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在林黛玉屋里梳洗了一次,袭人为何会生气?

王若云


或许有人认为这是袭人又在吃黛玉的醋了,这一回却真的不是,袭人虽然知道宝玉黛玉私下里关系要好,但此时尚且没有发生宝玉向黛玉表白诉说肺腑之事,连宝黛二人也相互不知其心中爱慕之意,袭人又何以知晓?所以她或许一直猜度两人的意思,但还不能确定。那么宝玉在黛玉房中梳洗,袭人又生哪门子气呢?



宝玉此时已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年轻公子,普通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进了学堂日夜苦读了,只因宝玉天生的怪癖,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学》《中庸》一类教人仕途经济,寻求功名利禄的学问,也不喜欢和那一些绕不开“名利”二字的人群来往,所以哭着闹着苦求贾母,贾母溺爱宝玉太过,特别恩准他可以晚些进学,因为宝玉不喜欢接近男子,只愿意在内闱和女孩儿家厮混,所以贾母又带着他近身居住,不叫他到父亲贾政身边立规矩,只和姐妹们一起厮打厮闹地过着他无忧无虑的快意人生!


宝玉的这些行为举止,当他还是小孩子时就一切无碍,可是现在年岁渐长,如此不求上进,将来如何能够功成名就,顶门立户呢?这本来也不与袭人相干,袭人原是贾母的丫头,贾母见她行事勤谨,服侍周到,才给了宝玉的。既然做了宝玉的一等奴才,又有了云雨之情,那么自然以宝玉终身是主,她的富贵荣华,前途无量可都靠着宝玉来实现了,所以看着宝玉如此不务正业,袭人心里的焦急大概不亚于宝玉的母亲王夫人了。

袭人虽然不如黛玉,晴雯等人心思纯净,只一味地追求世间的美好,自然可以和宝玉庄生晓梦般的心境相合而成为知己,可晴,黛一类的人本就是天生的仙根,并非世间俗利可以沾染的,所以我们看到的宝钗,袭人似乎是一类人,她们精明能干,处事圆融,完全是可以顶住半边天的女人,同时也是十分追求尊贵显赫的功利性的女人;而黛玉,晴雯是另一类人,她们似乎超脱了世俗名利,是单纯为感情而活的人,生活的艺术又美好。

所以追求荣耀,积极向上的袭人一直百般细腻地苦磨宝玉,想尽各种方式来劝导他,若是看到袭人的苦心之处,纵然她是一个眼睛盯着利益的女孩儿,人生在世,全力拼搏而求前程也无可厚非,毕竟有几个人是能够宁静致远,淡泊名利的呢!所以从一点来看袭人,她也是一个十分有思想有远见的女孩子了。



贾宝玉在林黛玉屋里梳洗,而袭人大改往日平和的模样而十分生气,就是在她刚刚又苦心孤诣,巧心设计地劝导了宝玉之后没过几日,宝玉只是一时感于她的柔情百转,不想违拗其意,且又是小孩子心性,他自以为不做数的,所以对于袭人的规劝他总是晚上说,早上便忘,哪里就扎扎实实地记在心里了。所以袭人会生气,一来是气恼宝玉一年比一年大了,还是如不谙世事,兄弟姐妹已经各自大了,自然要知道些进退礼仪,宝玉如此没规没矩的,可见他心里并没有成熟稳重,所以袭人焦心。二来她劝导的话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宝玉只当是耳旁风,可见他心性不定,长此以往,只怕自己操碎了心也是无济于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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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之所以会生气,只有一个原因——嫉妒(劝谏)。

袭人的第一次给了宝玉,自然心中对宝玉有着许多期许,希望宝玉只爱她一个人。加上袭人本来就是贾母派来伺候宝玉的,所以袭人更是将宝玉当作终身之靠来看待。但是,袭人对于宝玉来说,就像妈妈跟儿子一样,虽然亲厚,虽然关心,但始终真正进入不了彼此的内心,原因即在于二者之间有代沟。

