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挖一堆“碎石”,修复后惊艳世界,西方人大呼:东方维纳斯

历史对于现代人来说是过去式,现代人了解历史的途径之一是研究古人留下来的史料,通过研究文字史料,专家们合理推证与重建过去的社会状况。可实际上,除了史料外,有比它更有说服力的证据,那就是考古,考古发掘的文物才是研究历史的第一手资料。有一种情况并不少见,那就是当学者专家们通过研究史料合理地推证出结论后,在新发掘的考古资料面前又全盘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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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0月,山东青州一处学校操场正在施工,当挖到地两三米的时候,有人在泥土中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石块,这些石块从质地和形态上看,都是明显人为加工处理过的,甚至有的还有雕琢过的痕迹。猜测到这下面很可有埋藏着文物,施工队领导赶紧上报了当地的文物部门。

经过文物工作者的初步勘察,他们确定地下确实有一处遗迹。青州是古代陆上丝绸之路与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交会点,西汉时就在此设立刺史,是古时重要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根据地方志,工地附近在古代是处寺庙,叫做龙兴寺龙,该寺在明朝时期不幸毁于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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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下的文物会不会和该寺庙有关系,带着疑问,考古人员对该遗址进行了发掘。这一发掘大家惊讶坏了,只见东西长8.6米,南北宽6.7米的地窖里堆放着3层遭到严重破坏的佛像,他们整齐排列着,上下三层佛像,坐像呈立式摆放,较完整的身躯摆在中间,头像则沿壁边缘排放,最上层的造像上还有席纹,并有祭烧过的痕迹。

而在窖坑的东侧,还有运送佛像到掩埋现场的道,这表明这些佛像是有计划、有步骤、有组织的存放在地宫中的。50多平米的空间里,有的碎成百块,有的仅余部分肢体,零碎的佛像残片随处可见,这些佛像是什么时期的?它们为什么会被打碎深埋起来?究竟是谁蓄意破坏了这些佛像?有太多的历史谜题等待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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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掘工作完成后,文物工作者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对佛像进行修复,一边修复从破损的佛像身上找到相关的历史信息。他们发现这些佛像大多是石灰石材料,只有少量的汉白玉和花岗岩。另外,一些佛像风格简洁练明快,可以判断是铸造于北魏时期,另一些在雕刻风格上纷繁复杂,细腻华丽的曹衣出水样,被认为是北齐时期的。至此,很多专家也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龙兴寺窖藏佛像是在北魏道武帝时期的灭佛运动中埋下的。这既符合佛像本身的特点也符合历史上史实。

然而,就当这一历史结论被学界都接受的时候,在离地宫不远的地方又出土了新的文物,这是一块刻字的石碑。石碑上的文字狠狠打脸了专家们之前的结论,只见碑上刻着“北宋天圣四年””。 这一年即公元1026年,离北魏灭佛已经过去了500多年。

经过研读石碑上的记载,碎佛被埋的真相也终于找到,原来在北宋时期,青州的寺庙经常会举办法会,而在法会上有一项重要的仪式,就是掩埋和供奉前朝被破坏的佛像,以积累公德。从南北朝到宋代五个多世纪的时间跨度里,许多被损坏的佛像深埋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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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一堆“碎石”,修复后轰动了海内外,青州佛像也成为当年的全国考古十大发现之一,后又被列入中国20世纪百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和青州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恢复真身,400多尊佛像惊艳全场,有的集圆雕、浮雕、高浮雕、透雕于一身,有的仍保留着鲜艳的彩绘和贴金,有的还在佛像的袈裟上用各种颜色绘制了佛经故事,姿态各异,表情手势万千。特别是一尊北魏至东魏年间的“彩绘石雕菩萨造像”,高187厘米,虽然双臂残缺,但造型端庄秀美,面带耐人寻味的微笑,以其特有对的东方的含蓄沉静之美征服世人,连老外都大呼其“东方维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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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寺窖藏佛教造像的出土具有重大意义,不仅弥补了佛教艺术研究实物资料的不足,也为研究佛教在中国的传播、与中国的美术史和佛教艺术史提供珍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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