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繆《局外人》:默爾索,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冷漠的心

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在昨天,我搞不清。

百度搜索“經典小說開頭”,這個剪短而有畫面感的開頭吸引了我。為什麼他不知道媽媽確切的死亡時間呢?難道媽媽是被謀殺的嗎?好奇心驅使下,我找到電子書。主人公默爾索的平實描敘和他荒誕的遭遇吸引我一口氣閱覽完畢。

看完後我覺得這真是一個奇怪、荒誕的故事!我納悶一個佛繫到什麼級別的人,才能把自己的生死當成別人的故事一樣平靜地描述出來?我不解一個這麼溫和又佛系的人為啥會幫朋友兩肋插刀呢?於是我回頭再次翻看,參考了簡介及部分書評。

簡介:《局外人》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阿爾貝·加繆的長篇小說,是這位法國存在主義作家的代表作之一,也是20世紀世界範圍內流行度最廣的文學作品之一。《局外人》通過第一人稱視角講述了一位尋常的年輕職員,終日麻木地生活在漫無目的慣性中,某日去海邊度假,捲進一宗衝突,犯下殺人案,最後因“他沒有在母親的葬禮上流一滴淚”的理由,被法庭以“法蘭西人民”的名義判處死刑的故事。闡述了存在主義的一個重要命題:現代生活中人類社會的荒誕和陌生感導致個體的絕望與虛無。並通過平靜地記述一個小人物被司法機關“妖魔化”的整個過程,深刻地諷刺了現代法律的虛偽和愚弄的實質。

正如大眾所言,默爾索不過是一個公司的為生活打拼的小職員,溫和,樸實,毫無野心的過著和我們一樣的生活,真實得就如我們身邊的路人甲。他平民化的身份和毫無預謀的犯罪,博取了大片人的同情。但是現實生活中,如果身邊有一個這樣偏執一言不合就開槍的人,你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加繆《局外人》:默爾索,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冷漠的心


我的感覺是恐懼!

一個表面看起來溫和的人,如果骨子裡壓抑著多年的忍耐,哪次不經意被點燃,那就會馬上爆發。這人如果沒有原則,就難有底線,那爆發的破壞性殺傷力就會大得驚人!回看全文,我覺得默爾索是一個表面溫和、隨意,但內心無比淡漠的人!

1對生命漠視

我意識到我打破了這一天的平衡,打破了海灘上不尋常的寂靜,在這種平衡與寂靜中,我原本是幸福自在的。接著,我又對準那具屍體開了四槍,子彈打進去,沒有顯露出什麼,這就像我在苦難之門上急促地叩了四下。

明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明明是一件不想管也不應該管的事,只因為被太陽的灼燒點燃怒火,情緒一旦失控就無比瘋狂!一個珍愛生命的人,就算是對一隻小貓小狗也會心生憐憫,更何況這是一個活生生的與他本無過節的人啦!

如果這場官司無關生命,我也會覺得默爾索很可憐,因為文章裡面很多描敘都顯示他做事並無惡意,甚至還很坦誠,很友善,偶爾出錯只是因為不懂規則或者後知後覺而已。但是這恰恰就是一樁殺人案件,並且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因為終止了他人的生命而覺得愧疚

生活中如果有這樣的人,還是要多堤防為好。前年媒體報道的那個叫江歌的女孩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她為了保護閨蜜劉鑫,不幸被劉鑫的男朋友陳世峰殺害。

當時幾乎全民憤恨陳世峰,江歌的媽媽也多次請求日本法院判處劉世峰死刑。但其實陳世峰平日裡也是一個謙謙君子,家教好家世好人才也好。他殺江歌就如默爾索一樣是突發、為了私憤不顧後果殘忍地多刀殺人!

加繆《局外人》:默爾索,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冷漠的心


2漠視他人的感受

晚上,瑪麗來找我,問我是否願意跟她結婚。我說結不結婚都行,如果她要,我們就結。她又問我是否愛她,我像上次那樣回答了她,說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但可以肯定我並不愛她。“那你為什麼要娶我?”她反問。我給她解釋說這無關緊要,如果她希望結婚,那我們就結;再說,是她要跟我結婚的,我不過說了一聲同意。

其實默爾索也並非不愛瑪麗,否則作為一個如此佛系的人,他是不會為了維持這份感情去做那些他本來覺得可有可無的事情。他害怕把他對瑪麗的感情定義為大眾口中的愛。以為一旦那樣就要結婚,涉及責任,於他而言也可能是一種束縛。他願意和瑪麗一起並享受這種快樂,這就夠了。在這段男女朋友的關係中,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幾乎沒有照顧過瑪麗的感受!

他就問我是否不大願意改變改變生活,我回答說,人們永遠也無法改變生活,什麼樣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這裡的生活並不使我厭煩。老闆顯得有些掃興,他說我經常是答非所問,而且缺乏雄心大志,這對做生意是糟糕的。他說完,我又回去工作了。我本想不掃他的興,但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理由要改變我的生活。

漠視瑪麗的感受,如果瑪麗生氣了最多就是倆人分手。拒絕老闆調動工作的好意,最多就是原地踏步。可是牛掰的默爾索居然漠視自己的辯護律師的感受,他因為覺得律師的問話超出自己的預計,就拒絕向律師坦誠自己對媽媽的思念。因為和預審法官信仰不一,他竟然拒絕向預審法官認真地闡述當時的補打四槍的緣由!

加繆《局外人》:默爾索,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冷漠的心


3漠視法院規則

他要我幫他了解當天的情況。他問我,當時我心裡是否難過。他這個問題使我感到很驚訝,我覺得假若是我在問對方這個問題的話,我會感到很尷尬的。但是,我卻回答說,我已經不習慣對過去進行回想了,因此很難向他提供情況。

我提醒他注意,安葬那天的事與我的犯案毫無關係。但他只回答說,顯而易見的是我從未與司法打過交道。他很生氣地走了。

很多人覺得默爾索遵從內心的想法、活得真實,可是我卻認為他是一個自私又無知的傻缺!他不知道尊重律師、不顧忌法官的感受,倒是會挑被人的刺,不停的用自己認為對的流程來判斷辦案人員的是非

客觀來說,辯護律師對自己的當事人瞭解越多,辯護起來會有更多的理由。可是默爾索因為主觀臆斷反感法律流程,就拒絕配合律師,拒絕如實回答。

人們好像是在把我完全撇開的情況下處理這樁案子。所有這一切都是在沒有我參與的情況下進行的。我的命運由他們決定,而根本不徵求我的意見。

法官雖是來幫默爾索的,可是默爾索用沉默代替了申述。氣走法官的結果,是法官直接把默爾索這個當事人拋開,按照他們自己的觀點推測默爾索的犯罪動機,然後定罪。默爾索習慣性冷漠最後把自己送上了斷頭臺。

透過現象看本質,默爾索與世無爭且心無大志,屬於自力奮鬥的受統治的大眾群體,倒是博得了一大片同情。但其實默爾索像極了我們身邊自以為是不遵守規則的冷暴力槓精!一個連生命都可以拿來抬槓的人,叫人如何不架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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