袭人和宝玉也是。袭人想让宝玉把自己看作 唯一(即便不是宝二奶奶,至少也是心里的唯一),但宝玉可从来没这么想。他可是想像皇帝一样,“雨露均沾”的。更何况,宝玉是一个对于精神世界要求极高的人,也只有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妙玉这样的人才能入他的法眼。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留心选了一遭,只有林黛玉和自己最为志趣相投,所以早已对黛玉情根深种。而黛玉,也每每因为宝玉的“多情”行为对他多有怨恨。在这一点上,袭人和黛玉的心态是一样的。她们都不想与其他人“分享”宝玉的宠爱。可是,很明显,黛玉各方面都比袭人高了好几个level,是袭人永远不可能企及的高度。

这一次,宝玉因为湘云的到来,直到二更时候才送黛玉和湘云回房,次日天明时候,不待二人起床,即前去看望,还让湘云帮忙梳头,虽然有些违背当时的礼教(其实即使现在这样做也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但也是一种情不自禁的表现。即他认为姊妹之间毫无分别,对每一个都十分亲厚(现在看来有渣男的嫌疑)。可是对于袭人,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挑战。本来,宝玉梳头洗脸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由她袭人服侍的,宝玉房里其他丫头也基本不敢染指。可是这回倒好,宝玉自己倒贴着跑到别人家的房里去洗脸,还死乞白赖地要求湘云帮他梳头。这一切都让袭人看了个正着,要说袭人心里不嫉妒,那绝对是假的。即使是自己从小养育的萌宠吧,突然有一天跑到别人家大吃大喝,还怎么都叫不回来,那种心情,不言而喻。

问题就在于,袭人颠倒了自己和宝玉的身份。即她自己对宝玉有义务,宝玉却对她没有义务。所以,后来宝玉回来以后,袭人故意躺在炕上不理他,还指使手下麝月拿话噎他,分明是将自己当做了怡红院的女主人。

回去吃饭后,宝玉又回来怡红院,袭人还是不理他,因为麝月和袭人亲近的缘故,宝玉连麝月也不想用。好歹怡红院还有其他丫头,并不全是袭人一伙。所以他就捡小丫头里面比较俊的“蕙香”,叫来帮他倒茶,伺候他。问到“蕙香”名字的来由时,听说是袭人取的,宝玉心里就来气,说她叫什么“蕙香“,正经该叫“晦气”了。因为他心中正晦气着呢!于是就说,明儿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那一个配比这些花,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这分明是说给花袭人听了。意思你不是姓“花”吗?你“花袭人”的名字不是我用心取的么?可真是玷污了好名好姓,枉费了我一番苦心。袭人和麝月在外间听了抿嘴而笑。

可是,在这场冷战中,到底还是宝玉输了(当然自古及今也有赢的,赢了的一般都打光棍了)。因为他那喜欢怜香惜玉的脾性,最终只好认错。还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跌两段,说道:“我再不听你说,就同这个一样。”不过袭人也知道,自己是该顺坡下驴了。再过分,就过火了。

从这段插曲来看,袭人辖制宝玉的功夫丝毫不比黛玉差。史湘云之前动不动说黛玉会辖制宝玉,动不动吃醋什么的。可真是错怪了黛玉。其实袭人和黛玉二者的差别就在于,一个善于利用封建礼教做外援,另一个至情至性,不管不顾。当然并不是说黛玉不守礼教,而是她根本不擅长心计,不知道掩饰。

袭人的手段高明在哪?她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在封建礼教的保护范围内,并顺利获得王夫人首肯,使之合法化。而且她善于借力使力到了什么地步?王夫人认为她是一个最靠谱不过的人,只有她才能保全宝玉,所以亲自将宝玉托付于她。殊不知,宝玉本来就是她带坏的。后来,她还趁着晴雯被赶走的机会,对四儿(也就是前面为宝玉倒茶的“蕙香”)和芳官(芳官在宝玉生日宴上玩得太high,喝醉后被袭人扶到了宝玉床上)下手,让王夫人把这俩人都赶了出去。怡红院内,拉帮结派,如此严重,不择手段,铲除异己,都是她袭人的功劳。

花袭人,真的可以说是应了这个名字。——温柔一刀,致人死地。


半瓣花上阅乾坤


袭人自从和贾宝玉发生关系之后,心理上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主要表现为以宝玉的身边人自居,认为自己对宝玉有耳提面命、敦促他上进的义务。

