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卡夫卡】:踏上一段尋找自我的旅程,來自村上春樹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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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連續看了三本村上春樹(以下簡稱村上)的書,兩本隨筆,一本長篇小說,隨筆分別是《大蘿蔔和難調的鱷梨》和《愛吃啥啦的獅子》,長篇小說是村上的名作《海邊的卡夫卡》。在此之前,關於村上的作品,只看過在大陸知名度最高的《挪威的森林》,時間大約在十年前,看完不怎麼喜歡,導致一直對村上留有無病呻吟,才華配不上名氣的錯誤印象,之後也沒有再想起要看他的書。

在看完村上的一部長篇,一部短篇小說集和兩部隨筆後,我終於翻開了這本著名的《海邊的卡夫卡》。《愛吃沙拉的獅子》讓我對村上改觀,而《海邊的卡夫卡》讓我愛上了村上,倒不是說這是一部多完美的作品,而是在這部作品中,我讀懂了他想表達的東西,很慶幸是在人生的這個階段看的這部長篇,也許早一點或晚一點,都無法準確的獲取到書中打動我的情節。

《海邊的卡夫卡》有兩條線。主線講的是叫田村卡夫卡的少年離家出走的故事。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從小與父親生活,揹負著“你必將殺死父親,與母親交合,姦淫姐姐”的詛咒,選擇了離家出走,去努力成為世界上最頑強的少年,去擺脫這個詛咒。在離家出走的過程中,他結識了年紀與姐姐相仿的東京女孩櫻花,意外發現了世外桃源般的私立圖書館,在圖書館裡結識了神秘的大島和迷人的佐伯,在這些不那麼世俗的好人的幫助下,田村的離家出走之路,走的似乎都很順暢,但是隨著與新環境的不斷融入,田村發現,自己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那個詛咒。副線以叫中田的弱智老人為主角,他在經歷了一系列魔幻故事後,踏上了尋找自己丟失的半邊影子的旅程。

  • 少年精神世界的成長

田村卡夫卡這個離家出走,殺死父親,與母親交合,姦淫姐姐的故事,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少年的精神世界成型的故事,也只有藉助一個完整的精神世界,才能立足於這個世界,才能成為世界上最頑強的十五歲少年。他的離開,表面上是為了逃避父親的詛咒,實際上是為了磨練自己,擺脫他人的控制。在離家出走的過程中,田村說道:“哪裡都沒有我可以返回的世界。生來至今,我從不記得真正被誰愛過被誰需求過,也不曉得出了自己能依靠什麼人。你所說的原來的生活,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這是田村對自己過往生活的總結,也道出了他離家的真實心理。書中最後,田村終於決定回到東京,回到原來的地方,用全新的精神面貌,去開始新的生活,去成為新世界的一部分。

這個精神世界塑造的過程,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在對話中完成的,以田村和大島的對話為主,和佐伯的對話為輔,藉著對音樂書籍的討論,說出對戰爭、人生、成長、國家和社會等的看法,也就是在這些無休止的討論中,田村的思想被激活,他從一開始的接收信息,到消化信息,再到形成自己的看法這一過程,恰恰就是世界觀塑造的過程。書中田村與大島藉由某本書、某個作家為契機展開的討論,其實都是在說明閱讀對人的重要性,如果沒有從小讀書的習慣,十五歲的田村,無法與作為圖書管理員的大島談的如此深入。

另一部分,是俄狄浦斯王式悲劇的情節,這部分的故事富含魔幻色彩,似乎只有將這些情節魔幻化,讀者才能更好的理解。比如那些關於田村一步步走向詛咒的描寫,無一不是藉助魔幻來呈現的,他深入森林,又離開森林的經歷,既像一場夢,又像一次幻想。關於這些描寫,我始終認為是將無形的思想活動,有形化的表現手法,只是不能理解這些情節與田村成長的必然關係。

  • 星野的人生頓悟

相比於主線,我更喜歡副線的故事。作為弱智老人,中田的生活有很多不便,但因為思想單純,不想太多,他反倒活成了很多人羨慕的樣子,而在受到使命召喚般尋找自己另一半影子的過程中,結識了熱心的卡車司機星野小子,一老一少,像公路電影一樣,也開始了一段魔幻旅程。

旅程中,生活簡單的星野,在和中田老伯的日常相處中,有了很多從未遇過的神奇經歷,也不自覺脫離了原來三點一線的刻板生活,由原來的緊張忙碌的生活,突然變的漫無目的,不著邊際,這種轉變,讓他變成了進入咖啡廳,就著咖啡聽一下午古典樂的人,讓他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讓他有了新的人生頓悟。

星野的這份成長,過程與田村的不盡相同,但結果是一樣的,村上用這兩條線的成長故事,旨在說明,每個人都需要一個精神世界成長的過程,來讓人生得以完滿,或早或晚,或好或壞,總歸得要這麼經歷一遭,而這種成長,需要你主動踏上一段旅程去尋找。

  • 對戰爭的反思

整本書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村上有意透出的對戰爭的看法和反思,最明顯的是中田殺死瓊尼沃克這段。這一章是全書最精彩的一章,劍撥弩張,又殘酷至極,借獵貓狂魔瓊尼沃克之口,赤裸裸說出戰爭的本質和平民在戰爭中的兩難處境。用中田不得不殺害瓊尼沃克這一行為,來類比上到戰場的士兵,不得不殺死敵人的行為,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是使命使然,不得已為之。

關於戰爭的本質,瓊尼沃克說道:“一有戰爭,就要徵兵。徵去當兵,就要扛槍上戰場殺死對手,而且必須多殺。你喜歡殺人也好,討厭也好,這種事沒人為你照相,迫不得已,否則你就要被殺。這就是人類歷史的主題。“戰爭可惡在戰爭本身,所有人乃至參與其中的士兵,都是受害者,這是村上的觀點,只是作為讀者,看到這樣的描寫,忍不住追問一句:那這些士兵就沒有責任了嗎?就不該為戰爭負責?這些問題深究下去,也無法得出想要的結論,也許基於這個原因,村上在書中也只顧拋出理論,卻沒有出處讀者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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