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 評書大師單田芳病逝,這是一個大師逝去的時代!

評書大師單田芳病逝,這是一個大師逝去的時代!

從北京單田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經理肖建陸處獲悉,著名評書藝術家單田芳11日下午3點30分因病在中日友好醫院去逝,享年84歲。

單田芳1934年12月17日出生於營口市的一個曲藝世家,是中國評書表演藝術家、作家。2012年,在第七屆中國曲藝牡丹獎頒獎典禮上獲得終身成就獎。

1954年走上評書舞臺。1979年5月1日,單田芳重返書壇。

1995年,單田芳成立了北京單田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2007年1月26日,單田芳宣佈收山,《老店風雲》是他的收山之作。2011年,出版了自傳《言歸正傳:單田芳說單田芳》。 代表作品有《三俠五義》、《白眉大俠》、《三俠劍》、《童林傳》、《隋唐演義》、《亂世梟雄》 、《水滸外傳》 等評書。

家庭情況

單田芳出身曲藝世家,外祖父王福義是闖關東進瀋陽最早的竹板書老藝人;母親王香桂是三四十年代著名的西河大鼓演員,人稱“白丫頭”;父親單永魁是弦師;大伯單永生和三叔單永槐分別是西河大鼓和評書演員。

單田芳六歲念私塾,七八歲即學會了一些傳統書目。上學後,邊讀書邊幫助父母抄寫段子、書詞,評書中豐富的社會、歷史、地理和生活知識及書曲協作、表演技巧都使他獲益匪淺。十三四歲時就已經能記住幾部長篇大書。

评书大师单田芳病逝,这是一个大师逝去的时代!

五歲時的單田芳

單田芳的爺爺是山東省德州市臨邑縣人,家境貧寒,是背井離鄉的小商販。河北省保定市淶源縣有個楊姓人家,家境相對富裕,楊家人相中了這位山東後生,單田芳的爺爺便到了河北省保定市淶源縣做了倒插門女婿。奶奶生了三個兒子,單永生、單永魁、單永槐,單田芳的父親單永魁行二,三個兒子的出生吃黃了爺爺的小買賣。只有老大單永生從事西河大鼓,人稱“八歲紅”,擅長三絃、書鼓、鴛鴦板,十四五歲就已經紅了。

後來奶奶說讓單永魁、單永槐從長子的道路,從事曲藝。老三單永槐表演評書。單永魁從事三絃伴奏,後與唱西河大鼓的王香桂結婚,就是單田芳的母親。單田芳的外祖父王福義是闖關東進瀋陽最早的竹板書老藝人;王香桂是三四十年代著名的西河大鼓演員,人稱“白丫頭”,單永魁是她的弦師,夫妻倆妻唱夫奏,先在天津的茶樓演出,乘船後到營口市。

1953年單田芳高中畢業後,考入東北工學院,但因病退學,拜李慶海為師,正式說書。其間在遼寧大學歷史系(函授)學習。

1956年成為遼寧省唯一具有大學文憑的評書藝人,即使在全國也是鳳毛麟角。1955年參加鞍山市曲藝團,得到西河大鼓名家趙玉峰和評書名家楊田榮的指點,藝術水平大進。二十四歲正式登臺。六十年代在鞍山成名。

在1955—1956年間,他先後說過《三國》《隋唐》《明英烈》等十多部傳統評書和《林海雪原》《平原槍聲》《一顆銅鈕釦》《新兒女英雄傳》《破曉記》《紅色保險箱》等新書。

漂泊童年

1934年12月17日單田芳在營口市出生。之後單田芳隨父母奔波於哈爾濱、新京、奉天、齊齊哈爾等城市演出。後到奉天,單田芳六歲念私塾,七八歲即學會了一些傳統書目。上學後,他邊讀書邊幫助父母抄寫段子、書詞,十三四歲時就已經能記住幾部長篇大書。

1939年,王香桂和單永魁來到齊齊哈爾,當時,單田芳剛滿五週歲,需要人照顧。王香桂的兩個學徒月梅、小梅自然充當了免費保姆。不就是看管一個幾歲的毛孩子嗎?結果,小姐兒倆想錯了,這個五歲的“大全子”(單田芳的乳名)居然是超級“淘氣包”。

