母亲等自己这一房人,所以偌大的祖屋显得十分寂寞冷清。昔日兴盛的大家族已经落败,家族成员风流云散,自己大多也不再会回来了,“我”的心中自然难免有诸多感慨,所以重回故乡时的感受与小时候也大不相同。

这都是见到故乡景象时的感受,让“我”感到凄凉、冷清,心中各种滋味杂陈在一起。

重逢故人,人事不复当年

在故乡生活的这段时间里,重新见识到故乡的人和事以后,更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首先是杨二嫂,在“我”的记忆里,杨二嫂年轻美丽,终日在自己的豆腐店里坐着,被人称作“豆腐西施”,生意非常好。然而这次回来以后完全变了样,美貌不再,言行举止极为粗鲁: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言语刻薄:

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木器,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爱搬弄是非,在“我”的母亲前故意冤枉闰土:

母亲说,那豆腐西施的杨二嫂,自从我家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碗碟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闰土埋着的,他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家里去。

喜欢占小便宜,不止一次地顺走“我”家的东西:

圆规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

杨二嫂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功,便拿了那狗气杀(这是我们这里养鸡的器具,木盘上面有着栅栏,内盛食料,鸡可以伸进颈子去啄,狗却不能,只能看着气死),飞也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高低的小脚,竟跑得这样快。

其次是年少时的玩伴闰土,“我”小时候见到的闰土是这样的:

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

闰土虽然算作是家里下人的孩子,而“我”当时是少爷,但是他在“我”面前并不卑微,反而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给“我”讲乡下的事情,带着“我”捉鸟儿,而且二人还产生了深厚的友情:

可惜正月过去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面。

但是再次见到闰土时,境况已经完全不同于往日: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现在的闰土已经完全不复当年那个充满活力的阳光少年的样子,而是变成一个麻木、贫穷、愁苦、卑微的中年贫农。

尽管母亲和“我”要他不要见外,依然像小时候一样喊我“迅哥儿”,但是他还是和“我”论起了尊卑,没有了往日的亲密无间,让“我”感觉到了厚厚的隔阂。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母亲和宏儿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不得了,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兴的说。

“阿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由此可见,杨二嫂和闰土都已经和多年前大不一样,这难道是他们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吗?当然不是,而是当时那个社会环境。

由于社会动荡而黑暗,杨二嫂作为一个女人在那种落后的环境下不易生存,再加上他年老色衰而无法吸引客人到她那里买豆腐,让她的生计变得困难起来,所以她的戾气慢慢地重起来,尽可能地占便宜,爱搬弄是非,不复当年的美貌端庄,安分守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但同时也会伤害到其他人。

而闰土则是因为“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等多重压力重重压迫着他,而他又是一个没有文化的贫苦农民,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耐去负担起全家人的生活重担。相比于杨二嫂,他虽然守住了自己的底线,身上有勤劳、善良的传统美德,但是由于负担重,他也无法保持少年时的明亮,而是“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无论是杨二嫂的黑化,还是闰土的落魄,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然而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面前。他们是故乡的诸多人和事的一点缩影,反映出故乡的落败与萧索,因此“我”的心里才会感觉到悲哀与凄凉,感觉到自己印象中的故乡已经回不来了,对故乡也没有了留恋。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不过,“我”还没有完全失去信心,因为在后辈当中,侄儿宏儿与闰土的儿子水生却是亲密无间,没有隔阂,而自己也觉得“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我”心中还是有希望的,觉得或许有一天会变好。

山河破碎,心中感慨又愤懑

鲁迅先生写这篇小说时,中国正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在国际上整个国家受到帝国主义列强的欺侮与侵犯;在国内军阀混战,国家经济衰败落后,民不聊生,虽然有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可是落后的封建思想依然顽固,残害着人们的精神与思想。而且鲁迅自己也经历了家庭落败,封建包办婚姻的不幸,亲眼目睹了社会的种种黑暗,而当时他已经人到中年,一切很难见到变好的迹象,所以心中难免感到愤懑。

