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徐海東錯打一個班,大家全火了,徐:你們打回來,往後豁命跟我幹

在黨組織的領導下,徐海東開始籌建一支農民自衛軍。

徐海東錯打一個班,大家全火了,徐:你們打回來,往後豁命跟我幹

徐海東,網絡圖

農民自衛軍成立了,一共十三個人。沒有一支步槍,使的是刀、矛、紅櫻槍。縣委發給徐海東一支手槍,也只有十四發子彈。直到在夏店於堂寺消滅了地主保安團,才繳到七支步槍。雖然有兩支打不響,但農民見自衛軍有了鋼槍,鬥爭情緒特別高,使這支十三人的小隊伍,很快擴大到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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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自衛軍繪畫,網絡圖

徐海東還親自向這支隊伍宣佈了四條紀律:

  • (一)集合不準說話;
  • (二)不許穿長袍;
  • (三)不許吃鄉親的東西;
  • (四)不許打罵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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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海東由於在舊軍隊呆過,他在那裡既學到了些軍事知識,同時也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氣;他自己就好打人、罵人。早在湖北二師當兵時,他就聽軍官中流傳著"兵是苦蟲,不打不行"這麼句話,似乎在課堂也好,在操場也好,不論什麼地方官打兵都是天經地義的。他那時雖說習位靈,操課中很少捱打,但也免不了會有惹惱軍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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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了口頭禪,開口好說個:"娘賣皮的!"如今他當了農民自衛軍的隊長,這口頭禪也常掛在嘴邊,想改也改不掉。

他還有一條從北伐軍帶來的寬皮帶,平日紮在腰上,要發火了,就解下來,捏在手裡。

徐海東錯打一個班,大家全火了,徐:你們打回來,往後豁命跟我幹

要說他還有什麼嗜好的話,那就是他最愛喝酒了。這是他當窯工時學會的。他喝酒不用菜,也不要酒杯,半斤白酒,往海碗裡一倒,多則三口,少則兩口,就碗底朝天了。自衛隊員們聽了隊長宣佈的四條紀律,有人背後偷偷說:"我們的隊長,就是不敢加一條:不許喝酒。"

有一天,徐海東剛剛喝下半碗酒,一個外號叫"金豆"的傳令兵對他說;"隊長,四斑正在燉雞呢,你不快去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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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把碗一放,就間:"是買的,還是抓的?"

"金豆"嘴一喊,說:"哪個有錢買喲,我看是抓的。"

"什麼?徐海東聽了,一巴掌落在桌子上,隨口罵道:"娘賣皮的!"立即解下皮帶,"走!"他到了四班,看見班長和兩個人正蹲在房東家灶門前燒火,鍋裡冒著白氣,一股雞香味撲鼻而來,便不問情由,舉起皮帶就抽。不料,四班的人全都火了。

徐海東錯打一個班,大家全火了,徐:你們打回來,往後豁命跟我幹

原來,他們煮的雞,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而是班裡一個人從自己家裡帶來的。外號叫"九哥"的四班長,曾當過兵,說話口舌有點不利落,性格倒十分耿直。偷襲民團搞那七支槍,是他打頭陣摸的哨,在自衛軍裡也算是有功之臣了。徐海東卻不管這些,也不分青紅皂白,揚起皮帶就抽,哪知"九哥"得理不讓,結結巴巴吵了一頓之後,就甩手不幹了。於是,自衛軍內部的上下關係,一下子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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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海東很快就知道錯怪了四班。

他找到四班長說:"九哥,這事我沒弄清楚,責任在我。我是粗人,咱一根腸子通屁股眼,直來直去。我錯了認錯,你們沒錯但下次不能犯錯。"

四班長說:"說得輕巧,你那根皮帶,把一個班老少窩在一起打,就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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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瞪起眼睛說:"那你說怎麼辦,讓老子跪下磕頭不成?"

四班長說:"也別跪,你一個人打我們一個班,我只打你一個人。不多打,你讓我抽兩皮帶,這口醃胺氣就出了。"

徐海東怔了一下,然後說:"那好,娘賣皮的,抽上兩皮帶,往後得豁出命跟我幹。誰裝弄,我下次用槍托子砸!"說完,解開皮帶,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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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班長見他動真格的,這才哈哈大笑:"說著玩的,你還當真呀,抽你幹啥,抽你也報不了仇。你今晚把你的酒壺帶上,我們班每人喝上一口,這情就賠了。"

徐海東說:"一言為定。"

四班長回去把徐海東賠情的經過一說,大夥樂了,說:"鬧革命還記啥私仇,跟這樣的仗義隊長沒話說,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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