这其实是超出了袭人身为丫环的本分的。作为丫环,她只能照顾宝玉的饮食起居,不能干涉宝玉的精神世界,即使是和宝玉有过肌肤之亲也没有这个资格。只是宝玉本来对女孩子就很友好宽厚,允许女孩子对他提各种要求,王夫人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暗地里给予袭人准姨娘待遇,目的就是希望袭人多劝劝宝玉。

所以,袭人对自己管束宝玉的行为,并不认为是超出本分,而是心安理得。因为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自己是在劝宝玉走正途,是理直气壮的。在这种心理支配下,她很多时候显然是吃醋的表现,都自己骗自己是用巧妙的方法劝谕宝玉。

比如题主说的这次,史湘云来了,跟林黛玉住在一起。贾宝玉一大早跑过去,就在林黛玉屋里梳洗,还让湘云像小时候那样给他梳辫子。袭人看到了,满心不高兴,回来后就跟宝玉冷战。整个过程,完全就是女孩子吃醋的表现。但袭人却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原来袭人见他无晓夜和姊妹们厮闹,若直劝他,料不能改,故用柔情以警之,料他不过半日片刻仍复好了。

袭人觉得宝玉不分昼夜和姐妹们厮闹,有失体统,但直接劝他怕他不听,所以“用柔情以警之”。这话说得委婉,其实意思就是袭人准备用男女之情来挟制宝玉,要他听话。

这显然就过分了。首先,袭人生气的点到底是宝玉的行为有失体统还是单纯的吃其他女孩子的醋,恐怕她自己也说不清,从书中她和宝玉冷战的样子看来,大概读者都会觉得其实袭人就是吃醋而已。其次,她准备用男女之情来让宝玉听话,就更加离谱了。无论是吃醋还是让宝玉听话的方法,都是她作为一个丫环所不应该有的想法。如果按照王夫人后来撵人的标准,袭人才真正是“勾引”宝玉的那个呢。

自欺欺人的袭人,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心理上试图挟制宝玉,超出了本分。但事实上,她就是这么做的。且不说之前宝玉在过年时去她家看她,她知道宝玉对她的依赖,回来后就顺势对宝玉提出要求、约法三章的做法,光说这次,不希望宝玉跑到黛玉屋里梳洗,明明一句话的事,偏偏袭人弄得无比复杂:

宝玉梳洗回来,见到的就是对他不理不睬、在他追问下只是一味说“有人服侍你,用不着我”这类莫名其妙醋意十足的话的袭人,到底为什么生气,袭人就是不说。在她心里,估计早就混淆了丫环和女友身份,只等着宝玉来哄了。然而宝玉毕竟没把她当女友的呀,见她老是这样阴阳怪气自然也生气,于是整整一天过去,冷战持续。袭人就像挑衅男友失败的女孩子,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不想宝玉一日夜竟不回转,自己反不得主意,直一夜没好生睡得。

其实宝玉一觉醒来,早把冷战忘了。见到和衣而睡的袭人,还劝她起来好好睡,别冻着。袭人一看这样子,又作了:

今忽见宝玉如此,料他心意回转,便越性不睬他。

看见宝玉劝她别冻着,就以为宝玉回心转意听她的话了,那就再把姿态摆足点,继续不理他。这就是活脱脱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作”的样子啊,和林黛玉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袭人此时大概只记得自己和宝玉有亲密关系,有资格作,不记得自己原本是没资格这样做的丫环了。

接下来的描写更精彩:

宝玉见他不应,便伸手替他解衣,刚解开了钮子,被袭人将手推开,又自扣了。宝玉无法,只得拉他的手笑道:“你到底怎么了?”连问几声,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你睡醒了,你自过那边房里去梳洗,再迟了就赶不上。“

袭人终于说出生气的原因了:介意宝玉过去黛玉屋里梳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拖了一个晚上才说出来,还用的是“那边房里”这样醋意十足的表达。袭人以准女友自居的心态,一览无遗。

更不用说,这句话说出来之前,是宝玉做了试图给袭人解衣的动作,袭人才说的。宝玉为什么要给袭人解衣?怕她冻着应该给她添衣才对。其实这个暧昧的动作正是袭人要的,因为这是两人要发生关系才有的动作。宝玉做这个动作,就等于进入了袭人预设的两人之间肌肤相亲的关系。就是在这种关系中,袭人会认为自己有资格吃醋,有资格管束宝玉,也就是上文说的“用柔情以警之”。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总之是在袭人的娇嗔中,宝玉毫不防备地跌进了她的温柔圈:

宝玉见他娇嗔满面,情不可禁,便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跌两段,说道:“我再不听你说,就同这个一样。”

就跟之前过年时对宝玉约法三章那样,袭人再一次用她的“柔情”成功让宝玉“听话”了。只是她不知道,这种建立在男女之情、枕席之间的“听话”,基础薄弱,毫无用处。

她更加不懂,不是发生了关系就可以挟制住宝玉的。不懂宝玉,抓不住他的心,别说她只是个不能明着吃醋的丫环,就是正大光明嫁给宝玉的千金小姐也一样,再生气也白搭。

参见之前回答的《花袭人和宝玉偷试云雨情后,对她人生以后的发展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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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元妃赐下独宝玉和宝钗相同的端午节礼,宝钗羞笼红麝串,黛玉用手绢子打了“呆雁”宝玉的眼睛。

第三十一回、黛玉因为宝玉得了“金麒麟”,担心宝玉和湘云会做出“不才之事”来,便跟踪湘云来到怡红院窗外偷听宝玉和湘云的谈话。

这些当然都是因为黛玉吃醋了,黛玉自己与宝玉“共读西厢”有了“私情”,更加担心宝玉“见一个、爱一个”跟宝钗湘云也搞出什么事故来。

在黛玉的心态是“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宝玉只能爱她一个人。除了黛玉自己之外,宝玉不能再对其他的表姐妹们犯规矩动“儿女私情”的心思了。第二十一回、宝玉在黛玉房中梳洗,缠着湘云给他编辫子,被袭人看眼里。

原文:袭人叹道“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第三十四回、宝玉挨打后,王夫人叫宝玉屋里的丫头去回话,袭人亲自去了。

原文:袭人连忙回道“……如今二爷也大了,里头姑娘们也大了,况且林姑娘宝姑娘又是两姨姑表姊妹。虽说是姊妹们,到底是男女之分,日夜一处起坐不方便,由不得叫人悬心。”

袭人已经和宝玉“初试云雨情”成为了宝玉屋里的“第一人”。袭人看到宝玉与湘云黛玉过分亲密接触,作为宝玉身边的第一“亲密爱人”,袭人心中有些醋意是当然的。

袭人作为宝玉身边“起头的”大丫头,宝玉与袭人的“亲密关系”是符合贾府中规矩的,在少爷们没有成亲之前“放两个屋里人”,贾母亲自指派了袭人和晴雯。

看见宝玉在黛玉屋里梳洗,缠着湘云给他编辫子,袭人“生气”要主要的原因还是认为宝玉和表姐妹们表现得过分亲密不合规矩。


第五十四回、贾府元宵节家宴上黛玉当众给宝玉“喂酒”,凤姐立即提醒说“宝玉别喝冷酒”,贾母紧接着就“掰谎”,也是因为宝黛二人的行为不合规矩。

贾母“掰谎”视“儿女私情”为犯了王法的“贼情”,也是意在提醒宝黛二人要守规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贾母的“掰谎”和袭人的“生气”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宝玉与表姐妹们的亲密接触程度已经超过了规矩允许的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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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生气并不是因为贾宝玉在林黛玉房间里梳洗,而是因为在梳洗期间,她做的一件丑事被林黛玉指了出来。

红楼梦第21回,史湘云和林黛玉同卧一床,贾宝玉大清早的跑进屋,用史湘云洗过的洗脸水洗漱后,又让她帮辫子。史湘云给贾宝玉打理头发时发现束头发用的珍珠和以前不一样,说道:

“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不是的.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宝玉道:“丢了一颗。”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不防被人捡去,倒便宜他。”黛玉一旁盥手,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丢了,也不知是给了人镶什么戴去了!”