大全子總喜歡到家門外的池塘玩兒,父母責令“兩枝梅“嚴格看管。一天,大全子往“兩枝梅”的水裡下了藥,兩名“家庭憲兵”睡著了,他用紅絨繩把兩個師姐的麻花辮子緊緊綁在一起,隨後反鎖上房門,快活地奔向了大池塘……折騰夠了,才想起兩個小師姐。他躡手躡腳地摸到窗根底下往裡偷窺,中了安眠藥的小師姐四肢癱軟,睡得正香,口水長長地流到腮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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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之母王香桂

單田芳忽然尖起嗓子大叫:“不好啦!大全子掉進水裡了,快救人啊……”“兩枝梅”霍然驚醒,慌忙朝外狂奔,不料,各自的小辮子已經死死地糾纏在一起,撕扯了很久才分開。

然後,披頭散髮地向門外的大水塘撲去……最後連個人影兒都沒撈著,兩人絕望地蹲在亂草裡。單田芳呢?正躲在暗處哈哈笑哩。“兩枝梅”回過身來,鼻子都氣歪了。這哪像五歲的孩子,簡直成“人精”了!

在單田芳的成長歲月中,不僅目睹了侵略與戰爭,也見識到了生生死死的“人間地獄”。後來,他的評書裡不是江湖俠客,就是綠林飛賊,無論在什麼名義下,只要涉及到戰爭的話題,單田芳總是念念不忘老百姓,他無限惋惜地慨嘆:“又要打仗了,老百姓算倒了血黴啦——招誰惹誰了!”這種評書藝術中的“民本意識”,完全脫胎於自己的親身經歷。

藝術之路

1956年參加鞍山市曲藝團,得到西河大鼓名家趙玉峰和評書名家楊田榮的指點,藝術水平大進,二十四歲正式登臺,六十年代在鞍山成名。

在1955—1956年間,他先後說過《三國》、《隋唐》、《明英烈》等十多部傳統評書和《林海雪原》、《平原槍聲》、《一顆銅紐扣》、《新兒女英雄傳》、《破曉記》、《紅色保險箱》等新書,在十年動亂中雖遭厄運,但仍然堅持練功,默誦書詞,結構新篇。

1956年正月初三,單田芳首次在鞍山市內的茶社登臺亮相,他帶來的是拿手好戲《明英烈》,掙了四塊兩毛錢。在觀眾眼裡,臺上的年輕演員風華正茂、濃眉大眼,嘴角兒還掛著一絲謙和的笑容。人們七嘴八舌地品評著,單田芳深深鞠了一躬,稍微清了清嗓子,隨後,嫻熟地拿起驚堂木,“啪”地一拍,正式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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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左)與師傅李慶海

早已滾瓜爛熟的《明英烈》就像洪水決堤那樣,一瀉千里。就這麼氣喘吁吁追趕了兩個小時,最後終於說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然後,鞠躬,下臺。單田芳謝完幕,裡邊的棉衣都溼透了。此後,單田芳的心裡越來越踏實,書也說得越來越“油”,整個鞍山城都傳遍了:“聽說了嗎?最近,出了個新人叫單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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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單田芳

1958年,曲藝團走上正軌,由個體轉成集體,單田芳變成了正式演員,當時的工資是84元,妻子王全桂是98元。1962年,文化主管部門規定,凡屬傳統曲藝必須停止,演員必須說新唱新。

很快,單田芳說了《草原風火》《戰鬥的青春》《林海雪原》等30部小說,名氣再一次大漲。

單田芳的妻子離開鞍山曲藝團去海拉爾發展,單田芳很快跟著去了,在海拉爾一炮而紅,工資一下子漲到180元。後來,他們又去了田莊臺,再次大紅,從臘月到正月單田芳就掙了4600元。然而,單田芳夫婦這對“個體戶”引來了很多非議。迫於各種壓力,單田芳回到了鞍山曲藝團,團裡給他的工資漲到了98元。但對於私自出走演出還是要做檢查,並罰款800元。

為了歷練自己,單田芳又選中了鞍山很少有人碰過的《童林傳》。在師兄楊田榮的幫助下,單田芳一點就透,舉一反三,可以順著別人的書套子摸下去,能講得嚴絲合縫,滴水不漏,行家聽了絕不會產生“剽竊和改裝”的感覺。

文革遭遇

1966年,“文化大革命”緩緩地拉開了序幕,身在鞍山曲藝團的單田芳自然逃脫不過,成了眾矢之的。

“你在背後說,現在掙錢少,不如單幹好……”

“你影射新中國比不上舊社會……”

“你替反革命老子叫屈鳴冤,到處散佈對政府的不滿……”

