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的《廢都》一個文人的自戀癖,一本寫慾望的書

文:餅子

縱觀當代中國小說史,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小說終於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啟蒙的開始,雖然是起點,但也是令人欣慰,畢竟起點總比沒有起點強,起點的開始也意味著希望的開始,就這樣又過去了十年,大批文人似乎也牢騷了十年,都在用那支筆桿子把過去三十年的牢騷統統發洩了一通,之後迎來了嶄新的九十年代。

九十年代,作品開始有了一點向前邁步的樣子,畢竟過去了十年,牢騷也發洩的差不多了,於是賈平凹的《廢都》出世了,這個時代,敏銳的文人們發現了一種新的東西,他們看到這種東西在之後一定會給大家帶來一個新的自我認識,這就是個人的“慾望”。


賈平凹的《廢都》一個文人的自戀癖,一本寫慾望的書


從啟蒙到社會的大步向前邁進,慾望是一個重要驅動力,這個時期還有餘華的《兄弟》也都是寫慾望相關的話題,慾望的騷動,雖然帶來了繁榮,但文人們同時也看到了併發症,那就是精神健康的隱患。

他們於是紛紛離開農村開始書寫著城市慾望的所謂繁榮景象,賈平凹的《廢都》雖然是城市題材,我們也看到《廢都》裡開始湧動著時代的所謂“主流精神”,這種精神就是對慾望的發現和肯定,不知是不是作者一味的媚從,他似乎還沒有完全的適應城市,於是感覺西京就像一個城鄉結合部,城市的題材,卻帶有農村的思維方式。


賈平凹的《廢都》一個文人的自戀癖,一本寫慾望的書


《廢都》通過主人公莊之蝶與多個女人之間的感情糾葛,我們看到了這種不對稱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均來自對身份的膜拜,明顯的有一點文人的自戀癖,缺失一種城市的身份平等關係,在這個時代的很多作品,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像陳忠實和路遙那種,要書寫史詩的衝動,完全的沒有了時間概念。

這是一種用空間書寫故事的方式,用身體的感受代替頭腦的思考,忽視了時間轉而對這種慾望沉淪的困惑和痛苦,進行深刻細緻的展現,這在之前的幾十年的小說史裡都是缺少的一種概念,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他們就看到這種商業文化帶來的不可抗拒的社會現實,就是慾望的頑疾。


賈平凹的《廢都》一個文人的自戀癖,一本寫慾望的書


過去幾十年寫人與國家的故事,怎麼寫都是扁平的,如今他們開始寫人的慾望,怎麼寫都像是一個無底洞,文中竟然還有很多的省略格子,有些場景已經不能用文字來表達,只能交給我們讀者來想象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廢都》帶給我們的就是一次精神層面的消費,作者再也不為誰去建立某種貢獻,完全的迴歸到小說本身的樣子,如果說八十年代重新開始的啟蒙,那九十年代,也許才是小說真正的起點。

[主編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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