林黛玉的话里有话,她认定根本不可能是在外头掉了,而是被人替换了,而这个人就是袭人。红楼梦里袭人的原名就是“珍珠”,所以此事必定与她有关。而从实际情况看,贾宝宝身边,袭人确实最可疑。因为她管理着贾宝玉生活日常起居,林黛玉第一次进贾府的晚上,她甚至还要偷着拿“宝玉”给林黛玉看。那么贵重的东西袭人都能作得了主,更别说更换一颗珍珠了。从袭人的反应看,林黛玉似乎说得很对,因为她听完之后非常恼火,等贾宝玉回到房间后,她采取冷战方式抗议。

袭人为何要私下里更换宝玉束头发的珍珠?从她的身份和职责,以及她的为人来判断,她应该是不可能也不敢这样做的。这中间究竟发了什么事?读到红楼梦第52回,才从平儿所说的一件事中发现一丝信息。

袭人回家处理母亲后事,晴雯和麝月在怡红院共同当家。有一天,晴雯感冒卧床,平儿悄悄把麝月拉到门外,贾宝玉偷听时,才知道平儿丢的虾须镯是被怡红院里的坠儿偷了去。平儿顾及贾宝玉的脸面,私下把这件事压下之后,告诉麝月事情原委,并说了这样的一段话:

“想了一想:宝玉是偏在你们身上留心用意、争胜要强的,那一年有一个良儿偷玉,刚冷了一二年间,还有人提起来趁愿,这会子又跑出一个偷金子的来了。而且更偷到街坊家去了。偏是他这样,偏是他的人打嘴。”

平儿这段话里所说的良儿偷玉之事,连同坠儿偷金之事,说明怡红院里时常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如此类推,贾宝玉束头发所用的珍珠被换也必定同出一辙:珍珠是被人偷走的,只不过事发之后,用了类似平儿这种处理方式把事情压下来而已。袭人为了弥补自己“首席大丫头”的失责,维护怡红院的名声,只能用一颗其它的珍珠来充数。这种事情外人也许不知道,但是瞒不过陪同贾宝玉一起长大的林黛玉,虽然这件事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却被林黛玉巧妙地提起。

怡红院之所以出现这种事情,关键责任其实不在袭人身上,而是在贾宝玉自身。作为一个心怀怜悯之心和慈善之人,贾宝玉一直相信人性的美好,总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担当化解身边人所犯的错误。但是只有善良没有管理,人性本恶的一面就容易暴露出来。在贾宝玉长期的纵容之下,她身边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小丫鬟难免不出事。林黛玉自小同贾宝玉在一起,熟悉和了解他身边的人和事,她借着史湘云的话来“敲打”贾宝玉,其实是提醒贾宝玉要对身边的人加强管理。但这样的话,以及话里所暗指的事情,在袭人听来便格外的刺耳,所以才会回到房间,对贾宝玉爆发了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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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读书


读红楼梦很多次,一直对袭人这个人物没有好感,虽然她深受宝二爷强大的主角光环影响,比很多贾府的主子都有存在感,但是一直感觉袭人有点绿茶婊的嫌疑,总体来说就是表面纯良,内心心机。

宝玉一直和丫头姐妹们亲厚,尊崇男女平等,所以屋里的丫头们都习惯和他打打闹闹,没大没小。袭人是宝玉的首席大丫头,宝玉又与她亲试云雨,这在当时的价值观体系下,袭人为了日后的姨娘梦,可是下了血本啊,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了,毕竟当时没名没分的。

有了和宝玉的特殊关系之后,袭人内心认为自己与别人不同,虽然表面上故作平静,但是却在不经意间表现出自己的醋意和对宝玉的占有欲。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最普通的行为能反映人们的亲密程度,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儿子今年两岁多,平时和我很亲,只要有我在,几乎不找别人。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他要拉臭臭,过了几分钟拉完了喊着要擦屁屁,当时姥姥在他旁边,想过去帮他,结果儿子一下躲开了,一定要我过去擦,在全家人的哄笑中,姥姥把这个光荣的人物让给了我。

还有,老公稍微有点胖,平时的手指甲脚指甲都是我帮他修剪,有一次他去做足疗让人家顺便修了一下脚,回到家我看到后,真的有点不高兴,当时和袭人反应差不多:人家修的好以后让人家给你修,我再也不伺候了。

袭人虽说一直都是谨小慎微,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木子读书


袭人是宝玉怡红院的大丫头,因为她一心一意的照顾宝玉对她很依赖,而且和作为第一个与宝玉偷试云雨的人宝玉对她与别人都不同,但是袭人却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而更加平和待人、稳重做事,可是当贾宝玉在林黛玉的屋里梳洗了一次,袭人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一,害怕宝玉把重心放到黛玉和湘云身上而失去宝玉的爱,守护爱情



