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教育才能避免孩子出現「大自然缺失症」?

什么样的教育才能避免孩子出现“大自然缺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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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山林的孩子》這本書很少會被靜置在我的書架上,這主要是因為我總是把這書送給別人。這本書可能是近十年來以兒童發展為題材的最重要的暢銷書之一——當然也是最具影響力的書之一。只要是有孩子的人,都至少得熟悉洛夫寫的關於如今的孩子正生活在一種非自然的環境下的文章。

令人奇怪的是,教育者和孩子父母基於對一些社會力量、政治力量和文化力量的考慮,都會盡其所能讓孩子們遠離大自然。洛夫說:這樣往往會導致孩子們患上“大自然缺失症”(nature-deficit disorder)

“大自然缺失症”(nature-deficit disorder)是一種與關注缺失有關的症狀,在美國的在校學生中非常普遍。對於美國人——特別是美國的父母來說,這本書的必要性可以通過以下一個事例很好地展現出來:當一個小男孩被問及他最喜歡玩耍的地方時,他說:

“我喜歡在家裡玩,因為家裡有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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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我們試圖確定這一問題的根源時,我們總是傾向於指責那些電視和視頻遊戲。但是,洛夫很快指出:這樣把問題簡單化的處理方式,只會阻礙我們認識到其中涉及的更加敏感的問題

30年前,孩子們能夠在空餘時間給小溪裡和樹屋上的小動物清掃洞穴、能夠在鄰居家的空地上搭帳篷看星星,這樣的情況在當時非常普遍。與大自然的接觸應該是最直接的,應該用我們的嗅覺、味覺和觸覺去感受大自然。雖然Walter Disney告訴一些不太走運的郊區居民,自由的狐狸和其他無拘無束的生物有一些特殊的習性,但是這並未影響孩子們想在戶外玩耍的念頭——春天研究楊樹,夏天捕螢火蟲,秋天採楓葉,冬天滑冰。可是現在,用洛夫的話講,一切都改變了,大自然被認為是種“嚇人的玩意”——由於我們內心的恐懼而導致的另一個受害者

什么样的教育才能避免孩子出现“大自然缺失症”?

洛夫的這一觀點在今年剛過去的這個夏天清晰明瞭地傳播到了我這兒。

我的家鄉在俄亥俄州的Gahanna。我和我的妹妹們、堂兄們對那兒的地形輪廓曾非常熟悉,我和他們之間仍保持著聯繫。我回家鄉去拜訪親戚時,正好讀到了洛夫的書。我成長在Kansas市,與洛夫一樣,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建堡壘和樹屋——他在書中快樂地回憶著這些趣事。我經常在流經我們小村莊的一條洛基岔溪那兒玩耍。這條小溪就像是我和鄰居小夥伴們的玩耍基地——我在十歲以前就探索了那裡的每一個梧桐樹樁、每一個釣魚洞,並且對它們非常熟悉。

去年七月,為了重溫童年時光,我和我的兩個堂兄決定穿上舊網球鞋,找個牢固的5加侖桶,在小溪中尋找蝌蚪和小龍蝦——就和小時候一樣。一些孩子也想加入我們,但我從沒想到這樣一種自發行為會引起孩子父母如此大的焦慮。許多問題撲面而來:

水夠乾淨嗎?我們最好讓環境質量部門來檢測看看。還要確保小孩子們不能弄溼;最好還要在事後乾乾淨淨洗個澡。

另一個問題又來了:

我們離文明城市這麼遠,在涉水玩耍時,會遇到什麼樣的壞人呢?

我們只是在小溪中涉水而已!然而這小小的午後遠足變成了Charles Malone的探索黑暗人心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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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和堂兄們遇到的事甚至更令人沮喪。當時正值夏季中旬,孩子們在放暑假,但很顯然,他們並沒有興趣在小溪邊玩耍。當我們涉水至溪寬一半時,我很好奇小溪中是否還有小蝌蚪和其他水生生物存在。可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氣:沒有了拿著藤條棒和裝滿幼蟲錫罐頭的

Huck Finn;沒有了在《My Side of the Mountain》(山居歲月)中玩耍的Sam

在這半小時的涉水過程中,男孩子們陪伴著他們懷舊的、四十多歲的父母進行古怪的冒險之旅。雖然覺得有些無聊,但還是出於禮貌,表示願意與我們一起重溫過去的日子。可以預見的是,把孩子們身上的髒物沖洗乾淨後,每個孩子都會被查出類似皮疹的疹子,然後便攜式電子遊戲開始登場,孩子們開始享受“真正的樂趣”。對於我來說,那時的我完全沉浸於洛夫的書中,這也使得我對我這次的經歷更加記憶深刻:我所見之處所發生的事都能證實他書裡的內容。

對於洛夫來說,當前還不能把鄰居家當成“玩耍基地”也是問題的一部分。將關注點放在別人經歷上的“萬事通的心態”——也就是經驗科學可以隨時提供各種抽象概念——讓我們許多孩子都落在後邊,這很諷刺:孩子不能珍惜和關愛他們叫不出名的事物,而現在為和我們共同生存的生物命名是人類使命的核心,正如當初亞當在伊甸園中尋找一種值得他愛的生物一樣

什么样的教育才能避免孩子出现“大自然缺失症”?