辯解還有什麼用?單田芳費了半天唾沫,還是被扣上了大帽子:“態度惡劣,對抗運動,存心和革命群眾唱對臺戲……”

幾十個人一同被關進了收容所,那種感覺很像走進了《西遊記》中的“無底洞”,既看不到歸路,也摸不著前途。單田芳的內心裡默默地呼天搶地,“造反派”們卻不給他太充足的思想空間。後半夜,忽然一陣吆喝,“反革命”俘虜統統被喊了出來。開來一輛大卡車,人們擠進狹窄的車廂裡,搖搖晃晃地駛入了茫茫的夜色。

汽車停穩,車門大開,單田芳第一個跳了下來。由於長時間屈膝蹲坐,兩條腿早就麻木了,腳尖兒剛一落下,全身就癱軟在原地,怎麼爬也起不來。這時候,一名“造反派”不容分說,迎面就是一腳,不偏不斜,正踢到嘴巴上。

頓時,單田芳兩眼發黑,頭腦轟鳴,突出的牙齒全被打落了。不敢聲張,更不敢吵鬧,他含著滿口鮮腥、熾熱的膿血,愣是挺過來了。一口爛牙跟了單田芳好幾年,最後只得去看牙醫,全部拔掉了,換成滿口的假牙。當時,他剛過而立之年。

在高牆內,想起體弱多病的妻子,單田芳就心疼,也不知她帶著一雙年幼的兒女怎麼過。當王全桂孃兒仨出現在鞍山市收容所的時候,已是事件發生的十多天之後。親人相見,恍若隔世啊。一家四口,面面相覷,居然誰也沒有一句話,只能靠眼睛交流……

“文革”時代的倒黴蛋兒統稱為“牛鬼蛇神”。對單田芳這種“牛鬼蛇神”實行無產階級專政,還留什麼客氣?“造反派”的策略就是一鼓作氣,窮追猛打。

第一套方案:萬炮齊轟。

揭批過程簡直是疾風暴雨,強加於人。什麼窩藏軍火啦、包庇壞人啦、投擲手榴彈啦、迫害“革命小將”啦……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單田芳也毫不示弱,他鐵嘴鋼牙咬得結實:“手榴彈,沒扔;革命小將,沒炸!反正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信,去工人夜大、鐵西收容所、鞍山打靶場隨便調查吧。”話越說越僵,氣兒越來越足,“造反派”最拿手的就是———打!叫你嘴硬。

第二套方案:收買供詞。

“造反派”師弟早就策劃好了,他怒視著單田芳,端出了早有預謀的詞句:“單田芳,你罪行累累,罄竹難書。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不讓你交代了,先聽聽革命群眾的揭發吧!”

話音剛落,便有人從座位上站起來,聲淚俱下的表演就開始了,他無限痛悔地指著單田芳,咬牙切齒地叫道:“我檢舉你!給我灌輸資產階級思想,傳播封建主義流毒,我上了你的當啦!從此,你我一刀兩斷,劃清界限……”檢舉者如是揭發:“姓單的!你家貼過一張毛主席接見赫魯曉夫的畫像,你竟然指點著說:‘瞧!這兩人,正鬥心眼兒呢。毛主席笑嘻嘻的,啥意思呀?——夥計,來吧!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保你撈不到任何便宜。赫魯曉夫又是啥意思呢?——本人來華訪問,不撈點兒油水兒,絕不回國’……”調侃領袖,這還了得!檢舉發言尚未結束,臺下便響起排山倒海的口號聲:“打倒單田芳!”“惡毒攻擊偉大領袖毛主席罪該萬死!”……

群情激憤,向單田芳劈頭蓋臉地猛抽起來,“啪,啪,啪!……”身材單薄的單田芳左躲右閃、連連後退,最後竟被對方一掌推出一丈多遠,頭磕在牆根裡,瞬間,天旋地轉,爬了半天才起來。皮帶掛著風聲,雨點似地落下去,單田芳的耳朵“嗡嗡”亂叫——其實,他當場就被打聾了。據說,此後兩年多時間,他的聽力嘈雜模糊,幾乎什麼都聽不清。

