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爺爺看到她脖子戴著皮吊墜,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故事:爺爺看到她脖子戴著皮吊墜,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我問竹龍:“打出來個啥?”

“一隻老大的鯰魚,那鯰魚足足有一米五長。”竹龍兩隻手臂張開,比劃了一下。

我說鯰魚這玩意兒要是沒天敵,是能長得很長的。

竹龍搖搖頭,說要是光長那就算了,那天中午,老哥們兒幾個想著這麼大的鯰魚,肉肯定吃得過癮了,直接給殺了,結果在剖內臟的時候,你猜我找到了個啥?

我抽著煙沒接話,竹龍自顧自的說:裡面找出三個人頭,兩大一小,估計是一家子被那鯰魚給吃了。

聽到這兒,周媚跟陳欣嚇得尖叫。

我回頭不滿的說:兩小丫頭片子,這土地就是這麼邪性,你們得學會適應,不然成天一驚一乍的。

我數落完周媚和陳欣,示意竹龍接著講。

竹龍說:小李,你也知道,這撒網打漁有講究的,一網下去要是邪性的東西,得再灑一網,對不?

“對!”這裡面的道理我知道,這打漁人吃的是河神的飯。

你打什麼,都是河神說了算。

河神給你一網邪性的,你得再灑一網,如果還有邪性的東西,這說明河神怪罪你了,你今年一年都不能再打漁,不然指不定發生點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我那老哥們又撒了一網,這一網特別沉,你知道打出了個什麼東西不?”竹龍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唯一的一隻獨眼,也迷瞪迷瞪的,像不太願意回想那晚上的恐怖事情。

我忍不住張嘴,問打到什麼東西。

竹龍伸出一根手指:一口棺材,石棺,那石棺是壓在河底的,結果被我老朋友給打撈起來了,你說這事怪不怪?

“怪啊!不過也不算特別怪吧,這石棺是邪是善還得兩說呢。”我說。

在打山人行當裡,棺材並不一定代表“邪性”,有時候還是“升官發財”的意思,得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是啊!我也這麼勸我那老哥,上了岸,我就把棺材給剖開了。”

竹龍的臉,抽搐了一下,刀疤也波浪式的起伏著,他說這棺材不開還好,一開,壞事了,裡面,是一隻黑色狐狸,狐狸一米六七的個頭,開棺後,也不說話,也不叫喚,更不動。

竹龍說他當時嚇壞了,他是養狐狸的,知道這黑狐狸有多麼邪性,按照狐狸裡頭的分級,白、黃、紅、黑。

黑狐狸是最邪性的狐狸,報復心也最強。

竹龍說他尋思這事情不對,立馬讓老哥們別動黑狐狸了,他連夜回家請靈狐。

這靈狐不好請,一般不願意動窩,得用東風大卡車把靈狐窩棚裝進去,靈狐才肯動。

他又連夜開著大卡車去了老哥兒們那兒。

剛下車,就聽到黑狐狸一陣“嬰兒”的哭叫聲,他的幾個老哥兒們,跟中了邪似的,腦袋不停的在石棺上面磕,其中有個老哥兒們連腦漿子都磕出來了,還不收手,一下一下的磕。

竹龍連忙下跪,請靈狐出面,這才制止了黑狐狸的行兇。

故事:爺爺看到她脖子戴著皮吊墜,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事後,竹龍和幾個老哥兒們又重新封棺,做了一場法事後,把石棺又拋到了河裡,才把這件事情給瞭解了。

竹龍很認真的看著我:你知道這件事裡,最詭異的是啥嗎?

我搖搖頭,肚子裡頭有三個骷髏頭的鯰魚都見著了,撈出一個石棺裡面還帶只黑鬼狐狸的事情也出現了,還有比這倆更詭異的事?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可我不相信歸不相信,等竹龍一說,我是渾身都打寒顫。

竹龍說:靈狐出山治那黑狐狸的時候,見了面,當場跪下了。

“啥?靈狐下跪?”我差點把下巴都驚掉了,這靈狐我是見過的,只要往狐圈裡面一走,所有的狐狸都趴在地上,只敢渾身顫,沒有一隻敢叫喚的。

這麼牛的靈狐,竟然給一隻黑色鬼狐狸跪下了?

不得不說,邪門。

“邪門吧。”竹龍又嘆了口氣,抽了兩口煙:所以啊,打山人這行不太平,這兩年淨出么蛾子,我尋思讓老姑娘去當演員得了,現在當演員多好,有錢有名聲還有觀眾喜歡,去了大城市生活也好。

我說行吧,我回去了先給認識的導演打個招呼。

“那行。”竹龍一甩手,大方的說:這次我的費用就不要了,全給你得了。

“回去再說吧。”我肯定不會要竹龍的錢的,打山人不容易,好不容易來比買賣,不能把錢折在我這。

就在我和竹龍聊天聊得火熱的時候,竹英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說周媚似乎身體出了一點毛病。

我回頭看了周媚一眼,這姑娘剛才還挺好的,怎麼突然臉色蒼白得不成樣子了呢?牙齒還打著顫。

我連忙詢問周媚,問她怎麼了。

周媚說話結結巴巴的:不……沒……其實……。

我怕是她狐狸陰魂又犯了,就仔細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陰陽冕,沒問題啊,天珠沒碎,降魔杵沒鏽,這說明陰陽冕還能鎮壓住狐仙陰魂,那周媚應該沒犯毛病啊。

我又問了周媚一陣。

周媚這才說:我……我……撞邪之前……睡過……睡過棺材!

