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剩他了求你們……」她幸災樂禍:「知道爲何你會流產嗎?」

“我只剩他了求你們……”她幸災樂禍:“知道為何你會流產嗎?”

蘇子夏捂著疼得痙攣的肚子,撐著鐵門鋼筋向獄警求助:“我肚子疼,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溼熱的液體自下身流出,溼了她寬鬆的囚褲。

在獄警驚恐的眼神中,蘇子夏緩緩蜷縮下去,像困獸般絕望悲憤,“我只剩下他了,求求你們……”

然而,為時已晚。

蘇染一臉幸災樂禍的出現在病房,“知道為什麼你會流產嗎?因為你誤食了墮胎藥!”

蘇子夏閉眼,心落進了地獄裡,再難爬出。

“監獄這種地方,墮胎藥可不常見。可惜了是對雙胞胎,都成型了。你子宮損傷性大出血,以後都再難懷孕。”

蘇子夏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深深吸氣,努力剋制,手在被子底下緊握成拳。

“滾!”

蘇染彷彿沒聽見般,自顧自地說著:“蘇子夏,顧北深知道你懷孕了。他怎麼會讓一個他痛恨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呢!”

蘇子夏的心像被誰捏住了般,痛得都喘不過氣來。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馬上給我滾!”

蘇染冷笑,睥睨地看向如螻蟻般的蘇子夏,唇角得意的弧度肆意擴大:“你一個殺人犯,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她臉上全是陰狠,拿出一個醫院廢物處理袋,走到蘇子夏面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是你肚子裡掉出來的野種!”

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蘇子夏看得頭皮發麻,破碎的心再度被撕裂著痛,痛到麻木,痛到瘋狂。

那是寄託她全部希望的孩子啊!

她急促地吸著氣,雙目圓瞪,眼珠像要脫框而出,神色駭人。

蘇染滿意地看著她癲狂狼狽的樣子,嘴裡嘖嘖有聲,報復的快感酣暢淋漓。

“這種東西,給你看看是慈悲。蘇子夏,我會把它拿去餵狗,你這種賤人身上掉下的東西,也只配餵狗了!”

那似被人捏著的心臟終於不堪重負,啵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

蘇子夏眥目欲裂,手背青筋鼓起,輸液管裡血液迴流,觸目驚心。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

顧北深沒能將她帶進深淵,蘇染的一個舉動卻讓她萬劫不復。

蘇子夏猙獰咆哮,從床上跳起,撲了過去,瘋狂地廝打著蘇染。

針頭被扯掉,帶出一串豔紅的弧度劃過半空。

有人衝進來,抱住崩潰的蘇子夏,“蘇子夏,你冷靜點。”

蘇子夏沒法冷靜,心裡駐了只受傷的野獸,恨不能毀滅世界!

蘇染被蘇子夏的瘋狂嚇得夠嗆,有人將她自蘇子夏手裡救出,逃似的竄出了病房。

沒了蘇染,蘇子夏失去了目標,痛苦地跌縮在地,崩潰地抱著膝蓋嘶聲痛哭。

哭得肝腸寸斷,恨意焚身!

蘇染一身凌亂狼狽地衝進了顧北深的辦公室。

她哭得形象全無,被打破的唇角腫脹充血,“北深。”

顧北深眉頭蹙起,一臉陰沉,眉宇間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你來幹什麼?”

蘇染哭得抽泣,“蘇子夏懷孕了,在監獄管理醫院,要做流產,我想阻止。她不聽,得知我要告訴你,還抓住我又踢又打。她學過跆拳道,你知道的,我打不過……”

顧北深明知道,蘇染的話不可信,卻還是忍不住砸了辦公室。

發洩過後,顧北深迅速冷靜下來。

不論真假,他都得知道真相。

按下內線,顧北深助理去查蘇子夏入獄後的情況。

結果顯而易見。

助理躊躇著不肯離去。

“還有事?”

“蘇小姐懷的……是對雙胞胎。”

顧北深滿臉陰翳,手背青筋串起。

助理話落,他再次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掀落在地。

顧北深要見蘇子夏。

獄警通知蘇子夏,蘇子夏嘲諷一笑,直接回絕:“我不見!”

