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是向“内”的学问

《我与<黄帝内经>》征文分享。作者:标叔

前言:目的

徐老师是我最喜欢最敬仰的中医老师,是到目前为止我所能找到的讲《黄帝内经》讲得最好最通俗易懂的老师。徐文兵老师和梁冬老师的“重新发现中医太美”系列和后来的《国学堂》,对我影响至深,彻底改变和坚定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生命观,让我打心底里深深地喜欢上了中医和道家文化,虽不能当面聆听教诲和请教,但神交已久,心向往之。

看到徐老师的“我与《黄帝内经》征文”启事,很想写点什么,分享一下自己的感悟和收获,特别还想抛出自己多年来学习的一些疑问和困惑,指出存在的一些问题。少有人提起或反思过,还是不敢提?我也担心徐老师不喜欢,担心自己真的见识浅陋,认识错误,踌躇犹豫,思来想去。想说的很多,不知能不能写全,只是歌功颂德没什么意思,或许说出来,能得到答疑解惑,引起反思,更有价值。

一、我与《黄帝内经》的缘分、心路历程

我是IT界中医爱好者,和很多人一样,我与《黄帝内经》的缘分起源于自己和家人身体不好,自己更是体弱多病。初中之后住校,经常锻炼,身体逐渐好起来了,很少再病过。通过学习语文课文和历史课,知道了神医扁鹊、华佗、李时珍,也自然知道了如雷贯耳的《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等,但基本上没去读过。

直到2001年大学本科毕业,爷爷二次中风最终去世,对我造成很大的震撼,我开始到地摊和广州购书中心找一些医书和光盘看。CCTV六十集大型电视纪录片《黄帝内经》光盘看过,很多医书也翻过,不过感觉太专业,看不懂,药方的书又没办法实践。几年来断断续续,后来看到一些养生畅销书,通俗易懂,很是喜欢。特别是吴清忠的《人体使用手册》、中里巴人的《求医不如求己》、曲黎敏的《黄帝内经:养生智慧》和《从头到脚说健康》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与梁冬的神交历史很悠久。大学时就喜欢看凤凰卫视,听到与大陆不一样的声音。常看《娱乐串串SHOW》(梁冬主持)。直到有一天,突然听到网上有新闻,梁冬从凤凰卫视辞职,与丁磊在广州拜邓铁涛为师,学习中医。当时有点惊讶,从此知道梁冬与中医搭上了关系。很快梁冬加入了百度,没几年终于又从百度离职了,听说是自己创业了,几年后才知道是创办了正安。

2008是个特别的年份,雨雪冰冻灾害,512汶川地震,北京奥运会,感觉在大自然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生命和身体健康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2009年奶奶痴呆开始明显,最终在2010年11月去世。这再次对我造成重大的打击,于是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医学,到处找注释解读《黄帝内经》的书和视频看。

最后,在2011年前后,我搜索到了北京卫视中华文明大讲堂徐文兵《黄帝内经的智慧》视频,真是讲得太好了,一听就懂,嗯,不错,就他了。继续搜索徐文兵,居然与梁冬有合作开讲《黄帝内经》,非常惊喜。原来在2008年底节目就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做上了,现在才听到看到,真是后知后觉啊。《上古天真论》、《四气调神大论》、《金匮真言论》、《异法方宜论》、《灵枢天年》一路听下来。还有从后来的《国学堂》里知道了刘力红、倪海厦、王东岳等。2012年,成了正安聚友第一批会员,随着梁冬、油麻菜和徐老师,知道了林杰老师、张至顺道长和三申道长等,真是幸甚。只是,徐老师和梁老师都说过好几次,要继续开讲《黄帝内经》,但至今未见到,遗憾。