湘云好不容易到贾府来玩,宝玉很喜欢整天和湘云、黛玉等待在一起玩都不嫌累,晚上直到二更天袭人来催了好几次才回去睡觉。【注:二更天相当于晚上9点到11点,古人一般一更天7点到9点就睡觉】宝玉这个时候已经是玩的很晚了。

这还不算,宝玉早晨在湘云和黛玉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又去潇湘馆了,而后用湘云洗过脸的水将就洗了脸,还央求着湘云给他梳辫子。

宝玉不是对湘云和黛玉有别的心思,他只是留恋大家在一起玩耍的时光。他们慢慢长大了,以后还要有男女之防,他们的年少时光即将要逝去了,所以宝玉格外的留恋和珍视,好想抓住时光。

宝玉的这一份心思袭人看不明白,她只看到了宝玉对湘云和黛玉的偏爱。袭人把宝玉视做可以下半生的依靠和未来的良人,可是如今她却不再是宝玉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宝玉也是花心的人,袭人心中的不确定和不安全感在被宝玉在这一次里全部都引发了。她虽然自知不能够与湘云、黛玉相比,可是如果一直任由宝玉这样发展下去,那么迟早有一天她就会被遗忘了,所以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袭人必须要制止宝玉继续到黛玉屋里去洗漱。

第二,看到宝玉和姊妹们没白天黑夜的在一起玩不合规矩,因此以柔情警之



袭人会真生气的第二原因在于宝玉这样做真的太胡闹了,白天和姊妹在一起玩闹就罢了,可是宝玉深夜和清晨都还去找湘云和黛玉玩,就显得有点胡闹不合规矩了。袭人知道宝玉这样做不好,如果好好劝告宝玉未必听的进去,所以袭人故意生气和不理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袭人叹道:“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原来袭人见他无晓夜和姊妹们厮闹,若直劝他,料不能改,故用柔情以警之,料他不过半日片刻仍复好了.

从袭人和宝钗的对话可知,袭人生气的缘故;从袭人内心的独白,可知袭人生气并不是真的生气,她只是想要用这一个方法让宝玉知道对错。

袭人不愧是最了解宝玉的人,在两个人闹了两天的别扭之后,还是宝玉忍不住主动和好了,而且还“撇断簪子立誓”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胡闹了。对这件事儿宝玉言出必践,此后他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虽然这样也是好的,但也意味着宝玉、黛玉等人的孩童时代彻底过去了,以前的无忧无虑的幼稚孩童都将长大了,以后生活中的风风雨雨他们都将开始面对了。

第三,袭人本就是贾母安排来照顾宝玉的人,未受到尊重的抱怨



袭人会生气还有一重原因就在于她的本职工作没有履行,她本人没有受到尊重。袭人原本就是贾母安排来照顾宝玉的人,可是如今宝玉竟然到黛玉的潇湘馆洗漱,那么也就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宝玉听了这话,见他脸上气色非往日可比,便笑道:“怎么动了真气?"袭人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 "

宝玉不说一声就出门去了,袭人准备好所有东西想要帮着他洗漱,可是宝玉却早就洗漱完了,那么袭人就没有存在必要了。袭人对宝玉的一事一物都无不尽心,但是宝玉却不领情,袭人觉得自己不受尊重自然就生气了。

会生气和闹别扭的袭人比起只会温柔和展露笑意的她可爱多了、也有趣多了,动静得宜,也许也是她深得宝玉喜爱的原因!



小说红楼


二十一回,袭人因为贾宝玉与林黛玉史湘云厮混太亲密有心规劝贾宝玉却不听,所以干脆不理贾宝玉,让贾宝玉灰心丧气,并观《南华经》《外篇·月去箧》,做了一篇不僧不道的文章。贾宝玉因此对红楼众女有了另一面认识,让他清楚所谓红颜并不只为他一人所得,他也不能畅所欲为!



