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著皇上的面在朝廷上小解,皇帝不懲罰反而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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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電視劇大漢天子裡,黃曉明飾演的漢武帝劉徹,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部電視劇裡,還有一個鮮明的人物形象,也就是我們今天的主角——

東方朔

他當著皇上的面在朝廷上小解,皇帝不懲罰反而重賞

東方朔公元前154年出生,比漢武帝小兩歲,是西漢著名文學家、詞賦家,漢武帝剛即位時,廣招天下良才,東方朔寫了三千片竹簡上書,漢武帝足足花了兩個月才看完,此時的東方朔雖然年輕,但他完全學習了“毛遂自薦”的精神,在上書內容中說:

“我十三歲開始讀書

經過三年的刻苦

讀的書籍已經夠用

在十五歲時學習擊劍

十六歲學《詩》《書》

閱讀量達到二十二萬字

如今我已二十二歲

身高九尺三寸

雙目炯炯有神

像明亮的珠子

牙齒潔白整齊得像編排的貝殼

勇敢像孟責

敏捷像慶忌

廉儉像鮑叔

信義像尾生

我這樣的人

應該能夠做天子的大臣吧 ”

漢武帝看完甚是喜歡,最後將他招至麾下,從這篇上書內容來看,東方朔的自信和不羈已經有所顯露,比起“三顧茅廬”才肯出山的諸葛亮,東方朔則更直接 更主動,但在漢武帝身邊,他並沒有完全展示才能,官至太中大夫,卻沒有很多實權,鬱郁不得志的東方朔,寫下《答客難》《非有先生論》,來抒發不滿。

同時他還靠幽默詼諧,來掩飾自己的痛苦,他會用衣服捲起,吃剩的賜食回家,全然不顧油汙滿身,也會擅自割武帝的賜肉,帶回家犒勞妻子,在被問責的時候,還趁機誇耀自己,引得武帝哭笑不得,更誇張的是,他竟然當著武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在朝廷上小解,雖然有些放蕩不羈,但武帝偏偏不會怪罪,反而多次封賞,而東方朔也利用自己,“耍寶”的時機,屢屢諫言上奏,這在客觀上也極大地,幫助了武帝的執政,雖然武帝也認可東方朔的能力,但卻一直把他當成是,俳優一類的官員,即靠抖包袱取悅別人的人,也難怪後世人將東方朔,尊為“相聲”的始祖。

他當著皇上的面在朝廷上小解,皇帝不懲罰反而重賞

除了為人風趣 才華橫溢,東方朔為人所知的,還有他身上的“神秘色彩”,漢代流行玩“射覆”遊戲,“射”是猜度的意思,“覆”是覆蓋的意思,所以射覆其實是一種猜物遊戲,《西遊記》裡孫悟空,和車遲國三國師之一的,羊力大仙比“隔板猜物”,就是一種“射覆”遊戲,這種遊戲並非直接猜,而是要通過易經占卜的方式,既有趣味性,又能體現玩者的真才實學,所以深得王公貴族,以及文人雅士們的喜愛。

《漢書·東方朔傳》載:

——“上嘗使諸數家射覆 ”

可見武帝也常召集群臣玩樂,一次,武帝將一隻壁虎藏在盆裡,並告訴群臣,誰能猜出就得千金,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東方朔自告奮勇,因為學習過《易經》,所以他有卜卦的本事,只見他拿出蓍草占卜,擺出各種卦象後回答道:

“說它是龍卻無角

說它是蛇又有足

肢肢而行脈脈而視

善於爬牆

這東西不是壁虎就是蜥蜴”

武帝大喜,並賞了東方朔千金,之後出的所有題,東方朔每猜必中,因此贏了不少錢財,連倡優郭舍人都開始嫉妒起來,揚言要和東方朔比試一番,郭舍人向武帝提出,要和東方朔比試,如果贏了東方朔,所有賞金都給郭舍人,如果輸了,那就打郭舍人一百大棍,郭舍人用樹上的寄生出題,不料東方朔還是猜中,郭舍人白白捱了一百大棍,武帝則更加喜愛東方朔了。

他當著皇上的面在朝廷上小解,皇帝不懲罰反而重賞

因為東方朔極其聰慧,後世文學作品都將他“神化”,李白有詩:

“世人不識東方朔

大隱金門是謫仙 ”

在《西遊記》裡,東方朔更是位列星官,當然全稱是“詼諧歲君”,和他本人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民間關於東方朔的傳說,更是數不勝數,現代影視劇中,也將東方朔塑造成能卜會算,堪比諸葛的神奇人物,拋開這些 “神秘色彩”,東方朔的哲理思想,也實在為人所歎服,武帝曾迷長生術,遂派人去尋不死藥,得不死酒而歸,就在武帝即將飲酒時,東方朔說,臣可以辨別此酒真假,說完便喝了一口,武帝氣得要殺他,東方朔辯解稱:

如果陛下殺了我

說明這酒是假的

如果這酒是真的

那陛下就殺不死我

於是武帝赦免了東方朔。還有一次,武帝看見一棵好樹,便問東方朔樹名,東方朔脫口而出,此樹名叫“善哉”,幾年後,武帝對著同一棵樹再次發問,東方朔卻說,此樹名叫“瞿所”,武帝質疑,為何兩次說的樹名不一樣,東方朔回答:

大為馬 小為駒

長為雞 小為雛

大為牛 小為犢

人生為兒 長為老

昨日的善哉今日已長成瞿所

生老病死 萬物成敗

並不是一成不變

武帝大笑。電視劇《東方朔》裡,晚年的武帝暴虐成性,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諫,連東方朔的話也變得逆耳,東方朔的才能,本就沒有得到施展,見此情景,便離武帝而去從“隱於朝野”,重新迴歸鄉間。

他當著皇上的面在朝廷上小解,皇帝不懲罰反而重賞

而歷史上的東方朔,雖然沒有得到武帝的重用,但還是把自己的兒子,推薦給武帝,並在自己臨終時,規勸武帝不要,聽信讒言,要做慈祥善良的君子,平日戲謔的東方朔在最後一刻突然變得“苦口婆心”,果真是“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

東方朔一生放浪形骸,卻又“適得其所”,於臣 他盡全本分 輔佐帝王,於己 他學富五車 無愧於心,同時,他的佳作和傳奇事蹟也流傳至今,給後世留下了珍貴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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