在这篇《故乡》中,闰土这个人物是有原型的,本名叫章运水。鲁迅小时候,每逢过年或者周家有需要的时候,都要他来家里帮工。鲁迅的曾祖母去世那年,正轮到鲁迅家里做祭祀,由于人手不够,周家便让闰土来帮忙看祭器,鲁迅也因此和他成了好朋友。在小说中,少年时的“迅哥儿”和闰土捉鸟玩耍的段落,就是当年他们相处时的真实写照。

然而章运水的结局并不好,1934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他只好把家中六亩薄田卖了还债、纳捐。五十多岁的时候,背上又生了一个恶疮,由于无钱医治在五十七岁时亡故。

1919年底,鲁迅回乡的时候想必是见到了他,而回乡后的所见所闻,一切感触也与以前大不相同,所以他心中感慨万千,写下了这篇《故乡》。因此故乡中“我”的感受,也就是鲁迅对自己的故乡的感受,也是对当时中国的感受,更是他见识到了中国的落后之后的感受。


蝴蝶沧海


鲁迅的《故乡》中“我”对记忆中的故乡和现实中的故乡显然是不同的,原因如下:

第一,时隔二十多年后,最大的差别是人不同了,特别是闰土!自己留在记忆中少年时代的闰土形象,与如今现实的闰土之差距,深深的刺痛了我。当“我”叫他“闰土哥”,他叫我“老爷时”,彼此之间拉开了天与地的距离,使“我”灵魂深深刺痛。

原文: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第二,记忆中的故乡,是离乡二十多年后的自己脑海的故乡,是自己思念的故乡。而现实的故乡,是少年时代故乡的现在时,是一个被思想囿于封建社会的故乡,也是使闰土、杨二嫂“变了”的故乡。两者对比之下,是显然不同的,特别是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

第三,“我”记忆中的故乡,是那个如同少年般充满活力的故乡,而时过二十余年后的现实的故乡,是这样的封建、衰颓、凄凉。记忆中的故乡是充满欢乐的、亲切的,而时隔二十余年后现实的故乡,是那么的陌生,与“我”记忆中的故乡,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文萤之


先生年少时所在的故乡依然有着丰富的社会生活,对于一个孩童,以他的视角,一切都是新鲜的,记忆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被赋予美好。

当长大后走出故乡,接触到外面广阔的天地,接触到更多的事物,乃至身处异国,感受别样风情。他会见识到更宽的马路,更高更大的房屋院落,更大的轮船,更广阔的水路,更多的更高级的人。在非故乡的环境里长时间摸爬滚打,故乡的一切被动地幻化为能与今时今地的实物对比,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见过大场面后,再直面故乡的现实,与想象中的美好形象会有十分大的落差,这是客观事实。

物基本是,人心态大非,不能拿来和现实进行硬比较。故乡年少时的美好,只留在心间,永存于记忆。


山中路旁


鲁迅的《故乡》,这里前后有两个故乡,其一是过去,其二是现在的。过去的故乡以闰土为中心,借了这个年轻的少年,写出小时候所神往的境地: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

现在先从闰土说起。这闰土本名章运水,小说里把土代替了水字,闰运是同音的,也替换了,在国音里闰读如润,便有点隔离了,他的父亲名叫章福庆,是城东北道墟乡杜浦村人,那里是海边,他种着沙地,却是一个手艺工人,能制竹器,在周家做“忙月”,意思即是帮忙的,因为他并非长年,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晒谷的时候来做工罢了。他有时来取稻草灰,也带了运水来过,但是有一年因为值祭,新年神像前的祭器需要人看守,那时便找运水来担任,新年照例至正月十八为止。

(一)回忆中的“故乡”

“我”回忆中的故乡是一个带有神异色彩的美的故乡。 它的“美”,我们至少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感受得出来:

1.它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这里有“深蓝”的天空,有“金黄”的圆月,有“碧绿”的西瓜,少年闰土有一副“紫色”的圆脸,脖子上带着“明晃晃”的“银白”色项圈,海边有五色贝壳,“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还有各种颜色的鸟类:稻鸡、角鸡、鹁鸪、蓝背……在这里,没有一种色彩不是鲜艳的,明丽的,任何两种色彩之间的对比都是鲜明的,它们构成的是一幅“神异”的图画,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2.它是一个寂静而又富有动感的世界

当“我”记起童年时的“故乡”,浮现在脑海里的首先是深蓝的天空、金黄的圆月、海边沙地上的碧绿的西瓜,整个大自然是那么静谧,那么安详,但在这静谧的世界上,却有着活泼的生命。这活泼的生命给这个幽静的世界带来了动态的感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它幽静而不沉闷,活泼而不杂乱。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和谐自然,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世界。

3.它是一个辽阔而又鲜活的世界

“我”回忆中的“故乡”是一个多么广阔的世界啊!这里有高远的蓝天,有一望无垠的大海,有广阔的海边的沙地。但在这广阔的天和地之间,又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物,有活泼的少年闰土,有猹、獾猪、刺猬,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有五彩的贝壳,有金黄的圆月,有碧绿的西瓜……这个世界广阔而又鲜活,一点也不狭窄,一点也不空洞。

我们可以看到,“我”回忆中的“故乡”并不仅仅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同时更是一个想像中的世界,是“我”在与少年闰土的接触和情感交流中想像出来的一幅美丽的图画。它更是“我”少年心灵状态的一种折射。这颗心灵是纯真的、自然的、活泼的、敏感的,同时又是充满美丽的幻想和丰富的想像力的。它没有被“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所束缚,而是在与少年闰土的情感交流中舒展开了想像的翅膀,给自己展开了一个广阔而又美丽的世界。

那么,少年“我”的这个广阔而又美丽的世界是怎样展开的呢?是因为两颗童贞的心灵的自然融合。少年“我”是纯真的、自然的,少年闰土也是纯真的、自然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用封建礼法关系组织起来的,而是用两颗心灵的自然需求联系起来的。少年闰土不把少年“我”视为一个比自己高贵的“少爷”,少年“我”也不把少年闰土视为一个比自己低贱的“穷孩子”。他们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的观念。他们之间的情感交流是畅通无阻的,是没有任何顾忌和犹豫的。我们重新读一读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可以感到,他们之间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的。他们不是为了讨好对方而说,也不是为了伤害对方而说,而是说的双方都感兴趣的话。两个人的心灵就在这无拘无束的对话中融合在一起了。也在这融合中各自都变得丰富了。少年闰土来到城里,“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少年“我”通过与少年闰土的谈话,也像看到了过去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世界。

总之,“我”回忆中的“故乡”是一个美好的世界,这个世界实际是少年“我”美好心灵的反映,是少年“我”与少年闰土和谐心灵关系的产物。但是,这种心灵状态不是固定的,这种心灵关系也是无法维持久远的。社会生活使人的心灵变得更加沉重,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当成年的“我”重新回到“别了2O余年的故乡”时,这个回忆中的“故乡”就一去不复返了。在这时,他看到的是一个由成年人构成的现实的“故乡”。

(二)现实的“故乡”

现实的“故乡”是什么样子呢?我们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概括我们对这个“故乡”的具体感受:它是在现实社会生活的压力下失去了精神生命力的“故乡”。

这时的“故乡”是由三种不同的人及其三种不同的精神关系构成的。

1.豆腐西施杨二嫂

豆腐西施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需要物质生活的保证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自己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证的时候,为了生命的保存,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为人所不齿的手段获取这种保证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的美来招徕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

