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四清”工作队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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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四清”工作队进村

1964年11月底,我校师生和束鹿(现为辛集市)、井陉两县的干部、借调干部混合编入杨扈分团进驻赵县杨扈公社。杨扈是个大村子,成立人民公社时,按东西南北四门的方位将该村划分为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四个大队。公社驻地设在北门,分团领导机关设在公社驻地。杨扈分团政委是王重波(束鹿县委书记);团长是魏xx(束鹿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为便于学校管理,我们班80多人集中分到杨扈东西南北门以及贤门楼等几个大队。我和韩中民、于东兴、吴淑贤、高振和、范有义等同学分到南门大队工作队,又细分到6个生产队的工作组,我到3队工作组。不久,吴淑贤被抽到工作队队部工作。南门工作队队长是王炳章(井陉县某公社书记);指导员是赵顺楼(井陉县干部),后来换成束鹿县的陈xx。南门3队工作组组长刘建奎(束鹿县粮食局保卫股长),副组长李正言(束鹿县某供销社主任),组员有我以及穆开宣、王秀梅(二人均为借调干部)。1964年底(或65年初),天津大学部分师生也来参加“四清”,王辉国和李茹兰二位同学分到我们组。这时,一个生产队的“四清”工作队员就达到了7人,一个大队工作队员就有50来人,可谓名副其实的大兵团作战。1965年春节过后,上级决定从现有工作队员中抽调一批人开辟新战场,我们组的李正言、王秀梅、穆开宣被抽走。

当年的“四清”大体分为准备阶段、清经济阶段、清政治阶段、思想文化建设阶段、组织建设阶段。工作队进村初期的一些活动大都为准备阶段的工作。

工作队在村里实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工作上,按照“双十条”的要求和总团的部署,工作队、工作组接管了大队、生产队的一切权利,将大队、生产队干部晾在一边。而工作队员们则紧锣密鼓地开展访贫问苦、扎根串连活动。扎根串连过程中,工作组内部分工包片,全生产队50来户,每个队员包几户。白天分头行动,晚上集中碰头,将摸来的情况,主要是干部的“四不清”问题逐人逐项梳成辫子。这一阶段,我很快就摸清了所包户的情况。一来我生长在农村,老家和这里虽在风俗人情上有所差异,但农村的基本特征大体一样,我很快就能入乡随俗。二来我有个秘密武器——理发,哪位社员或家里孩子头发长了,我随时可以给他们义务理发,这就拉近了距离,很快和当地群众打成了一片,他们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讲。

若干天后,工作组基本掌握了该生产队的整体情况:一是当地的社情民俗。这里的成年男女头上都扎一条毛巾,人们说话地方色彩很浓,如“我”他们称“俺”,“妈”他们叫“娘”;将“别”说成“抱”,“不行”说“不沾、不沾线”;“饽饽、馒头”等均称为“干粮”;“姑娘”称“妮子”……该队有富农1户,上中农1户,中农3户,其余都是贫、下中农。二是掌握了队干部存在的一些问题。三是培养了一批骨干、掌握了可依靠的力量。这些骨干是,孟岁月,70多岁,建国前的老党员,面部红润,留有八字须,大部分牙齿已经脱落,但精神矍铄,性格开朗,是土改时期的积极分子和贫民团骨干,合作化以来一直表现积极,是“四清”中难得的依靠力量。孟宝书,30多岁,接近1米80的个子,退役军人,少言语,性耿直,主正义,工作队刚进村时有些观望,明白了“四清”意图后表现积极。还有田振泽(读zhái),退役军人,30来岁;孟凡增、张敬彦、李同年、孟巴旦、李小寿、孟凡诺、孟美果(女)等。掌握了这些情况,为下步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96年5月作者回杨扈,看望了房东大嫂及其小叔孟凡增,同时看望了李同年、孟美果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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