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準格爾旗一中學教師真情流露:那個對我恩重如山的女人

「好文」准格尔旗一中学教师真情流露:那个对我恩重如山的女人

「好文」准格尔旗一中学教师真情流露:那个对我恩重如山的女人

那個對我恩重如山的女人

早春,小鎮,漸漸垂落下來的夜色裡,燈火霓虹,次第閃爍。一個人,朝著家,急匆匆地趕回去。經過樓下,習慣性地仰頭,那個人,已在窗前,想必又是守候很久了。

看見我的那一刻,她笑了。看見她的那一刻,我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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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只一個人,出來進去,煙熏火燎,又安靜寂寞地在鄉下過日子。偶爾,會用一臺老舊的電視機,咿咿呀呀地打發空落落的時光。我與她的聯繫,少之又少。常常,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不過時間也是選擇在週末。

兩年前的秋天,帶著幾件換洗的衣物,帶著大半生的積蓄,她車馬勞頓,風塵僕僕地來到我客居的小鎮,從此,不再離開。因為,我懷孕了。

月子,從初秋開始。小鎮的秋天,早晚薄涼,中午燥熱。穿著夾衣的我,備受陽光的煎熬,汗一層又一層,黏黏糊糊。百般央求與抗爭之下,她終於同意擇一個陽光甚好的午後,為我簡單地洗洗澡。

接水,試水溫,反反覆覆,她進進出出好幾次,才備好了所有。在她面前,褪去身上的一件件衣衫,磨磨蹭蹭的舉手之間,有掩藏不住的羞澀與不安。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態,打趣道:“在我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們小時候,就像現在這樣,光溜溜地躺在我的懷裡打呼嚕。你忘了,我記得。”溫熱的水,一股股流過脖子,流過脊背,在胸前留下零星的水珠。來不及思量,來不及感慨,只聽見她又絮絮叨叨:“多少年了,你背上的印記還在。小時候,你鬧覺的時候,我就用手掌為你撓癢癢。撓著撓著,你就睡著了。”她的聲音輕輕的,語氣暖暖的,就像窗外的陽光,明媚而不刺眼。

洗畢,她為我傷口上換藥。白色紗布遮蓋下的那條傷疤被她揭開的剎那,我看見,淚水擁擠了她的眼睛。幾十年前,她用盡半生積攢的氣力把我帶到人間。那時的我,毫髮無損。幾十年後,我忍受劇痛把新生命帶到人間。落地的生命是完整的,而我的腹上,從此多了一條面目猙獰的長蚯蚓。這蚯蚓,原是一把匕首,割痛了她心底的柔軟。

短暫的產假過後,我得回單位上班了。我的孩子,從那時起,就徹徹底底交付於她。每日清晨,迷迷糊糊地被她叮叮噹噹的聲音吵醒。雞蛋羹是孩子的早餐,稀粥和烙餅,是大人的早餐。急急忙忙吃罷,關門走人,把滿桌的狼藉杯盤和一個並不乖巧的孩子丟給她。丟得那麼理直氣壯,丟得那麼名正言順,丟得又那麼毫無愧色。

日日如此,雷打不動。即便如此,我似乎還不知足。常常,抱怨她做的飯不好吃,笑話她穿的衣服不好看,嫌棄她總是那麼摳,一毛不拔。在她面前,我為自己的懶惰強詞奪理,把她的教誨當作迂腐的說教,如過耳旁風,置之不理……

她用靜默,用沉穩,用寬厚仁慈,包容並且消化了我對她萬千的不好,一如從前,她吞嚥命運的不測,生活的苦難,周遭的輕薄,還有我鋒利無比的叛逆與狂妄。

又一日深夜,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給孩子沏奶粉。走出臥室的瞬間,著實被窗前的黑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知是她。在幽幽的黑暗裡,她靜靜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次日問及,她才講,最近總是失眠。睡不著的那些漫漫長夜裡,她思量的,竟是我正在商談的房子。她比我還迫切地,想要我安居樂業。

她把那個小小的存摺,連同所有過往的,冷暖自知的歲月,莊重地遞在我的手上。一時間,天和地,山和海,所有所有的重量疊加,都不及它那般沉重。

網上有一句話,很是煽情,又是那麼扎心:“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挽不住的時光,銜不住的歲月。搖搖晃晃之間,春花秋月了無痕。我的孩子慢慢大了,她也就這樣老了。老得皺紋密佈,老得步履蹣跚,老得健忘嘮叨。

我知道,縱然天高地迥,宇宙無窮,但她給予我的一切,必將隨著我的血液流淌,必定潤澤我一生的行程。

這個對我恩重如山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母親。世間,也唯有母親,有這樣的擔當,有這樣的胸襟,有這樣無私無念的一顆溫潤心。

「好文」准格尔旗一中学教师真情流露:那个对我恩重如山的女人

藺麗燕 準九中教師。做有良心的教師,寫有溫度的文字,追求有詩意的遠方。一路行走,一路花開,希望遇見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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