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与禅家

中、日茶风之别,关键性的影响力量在文人与禅家。而谈中国茶文化的观照、积淀与深化,在当代,则不能不及于禅。

文人与禅家

中、日茶风之别,是一与多、极致与生活、修行与艺术之别,而所以如此,关键性的影响力量则在文人与禅家。

文人是中国文化里特有的生命。他不完全等同于读书人,读书人仍可一意仕进,也可能食古不化、死于章句。文人则富于情性,出人古今。他更不同于现代的知识分子,后者往往只长于一技一论,文人却广学多闻,融通诸事。直言之,文人是通人,他进可仕,类如士大夫;退可隐,亦能渔樵耕读。但无论进或退,总不失情性。文人也不同于中国自古就有的“士”。“士”,总带有太浓的儒家色彩,有太多经世济民、荷担天下的抱负,生命就硬了些。文人不然,他感时兴怀,吟咏情性,即便谈抱负,也不离生活。这两者,如果要对其作一.直接之拈提,则士大夫的生命如“经”,文人的生命如“诗”。

文人与禅家

中国自古就有隐逸的传统,这隐逸主要受道家自然哲思的影响,他或傲啸山林,悠游林泉,如历代之隐士。 或虽处浊世,却青眼对人,狂傲不羁,如魏晋之名士。文人也不同于此,他虽寄寓山水,却又不离人世,即便仕进,却又以书画写山林,以庭园寓家居。

文人与禅家

总之,文人是富于生命情性之通人。这通人,在宋后成为文化、艺术之主流,不离生活而挥酒自我。文人艺术因此不进世间之种种,关键只在你是否能于此开发、寄情,让情性深刻流露。宋后,文人画成为主流,倪云林谈自己是“仆之写竹,逸笔草草,聊写胸中之气耳”,这气,是情性,而情性置于何处,如何抒发,就决定了境界。谈文人,生活之外,这境界更是个核心。而中国的叶泡茶既始于明,明代又是文人艺术管领风骚的时代,书画文章外,琴、茶、家具亦大兴,中国茶艺乃带有浓厚明季文人美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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