下放改造

單田芳

1968年底那個冬天,寒冷而漫長。單田芳這批“牛鬼蛇神”是在鞍山市委黨校度過的。1969年4月,上邊的命令傳下來了,所有的“牛鬼蛇神”一律下放到營口的幹於溝。

1969年“五一”節,幹於溝的“牛鬼蛇神”破例放了假,甚至還破天荒地派發了幾瓶葡萄酒,一向滴酒不沾的單田芳開始借酒澆愁。他醉了,趁別人沒注意,便踉踉蹌蹌地跑到戶外,漫無目的地朝前走。一行孤雁,兩地離人。想著想著,可愛的兒女又浮現在眼前,單田芳終於忍不住縱聲長嘯:“老鐵,惠麗,爸爸在這兒呢……”

終於有一天,已經榮升為“指導員”的“造反派”師弟板著臉向單田芳交代:“你最近表現不錯,經研究,特許五天假。回家看一眼,馬上趕回來。”他抬起腕子,看看手錶,又補充道:“五天,不多不少。再過120小時,此時此刻,天上下刀子你也得給我趕回來;否則,後果自負——走吧!”單田芳二話不說,扭頭就跑。跑上大路,穿五叉口,過大窪縣,上了營口碼頭的輪渡,直向鞍山駛去……

剛一進院子,老鐵和惠麗便小鳥兒似地撲過來,高聲呼喚著“爸爸!爸爸……”王全桂望著魂牽夢縈的丈夫,淚眼相對,久久無言。那天,單家真像過大年,濃郁的燉肉香味兒飄滿了整個房間、整條衚衕。

夜深人靜,夫妻倆有敘不完的體己話兒。單田芳敏感地發覺,妻子明顯見老了。剛一年,她的眼角眉梢、腮邊額頭就爬滿了新皺紋,她兩鬢增白,目光呆滯,當初作為名人妻子的自豪感與優越感,一絲也沒有了。她噙著酸澀的淚水凝望歸來的親人,憂心忡忡地問:“你的事兒,啥時候才算完呢?”

單田芳輕輕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哪有個完呀。”

“難道,上邊也不給一個明明白白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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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

“說法?哼!他們還肯輕易放了我?”

淚水,輕輕地從妻子的臉上滑落,一滴一滴,涼涼的,掉在單田芳的心上。他粗糙的手,一遍一遍撫摸妻子的雙肩和脊背。

不久,單田芳一干人又被准許回城,接著又是知識分子“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單田芳也難逃此運。王全桂的老家在長春市附近,名叫“一間堡”,他們決定就去那裡。按照“組織”規定,三間房子按照國營牌價核收,房費外加遣送費,總共七百多塊,拿上這些錢,單家四口就被徹底“掃地出門”,從此,與鞍山市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兩個孩子都捨不得離開,惠麗撅著小嘴兒不吱聲,九歲的老鐵哭著喊著不肯就範。單田芳說:“孩子,這次去農村,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主意呀———你不是最愛毛主席,最聽毛主席的話嗎?你想,毛主席叫咱們去農村,你愣不去,他老人家會生氣的。況且農村比城裡好玩多了,有山有水,有花草有樹木……”

老鐵的精神頭兒來了,追著問:“有蘋果嗎?”

“蘋果?沒有。那兒有的是玉米地。”

“好玩嗎?”

“嘿!好玩得很,到地方你就知道啦。”

兒子趁機要條件:“去農村,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

“你不是說,農村寬廣嗎?我想在那兒學騎車——你得給我買一輛漂亮的自行車。”單田芳咬牙點了頭。

單田芳清楚地記得,離開鞍山的那天是1970年2月2日。王全桂把袖筒裡捂得熱乎乎的右手輕輕放在了單田芳冰冷的手背上,患難中的夫妻彼此凝望著,誰也不說話。然而,互相卻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兩人的手握得很緊,也很紮實,似乎用指尖和掌心就可以默默地交流。

書壇翹楚

1979年5月1日,單田芳重返書壇,在鞍山人民廣播電臺播出了第一部評書《隋唐演義》(《瓦崗英雄》),此後與其合作十餘載,先後錄製播出了三十九部評書,主要有《三國演義》、《明英烈》、《少帥春秋》、《七傑小五義》等,風行全國大江南北幾十家廣播電臺。

其中《天京血淚》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出,聽眾多達六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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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

自1981年以來,他先後出版了近四十部評書,是全國出版評書最多的評書演員。《大明英烈》入選《中國十大傳統評書經典》叢書。

1995年,單田芳成立了北京單田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自任董事長,併為中國曲協會員,中國通俗小說研究會會員。