“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物质实利成了她人生的惟一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名义的。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实利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这样一个人,亲近的只是物质实利,对别人的感情已经没有感受的能力。在这类人的感受里,“利”即是“情”,“情”即是“利”。“利”外无“情”,天地间无非一个“利”字。她感受不到别人的真挚的感情,对别人也产生不了这样的感情,“感情”也只成了捞取好处的手段。她的眼里只有“物”,只有“利”,只有“钱”,而没有“人”,没有有感情。

有道德、有精神需要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能捞就捞,能骗就骗,能偷就偷,能抢就抢。但人类社会是在相互关联中存在和发展的,人类为了共同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心灵的沟通,需要感情的联系,需要道德的修养,需要精神品质的美化。像豆腐西施杨二艘这样一个毫无道德感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是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厌恶乃至憎恨的。所以,就她本人命运的悲惨而言,她是可怜的,而就其对别人的态而言度,她又是可气、可恨的。

她的可笑在于长期的狭隘自私,使她已经失去了对自我的正常感觉。她把虚情假意当作情感表现,把小偷小摸当作自己的聪明才智。她是属于世俗社会所谓的“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干净利索”、“不笨不傻”的女人。但在正常人眼里,她这些小聪明的把戏都是瞒不了人、骗不了人的。所以,人们又感到她的言行的可笑。人们无法尊重她、爱戴她,甚至也无法真正地帮助她。她是一个令人看不起的人。如果说少年“我”和少年闰土的一切言行的总体特点是自然、纯真,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一切言行的总特点则是“不自然”、“不真挚”。在她这里,一切都是夸大了的,是根据自己的实利考虑变了形的。她一出场,发出的就是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这是她不感惊奇而故做惊奇的结果。她的面貌特征也是在长期不自然的生活状态中形成的。她一生只练就了一个“薄嘴唇”,“能说会道”,脸相却迅速衰老下来,只留下一个“凸颧骨”,没有了当年的风韵。她的站姿也是不自然的,故意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她早已失去了自己的自信心,失去了做人的骄傲,但又希望别人看得起她。尊重她。她对“我”没有怀恋.没有感情,但又故意装出一副有感情的样子。她能说的只有“我还抱过你咧!”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但却把这个事实说得非常严重,好像这就对“我”有了多么大的恩情,好像“我”必须对她感恩戴德,牢牢记住她的重要性。她不关心别人,因而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生活状况,不会了解别人的思想感情。她通过自己的想像把别人的生活说得无比阔气和富裕,无非是为了从别人那里捞取更多的好处。

豆腐西施杨二嫂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恣睢而生活”的人的特征。她的生活是辛苦的,但这种辛苦也压碎了她的道德良心,使她变得没有信仰,没有操守,没有真挚的感情,不讲道德,自私狭隘。