顧北深見不到人,氣憤得火燒火撓,一腳踹翻了等候區的休息椅。

“蘇子夏,你以為,我顧北深是你想不見就不見的嗎!”

顧北深打了通電話後沒多久,獄警就接到了上司的指示,讓她直接帶顧北深進牢房探監。

時至白天,所有獲刑的獄犯都需要工作。

蘇子夏剛從醫院回來,被特殊照顧,獨自一個在獄室。

“我只剩他了求你們……”她幸災樂禍:“知道為何你會流產嗎?”

顧北深進去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地盯著床頂,一臉冷漠地發著呆。

憤怒上前,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恨聲問道:“蘇子夏,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對自己孩子下起手來都毫不心軟!”

蘇子夏連餘光都不願掃顧北深一眼,對他的話,仿若未聞。

這世上,叫顧北深的毒,已經給了她最沉重的傷害。

挺過,她就逃脫昇天,挺不過,她就下了地獄!

蘇子夏的冷漠徹底激怒了顧北深,他一把擒住她的下頜,似欲將之捏碎。

“話說!你為什麼不說話!”

蘇子夏被迫目光微移,落在顧北深陰冷的臉上,破碎的心,已經痛到沒了感覺。

她的眼裡只有絕望,還有濃到化不開的悲傷。

顧北深似被蘇子夏的目光燙傷了般,驟然縮回了手,透著恨意的瞳孔收緊,被錯愕取代。

顧北深以為再聽不到蘇子夏的任何話了,正悵然若失,卻不想,壓制得蘇子夏不能呼吸的力道消失,始終不曾開口的她卻主動說話了。

“你想聽什麼?顧北深,除了恨,你以為我還會對你說什麼?世上再沒人,能讓我如恨你這般,恨之入骨!”

顧北深似被蘇子夏的話震驚到了,他聽著,連呼吸都忘了。

蘇子夏別開了目光,不再看他,“你放心吧,這輩子,我永遠不會踏出監獄一步,出現在你面前。有你的地方,空氣都是毒,讓我噁心!”

顧北深狠狠吸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為了想求證什麼折騰著來見她。

真TM犯賤!

他恨恨地剜了蘇子夏一眼,摔門離開。

顧北深回到自己原該有的生活軌道上。

然而,蘇子夏那絕望,悲悽,空洞的眼神,時不時總是竄進他腦海,晃得他神經錯亂。

“以後,不用再關注監獄那邊的情況。”助理送來文件,顧北深籤的時候突然頓筆,說了這麼一句。

助理愣了一瞬,“是。”最終應下。

顧子深拼命工作,用高強度的疲憊來麻痺自己,這樣就可以不用想起她衰傷到沒有生氣的臉。

累到極至,終於可以不再徹夜失眠。

顧北深以為,自己很成功。

他越來越少想起蘇子夏,公司的業績有了質的飛躍,很值得慶賀!

助理卻在這時驚慌錯亂的衝進了辦公室:“顧總,蘇小姐,在獄中自殺了。”

顧北深正往嘴裡送的咖啡哐噹一聲,打翻在桌上。

濃郁的褐色液體緩緩滑落桌面,滴在了他訂製昂貴的西褲上而毫不自知。

他濃眉緊蹙,一臉冰霜,彷彿沒聽清,冰冷,帶著刺骨寒意的聲音響起,“你說什麼?誰死了?”

助理差點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要奪門而出,“蘇小姐,蘇子夏,自殺死了!”

顧北深忍不住地顫抖了下,後背竄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顧北深冷笑,咬牙切齒地說:“蘇子夏這種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女人怎麼會死!”

可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指,目光空洞,無法聚焦。

心臟某處,似萬箭穿過,痛得無以復加。

他的恨還沒有消散,她怎麼可以死!

怎麼可以!