二、感悟和收获

(一)从文字入手学习中医和传统文化

原来每个汉字都是个密码,每个汉字都深藏着玄机和奥妙,不得不佩服老祖宗造字的智慧。健康,运动,饥饿,消化,这些生活中很平常的字词,我们都认得,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是健,什么是康?什么是运,什么是动?什么是饥,什么是饿?什么是消,什么是化?有区别么?当然有,区别大着呢!真是认字不识字,听徐老师娓娓道来的讲解,感觉自己几十年的语文课白上了。听徐老师讲《黄帝内经》的第一收获就是识字,原来文字本身也可以成为打开中医大门和传统文化宝库的钥匙。

(二)重塑三观,生活更加淡定

听徐老师讲课,最大的收获不是学到什么一招半式,而是重塑了整个三观,找到了精神支柱和寄托,对自己这辈子要干什么有了更加清醒和坚定的认识,生活变得更加地淡定和从容不迫,心安不惧,不再焦虑,悠然自得。

1、世界观:神

听了徐老师讲的课,对心,对神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心神、情绪、意识,这些对我们的身体健康影响实在太大,绝不可以忽视,绝不可以只看到物质和指标。

至于进一步深入到鬼神、灵魂,到底存不存在,这又是另一回事。打个比方,如果有个人站出来说“我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大家一定笑话他。这不是行尸走肉么?人们喜欢说什么什么是什么的灵魂,可一转身又不承认灵魂的存在,这不自相矛盾么?

感谢徐老师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三魂七魄,它们是我们人体健康的守护神,特别是在我们睡觉时,出来清扫垃圾,补充能量,自动修复人体功能,使我们第二天又能满血复活,重新焕发生机。

什么是神?带“示”字旁,表示祭祀,背后那个引申万物者,是为神,道家称为道,西方称为GOD(上帝),徐老师说。让我诧异的是,徐老师最崇拜的竟然不是古代的神医,而是上古的大巫,讲课台上一直放着三星堆大立人巫师铜像。世上还真有人有感知天地,沟通天地的能力,高人!

2、人生观:使命、目的

人生在世,到底为了什么?在这物欲横流和丛林法则盛行的世界,难道就是为了工作、赚钱、享受和满足自己各种各样的欲望?人生为了活着而活着?像动物世界一样,一辈子就生存和生殖两件事,还有没有别的?生而为人,不能只有兽性,没有人性。人生的目的和意义何在?如何才有动力去活着,满心欢喜,不迷茫,不得抑郁症?徐老师告诉我们,人生是有使命的。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带有使命的。

徐老师以自己的行动和实践告诉我们,他的使命是恢复师带徒的中医师承,培养出一批真正的中医人才,为上古中医的复兴和传统文化的启蒙做那么一点小小的事。梁冬梁老师的使命是传播中医,弘扬中医。黄剑油麻菜的使命是记录中医,为中医写历史,为时代作见证。正安聚友会的使命是中医互助学习。你的使命是什么?

不知道?没有?为人父母者不知医谓不慈,为人子女者不知医谓不孝。我人生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身体健康,快快乐乐地生活。那也行,这已经是大多数人的人生终极目的了。其实,工作最终也是为了生活。没必要那么拼命,天天加班熬夜,万一猝死,命都没有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3、价值观:生命、自得

(1)生命是最可宝贵的

也就是贵生。俗话说,人命关天,生死攸关。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生命和健康才是最重要最宝贵的。没有生命和健康,什么都没有,一切无从谈起。易经说,天地之大德曰生。徐老师旗帜鲜明地提出反对儒家提倡的“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价值观,与传统教科书灌输给我们的价值观大相径庭,给我很大的震撼。怪不得以前读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就觉得怪怪的,诗是好诗,价值观不可取。

