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八岁时做过一件事,连奔放的秦可卿都自愧不如

红楼梦里的爱情,总是让人五味杂陈。黛玉对宝玉的爱,真上加真,而宝钗对宝玉的爱,则是真假互现。正因为此,二人给读者留下的印象也不同,黛玉率真,宝钗虚伪。其实,这与二人的人品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当时封建礼教对人们的束缚造成的。

存天理,灭人欲,这是当时的主流价值观,而爱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欲望,是本能,黛玉和宝钗,同样爱宝玉,这是无可厚非的。可不同的是,黛玉敢于反抗封建礼教,敢于蔑视这个社会强加给她的束缚。但宝钗却是顺从封建礼教,拼命压抑自己内心的爱欲。相同的是,二人都由此而得病。黛玉不羁地释放着对宝玉的爱,却因为整天担心爱情不能实现,而忧思成疾。

宝钗八岁时做过一件事,连奔放的秦可卿都自愧不如

而宝钗呢,一面是爱情的蠢蠢欲动,一面是对爱的拼命压抑,一冷一热在她体内纠缠争斗,也让她得了不治之症。大家都知道,宝钗天生有病,从娘胎里带来一股“热毒”,要吃冷香丸才能压抑得住。而这股热毒,正是爱欲的表现。冷香丸呢,则是对爱欲的压抑。每一次热毒发作,就是她对宝玉的爱的释放,她每吃下一粒冷香丸,就是对爱的一次压抑。

或许有人会说,薛宝钗与林黛玉不同,她是任是无情也动人,她对爱情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而林黛玉则是视爱情为生命。其实,这是不同的。宝钗也是人,她从小早熟,在爱情方面,开窍比黛玉还早。书中有一处可以证明。

第四十回写刘姥姥来到荣国府,贾母在大观园宴请她。席间众人喝酒要行酒令,林黛玉因为曾与宝玉看过禁书《西厢记》和《牡丹亭》,随口说出了“良辰美景奈何天”和“纱窗也没有红娘报”。

这两句话,一句出自《牡丹亭》,一句出自《西厢记》,写的都是情情爱爱,对黛玉和宝钗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这是禁书。如果被人知道她们看了这样的书,那一生的名节可就毁了。当时在座的人都没在意,只有宝钗发现这两句话不对头,回头看着黛玉。

宝钗八岁时做过一件事,连奔放的秦可卿都自愧不如

过后,薛宝钗就跑到林黛玉那里开始审问她,指责她偷看禁书。最后一向尖刻的林黛玉,不得不在宝钗面前低头认错。宝钗得了胜利,一时得意忘形,同时为了给林黛玉台阶下,就不小心说出了小时候偷看《西厢记》的丑事,当场自己打脸。

宝钗说她小时候也是个淘气的孩子,七八岁上也够缠人的。她家也算是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爱藏书。先时兄弟姐妹多,都怕读正经书,爱读诗词等文学作品,诸如“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等等,无所不有,都背着人偷偷地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宝钗八岁时就懂得看西厢记,不但早熟,而且奔放,估计连秦可卿都会自愧不如。

宝钗八岁时做过一件事,连奔放的秦可卿都自愧不如

黛玉十几岁偷看《西厢记》已经算是错事,可宝钗更厉害,七八岁上就已经看过了,而且不只是西厢记,她比黛玉看的更多更杂。什么琵琶、元人百种等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宝钗和黛玉一样,也是对爱情有着天真的需要和向往,可是,大人们从小就因此对她打骂,给她绑上了道德的枷锁。这种枷锁伴随着宝钗一生,再也没有摘下。所以,她在用陈腐的道德观念向黛玉说教一番之后,总结道:“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疗”。

宝钗原本也是个非常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有少女的天性。她也厌恶“正经书”,爱读《西厢记》等写爱情的书,而且读了不少。宝钗说“最怕见了这些个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疗”,要是没有亲身体会,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宝钗认为看杂书,移了性情,是不可救药的。殊不知,压抑自己的欲望,不看杂书,给自己绑上道德的枷锁,同样也是不可救药,她自己正是得了不治之症。

《红楼梦》第七回,宝钗曾与周瑞家的提及她得的病。宝钗说:“再不要提吃药。为这病请大夫吃药,也不知白花了多少银子钱呢。凭你什么名医仙药,从不见一点儿效。后来还亏了一个癞头和尚,说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

宝钗八岁时做过一件事,连奔放的秦可卿都自愧不如

和尚给了一个药方,叫“冷香丸”。宝钗的“无名之症”,是“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看似玄乎,其实很简单,冷对热,香对臭,她的病症就是热臭,是“脸红心跳,阴痒白带,外加喘嗽”,其实就是对爱情的渴望,就是少女怀春。和尚开的药方中所说的药引子是“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这也很有讲究。黄柏性寒味苦,功效是清泻相火,也就是压制爱欲。黄柏是治疗花痴和欲望亢进、阳强不倒的主要药物。

但是,冷香丸只能在发病时“效验些”,并不能断根,所以,宝钗的“病”还是要不断复发,冷香丸要配一磁坛,不时服用,所以说宝钗得的是不治之症。只要她摆脱不了道德的枷锁,压抑自己,就永远不会治好自己的病。存天理,灭人欲,万恶的封建礼教真是害人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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