史湘云到来让贾宝玉非常高兴。在黛玉房中呆到了二更天不走,袭人催了好几次才回去。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贾宝玉竟然自己爬了起来,头不梳脸不洗跑到林黛玉房中看她们姐妹。这种行为即便是现在也是不被认同的,何况当初。难免让袭人大为担心。在宝玉来说是姐妹感情好,愿意相处一起。对袭人来说,贾宝玉有点过分了,毕竟当时的礼教,男女七岁不同席,贾宝玉十二三岁了,还没大没小的厮混在姐妹堆中,是非常失礼的。

原文介绍袭人就说: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只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

袭人越在意贾宝玉,越为贾宝玉的成长忧心。贾宝玉从小与别人不同,乖张,不爱学习,不读圣贤书,鄙视利欲熏心的禄蠹。处处异于常人,不符合当时的价值观。作为正常人的袭人是不可想象,袭人认为贾宝玉如此行为是会毁坏一辈子前程的大事,所以她每每劝谏,可惜贾宝玉却根本不听。

贾宝玉大早上跑到林黛玉房中于礼不合。姐妹二人没起床更是失礼。他本人没有梳洗又求史湘云帮他梳头又是无礼。既失礼,又无礼,当时的礼仪教法严格自律的年代是非常可怖的一件事,贾宝玉一直如此行事,被冷子兴之流认为“色中恶鬼”也非冤枉了他。名誉对当时的人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失去名誉,将毁人一辈子。贾宝玉的行为就是自毁名誉!

袭人对薛宝钗说:“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宝钗对袭人另眼相看正源于此句。袭人的行为按照当时标准是非常恰当的。她能得到王夫人器重并不是因为她告了什么秘密,而是一心为了贾宝玉的忧心操持。

袭人之所以生气,主因贾宝玉不懂得守礼,自己平时的规劝都当了耳旁风。也有不满林黛玉史湘云纵容了贾宝玉,任凭贾宝玉自由出入她们闺房之意。另外袭人故作姿态生气也是自恃贾宝玉宠她,借由生气让贾宝玉认识到他的行为做错了。二十一回一整回都是袭人贾宝玉冷战,这还有前提,十九回袭人刚刚借由要离开贾家对贾宝玉有过三劝,没几天贾宝玉就当了耳旁风。

贾宝玉此人就是如此。他把所有青春女子当知心人对待,却从来不听任何人之言,即便林黛玉的规劝,他也同样过后就忘。林黛玉不劝,非是不劝,实在知晓劝了无用,是以干脆不劝。曹雪芹评价贾宝玉: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也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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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笺雅侃红楼


因为袭人之前刚刚箴劝过宝玉,宝玉都答应了。

可转身又发生了这样与礼不合的事,所以袭人很生气。

袭人自贾母将她给了宝玉后,便一心伏侍宝玉。袭人后来成了宝玉的主管,对宝玉是有规劝之责的。但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并不听,所以袭人一直是着实忧郁。

后因袭人家里想赎袭人,袭人见宝玉舍不得她,便借此机会规劝宝玉,让宝玉答应她几个条件:“百事检点些,不任意恣情的就是了。你若果都依了,便拿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了。”宝玉一口全部应承了下来,只求袭人不要离开他就行:“你说,那几件,我都依你。好姐姐,好亲姐姐,别说两三件,就是两三百件,我也依。”

宝玉答应得是多么爽快啊!

可是呢,还没过多久,湘云来贾府与黛玉同住,一大早她俩还睡着并没起床,宝玉就披衣趿鞋的来了黛玉闺房里。

宝玉这个举动是与礼不合的。不但来到女孩儿家正睡觉的闺房,还求湘云帮他梳头。

虽说宝玉从小习惯了与女孩儿家厮混,但年岁渐长,与小姐们相处时,应该特别要注意分寸了。这也是袭人一直忧心之处:“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是啊,这要是被人传出去瞎说,谁知道会不会就损坏了这几人的名节呢。

想起前不久宝玉答应得那么爽快,现在再犯也犯得这么爽快,袭人难免会动了真气。



芦花风软


在第二十一回,湘云来贾府玩,当夜便在黛玉处歇息,次日早晨,宝玉起床后未梳洗便去瞧两个妹妹,因贪方便也就在黛玉处梳洗了,而为其梳头的是史湘云,据两人的对话来看,湘云以前没少帮宝玉梳过头,不过湘云长大后,学会了避嫌,表兄妹难再有此举动罢了。

袭人赶来时,宝玉已经梳洗完毕,心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声不吭独自回来了。正巧见到前来寻宝玉的宝钗(一大早宝姑娘刚梳洗便来寻宝玉而不是往黛玉屋里看湘云,这等频率也怨不得晴雯吐槽了),宝钗开口便问宝兄弟哪去了,袭人怎么回的呢?

