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苟且,竟然害怕詩和遠方丨致醫改大潮中的我們

低收入人群竟成醫生標籤?

6月1日,搜狐新聞 發佈了一則消息:在微信群抱怨醫護收入,廣西一醫生被調查。

習慣了苟且,竟然害怕詩和遠方丨致醫改大潮中的我們

在2018年醫庫調研關於“醫務人員收入大調查”中顯示,59%的醫生平均稅後年收入相比去年基本上沒有變化,有13%的醫生表示收入甚至還有所減少,只有28%的醫生表示收入比上一年有所增加。

曾幾何時,醫生是高收入職業的代表,如今為何被貼上了“低收入”的標籤?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醫生收入存在灰色地帶,尤其是與藥品掛鉤的部分,多則超越正常薪酬範圍幾倍,這種情況也就造成了部分醫生處方“只開貴的,不開對的”,隨著醫改有序推進,“醫”與“藥”徹底脫鉤,真正的醫生收入,應恰當反映醫生勞務價值和工作付出。

雖然近年來,醫護人員提升補貼的消息不斷傳來,卻一直雷聲大雨點小,並未有實質性解決醫護人員收入問題。加之醫患關係等緊張因素,越來越多的醫生遭遇執業困境。

基層醫生遇困境,資源平衡需解決

這樣的困境在基層醫療更加嚴重。作為我國醫療體系中的“神經末梢”,鄉鎮衛生院及鄉村醫生與醫改“強基層”的目標存在不少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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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基層醫療能力的短板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補齊,直接影響最大的是醫改政策中對於藥品流通領域的“大刀闊斧”。

基層醫生收益重要來源之一的藥品,隨著醫藥流通逐漸規範,高倍利潤已成過去式,同時人工等硬件成本的增加,藥房庫存壓力驟增,讓許多經營診室或衛生所的基層醫生收入大打折扣。

醫藥脫鉤,醫藥代表衝擊更大

醫生在醫改新體系中掙扎,而另一群群體其實早已遭受更大沖擊。隨著多地“4+7”帶量採購的落地與跟進,讓擅長在市場和政策空隙中野蠻生長的的醫藥代表們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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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4+7”?新政規定“市醫保部門對不能正常完成採購量的醫院,視情況扣減相應醫保費用額度,對處方用量下降明顯的醫生,加強醫師約談。對醫務人員如果對不按規定使用藥品,誘導患者用未中選藥品或同類品種替代中選品種的,按照相應規定將給予嚴肅處理。”

簡言之,無論是醫院還是醫生,必須完成“保證足夠的採購量”這一鐵任務,“保量”的背後,是藥品的降價,降到將藥械流通領域的灰色鏈條徹底斬斷。然後中標藥企成本壓力增加,銷售費用可能首先被砍,傳統的學術推廣、醫院推廣費用都可能被減少。帶金銷售失去運作空間,醫藥代表已經失去存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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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兩票制、控制藥佔比等聯合舉措,國家一系列組合拳,旨在減少流通環節的層層盤剝,降低藥價、減少老百姓用藥負擔。從《關於進一步改革完善藥品生產流通使用政策的若干意見》等國家政策多次發文就已經明確:醫藥代表,不得承擔藥品銷售任務。徹底明確醫藥代表角色定位。

失業潮來臨,為何不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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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藥企層面而言,對於醫藥代表只有兩種選擇:“養不起”和“不用養”。“養不起”即帶量採購後,藥企利潤不足以支撐原有高額的銷售費用;“不用養”即一旦採購品種和藥量確定,藥企無須僱傭銷售團隊進行業務推廣,與醫院只存在配送服務合作。

無論哪種選擇,百萬醫藥代表即將面臨失業潮,已成定局。

無論是醫藥代表還是前文提到的醫生,都在面臨收入來源重新架構的抉擇時刻。迴歸原有角色定位,依靠專業技術及個人經營能力獲取收入,成為今後的總體趨勢。但另一方面來看,近期屢屢曝出各地醫院違規違法事件,藥品回扣、商業賄賂等現象仍層出不窮。

機遇都藏在變革階段,先行者先贏

習慣了過去的“苟且”,害怕“詩和遠方”。成為多數醫藥代表和醫生的心態。這種心態的原因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是對既得利益不肯輕易鬆手,從而鋌而走險,貪念無度,終將在未來的某天付出代價,失去過去所擁有的一切;二是部分人窮則思變,但面對顛覆性的變化,無從轉型,只能原地觀望。

習慣了苟且,竟然害怕詩和遠方丨致醫改大潮中的我們

其實機遇已經存在,對於醫生而言:多點執業政策的放開,互聯網醫院的出現,充分解綁個人能力發揮空間;互聯網+醫療技術的發展,遠程會診和AI智能診斷已為基層醫生提供短期內可借力的助診手段,醫生將立足個人診室及品牌的經營,獲得合法合規且可持續的收入增長。

對於醫藥代表而言,藉助醫藥專業積累和醫生資源,轉型成為醫生經紀人角色,協助醫生多點執業經營,幫助醫生拓展業務渠道,打造個人品牌,增量患者資源,如同明星與經紀人的合作關係,共同分享專業收益,成為醫療場景中重要環節。

與其原地糾結躊躇,遊走灰色地帶,不如抬頭看見“詩和遠方”,變革洪流勢不可擋,先人一步方能傲立潮頭。對於醫改大潮,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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