洛夫說:這樣的行為必須以一種愛意和關懷的精神、以好奇和尊敬的態度——而非一個自命不凡的審問者貪婪的狂熱態度去追尋。洛夫舉了一些例子:許多人盡其一生去了解和保護家園的完整性,無論這些地方是一大片原始自然棲息地,還是隻是一塊城市空地。對於沒有一定知識和經驗的人來說,某些生物只是野草和令人厭惡的動物,但在有知識和經驗的人眼中,它們卻充滿了魅力。在城市和鄉鎮中,也有一些有志之士成為了保護這種特殊的知識形式的戰士。如今,這樣的戰略將會使他們的熱情傳遞給下一代看護者。

然而,許多初、高中的科學教師傾向於把焦點集中在某種經驗簡化法而不是自然歷史上。這種簡化法會得出實際的結果,並將其作為目標。洛夫提議:回到大自然,不要害怕把手弄髒。在“乾淨的文化”中,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仍然緊緊地抑制著我們過於活躍的想象力,髒手似乎只代表了不必要的冒險——畢竟,所有人都喜歡平安無事。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得放棄某些事物。

比如樹屋。這在洛夫的記憶中仍有深刻的建築原型,但現在,我們社區協會頒佈了嚴格的協議,明令禁止搭建樹屋。隨意的戶外活動對於孩子的想象力和解決問題能力的發展都是必要的,但現在卻被真正視為非法。數十年前的空地和森林公園早已被劃線清晰的足球場和其他戶外場地所代替,罪魁禍首還是人類的恐懼:消除一切危險,這樣因疏忽而導致遭受慘痛訴訟的幾率毫無疑問可以降低

什么样的教育才能避免孩子出现“大自然缺失症”?

但我們又丟失了什麼呢?

洛夫在其書中花了大量時間來討論自然經歷的治療價值——主要引用一些軼事來證明那些花時間到森林中走走的人會承受更小的壓力。他甚至深入研究來表明:許多精力無法集中的年輕人可以親身接觸大自然,享受自己和許多前輩們在童年時的大自然時光。這樣即使無法完全解決問題,但可以減少對於利他林(Ritalin,中樞興奮藥)的需求量。

然而,讀者們應該認識到:洛夫並非是提倡

“迴歸和平王國”的浪漫主義環境保護論者。相反,要想掌握與我們共存的、非人類生物的第一手資料,總是要面臨生與死的殘酷現實。為此,洛夫提倡捕獵——儘管很明顯,他不是專業人士,他的論據都是直接取自於早期的環境提倡者Aldo Leopold的論著。

追蹤獵物直至捕獲,需要某種對於環境細節的注意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注意力可能會產生一種對世界的尊敬,而人類作為有血有肉的生物參與其中。同樣,儘管活動地點發生了變化,但釣魚始終是孩子們積極活動的首選。洛夫說,雖然善待動物組織的成員會激烈反對這一行為,但現如今的許多年輕捕獵者和釣魚者都會成為下一代的環境保護者。

什么样的教育才能避免孩子出现“大自然缺失症”?

如果對於這份重要的工作還有什麼異議,那就是洛夫給予孩子們與自然環境互動這一進化重要性的短暫關注。雖然他對一些作家——比如David Sobel、Edith Cobb、Robert Pyle(僅列舉幾個在他參考目錄中列出來的名字)的作品都很熟悉,有人會想知道:他從已過世的Paul Shepard傑出的作品中,就“孩子們的動物模仿的重要性”問題提取了哪些見解。比如:自更新世紀以來,動物“異類”在人類發展中扮演的角色。

畢竟,如果洛夫說的是對的,我們就面臨著這樣一種情形:在人類的進化史中沒有真正的先例;不過,探究我們遙遠的過去當然是可取的——這也可以是另一本書可以探討的話題。然而,最基本的問題還是眼下的這個問題:如今似乎有太多原因導致我們的孩子逐漸失去“學習田野的語言”(借用梭羅的話)的能力。孩子們辨認不出各種鳥鳴聲,叫不出各種花名,忽視低鳴的蟬聲,他們正漸漸遠離人類的本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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