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多謝後世人,戒之慎莫忘。”——《孔雀東南飛》

《孔雀東南飛》 是我國古代最早的一首長篇敘事詩,也是古代樂府民歌的傑出代表,與北朝的 《木蘭詩》 並稱 “樂府雙璧”。

但在我心中,《孔雀東南飛》的價值遠超《木蘭詩》,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前者的文學成就更突出。不論是人物塑造、情節描寫、還是故事構思,這個大時代中小男女的愛情悲劇更能打動人心、令人過目不忘。而木蘭男扮女裝、替父從軍這類罕見的題材本身自帶流量,即使在文學性上略遜一籌,還是能跟《孔雀》相提並論。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其次,前者揭示的社會問題具有永恆的借鑑意義。畢竟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替父從軍絕不是每個普通人都有機會經歷的。可婚姻就不同了,人類文明幾千年,兩性情感、家庭關係這一話題的熱度,隨著生產力的提高,必定將持續升溫。

由此看來,無論花多大精力研究《孔雀東南飛》這部不朽之作,都是值得的。因為它與我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他們婚姻悲劇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前人之述給我極大啟發,但有些也實在不敢苟同,為了我們能少走些彎路、多一點經驗,特此研究相關資料,並把結論分享出來,算作拋磚引玉。



富家女和窮書生——浪漫主義的精神出行註定以失敗告終

中國古代封建社會,等級觀念根深蒂固,已經滲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婚姻大事,從來都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戀愛”是被堅決抵制的。至於“擇偶標準”,首當其衝的就是門當戶對,即男女雙方社會身份要相般配,到古到今,無數鮮活的例子告訴我們,大多數違背這一原則的結合,都沒有善終。《孔雀東南飛》就再典型不過了。

“妾有繡腰襦, 葳蕤自生光, 紅羅復斗帳, 四角垂香囊, 箱簾六七十, 綠碧青絲繩, 物物各具異, 種種在其中。

......

青雀白鵠舫, 四角龍子幡, 婀娜隨風轉, 金車玉作輪, 躑躅青驄馬, 流蘇金縷鞍, 賚錢三百萬, 皆用青絲穿, 雜採三百疋, 交廣市鮭珍, 從人四五百, 鬱郁登郡門。”

從上面可以看出,不論是劉蘭芝豐厚的嫁妝,還是第二次出嫁時的排場,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的顯赫家世,她本人也是珠光寶氣、金玉閨秀無疑。

兩相對照,焦家就略顯寒酸:焦仲卿雖然是個政府官員,卻是個芝麻小官,是上層社會的最下層,自然沒有劉家那樣炫赫的家世。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由此,我們有理由推斷,二人的結合極有可能是自由戀愛的結果。劉蘭芝太過理想化,她毅然決然地拋棄了世俗的婚戀觀,想要擺脫父母干預,與窮書生來了一段極具浪漫主義的精神出行。

不過太過理想主義必然面臨一個問題——當戀愛時的盡情褪去,這兩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能否經受住柴米油鹽日子的考驗?我們都知道故事的結局,很遺憾,劉蘭芝和焦仲卿交出的答卷上,清清楚楚寫著:不能。

無形屠刀——懦弱無能的秉性才是二人悲劇的罪魁禍首

“受母錢帛多,不堪母驅使。今日還家去,念母勞家裡。”

歷來學者的觀點基本認為是劉蘭芝自己主動要求離婚的,現在看來不然,在那樣一個女性地位低下、離婚婦女更是被人詬病的時代,若是沒有懦弱的丈夫和兇悍的婆婆,這樣一位既精通女工又知書達理的好兒媳、好老婆,怎麼會被逼到自己要求離婚的地步?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兒媳與婆婆的對話告訴我們二人離婚的原因,且不說婆婆抱怨已經足夠優秀的劉蘭芝懶惰,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惡婆婆的心理已經到了一種扭曲的程度,這是她的事,我們暫且不談。

歸根結底,婚姻裡,扮演最重要角色的無疑是丈夫和妻子,其他人雖然也不能忽視,可起不了主要作用。原因裡有一條是二人結婚多年,仍未產下一男半女。封建社會,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明文條例規定,這樣的情況下男方是可以休掉女方的,於是焦母才理直氣壯地為兒子物色新妻子。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可是過錯真的在劉蘭芝嗎?聽聽她怎麼說吧!“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焦仲卿一個小小府吏,工作多忙我不知道,反正經常不回家就對了。相見日稀, 故難結 “籽”,這才是真正原因,可面對婆婆對妻子的指責,焦仲卿甚至沒有解釋、沒有辯護,只會逃避!

“府吏長跪告:‘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

“阿母得聞之,槌床便大怒。”

“府吏默無聲,再拜還入戶。舉言謂新婦,哽咽不能語”

......

“誓不相隔卿,且暫還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當還歸。誓天不相負!”