“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的工夫!”

在家,试问整一个荣府,哪一处不是宝玉的家里呢?而宝玉不过离开自己睡的屋子,袭人便觉得宝玉离开家了,可见在袭人眼中,这间屋子是自己和宝玉的家,所以才有一副妻子责怪丈夫离家未归的口吻。随后这位罕言寡语,自称嘴笨的袭人破天荒的对宝钗说了一通道理:

“姊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礼节,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就是这句话深得宝钗欣赏,使宝钗主动与其攀谈,为两人联盟打下了基础。


而在当天,宝玉回来后,袭人采取了冷落战术,面对宝玉第一句问话便是冷语回怼:

“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服侍你,再别来支使我。我仍旧还服侍老太太去。”一面说,一面便在炕上合眼倒下。

一个丫头,竟然命令少爷别再进这间屋子,如此越礼,无非是持宠而娇。无怪乎脂批:醋妒妍憨假态,至矣尽矣!

袭人生气,不是因为觉得宝玉与姐妹们斯闹,丢了分寸礼节惹人笑话才想“以柔情劝谏”,而且完全因为吃醋和嫉妒。试想宝玉自小便在女儿堆里厮混的,连远在姑苏的黛玉都有所耳闻,袭人跟了宝玉多年,难道就不理解?袭人吃醋,是因为为宝玉梳洗的是他的两个表妹,是完全可能和宝玉建立婚姻关系的,产生爱情的,袭人才觉得被威胁,心中不快罢了。

第五回宝玉神游太虚幻境,醒来后与袭人偷试了梦中警幻仙子所训之事,宝玉便视袭人与别个不同。根据晴雯等人后来的揶揄之语,便知宝玉与袭人不仅仅是初试一回,而是食髓知味,后面里面两人背人处或夜里都有亲密举动。正因此,在第十九回袭人不过回家吃个年茶,宝玉便驱马赶往花家,俨然一对小夫妇,难舍难分。



宝玉难舍袭人,迷恋于温柔乡,依赖袭人给的母爱式关怀。而袭人则有心将宝玉养成巨婴,不仅在读书上屡次劝谏,连宝玉的社交、情感都要严加干涉,袭人已视宝玉为禁脔。

可是宝玉毕竟是有着属于自己灵魂的生命体,故而即便与袭人约法三章过,但次日便将其抛至九霄云外。但也不影响袭人自作多情,比如宝玉对着黛玉称“你死了我做和尚去”,袭人便以为宝玉对自己剖心,可她并不知道,当她对宝玉采用冷战时,宝玉想的却是:

说不得横心只当他们死了,横竖自然也要过的。

当然袭人没法知道宝玉的内心独白,但她很巧的听到了宝玉对黛玉诉肺腑,彼时袭人简直头顶山了个焦雷,原以为宝玉对自己唯命是从,做小伏低,是因为宝玉爱自己,离不开自己,谁料这林姑娘才是他的命,袭人便不仅仅是吃醋了,而是嫉妒到发狂,当下便想法子要断了两人的缘分。

不久,宝玉被打后,袭人逮住机会便跟王夫人谏言,话里话外是为了防宝玉和黛玉有不才之事,“怎么着想个法叫二爷搬出来住才是……”,话说的冠冕堂皇,可谁不知宝玉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被袭人吃住了。袭人此举,完全是贼喊捉贼!




当然,连黛玉的醋袭人都吃,更别提其他丫头的醋了,譬如晴雯为宝玉补了雀金裘,袭人回来后还念叨良久,话里泛着酸。又譬如芳官不过跟宝玉开了个小灶,当晚宝玉生日会上,喝醉酒的她便被袭人搬到宝玉的床上,次日再责问“你喝醉了也不捡个地方躺着”;又譬如四儿和宝玉的那些玩笑话,最后都被王夫人了如指掌……

花袭人,人袭花,袭通袭击之意,大观园的那众女儿都是一朵娇花,谁若触犯到了她的利益,阻止她通向“争荣夸耀”之路,下场都不会太好吧!而袭人一生步步为营,一生费尽心机,到头来也要与优伶蒋玉菡苟且一生,真真是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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