(2)以自得为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老道长说,修道不需要朋友。不要老是和别人比,比自己有钱的人多的是,比自己成功比自己优秀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得了么?是不是一定要像别人那样,才算成功,才算优秀?不一定吧!中医的可贵在于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也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闲言碎语,生气是在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是活给别人看的,还是为了活得自己舒服自在?自得不在于外在的虚名,也不在于得了多少钱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拉客户喝酒死,为了赶项目过劳死,为了上位权斗死,都不值得。自得不在于外在,而在于自己,不要受外界的影响。最多自己跟自己比,今天又进步了多少,明天又学到什么悟到什么,身体是不是变得更好更有精神了等等。这样恬淡虚无,以自得为功的人,我认为至少可减少一半的疾病,天天生活在幸福快乐之中。

(3)顺天应人,尊重天性

顺天应人,尊重自然,尊重人的天性。顺应自然而生活,符合四季养生规律,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当季的水果和食物。尊重不同地方的生活习惯和习俗,支持多样化,吃当地出产的水果和食物。中医承认人的个体差异,不扭曲,不变形,各从其欲,皆得所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亦勿施于人,不强求。不要学了中医,就总觉得这个世界混乱不堪,看不顺眼,总觉得别人的生活方式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老指责别人教训别人。

(4)其他更多价值观

徐老师还讲了很多其他价值观,印象比较深刻,个人感觉比较有收获的有:不反对西医,不是用中药治病才叫中医,而是用中医思维治病才叫中医。知道怎么治好病,应该比治好病的药更值钱。医生不是上帝,“越人非能生死人,此自当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自己要有能力,才去帮助别人。慢慢来,比较快。多吃五谷杂粮等主食,不要把菜当主食,少吃水果和牛奶等阴寒东西。价值观就是要解决,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次要的?如果这都分不清楚,那就是脑袋一片浆糊。

4、生命观

三观之外,个人还认为应该有个“生命观”。读《内经》、《道德经》、《易经》读到最后,唯“生命(生存)”二字。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指向着一个东西,那就是“生命”。生命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规律?我们应该怎么对待生命?跟徐老师学习《黄帝内经》,不知不觉就被带入这个课题。

(1)生命与物质

科学研究表明,人体70%是水。但徐老师告诉我们,同样是水,平时喝的水,跟人体内的水,是不一样的,水要变成能被人体吸引的体液,是必须耗费能量的。现在大家都意识到感冒发烧动不动就吊瓶输液是有害的了。还有,科学检测精液就是蛋白质,就认为手淫无害是完全错误的。再发达的科学,再先进的仪器,也无法把猪肉变成人肉,而人经过肠胃消化,却可以把猪肉变成人肉,肉和肉能一样么?补钙吃钙片同理。唉,突然为很多老人感到悲哀!

(2)生命在于运动?

近年来,新闻看到许多跑马拉松猝死的,但许多城市还是继续举办马拉松,继续有很多人趋之若鹜,赶时髦。还有很多总裁心肌梗塞死在跑步机上的,驴友死在山上的。更高更快更强,奥林匹克精神,很神圣。经徐老师一讲,我也是怀疑了。读《黄帝内经》就知道,小孩喜欢跑没问题,中年可以快步走,老年人只适合散步了,不能为了逞强再参与剧烈运动。也是经徐老师讲课才知道,人安静下来,肠子才能蠕动,才能运化。生命也在于静止!

(3)人体的自愈能力

听徐老师的课就知道,生命是有自愈和自我修复能力的,医生的作用就是唤醒和提高这个种能力,医生只是个辅助,若病人没有生机,再高明的神医也束手无策,无能为力。所以要充分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不断强化它。

(4)生命与同频共振

那么生命到底是什么?究根问底,也就是哲学三问,所有门口保安都会问的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梁某人经常开玩笑说的。读了内经,我们就知道:一方面,生命就是意识,生命就是主体存在;一方面,生命就是同频共振,就是要顺应四季规律生活,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天地自然同频共振。