婆媳矛盾在這個家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軟弱無能的焦仲卿回回都選擇視而不見,不過這回躲不過了,妻子要離婚,他只能硬著頭皮跟母親交涉一番。

不出所料,焦仲卿哪裡是焦母的對手,不到三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只能哭哭啼啼地去找劉蘭芝,表明自己已經盡力了,並承諾對方:你先回去吧,我不久之後就去接你!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古代女子講“三從四德”,出嫁從夫,

劉蘭芝孤身一人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能依靠的只有她最親近的丈夫——焦仲卿。男主人公焦仲卿軟弱無能的性格秉性正是刺向愛妻劉蘭芝火熱心口的無形屠刀,焦仲卿奈何不了強勢的母親,只能回房哭哭咧咧地對妻子說一堆廢話,可氣又可悲!一個大男人,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讓劉蘭芝怎麼“從夫”?何況施暴者還是自己的母親,若是外人,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以死相逼——以愛為名的道德綁架終於令對方崩潰

“府吏謂新婦:“賀卿得高遷!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紉,便作旦夕間。卿當日勝貴,吾獨向黃泉!”

不過還是應該感到慶幸,畢竟劉蘭芝準備放下過去,下定決心重新追求自己的新生活了。沒想到,那個她以為最愛的焦仲卿,親手扼殺了即將到來的光明。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回到孃家的劉蘭芝時時刻刻處於強烈的煎熬之中:焦仲卿信誓旦旦要來接自己回去,左等右等不見人影;縣令來提親,母親勸她改嫁;剛開始“結誓不別離”,劉兄聞之,“悵然心中煩”,突破了劉蘭芝最後的心理防線,她妥協了,“便可作婚姻”。

遲遲不肯露面的焦仲卿聞訊趕來,這本是他挽回愛妻的最後機會,誰知道他竟然“賀卿得高遷”“吾獨向黃泉”,面對受傷的妻子,他沒有自責、沒有安慰,反而一頓陰陽怪氣的嘲諷、謾罵,他不是來解決問題的,他也永遠不想解決問題,他是來把最難做的決定拋給妻子——我沒辦法,我要去死了,看你自己還好意思嫁人嗎?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奄奄黃昏後,寂寂人定初。‘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

此時的焦仲卿不再是“不久當還歸,還必相迎娶”,而是以死相逼了。劉蘭芝性格本就剛烈,在出嫁的頭天晚上,心如死灰,“舉身赴清池”,而焦仲卿的一番冷嘲熱諷則是不折不扣的導火索。試想如果沒有焦仲卿跑來說出這樣的話,劉蘭芝的生活大概會是另外一種情形。

“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 ”

即使劉蘭芝死後,焦仲卿還是沒有醒悟,懦弱深入骨髓,連殉情都猶豫不決。兩個人之間,是你先提到了死,沒膽量為愛反抗,又不能為愛而死,你為什麼要如此狠心地逼迫最愛的妻子!



【寫給我們】

焦仲卿可悲但也可厭,甚至可以說,二人最終的悲慘下場就是他親手釀成的。

婆媳矛盾並非兩個人的事,而是三個人的事。作為母親的兒子和妻子的丈夫,這個中間角色起著至關重要的潤滑劑的作用,可是焦仲卿一味逃避,任由蠻橫霸道的婆婆無理取鬧、壓榨妻子,卻不作為。

但凡他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妻子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你,追求新的生活,你要麼像個男子漢,痛改前非,把她追回來;要麼你就別那麼自私自利,放手讓她走吧。焦仲卿都不選,他要妻子良心不安,甚至期待著自己什麼都不做,妻子就能解決問題,回到他身邊,劉蘭芝的死,他難逃其咎。


《孔雀東南飛》比小三可怕,毀掉女人除“羅志祥”還有“焦仲卿”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如果時間重來,這注定還是個悲劇,一幕家庭悲劇。從古至今,大家對這一場失敗婚姻的反思因人而異,這就決定了類似的家庭悲劇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

愛情是神聖的,婚姻是我們每個人都要要面對的考驗,其他家庭成員固然不容忽視,可到頭來還是兩個人過日子,如果對方是個“焦仲卿”,且不知改正,不管你是妻子還是丈夫,都要三思而行。不要讓一個“焦仲卿”毀掉兩個人一生的幸福。

“多謝後世人,戒之慎莫忘”,《孔雀東南飛》結尾這句告誡永遠值得我們警醒和思考。

你認為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愛情悲劇應該由誰來負責?你對焦仲卿這樣的人有什麼看法?歡迎在下方評論區留言,分享你的精彩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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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謝建英 .《孔雀東南飛》“孝”的虛偽及人物性格分析[J]. 時代文學,2011(3):186-188.

[2]李捷 .《孔雀東南飛》的女性主義解讀[J].文學界(理論版),2012(7).

[3]王世友,莫修雲 . 美與情的曠世之悲:《孔雀東南飛》中劉蘭芝悲劇形象再分析[J]. 語文建設,2014(1):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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