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丨人生在世,永遠不該演戲作假

“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在昨天,我搞不清。”

——阿爾貝·加繆《局外人》


人生在世,永遠不該演戲作假。


加繆筆下的默爾索對於世界的審視和選擇,使得人們聊起冷漠,聊起冷眼旁觀,無法避開他的作品《局外人》。


加繆寫下這個故事的時候只有26歲,這部小說也不過六萬餘字,卻讓當時的文壇,乃至世界為之轟動,時至現在,它仍然引發人們的共鳴和思考。

《局外人》丨人生在世,永遠不該演戲作假

大家滑到最上方,你對這樣的言語報以什麼樣的態度?


書中是這樣回答的:“媽媽一定感受到了解脫,因而準備再重新過一遍。任何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哭她。而我,我現在也感到自己準備好把一切再過一遍。”


No.1:局外人的隔離,是監獄


一個人接連被告知母親死亡,應該和女友瑪麗結婚,殺了個阿拉伯人,被審判、處死之後,在關押的這段時間,他卻表現的越發平靜。


他還想到了觀看殺人表演的那些人,並且期盼如果自己被處死,最好也有人來“觀看”,這是“現代性”最最最典型的一個場景:看與被看。


書中,作者只有一次很淺白地說出了“局外人”的感覺。就是在審判的時候,他說,“他”感覺所有人都在談論一件別的事,和他這個當事人完全無關的事。


《局外人》丨人生在世,永遠不該演戲作假

小說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一直處於“他者”的狀態的人。主人公是他自己生活的“局外人”,也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


他的無法融入不是主觀的,而是客觀的。


在書的後面附著的柳鳴九先生的導讀中,柳老先生說,這是加繆藉由他創造的人物在實現一種“反抗”。

要真是如此,那照例是離不開尼采,也必然要和魯迅搭在一起的,“反抗絕望”本身的悲劇力量,正體是現代人最嚴肅的悲劇主題。


No.2:最好的懲罰手段,是禁慾


如果說“監獄”從形式上構建出一個“局外”的形式,那麼在監獄裡,主人公一系列的反應更具有哲學意味。


《局外人》丨人生在世,永遠不該演戲作假

首先,在媽媽死後,他很平靜,但由於他的悲傷沒有符合“現代人”的悲傷程序——沒有嚎啕大哭,沒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他卻該吃吃,該喝喝,帶女友遊玩,做愛。


因為他冷靜,理性,或者因為他的“反常”,在這裡,成為一個人犯罪的證據。


於是關押看守。


主人公在監獄裡沒有辦法繼續他自己的“正常”生活,沒有機會吸菸和做愛。


他開始想念那個女友,之前毫無感覺的女友,但是在獄中他格外想念女友的身體。


於是他不理解,為什麼不能抽菸?抽菸這個事情妨礙了誰?


是的,誰也不妨礙,做愛也不妨礙誰,但是,因為這是他”想要“的,於是也就演變成了“懲罰”的一部分。


當默爾索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監獄折磨人的不是別的,正是斬斷這些各種各樣的小慾望,因為在有限的條件下,一切不被滿足的渺小慾望將會被放大,接著變成一種折磨懲罰產生慾望的主體。


他知道的是,使人難以接受的並不是監獄的生活,而是無法被滿足的“想要”。


如果人無法滿足這樣的慾望,身在哪裡都是監獄。


到後來,作者輕描淡寫地寫下:之後我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所以這也不再成為一種懲罰。


《局外人》丨人生在世,永遠不該演戲作假

No.3:書尾評語

“他走了以後,我也就靜下來。我筋疲力盡,撲倒在床上。


我認為我是睡著了,因為醒來時我發現滿天星光灑落在我臉上。田野上萬籟作響,直傳到我耳際。夜的氣味,土地的氣味,海水的氣味,使我兩鬢生涼。


這夏夜奇妙的安靜像潮水一樣浸透了我的全身。這時,黑夜將近,汽笛鳴叫起來了,它宣告著世人將開始新的行程,他們要去的天地從此與我永遠無關痛癢。


很久以來,我第一次想起媽媽。”


——選自天津人民出版社版《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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