(5)人在吃饭,饭也在吃人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人家衡量人还能活几天,就是看还能不能吃饭。听徐老师讲课,有一点颠覆了我的认知,那就是“人在吃饭,饭也在吃人”。徐老师说,人能吃几碗干饭,是有定数的。这不是迷信。人饿了需要吃饭补充能量,这是常识。但饭也在吃人,却从来没听说过。后来看了《黄帝阴符经》,加上自己的体验,我算是明白了,呵呵。

(三)认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

听发现中医太美,学习《黄帝内经》的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通过厚朴和正安聚友会,神交或线下认识了一大批中医高人和中医爱好者、传统文化爱好者,多年来相互关心相互鼓励相互支持相互学习,一起进步一起生活一起读经典,非常难得,难忘,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这是人生的一大财富。

(四)走进了道家文化的大门

感谢徐老师带我们走进了道家文化的大门,以前就只知道无为、消极、愚民,只知道道教是宗教,是做法事,念咒,张天师斩妖除魔。现在知道了三魂七魄,知道了内观内丹,知道了元神识神,知道了祝由,知道了打坐站桩,知道了张至顺道长八部金刚功,知道了《清静经》,知道了三申道长《玄隐遗密》--道家秘传《黄帝内经》,这绝对是国宝,三申道长还能手书比甲骨文更古老的上古文字,真是国宝级活化石。期望徐老师校对的《黄帝内经》能够顺利出版,要是能附上完全手写的上古文字就更好了。

(五)觉知,凭直觉做事

理科生,喜欢讲理,凭理,讲究按逻辑办事,费时费力,有时结果还不一定好。令人欣喜的是,徐老师教我们恢复知和觉,能够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有时凭直觉做事,往往很准,不用费这么多脑筋。希望能努力提高自己的觉知能力。

三、碰到的问题和困惑

(一)仍然是中医门外汉

10年过去了,自己仍然是中医爱好者,仍然是中医门外汉,惭愧。没有徐老师几十年如一日的定力和毅力,迫于社会生存压力,三天打鱼,四天晒网,若存若亡,愚者佩之。

(二)还是没有解决家人的身体健康问题

为人父母者不知医谓不慈,为人子女者不知医谓不孝。学习中医的初心就是为了解决自己和家人的身体健康问题,听了徐老师的《黄帝内经》,觉得很好,自己受益良多。但是经过自己多年来的尝试和实践,还是没能用在家人身上解决家人的身体健康问题。归根到底,都是三观错误,认知错误,长年错误的生活习性造成的损伤和疾病。你发现你改变不了任何人,若是别人,大可放弃,各从其欲,皆得所愿。但那是你家人,也弃之不管吗?怎么办?

(三)三观真的比医药还重要

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你会发现,根本就不是医术的问题,三观和生活习性正确才是问题,这真的比医生和药物重要多了。

愚昧和欲望真是人类众多问题的根源。知识病了,是为痴。无知,没有自己的思想,形同木偶、傀儡、荒郊野岭稻草人,是为愚。以前不相信有愚者,很浅显的道理居然都不明白,现在发现还真有很多愚者,愚昧而不自知,浑然不觉。然而,无知也不己知,知病也不己知。痴人无药医,愚人也无药医。人都是笨死的,一切病,其实都是心病,心性光明才是自救根本之道。以前以为崔永元真有病,现在觉得我们才有病。就像小时候学鲁迅的课文,总觉得是病句,现在再看,总会泪流满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何改变别人的三观,真是个难题。三观的麻烦在于,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才是对的。

后来看到《道德经》有段话“大道泛兮,其可左右,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似有所悟:大道就像万有引力地球重力一样广泛存在你我之中,不会因为王公贵族有钱人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东方人西方人而有所不同,也不会因为是大师伟人而有特殊眷顾。一句话,不会因为你是牛顿或是谁,就没有重力。即使你对大道有很深的认识,也不例外。大道必须敬畏、遵守而且做到。

(三)恬淡虚无错了么?