“我不信!我要去親自確認!”顧北深莫名慌了,心裡突然空了一大塊。

他起身,腳步踏空,差點摔倒。

火葬場內,獄警確認簽字,蘇子夏的屍體被運送進了火化區。

顧北深趕到的時候,只見工作人員將渾身是血,蓋著白布的女人推進了火爐。

他膛大了瞳眸,愣忡當場。

無意識地張著嘴,拼命吸氣,卻好似什麼都沒吸到……

獄警遲疑地上前,將一個文件袋遞到了顧北深面前。

“蘇子夏後來抑鬱症很嚴重,有自虐傾向,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自殺了。”

顯示屏上將火爐裡的畫面投影過來,雄雄火焰,轟地竄起,撩燒了女人海藻般的長髮。

她慣常最喜歡的衣服,也在高溫裡瞬間化為灰燼。曾今妖嬈嫵媚的容顏在火光裡迅速捲曲萎縮,看的人噁心想吐。

顧北深也吐了,吐的肝腸寸斷,吐的心都在發抖。那火,彷彿撩在了他身上,痛得他以為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上面有交待,如果您來了,就讓我把蘇子夏的資料交給你。還有,她所剩不多的遺物。”

顧北深沒有說話,獄警心裡打鼓,有點懼怕他面無表情的樣子。

文件袋在顫抖中被打開,顧北深本能地抗拒著裡面透露的內容,卻又鬼使神差般地移不開眼。

他一行一行地看過,眼前閃過的是蘇子夏短暫的一生。

她曾經因為誤食墮胎藥,意外終止妊娠,造成子宮損傷性的大出血。

翻頁是補充病例,監獄醫院的診斷:入院情況,右腎缺失……

顧北深錯愕地呆愣當場,手指捲曲成拳,壓在曾經換腎留下的傷口上。哪裡鈍鈍的抽痛著,讓他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彷彿有真相要從那裡跳躍出來。

而那結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未完待續......

書名《沈稜瑾許芬意》

“我只剩他了求你們……”她幸災樂禍:“知道為何你會流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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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日白天就開始忙活徐燕母子的事情,晚上超度又遇見了閔御塵他們,兩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她能不累,不困,不乏嗎?

“媽媽?”

“媽媽,意墨回來了,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了!”

第五意墨一股腦的爬上了床,拉著她的杯子,將小腦袋拱在了第五唸的懷裡,軟膩的撒著嬌。

方以蘿一把將第五意墨提了起來,“別吵你媽媽睡覺,這幾天她夠累的了。”

“可是我有話想要問問媽媽。”

第五念強忍著睏意,一把將小傢伙又摟進了自己的懷中,“以蘿,快去給我們娘倆做飯,我要和我兒子好好的談談心。”

方以蘿長的很美,是那種嬌韻輕柔的小臉,杏仁眼,高挺鼻子,櫻桃小嘴,標準的古典美,就那麼靜靜的一站,足以令很多男人屏息,她不由得嬌笑道,“得了,你們娘倆促膝長談吧,我今天正好給你做了你們愛吃的日式火鍋。”

見以蘿媽媽走了,第五意墨立刻湊向了第五念,笑的賊賊兮兮的,“媽媽?”

“幹嘛?”他軟萌的小模樣,惹來第五念捧著他的臉一頓狂親。

好不容易逃離了她的狂親,小傢伙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媽媽,你正經點,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

“自然是那個閔變態會不會成為我爸爸的這件事情?”

第五唸錯愕,“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覺得他想做我爸爸!”小傢伙特別驕傲的回答。

頓時,她咳嗽不止,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孩子別瞎說。”

“可是媽媽,我想見見他。”

吃過晚餐以後,囑咐正在玩拼圖的意墨,要早點睡覺,不許貪玩兒,小傢伙甜甜一笑,小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那可愛的模樣惹得第五念放下自己的小箱子,衝過去摟著兒子又是好一頓的大玩兒親親。

“媽媽,別親我。”

“我不管,誰讓你對我笑來著了。”

第五意墨嚇得再也不敢笑了,好不容易逃出了媽媽的魔掌,嚇得一張小臉素白。

第五念捏了捏他粉嫩的臉頰,笑的異常無恥。“今天暫且饒了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對我露出那麼有誘惑力的笑容。”

第五意墨低著頭,現在連話都不敢回應了,只是喃喃的說道,“媽媽,工作注意安全。”

“好!”

走出了他的臥室,第五念看見廚房裡正在刷碗的方以蘿,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她回眸,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惱?”

