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祕盧旺達種族大屠殺的元凶


揭秘盧旺達種族大屠殺的元兇

盧旺達最早並沒有非常固定的種族區分,雖然在16世紀胡圖族面對圖西族不戰而降,由圖西族建立了封建王國。但是兩族在文化風俗和語言上基本一致,區別主要是權力地位和生活方式,圖西族從事放牧,胡圖族從事農耕,圖西族長期擔任國王、酋長、武士等要職,而胡圖族則作為附庸。但是這兩族是能夠通婚和轉化的,窮困的圖西會變成胡圖,富裕的胡圖升任圖西,圖西和胡圖更多是表述兩方的階級區分。直到1890年,德國人佔領盧旺達,殖民者用歐洲的種族區分來對盧旺達盧旺達人進行區分,他們宣稱:圖西族是北方來的牧民,更白,更高;而胡圖族是南方農民,更黑,更矮。而德國人則利用這個區分控制少數圖西族人來管理整個盧旺達。

此時雖然兩個民族在殖民者眼中有了區分,但是這個區分並沒有固化下來,盧旺達人也並沒有完全接受德國殖民者強加的區分方式。直到一戰之後德國戰敗,盧旺達由比利時接管,才正式確立了今日的圖西族與胡圖族區分。比利時人通過測量當地人的鼻子寬度、身高、膚色甚至教育程度和家庭財產,將圖西人和胡圖人正式確認為兩個不同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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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人對盧旺達進行種族甄別

比利時人向盧旺達人發放了帶有身份標記的身份證,並且規定這種身份是代際傳遞的,胡圖族的後代永遠是胡圖族,圖西族的後代永遠是圖西族。通婚與種族轉化被事實上禁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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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大屠殺的電影《盧旺達飯店》中的盧旺達身份證

比利時人對盧旺達人實行區別教育,他們對圖西族人實行精英教育,不僅從小對他們灌輸選民意識,並且將國內管理職位和需要高等教育才能勝任的職業全部交給僅佔人口15%的圖西族控制,而胡圖族則只能從事重勞力職業。

也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西方殖民者不僅帶來了種族主義萌芽,同時也帶來了獨立運動的萌芽。隨著殖民者傳入的天主教開始在盧旺達獲得包括王室成員在內的大量信徒,人人平等的思想開始摧毀德國和比利時人建立的統治基礎和殖民正當性,種植業和手工業的發展也導致大量胡圖族農民開始擁有更高的經濟獨立性,接受天主教後他們開始有了自己的政治訴求。於是在盧旺達產生了兩種危險的思想萌芽:一種是圖西族高層期望擺脫西方殖民統治,建立獨立國家的思想;另一種是胡圖族內的逐漸高漲的主體民族政治地位訴求思想。為了維持在盧旺達的統治,比利時人逐漸開始支持胡圖族,這時,地獄的大門已經在盧旺達打開了半扇,但是並不是沒有能夠控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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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中,即使是教堂也無法成為避難所

進入20世紀後,圖西族與胡圖族的矛盾日漸加深。1959年盧旺達的圖西族國王在沒有指定繼承人的情況下突然死亡,兩族為了爭奪國家權力開始明爭暗鬥,最終以胡圖族暴動,推翻圖西族統治,在比利時支持下建立胡圖族臨時政府而告終。2年後,盧旺達在聯合國監督下進行全民公投,正式廢除君主制,脫離比利時的殖民統治,建立共和國。但是長期的受壓迫地位導致主政的胡圖族對圖西族展開了打壓報復,此後20年,兩族多次發生武裝衝突,其中1963年與1973年的兩次規模最大。這些衝突導致有10萬圖西族難民逃往鄰國布隆迪,這些難民與盧旺達國內的圖西族人組成了反胡圖族政府的盧旺達愛國陣線集團,在1990年發起了盧旺達內戰,從烏干達進攻盧旺達並控制了北部地區,進一步加劇了盧旺達國內的種族衝突局勢。1993年,在國際社會壓力下,雙方簽訂了停火協議,但是就在1994年,載著盧旺達胡圖族總統和布隆迪總統的飛機在基加利附近被擊落,盧旺達南部盛傳這是圖西族展開進一步行動的前兆,至此,地獄的大門完全打開。4月6日後,在胡圖族極端派組織阿卡祖的策劃下,胡圖族人開始大肆屠殺國內手無寸鐵的圖西族人,震驚世界的盧旺達百日大屠殺開始了。直到7月,北部圖西族愛國陣線組織擊敗胡圖族政府軍,重新控制局勢為止,盧旺達失去了總人口的1/9,其中94%的死者是圖西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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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屠殺的胡圖族平民

而在大屠殺發生時,不管是盧旺達的原宗主國德國,還是導致盧旺達種族衝突到達如此境地的比利時,或是以維護世界安全為口號的美國,都彷彿忘了這個被詛咒的地方。比利時政府以10名比利時維和軍人遭到殺害為由,撤出了全部在盧旺達的部隊,並帶走了所有的武器,美國人剛剛在索馬里損失了一架黑鷹,為了不陷入地區衝突導致政治危機,克林頓甚至宣佈盧旺達沒有發生屠殺。而另一個在非洲有巨大利益的法國(法國在非洲仍保留有海外領土),則因為支持胡圖族政權,甚至派遣傘兵直接參與了盧旺達內戰,設置障礙阻止圖西族士兵進入圖西族聚集區保護平民。就這樣,最後一次阻止屠殺的機會被冷漠而無恥的殖民者後代們葬送掉了。

(注:作者毅品文團隊-風沙碗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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