喜欢道家文化,顺其自然,清心寡欲,恬淡虚无,不争不抢,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养活自己。但这在当今物欲横流,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社会是根本无法立足的。除了《黄帝内经》,我们从《史记·五帝本纪》看到另外一个版本的黄帝:“……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三战,然後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於是黄帝乃徵师诸侯,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且不说正义不正义,近五千年过去了,人们仍然在互相残杀,活在动物世界里,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人们一边宣扬要有爱心帮助弱者,一边膜拜强者,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让人很崩溃。难道清心寡欲,恬淡虚无错了么?

(四)西医和科学能洗脑,中医为何却不能?

我们都知道,三观很难改变。但诡异的是,西医和科学却能像传销一样,轻易地给病人和大众洗脑,而且根深蒂固,而奇怪的是,中医却做不到,怎么会这样?

(五)中医和传统文化这么好,为什么没落?

中医和传统优秀文化这么好,大家应该都喜欢和支持啊,为什么近几百年来却没落了呢?而受人诟病的西医却大行其道,不能只怪西医吧,中医自身是不是也存在重大缺陷?“灭中医者,中医也”徐老师也提过,并日以继夜实施师带徒模式,耳提面命,口传心授,培养大批真正的中医。虽然取得瞩目成就,但很明显,杯水车薪,还是远远追不上西医。是不是中医理论体系本身存在缺陷,或被后世一再误读,才导致如此?

四、中医学习传承和创新发展的建议

(一)大道相通,小道不相通

由此可见,我们几千年来理解的中医和道家引以为傲的“大道至简”、“大道相通”、“天人合一”等理念,是不是存在问题?

“大道相通”,那就一定要想到“小道不相通”,各有各不同的道,要小心了,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术业有专攻,很多人认识到,中医要从娃娃抓起,于是就抓小孩背大字注音版的《黄帝内经》,一幅插图都没有,小孩当然没兴趣,还是喜欢看动画片。所以,儿童教育有它自身的规律,要发展儿童中医,一定要找到最棒的专业动漫团队,把内经的思想融会贯通到动画片中去,小孩必然喜欢。徐老师加油!

“大道至简”,那就一定要想到“小道至繁”,没那么简单,人体就是一个小宇宙,复杂得很,不要以为看过几天书就能治病了,谨慎对待所有疾病。

(二)见与不见

中医人最津津乐道和自豪的是:上医治未病。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这是中医的优点,其实也是中医的缺点。

《鹖冠子·世贤》记载的扁鹊三兄弟的故事,相信大家都知道。魏文侯询问扁鹊兄弟三人中谁的医术最好。扁鹊回答,大哥的医术最好,二哥的医术次之,他的医术最差。魏文侯大惑不解,为什么你自以为医术最差,而名声却闻于天下呢?扁鹊回答:“大哥治病,在病情尚未发作前就设法将病根铲除,其医术高超外人看不出来,只有家人知道,所以没有名气。二哥治病,在疾病初起,症状表浅时施治,虽药到病除,但乡里人认为他只会治小病,故名声不大。而我治病,都是在病人病情危重、痛苦万分之时予以施治,应用针灸、药物内服外敷,甚至动手术,能够使病情转危为安,逐渐痊愈,大家都认为我的医术神奇,所以能名闻天下。”上医治未病,治之无功,所以崇尚“治未病”的中医式微,没落,是铁定的,不要怪西医。

话说回来,见微知著,病情尚未发作前就能发现问题,一般人做不到。更别说这是看不见的东西,一般人只能看见看得见的东西,无形无象的东西,智慧水平低的人、愚者是看不见的,更否认它的存在。世上本无中医黑,只是看不见,看不见就黑。

西医的细菌、细胞、成分、仪器、指标,都看得见;中医的气、经络、三焦、阴阳五行、风寒暑湿燥火都看不见,摸脉也只是医生能感受到,不像心电图病人能看到。因此,西医因为能看得见,能让大多数人信服,中医因为看不见,被很多人认为是骗子。中医真是圣人才能掌握的医学!然而,世上能有几个圣人?由此不难理解中医没落,西医兴盛的原因了。中医是见微知著的学问,高等智慧的人才能学会,少之又少。