“什麼……這一茬你怎麼沒跟我說呢?”我被周媚搞得一愣一愣的。

周媚有些著急,陳欣抱著她,讓她慢點說,不要急。

越說不急越是急,周媚一下急哭了,說她開始也沒想到那個,就是四五天前,她被一導演找去拍一組寫真,裝成一個喪屍躺在棺材裡面。

“那……那棺材……也是……石棺。”周媚畏畏縮縮的。

一聽到石棺,我腦子都炸了,因為她說的石棺,讓我聯想起剛才竹龍說的石棺來。

也許周媚也是聽了竹龍“黑狐鬼棺”的事情,才想起自己撞邪前睡過一石棺。

周媚說那石棺應該是道具吧。

我搖了搖頭,不好說是不是道具。

這時竹龍問周媚:你睡過的那石棺,有什麼特徵沒有?

“特徵不知道,不過我拍了照片。”周媚連忙掏出手機,翻開到石棺的那張相片,遞給了竹龍。

竹龍才看了一眼,立馬瞳孔放大,神情變得無限緊張:是這個,就是這個石棺,太可怕了,這石棺的側面,畫著一張狐狸臉。

“狐狸臉?沒有啊!”周媚嚇得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一個勁的搖頭,說她自己看了這張照片好幾遍了,上面壓根沒有狐狸臉。

我也拿過了手機,看了一下照片,也覺得這石棺側面沒有狐狸臉,只有一張“原始部落圍著篝火跳舞”的圖畫。

竹龍指著圖畫中間:你們看這畫的縫隙,是不是一張狐狸臉。

我再定睛一看,還真別說,的確是狐狸臉,原本的圖案縫隙,勾勒出了一張狐狸臉,越看越像。

故事:爺爺看到她脖子戴著皮吊墜,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完了,我完了。”周媚的表情頓時呆滯了。

剛才她可聽我們說,那棺材裡的黑狐狸,連靈狐都要下跪,那她身體裡面的狐仙,豈不是趕不走了?又或者直接香消玉……?

竹龍安慰周媚,說她只是在棺材裡面睡了一會兒,沒多大事的,靈狐應該能搞定。

我也勸周媚,先別放心上去,先讓靈狐來驅趕附體狐仙,趕走了咱們回市裡,找那導演算賬去。

“那隻能這樣了。”周媚的情緒低落得不成樣子。

陳欣則不停的安慰著周媚。

唉,這叫什麼事啊,難道那導演隨便找的一幅棺材,就是那黑狐鬼棺嗎?

我和竹龍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

實際上,還有一點我沒說,怕周媚和陳欣擔心,如果這棺材是黑狐鬼棺的話,那隻怕整個劇組的人……都要……。

我都不敢往下想了,只能等下午,看靈狐的。

回了竹龍家,快要吃飯的時候,我偷摸到門口去給一熟悉的導演打電話。

一般導演晚上和早上都比較忙,這跟拍戲有關係,中午整個劇組都會午休的,而且大中午的戲少,導演這時候比較閒一點。

忙音響了七八聲,導演接電話了。

我跟他說了幾句客套話,說給他弄個女演員過去,手上有功夫,長相也漂亮,身材比例特別棒,很適合演電影。

那導演見是我給他塞人,連忙說好,說下次讓我帶過去試戲。

不是哥們吹牛逼,娛樂圈裡,不少導演明星都得賣我面子,因為他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撞邪啊,要是跟我關係斷了,下次他們撞邪,找鬼去?

掛了電話,我正往屋裡走呢,就看見竹龍迷瞪著獨眼看我呢。

“竹叔。”

“小李,你這次幫了我忙,那錢我就不要了,算你幫忙辦事的錢。”

我立馬正色,說這錢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要,一來你竹叔是我的長輩,二來,這喊山人有規矩的,凡是“打山人”託“喊山人”辦事,“喊山人”只要辦得到,那絕對不能收取錢財。

我推諉了一陣,竹龍才勉強答應。

“走吧,竹叔,回屋吃飯。”我拉竹龍進屋,但竹龍沒動,我看他一眼,發現他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

這絲神色極其難以察覺,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看見了。

我問:“竹叔,你還有事?”

竹龍笑了笑,衝房門努了努嘴,說陳欣這丫頭,不是一般人,從她脖子上那人皮吊墜就看出來。

我皮笑肉不笑,問竹龍:“竹叔,那人皮吊墜您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本文來自小說《湘南喊山人第10章,點擊 從第10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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