“沒。”

“別騙我了,我看得出你有心事。”

第五念終究是經不住內心的好奇,蹭到了方以蘿的身邊,看著她欲言又止,好半響都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方以蘿始終保持著溫柔的淺笑,最終替她說出口了,“孩子真的不是蘇子寒的。”

“可是你當年和蘇子寒那麼好,甚至還約定了忍個兩三年就到國外去找他,怎麼突然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第五念眼眸一轉,心漏跳了幾拍,她想到了一種最壞的可能,“你是不是……”接下來的話,她已經不敢說下去了,“以蘿,你放心,若是……”

方以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堅定的告訴第五念,“孩子是我心甘情願生下的,沒有任何人強逼著我,所以,念念,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意墨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只要記著我這句話就好。”

聽了這話,她心中雖是鬆了一口氣,卻是更加的沉重了。

“那你這些年不想找孩子的爸爸?”

“他有他的生活,我有的小日子要過。”

“可是意墨需要一個爸爸啊!”

方以蘿倏然沉默了片刻,有些許的哀傷,輕聲呢喃道,“這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意墨的。”

第五念見不得好友難過,上前擁著她的肩膀,輕拍兩下,自責的說道,“都怪我嘴賤,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就算是我沒有,你這個做媽媽的總可以給我們意墨找個爸爸吧?”

第五念怔了怔,不由得苦澀一笑,她的生命是有期限的,正在倒計時的生命去找誰呢?

“別說我了,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方以蘿緊握著雙拳,強烈的控制住自己外洩的難過與強大的自責,在心中來來回回不知吐息納氣了多少遍,才緩和好臉上的裂縫。“姐姐,別說傻話,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更好的。”

在她的印象裡,方以蘿只有在脆弱的時候會喚自己一聲姐姐。

初見,她拉著自己的手,哭的異常難過,不停地喊著,姐姐,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後來,她輕描淡寫的告訴自己,只是因為她長得像她過世的姐姐,見她神情難過,第五念在今後的日子很少問到她的那位姐姐。

她重重的點頭。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方以蘿瞄了一眼手機上的閔變態,不由得失笑的說道,“有事兒快去忙吧!”

“以蘿,別聽意墨那個小鬼胡說,我是去工作。”

“工作感情兩不耽誤。”

第五念頓時有些無力,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告訴你派來的人,我馬上就下樓。”說罷,便掛了電話,提著小箱子匆匆的下樓了。

看見小區外停著那輛惹眼的軍車,第五念直接打開了後門坐上去。

看清後座竟然還有一個人,她不禁嚇了一跳,關鍵是看清楚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她的驚嚇可不是一點點。

“閔御塵?”她猛拍著胸口,一臉驚悚的表情。“你不是說派人來接我嗎?”

“所以我派了我自己來。”他臉上的表情很清淡,放佛自己再講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第五念乾笑了幾聲,“沒想到閔團長竟然這麼清閒。”

“還好。”

氣氛一下子冷卻了下來,第五唸對於工作還是比較認真負責的。

“周文同志的屍體拼湊完了嗎?”

閔御塵點點頭,表情有些陰沉。“找的部隊的軍醫將屍體縫合好了。”

“之前給你們送去的壽衣穿上了嗎?”

“嗯。”

第五念想到了周嫂子,“周嫂子去見過了嗎?”

“又哭暈過去了。”

一時間車上的氣氛又沉悶了下來,第五念看著車窗外,眼睛有些失神。

直到看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放佛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嚇得第五念立刻撲到了閔御塵的懷裡,直接將自己的小臉隱藏起來,甚至能夠感受到略有不規則的心跳,還有他溫熱的體溫。

閔御塵挑挑眉,依舊面不改色的問道,“你這算是想開了嗎?”

第五念用心摒棄自己的氣息,拋出雜念。

“快,馬上回部隊。”

她沒有想到陰差已經找來了,來的人竟然是w?

看他那架勢,應該是來找周文的,只不過是還沒有找到而已。

如果是給靈魂引路,不可能身邊連一個助手都沒有。

閔御塵大約猜出了幾分不好,“發生了什麼事情?”

“鬼差已經找上門了,我們必須立刻回去準備,將周文找出來,讓他主動和鬼差回地府報道。”

“如若不然呢?”

“周文若是上了鬼差的通緝名單,手上沒沾染鮮血也就罷,若是沾染了鮮血,還不知要下多少層地獄,通常這樣的鬼只能不停的逃,註定他只能做一個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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