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俗社會格格不入的真實,你是這樣的人嗎?——加繆《異鄉人》

近日一口氣讀完了一本小說,因為小說很短,僅有一百多頁。而其講述的內容卻是與社會世俗規則格格不入的,在閱讀的過程中逐漸在主人公的身上發現了自己,也理解主人公為什麼那麼做。一種真實、一種活在當下、一種向死而生……最重要的讓我找到了精神寄託感。

——加繆的《異鄉人》

與世俗社會格格不入的真實,你是這樣的人嗎?——加繆《異鄉人》


文中開篇就把文中要表達的內容,幾句話表達出來。而這就是與世俗社會格格不入的地方。

<code>他們說,媽媽死了,我沒哭;這是無情,該死。隔天就和女友廝混;這是不孝,該死。挑撥朋友仇家互鬥;這是不義,該死。我合該天地不容,人神共憤,但你們企圖用來拯救我的那一套,又算什麼?我殺了人,只因夏日陽光太刺眼……/<code>

<strong>世界總是喋喋不休地告訴人們,行為舉止甚至思想應該如何符合社會約定俗成的、種種道德規範下的節度。剝離了世俗所要求的行為與內心的真實世界,被指責無情、不孝、不義。默爾索註定是一個心靈上的異鄉人,一個與既定社會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今天,媽媽走了。又或者是昨天,我也不清楚。我收到了養老院的電報:“母歿。明日下葬。節哀順變。”這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昨天吧。


一個正常人,不記得媽媽去世的時間;媽媽死後,他沒有哭;甚至在媽媽下葬時,表現得“無動於衷”,這就是對社會基本規範的不認同。

他人眼中的母親,默爾索眼中的媽媽。一種是對死者的尊重,一種是默爾索的溫情。“母親”一詞更多是一種敬稱,一種偉大的代表。“媽媽”卻是一句生活化的俗稱。而當默爾索被人們評價為“冷漠、無情”的時候,他卻是以一種溫情去懷念自己的媽媽。

我已經很久沒有到鄉下走走了,我突然覺得,如果沒有媽媽的事,出去散步踏青該有多麼愜意。

同時默爾索又是真實的活在當下,想著此刻的景色的美好、愜意。其實這與母歿並無衝突,兩件同時存在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母歿已經是過去式,而此刻景色卻是現在式。<strong>過去終究是不可逆的,而享受當下才是最真實的。

當然這樣對世俗而言,太過於無情了。而表現“無情”的一面在母歿中還有很多,比如守靈時,接受了門房給他的牛奶咖啡,而世俗的“合理操作”應該是——我給你咖啡,你就表現出痛苦的深情說我喝不下去謝謝你了;我給你掀開棺材板,你就給我看看你是如何哭天喊地。

文中描述一段事情簡言:

“禮拜五,給母親下了葬;禮拜六去游泳碰到了前同事瑪麗,晚上一起看了喜劇電影並滾了床單。默爾索還出結論:生活跟從前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而這後來成為了審判的有力罪行之一。而這也就是廝混,是不孝,是世俗所不允許的。

人們會想,為什麼母親葬禮回來會先想到倒頭就睡,為什麼第二天就可以看喜劇滾床單,而不應該痛哭流涕麼?而事實上人們必須要一段時間裡深陷悲痛才算正常嗎?

社會已經運轉了這麼久,有些東西是前人已經試過,並且做好了一個便捷的模板,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而默爾索真實的想,我為什麼非得照做才是對的呢,我是一個真實地有自我想法的人啊。而悲傷、痛苦我又為何非得諂媚地向世俗社會表演呢?熱愛當下的生活才是真實的生活。


對於這個約定俗成的社會,默爾索的真實和活在當下成為了一名異鄉人。


與世俗社會格格不入的真實,你是這樣的人嗎?——加繆《異鄉人》


法官和我也在椅子上安頓好後,審訊便開始了。首先,他說我在人們的印象中是個沉默寡言、性格內向的人,想知道我有什麼看法。我回答:“那是因為我從來都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寧可把嘴閉上。”


“母親下葬後僅僅兩週後的週末,默爾索和鄰居雷蒙一起到海邊小木屋度假。這一天,默爾索難以忍受太陽帶來的燥熱,開槍殺了一個阿拉伯人。接著默爾索被捕了,開啟了司法審判。”

本身默爾索多次不願意按照辯護律師的說法去描述事情用來表現出悔過之心,反而遵循他自己真實的想法表示無暇顧及過往,只是困擾而非悔過;同時默爾索多次拒絕見牧師,因為他不相信上帝,也不需要所謂的靈魂寄託。

正常的審判,辯護律師會幫助默爾索,讓其不會走向斷頭臺。然而這次的審判卻是剝離的,因為被告人默爾索被排除在外了,身為主角卻沒人過問他的看法,就決定了他的命運。

由開始的司法審判本是審理默爾索殺人的命案,轉而開始審判他的靈魂,因為他在母親死後的種種異常行為是不符合世俗的,不相信上帝也是錯誤的。預審法官和被他稱呼為“先生”而非“神父”的牧師都告訴默爾索一個他們始終相信的事情——上帝會原諒心存悔意的人。問他是否相信上帝。默爾索多次表示不信,最後預審法官認為默爾索的靈魂頑固,毫無悔意。

最終檢察官向陪審團宣告:

“這個男人不僅在母親下葬後第二天就不知羞愧地放浪形骸、盡情享樂,更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和一件傷風敗俗的卑劣勾當,冷血地犯下了殺人的罪行。各位,被告就是這樣一個人。”

除了被告主角默爾索以外,大家都接受了這樣的審判結果,從價值觀、宗教精神上得到了內心的滿足。

<strong>他們在意的是對共同價值觀和宗教精神的維持和保護。當默爾索挑戰了共同價值觀和宗教精神時,他基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哪怕過失殺人不至於判死刑,但為了維護共同價值觀和宗教精神,他必須“死”。


司法審判中,被告人默爾索被排除在外,成為整場審判的“異鄉人”。靈魂審判中,當宗教大於法律時,人類的審判微不足道,上帝的審判才至高無上。


與世俗社會格格不入的真實,你是這樣的人嗎?——加繆《異鄉人》

加繆


加繆的《局外人》是他看透了社會規則的本質之後,對這個荒誕的世界作出的最冷峻也最驕傲的反擊。

沒有“人之常情”的默爾索,要比所有在虛偽、懦弱、麻木中生活的人,更知道如何以一顆最原始的真心去熱愛世界。


小說給我們留下很多思考:

世俗的定義是否正確,值得我們追隨?

我們在隨波逐流,還是在堅持自我?

面對道德綁架的時候,你會怎麼辦呢?

如果有人講話,大家都在鼓掌,而你並不認可,你會鼓掌嗎?

遇到乞丐,你會坦誠的說,我不想給你錢嗎?

……




故鄉安置不了肉身,從此有了漂泊,有了遠方。

異鄉安置不了靈魂,從此有了歸鄉,有了故鄉。

——加繆《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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