2000年群眾出版社出版了《單田芳評書全集》。《中國武俠小說史》一書把其列為大陸的武俠小說作家之一。評書《白眉大俠》和《宏碧緣》被拍成電視連續劇播出。此外,他錄製了《薛家將》、《千古功臣張學良》、《七傑小五義》、《隋唐演義》、《鐵傘怪俠》、《欒蒲包與豐澤園》(正續)、《劉伶傳奇》等多部電視評書並自編自演了《龍虎風雲會》(正續)等廣播評書。

他對待評書創作一絲不苟。在編錄《百年風雲》(曾在全國一百四十家市級電臺播放)時,就參閱了《百年英烈》、《太平天國》、《天京之變》、《慈禧前傳》、《清宮十三朝》等幾十種資料。單田芳還認為,“說書既要有平,也要有爆。”“爆”也叫“浪頭”,能夠起到異峰突起的作用。生動、準確、鮮明是其評書的最大特點。因此,不僅在國內,而且在海外華人中也有一定影響,為他贏得“單國嘴”的美譽。

單田芳從藝半個世紀以來,共錄製、播出100餘部15000餘集評書作品,整理編著17套28種傳統評書,開評書走向市場之先河。單田芳系北京曲藝家協會名譽主席,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評書四大名家之一。

家庭變故

新中國成立,單家也開始了陽光燦爛的日子,然而突如其來的煩惱又不請自來了。1950年初春,單田芳還記得那次宴會,家裡高朋滿座,有曲藝演員佟浩儒,還有他的朋友王子明。

當時,單永魁只知道這位陌生的座上客是“朋友的朋友”,並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

據說,此人剛從天津趕來,想在瀋陽北市場賣王家祖傳的燻肉和燒酒。單永魁自然是滿口應承,大包大攬。本來幫朋友一個小忙算不了什麼,然而,就是這點瑣事竟把好端端的單家推入了無邊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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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

初春的一個深夜,街道派出所莫名其妙地帶走了單田芳的母親王香桂,單田芳與父親面面相覷,枯坐了一宿。次日中午,單永魁也被帶走訊問。三個月後,媽媽回到家,不安地問:“全子,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爸呢?”“出事兒第二天,爸爸就接你去了。他也是四個多月沒回家。你們……沒在一起呀?”

整整僵持了一年零三個月。忽然,單家收到了單永魁的信。因為幫助了“反革命”罪犯佟榮工(化名王子明),他被判了六年刑,拘押在北京,而他根本不知道王子明究竟是做什麼的。

母親一狠心和父親離了婚,丟下他和幾個妹妹一去不復返。不久,母親改嫁他人,單田芳無從插手。1953年單田芳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瀋陽市第27中學,著名學府東北工學院的大門朝他敞開了。然而東北工學院的凳子還沒坐熱,單田芳就因病被迫休學。而且身為長子,家境貧困,為了全家老少更好地活著,他放棄了上大學。病好後拜李慶海為師,學習說書。

感情生活

父親入獄,母親改嫁,就在他困惑地站在人生十字路口時,一個年輕女子出現了。這個年長單田芳8歲的姑娘叫王全桂,也就是他後來的結髮妻子。

談起自己的婚姻,單田芳毫不隱諱,他曾在公眾場合坦率地表示:“我跟全桂不算情投意合,結婚也是湊合。我接受她,一句話,就是為了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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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與愛人王全桂、女兒及三個妹妹

就師門而論,王全桂應該叫王香桂“師姑”,早在母親王香桂沒有改嫁前,兩個人就走動得很親近。後來,王香桂走了,單家的日子越來越艱難,王全桂向單家伸出了援助之手。王全桂的腦子好使,悟性也高,她傾慕識文斷字的“讀書人”,在照料單家生活的同時,正好向賦閒在家的單田芳討教。如果說,單家的“突變”給了王全桂接近單田芳的機會,而促使兩人走到一起的另一半,就是曲藝。

1953年冬天,單田芳跟著師傅李慶海去了營口,開始學習說書。1954年10月1日,單田芳和王全桂在營口正式結婚。那年,新郎剛十九歲。婚後,單田芳仍舊在營口的家中賦閒。生活靠妻子演出的收入維持,於是單田芳決定正式下海。

1955年底,單田芳跟隨王全桂的演出團體遷遼寧鞍山。

幾十年來,妻子卻總是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與他患難與共。尤其是在他下放的那些年,妻子每天都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城市與農村之間,給他最大的幫助和安慰。

1992年,正當單田芳的事業如日中天時,妻子卻因病離開了人世,這成了單田芳此生最大的遺憾。

先生走好

來源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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