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 泰戈尔 徐志摩三大诗人同框背后的轶事


林徽因 泰戈尔 徐志摩三大诗人同框背后的轶事

林徽因 泰戈尔 徐志摩


林徽因,泰戈尔,徐志摩同框,一个是世界著名诗人,林徽因和徐志摩,民国才子佳人,当时也是中国的风云人物。照片背后,其实是一个世人关注的大事件。

印度诗人泰戈尔是亚洲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为东方文化系统中的代表人物,其诗风对中国现代文学产生过重大影响,新文化运动时代,很多作品都被译成中文,拥有很多粉丝,以闻一多,徐志摩为代表的新月派就是受泰戈尔《新月集》的启迪。
泰戈尔也有着浓浓的中国情结,二十年代曾经两次访华,有意思的是,前后两次访问,中国文化界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周恩来总理曾说“至今中国人民还以惦念的心情回忆着1924年泰戈尔对中国的访问。”当年,蔡元培、梁启超以讲学社的名义邀请泰戈尔来华讲学。讲学社是梁启超创办的,邀请过许多外国著名学者比如杜威,罗素等来华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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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泰戈尔


徐志摩回国后一直积极参与梁启超文化复兴的活动,帮助老师处理讲学社的英文事务,泰戈尔访华这个任务很自然的落在徐志摩肩上,他负责接待,联络,组织。当时,徐志摩写文《泰山日出》,来隐喻泰戈尔的文学创作和访问,表达了对泰戈尔的敬仰崇拜。
一九二四年四月十二日,泰戈尔抵达上海,访华团一行五人:梵文学者沈谟汉,画家波斯,加尔各答史学馆教授纳格社会工作者格林斯,泰戈尔私人秘书姆赫斯特,中国各文学社团代表以及各大媒体在码头热烈迎接,盛况空前。徐志摩和林徽因陪伴左右,担任翻译。期间,除了参加上海文化界的各种活动,泰戈尔还游览了杭州,在西湖和灵隐寺都留下了足迹。北上途径南京时,泰戈尔在东南大学演讲,人棚爆满,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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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泰戈尔一行乘火车到了北京,梁启超、蔡元培、胡适之、林长民等一大批中国文化名流为泰戈尔举行了规模宏大的欢迎仪式。5月8日这天,北京文艺界还为泰戈尔庆祝63岁生日,送给泰戈尔的生日礼物是19幅中国画和一件瓷器,他还获得了一个有意义的中文名字“竺震旦”。
在此期间,徐志摩和泰戈尔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泰戈尔后来在写给徐志摩的信中说:“从旅行的日子里所获得的回忆日夕萦绕心头,而我在中国所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中,你的友谊是其中之一。”


这次访华,泰戈尔有段精彩演讲:“今天我们集会在这个美丽的地方,象征着人类的和平、安康和丰足……当你们的国家为着那未来的前途,站立起来,表达自己民族的精神,我们大家将分享那未来前途的愉快。”泰戈尔的到来,得到新月派的狂热追捧,新月派大多为海归,外语都棒,对泰戈尔作品,能够具体细微的欣赏品味,但是对于只读译文的作者来说,就有了不同的阅读落差。和作品一样,同一个泰戈尔,在中国知识分子里所引起的反响,也有了另外一种情况。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反对泰戈尔活动,陈独秀甚至谩骂“泰戈尔在北京乱吠了一阵”,还先后用本名和笔名撰文20多篇,其中一篇甚至题为《泰戈尔是一个什么东西!》。要知道,早在1915年10月,可是陈独秀在《青年杂志》刊登了《吉檀迦利》中自拟题名为《圣歌》的四首译诗,由此拉开中国翻译泰戈尔诗歌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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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泰戈尔


鲁迅在他的《坟·论照相之类》一文里说:“印度的诗圣泰戈尔先生光临中国之际,像一大瓶好香水似地很熏上了几位先生们以文气和玄气……待到这位老诗人改姓换名,化为‘竺震旦’,离开了近于他的理想境界的这震旦之后,震旦诗贤头上的印度帽也不大看见了……”
郭沫若也是中国现代翻译史上翻译泰戈尔诗歌的先行者之一,泰戈尔访华后,郭沫若在《泰戈尔来华的我见》写:“‘梵’的现实,‘我’的尊严,‘爱’的福音,这可以说是泰戈尔的思想的全部”,而“世界不到经济制度改革之后,一切什么梵的现实,我的尊严,爱的福音,只可以作为有产有闲阶级的吗啡、椰子酒,无产阶级的人是只好永流一身的血汗。”


泰戈尔来华之前,中国文化界欢呼沸腾,有所期待,但等到泰戈尔抵华后,部分人则讳莫如深,让诗人的中国之行蒙上了难以言说的阴影。
新月派个性张扬,为鲁迅、郭沫若等人所不欣赏,二十年代末到三十年代,思想裂变,西潮涌动,中国新文学界注重西方思想,泰戈尔的东方情思,泰戈尔宣讲的博爱、宽恕、和平可能与时政不符,与某些知识分子的追求存在一定的距离,本来在文字上就不太认同,思想观念又不同,所以当时一些作家反对泰戈尔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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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 梁思成


1929年,泰戈尔去美国和日本讲学,顺便到上海看望徐志摩和陆小曼。徐志摩夫妇在位于福煦路六一三号的别墅中特意为泰戈尔精心准备了印度式的客房。返程的时候,徐志摩又把泰戈尔接到家中休养了几日,这一次的到来悄无声息,和第一次家喻户晓的隆重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因为有了之前的诸多不愉快,泰戈尔希望“这次决不要像上次在北京时那样弄得大家都知道,到处去演讲,静悄悄地在家住几天,做一个朋友的私访,大家谈谈家常,亲亲热热的像一家人,愈随便愈好。”当时,在码头迎接的,徐志摩只邀请了好友郁达夫,与其说是访华,不如说是访旧友。泰戈尔和徐志摩,两位浪漫主义诗人,虽不同根,但文化根源相连,所以彼此相知,相通,相惜。
在那个特殊的历史年代,泰戈尔的访华之旅,有人欢喜有人忧,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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