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這件事:畫了一個老人,又想了個空洞的話題

1.

畫了一幅老人(似乎不是很老),中間停下來一個多月沒畫,這幾天把它結束了,否則我沒法精神抖擻地開始新的作品。

感覺自己沒有以前那麼沉得下心了,面對自己不知道的點,已經沒有很多耐心等待虔誠的態度,她能給予概率事件,這個概率事件能讓我靈光一閃找到解決途徑。

畫畫這件事:畫了一個老人,又想了個空洞的話題

我畫的油畫作品《雕刻石頭的工人》

愈發明白麵對自己不能達到又想達到的去處,也顯得更加急迫,又在急迫中的無可奈何中開始懶散,沒有進步,失掉信心。

但無論如何,我對自己不能苛刻,只是因為我很長時間沒畫,只是因為我不夠努力,才導致目前的狀態,我不應該因為這些我自己選擇的懈怠,而太刻意攻擊自己。

2.

而在為自我洗脫罪名的同時,我想起前幾天看的《獅子王》電影,讓我明白,我喜歡畫老人真是有一種執念,或者說對歲月有一種的執念。

畫畫這件事:畫了一個老人,又想了個空洞的話題

儘管我並不肯定我將來能很享受歲月在我身上的流淌,但是我卻很期望享受,那些已經被很多歲月降臨了的人,能贈予給他人的“紅利”。因為他們總是能啟發觸動人。

電影裡有個鏡頭,年幼的辛巴問父親木法沙,這些光能照到的土地是否都將屬於它,木法沙回答道,這些土地不屬於任何人,但需要去守護,真正的王想辦法去給予,而有些王只是想辦法佔有掠奪更多。

畫畫這件事:畫了一個老人,又想了個空洞的話題

畫畫這件事:畫了一個老人,又想了個空洞的話題

當辛巴不知道自然世界的弱肉強食規則時,木法沙告訴辛巴,大自然裡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個循環當中,這種循環存在於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

畫畫這件事:畫了一個老人,又想了個空洞的話題

雖然這部電影情節並沒有很出彩的地方,但每次看到辛巴和它父親的互動我都覺得尤其感動,為木法沙的的智慧和寬容所折服,歲月給了它強悍,還有比強悍更強大的胸懷。

歲月是個神奇的東西,柏拉圖說過,時間帶走一切,長年累月會把你的名字、外貌、性格、命運都改變。

它凋零了很多東西,但在不聲不響中沉澱的東西,卻是更加厚實和純粹。

所以,我一廂情願的認為,年長的人在經歷時間的洗練後,應該手握著歲月的權杖,成為了另外一種比較超然的物種

3.

而如果歲月和親情結合起來,那將又是另外一種令人沉醉的連接。

賈平凹的一篇文章中,有段話:

“母親的偉大不僅在於生下血肉的兒子,還在於她並不指望兒子的回報,不管兒子離她多遠,又回來多近,她永遠使兒子有親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旅途中,母親是加油站。”

漫漫歲月,母愛無涯,這段話應該是表達了我心中關於親情歲月的終極嚮往,親情在歲月的釀造下,會是一種無私柔軟純淨的關係。

我這樣表達,似乎暗示我缺少母愛,哦,不,我不缺少母愛,我有位很棒的媽媽,雖然我們相愛相殺無數次,但是我很愛她,也知道她很愛我。

但我這樣的話語確實透露著我某些親情的缺失,有某種期望,意味著某種安全感的缺席。

前幾天和一位朋友聊天,我們兩個不約而同表達出同一種特質,我們相對普通人來說,似乎都有些生性涼薄,我大概和她說了一些緣由。

我從小生長在一條街道上,市井商人的汲汲營營看過太多,以至於我對極盡鑽營太過功利謀生的人,產生一種天然的排斥屏障。

但誰不是在努力謀生謀愛呢?可我就是很任性妄為地地劃定了一條完全憑感覺決定的紅線。

再加上父親的缺席,過早的體會了家族裡的人情冷暖,所以總感慨年輕的軀體裡裝了一個老靈魂。

我以前總是取笑我哥哥,怪他沉浸在親情友情的虛假繁榮裡,每一次他回家,似乎都享受著一些真摯的家族親情,當然這也意味著他得揹負一些義務和責任。

由於我和他的”階級地位”,相差的有些大,所以在待遇方面,我總敏感地感受到一些微妙的差異。

所以我對那些不濃不淡不緊不慢的親情一直沒什麼感覺,現在他們除了一直在我媽媽和哥哥面前催我結婚,加重他們的焦慮還會幹什麼?

不知是出於心裡不平衡,還是確實出於真心,我總是面帶真誠地拐彎抹角提醒哥哥,當我們在食物鏈低端的時候,我們能得到關愛和溫暖很少,你現在相對於處於食物鏈的較高處(也沒多高),“小心亂花漸欲迷人眼”。

後來,他無可奈何地跟我說,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太明白,真真假假,真的久了,假的也變成真的了,就算是虛假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享受過去也就得了。

我繞一圈又一圈,費心想對他說點振聾發聵的話,原來他啥都明白,只是他都接受,接受好的壞的,沒有用過去來刺探現在的含金量,來自尋煩惱。很多事,他已經放下了,我沒有。

劉墉有句話是,成熟的人不問過去,聰明的人不問現在,豁達的人不問未來。哥哥比我成熟很多,歲月附加在他身上的智慧權重似乎比我大很多。

4.

我之前有過一個感慨,“階級地位”相對高的人,是看不清比他地位低的人真正動機的,因為他們總是被滿足被迎合被友好被和諧。

但是我可能想得太天真了,不是他們看不清,只是看破不戳破,有廣闊的胸懷不評判。

況且,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每個“階級“都會有來自於同一個“階級”或“高階級”勢力的壓迫和責難(噗呲)。

我這僅有不多的幾個覺悟,也可能是歲月催促著我,趕緊聰明點。

村上春樹說,同一天的週而復始,若不在哪裡留下摺痕,說不定產生錯覺。也是,每個人一路上都有很多摺痕,或大或小,有的歲月可以將之撫平,有的不能。

而對於我來說,我感激歲月,感謝它把我往好的方面雕琢,我比任何時候都喜歡現在的自己,雖然很多坑坑窪窪遍佈在我不黑不紅的心臟上,但有剛剛好的脆弱,也有剛剛好的堅強。

可是對歲月也有抵抗,有那種“明裡勾結,暗裡緝拿”的無節操,但無論如何,希望歲月繼續贈予我想要的美好,每一個階段,都希望豐盈美好的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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