2.成年闰土

少年闰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是一个富有表现力的少年。“他的父亲十分爱他”,他的生命是有活力的,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的心地也是善良的。跳动着的是一个活泼的生命。少年闰土较之少年“我”更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少年“我”的知识像是从书本当中获得的,少年闰土的知识则是从大自然中,从自己的生活实感中获得的。他生活在大自然中,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比少年“我”更像一个语言艺术家。他的语言多么生动,多么流畅,多么富有感染力啊!它一下子就把少年“我”吸引住了,并给他留下了至今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个富于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少年闰土,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现在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的人,现在“懂事”了,却成了一个“木偶人”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维系中国传统社会的是一套完整的封建礼法关系,而所有这些封建礼法关系都是建立在人与人不平等的关系之上的。帝王与臣民,大官与小官,官僚与百姓,老师与学生。父亲与儿子,兄长与弟弟,男性与女性,都被视为上下等级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平等的地位,也没有平等的话语权力,上尊下卑,“上”对“下”是指挥,是命令,是教诲,“下”对“上”是服从,是驯顺,是听话。闰土之所以说小的时候是“不懂事”,是按照现在他已经懂得了的礼法关系,“我” 是少爷,他是长工的儿子,二者是不能平等的。“我”尊,闰土卑,他那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贱地位,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极不应该的。但那时年龄小,可以原谅,一到成年,中国人都要遵守这样一套礼法关系。不遵守这套礼法关系,就被中国社会视为一个不守“规矩”、不讲“道德”的人了,就会受到来自社会各个方面的惩罚。闰土就是在这样一套礼法关系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他是一个“老实人”,是一个讲“道德”的人。但一旦把这种礼法关系当成了处理人与人关系的准则,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感情就无法得到正常的交流了,人与人的心灵就融合不在一起了。这就是在“我”和闰土之间发生的精神悲剧。“我”怀念着闰土,闰土也怀念着“我”,他们在童心无忌的状态下建立了平等的、友好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两个人的心灵中都留下了美好的、温暖的、幸福的回忆。“我”想到故乡,首先想到的是闰土,闰土实际上也一直念着“我”。“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次面。”只要想到他和“我”在童年一起玩耍的情景,我们就能够想到,闰土的这些话绝不是一般的客气话。两个人重新见面时,“我”“很兴奋”,闰土也很兴奋:“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说明他心里颤抖着多少真挚的感情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却把所有这些感情都堵在了他的内心里。形容不出来了,表现不出来了。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在这里,我们能够听到两颗原本融合在一起的心灵被生生撕裂开时所发出的那种带血的声音。闰土不再仅仅把“我”视为平等的、亲切的朋友了。他把“我”放在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上,他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悲哀,在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面前已经无法诉说,无法表现,这个称呼带着一种“敬”,但同时也透脱着一种“冷”。在这种“冷”的氛围中,“我”的感情也被凝固在了内心里。两颗心灵就被这个称呼挡在了两边,无法交流了,无法融合了。所以“我”“打了一个寒噤”,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故乡》让我们看到,只有少年闰土和少年“我”的关系才是符合人性的,后来这种封建礼法关系不是人的本性中就具有的,而是在社会的压力之下形成的,是一种扭曲了的人性。人在自然的发展中不会把自己树为一个卑贱的、无能的人,像闰土这样一个人的封建礼法观念是在长期的强制性的压力下逐渐形成的。社会压抑了一个人的人性,同时也压抑了他的自然的生命,使他习惯了消极地忍耐所有外界的压力。忍耐一切精神的和物质的痛苦。那个手持钢叉向猹刺去的闰土是多么富有朝气,富有生命的活力呵!是多么勇敢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逐渐压抑了他的生命力,使他在一切困苦和不幸面前只有消极地忍耐。只有意识到闰土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旺盛的生命力,我们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能够“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他已经没有反抗现实的不幸的精神力量,他把所有这一切都视为根本不能战胜的。他只能承受,只能忍耐,他尽量不去思考自己的不幸,尽量迅速地忘掉自己的困苦。他不再敢主动地去感受世界,思考生活、思考自己。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干瘪了下去,他的感受力萎缩了下去,他的表现力衰弱了下去,他的精神一天天地麻木下去,他已经成为一个没有感受力、没有思想能力和表现能力的木偶人。只有宗教还能给他带来对未来的茫远的、朦胧的希望。他的精神已经死亡,肉体也迅速衰老下去。成年闰土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麻木而生活”的一类人的特征。这些人是善良、讲道德、守规矩的人。但传统的道德是压抑人的生命力的。他们在封建道德的束缚下丧失了生命的活力,精神变得麻木了。

3.成年“我”

