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繆《鼠疫》:除了恐慌,我們能做什麼?

館員薦書 | 加繆《鼠疫》:除了恐慌,我們能做什麼?

《鼠疫》 「法」阿爾貝·加繆 著,劉方 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13年版

阿爾貝•加繆(Albert Camus,1913—1960),法國聲名卓著的小說家、散文家和劇作家,“存在主義”文學大師。

加繆的作品深刻揭示了人在異己的世界中的孤獨、個人與自身的日益異化以及罪惡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誕的同時,卻並不絕望和頹喪,而主張要在荒誕中奮起,在絕望中堅持真理和正義。

1957年他因“熱情而冷靜地闡明瞭當代向人類良知提出的種種問題”而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

加繆的代表作品有《局外人》(1942年)、《西西弗神話》(1943年)、《鼠疫》(1946年)等。

《鼠疫》完成於1946年,1947年6月在巴黎出版,一經問世便取得了極大的成功,深受讀者歡迎,並獲得了當年的文學批評獎,兩年之內重印八次,共發行近二十萬冊。

《鼠疫》的故事發生在20世紀40年代北非的海濱城市奧蘭,這是一個繁榮而平庸的城市,直到鼠疫的到來摧毀了這裡的平靜。因鼠疫的迅速蔓延,當局封鎖了城市,奧蘭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圍城。

如果要對哲學上的荒誕世界作一個典型的、形象化的比喻,那麼,一個鼠疫肆虐、人的生存面臨極大威脅的城市也許就是最有表現力的比喻了。加繆正是通過這樣一個象徵,深化了他對荒誕世界的闡釋。他說:“我試圖通過鼠疫來表現我們所遭受的窒息以及我們所承受的威脅著人、將人流放的環境”。

在瘟神籠罩下,共同的厄運如此強大,以至於個人的愛情、思念、痛苦都已顯得微不足道。久而久之,一切個性的東西都失去了語言,人們不復有屬於自己的記憶和希望,只活在當前的困頓之中,逐漸習慣了瘟疫的境況。加繆認為,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習慣於絕望的處境是比絕望的處境本身更大的不幸。

館員薦書 | 加繆《鼠疫》:除了恐慌,我們能做什麼?

在加繆筆下,面對危難,不同的人物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普通民眾從對疾病的恐慌到變得麻木;記者朗貝爾千方百計地想逃出去;商人乘機牟利,咖啡館貼出“酒能殺菌”的廣告招徠顧客……而另一些人——清醒的知識分子塔魯;宗教人士帕納盧神父;“微不足道,不顯山露水的英雄,只有那麼一點善良之心”的格朗;鼠疫的對頭、作者的代言人裡厄大夫,他們不是“老故事中的那種鼓舞人心的英雄”,卻一直以自己的方式與瘟疫做鬥爭,“即使世界荒蕪如瘟疫籠罩下的小城奧蘭,只要有一絲溫情尚在,絕望就不致於吞噬人心。”


館員薦書 | 加繆《鼠疫》:除了恐慌,我們能做什麼?

鼠疫最終結束了,“人類終於戰勝鼠疫,港口燃起久違的絢爛煙花”,但“也許有一天,鼠疫會再度喚醒它的鼠群,讓它們葬身於某座幸福的城市”,而我們能做什麼呢?——“一個人能在鼠疫和生活的賭博中所贏得的全部東西,就是知識和記憶。”

在小說最後,加繆借主角之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在今後,當‘恐怖之神’帶著它無情的屠刀再度出現之時,那些不甘心懾服於災難的淫威、把個人痛苦置之度外的正義之士,一定會做些什麼。因為人的身上,值得讚賞的東西,永遠多於應該蔑視的東西。”

在眼前這場突如其來的新冠病毒肺炎疫情中,讓我們銘記加繆的哲思,在困境中領悟,與危機搏鬥,與瘟神抗爭,並堅信,曙光一定會再臨。

館員薦書 | 加繆《鼠疫》:除了恐慌,我們能做什麼?

本文插圖選自上海圖書館藏近代期刊中發表的木刻版畫作品,依次為:

《封面木刻》,發表於《萬歲》1943年第2卷第2期

《護士》,發表於《中華畫報》1944年第2卷第2期

《一日力不足 一日食不足》,發表於《青青》1933年第1卷第5期

木刻版畫發祥於中國,至今已有千餘年曆史。20世紀30年代,魯迅先生大力倡導“新興版畫運動”,推動了木刻版畫在近代中國的革新與繁榮。這一時期湧現出了一大批登載木刻版畫的文藝畫刊,如《藝苑朝華》《刀與筆》《畫陣》《木刻藝術》《現實版畫》《勝利版畫》《大眾畫刊》《戰鬥美術》……等等,為後世留下了珍貴的藝術遺產。

上述資源均可在上海圖書館《圖述百年——中國近代文獻圖庫》中查閱

館員薦書 | 加繆《鼠疫》:除了恐慌,我們能做什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