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稱奇千年的“建盞”

當年,不僅宋朝人喜歡鬥茶,日本僧人南浦紹明等把這一套茶禮搬到日本後,據說其熾熱程度不亞於大宋。因此,不少建盞精品就漂洋過海到了日本,並擁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天目碗。


日本人稱奇千年的“建盞”


而天目碗接下來的軌跡就是:極力追捧、被書院茶道指定為唯一名貴茶碗、鑑賞、收藏。一時價至傾城。日本的一本有關中國美術的文獻《君臺觀左右帳記》中記載:建盞之“曜變”,世上罕見,值萬匹絹。“油滴”是次之,亦為重寶,值五千匹絹。“兔毫”值三千匹絹。


日本人稱奇千年的“建盞”


當今,優秀的建盞大都被日本收藏。僅存於世的三件曜變都被日本藏為國寶。油滴傳世品也僅十餘件,其中一件為日本國寶。我國沒有一件完整的油滴。藏於日本靜嘉堂文庫的曜變被國際陶藝界公認為天下第一名碗並譽為陶瓷藝術的珠峰,但至今無人能複製,這也就可以理解當年為什麼會有1500套別墅總和的高價了。


日本人稱奇千年的“建盞”


建盞之所以能成為日本茶道文化的主線,與禪宗文化在日本的勃興也有關。南宋乃至於蒙元,中國禪僧陸續赴日,他們帶去了把系統的禪宗文化,也帶去了大量的圖書、繪畫、陶瓷。中國禪宗的審美觀讓日本人傾倒膜拜,直至直接影響著鎌倉時代以後的思想、文化及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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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審美觀的指導下,僧人們創出了日本茶道中最基本的觀念—“閒侘”。而建盞,以自然厚重的質地,幽深的顏色、鈍黯的光澤、冷寂的觸感,承載了他們的美學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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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習茶的僧人把建盞帶到日本,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創造了一段歷史。按照今天日本學者的說法,宋代茶文化是奠定了日本茶道文化的主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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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因茶而生,也因茶而亡。元代以後,點茶法這種飲茶方式逐漸被淹茶法所取代,建盞也隨之退出歷史舞臺。日本則一直保留點茶法並沿用至今,所以建盞能一直充當茶道中的主角。這也是為什麼日本能保留大量建盞完整品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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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頂級”一詞,是日本人定義的。宋代人和我們今天所認為未必相同,甚至可能截然相反。從史料上看,記錄“兔毫”、“鷓鴣斑”的詩文很多,而“曜變”或者有類似含義的詩文卻沒有,如果“曜變”真是頂級,不會隻字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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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之所以將“曜變”視為神品,一個很重要的心態就是“物以稀為貴”,每件“曜變”的主人,非富即貴。所以日本對建盞的高低評級,也有政治因素。建盞最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但更好的時代,還沒有來。建盞中承載著璀璨的中華文化,這份曾經被忘卻的記憶,值得深深挖掘、細細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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