见不见,其唯圣人乎?见见愚乎弗见。所以三申道长的道家秘传《黄帝内经》第一篇《上经、知辧》就一堆的“见,所见;见不见。不见见;见见愚乎弗见”。“内”经是研究人体内部的学问,根本就看不“见”,愚人,智慧水平低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生活不能缺少仪式感,为了让大多数人都能理解,接受和受益,圣人周公当初发明了制礼作乐,把看不见的好东西,变为看得见的礼节、仪式、规章制度和听得到的音乐分享给大家,让大家学习和遵守,影响中国几千年。

(三)贵族医学与大众医学

中医还是要为大多数人服务,不能只为上等人、有钱人、贵族服务,神医扁鹊和华佗都一直秉承并坚持这一原则,即使名满天下以后。毛主席就曾发怒批评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如何大规模普及中医,徐老师和梁老师已经做了工作,做了示范,“重新发现中医太美”系列透过互联网放大,已使几百万人受益。张宝旬妙招和正安“答摩”也是个方向和好办法。大多数人的医学也要让大多数的人懂得,不能只教上等智慧的人。这社会,智慧水平高的人还是少数,大量的还是智慧水平低的人,推广中医应惠及所有人,因此不能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对待他们,和教育他们。也只有扎根最广泛的普罗大众,中医才能有大发展,才能迎来真正的复兴。

(四)不要抱残守缺

中医被人诟病的是,没有创新,整天在那里阴阳五行不停地绕,像是封建迷信,整天开方吃药吃树皮草根就能治病,一说到中医,就是针灸拔罐按摩煲汤,一说到不舒服,就是湿气重,上火。看大医院,从出生,到临终关怀,似乎基本上都没中医什么事,还有牙医,眼科,也看不到中医的影子。难道中医真的只能养生保健,治治慢性病?其实根据史书记载,古老的中医外科手术也是很厉害的,《史记·扁鹊传》记载:“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治病不以汤液醴酒,鑱石蹻引,案扤毒熨,一见病之应,因五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荒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藏,炼精易形。”《列子·汤问》也有记载扁鹊有“换心术”,后世更有华佗开颅手术,麻沸散。

有时候,残缺反而更能促进人们的创新。唐僧西天取经功德圆满都还要创造一难,掉下来把经书打湿了,猪八戒晒经书时不小心撕破,弄得残缺不全,唐僧感到很沮丧,还是孙悟空聪明,说“天道忌满”。所以,不要抱残守缺了,中医典籍的缺失,不应成为我们前进的障碍,应大胆创新。美学中有个残缺美,六十四卦最后也是未济卦。

再说,文字也只是其中一个法门,不是唯一法门。易经说,天垂象,圣人则之。除了文字,还有体悟,实践,内观。曾经,有位道长跟我说,这些经书都几千年了,很难还原当年特定的历史环境,时过境迁,有些可能已不合时宜,流传过程中也可能失真,搞不明白不要紧,不要纠缠迷惑在经书上,其实经书都是在那个状态下(内观)写出来的,只要达到那个状态,是不需要经书的。

也不要局限于传统的砭、针、灸、药、导引、按跷,世易时移,应该要有所创新,只要在中医思维指导下,一切新的有用的方法、技术、药物、器械仪器都应该发明出来。古老的中医也有雷公炮制,人工制药,不要过于局限于自然药物。

(五)中医药事业复兴建议

治病救人,和经营医馆、发展中医药事业,完全是两回事,不可把内经思想套用在经营医馆和发展中医药事业上,崇尚治未病,恬淡虚无,根本无法赚钱,谈何发展。也不能把经营生意的思想用在治病救人上,故意开多药和高价药,有违道德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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