“我”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他在自己的“故乡”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失去了自己的精神落脚地。他像一个游魂,已经没有了自己精神的“故乡”。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是官僚地主。在经济上是地主,在政治上是官僚,是有权有势的阔人。但现代的知识分子是在城市谋生的人。他已经没有稳固的经济基础,也没有政治的权力。在豆腐西施杨二嫂的心目中,值得惧怕和尊敬的是做了“道台”,“有三房姨太太”,出门坐“八抬的大轿”的“阔人”。现在“我”不“阔”了,所以也就不再惧怕他,尊重他,而成了她可以随时掠夺、偷窃的对象。他同情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人生命运,但豆腐西施杨二嫂却不会同情他。他无法同她建立起精神的联系。他在她那里感到的是被歧视、被掠夺的无奈感。闰土是他在内心所亲近的人物,但闰土却仍然按照对待传统官僚地主知识分子的方式对待他,使他无法再与闰土进行正常的精神交流。他在精神上是孤独的。他寻求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关系,但这种关系在现在的‘“故乡”是找不到的。总之,现实的“故乡”是一个精神各个分离,丧失了生命活力,丧失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幸福的情感关系的“故乡”。


红色好故事


一别故乡二十载,再回首,萧瑟荒凉处,与童年记忆天差地别。此时的“我”感叹:物非、人变、心灰意冷。

物非:灰与彩的对比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我”刚一踏入故乡便感叹:“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作者记忆中的故乡哪是如此灰暗、荒凉?童年故乡的美明亮、色彩斑斓。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当他想到童年伙伴闰土时,记忆里美丽的故乡便在眼前,可时隔二十年,现在的故乡在岁月飘摇中变得满目疮痍。活力的乡村变荒村,不免让作者感到悲凉。

人变:厚障壁的隔膜

故乡中的人变了,尤其是闰土。岁月是把杀猪刀,童年时的闰土“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十分可爱,充满灵气。如今岁月在他身上刻了一刀又一刀:身材发福,脸灰黄且皱纹深深,眼睛肿得通红,粗笨开裂的松树皮手,浑身瑟索。

看得出他经历了世俗的沧桑,遭遇物质和精神双重打压。麻木的他不再像童年时与我称兄道弟、自由玩耍。天真烂漫的童年友谊也不复存在。那一声“老爷”让“我”感到了我们之间隔着的一层“可悲的厚障壁”。这厚障壁是封建等级尊卑,不平等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我感到心酸,眼前麻木的木偶人与我渐行渐远……

心灰意冷:不留恋又渴望

回到故乡本想重温美好,可现实的残酷让昔日活力的故乡变得面目全非,“我”失落悲哀,离开故乡时没有留恋。但望着下一代宏儿又寄托着新的希望。


小木各


主要原因在于,物已换,人已非,时间的长河挽不住瞬间的美!

1、故乡的面貌已经发生转变。作者时隔多年再回故乡,现在的故乡已不是记忆中的故乡,她变得萧瑟、落寞、凋敝、凄凉。这纵然是20世纪初期当时中国农村的真实场景,也不见得比十年二十年前就积贫积弱很多,关键的原因是作者已经从童年走向成年,童年的记忆总是被打上绚烂光环,当不变的记忆遭遇已经改变的现实,光环褪去,留给人的是深深地失落和遗憾。

2、故乡的人们已然面目全非。少年时的玩伴闰土,从天真无邪、活力十足,变得少言寡语、麻木沧桑,童年的小伙伴长大后,再也回不到没有阶级等级之分,没有贫富贵贱差别的轻松平等关系中;端庄貌美的豆腐西施杨二嫂,经历了岁月这把杀猪刀,变成了尖酸刻薄、唯利是图、只会围着眼前蜗牛小利而转的圆规。没有了熟悉的人影,亲切的话语,轻松的氛围,故乡也就在精神层面彻底迷失。

3、时间是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人的双脚永远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变,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回故乡的人无时无刻在变,故乡面貌无时无刻在变,故乡的人也在无时无刻发生改变。抛开作品原来表达的主题思想,我们从中还能得到的启发是:要用发展变化的眼光看待一切改变,顺应一切改变,刻舟求剑求不来丢失的剑,消失的所有美好就让它长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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