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順朝演義（七）李自成襄陽稱王，北上、南下、關中決策不定
剷除羅汝才的大計順利完成,李自成很快改襄陽為襄京,自稱新順王,並設立了中央機構。牛金星被任為左輔,為文官之首;劉宗敏、田見秀封為權將軍,其他人按資歷、功勳也都各授予正式職稱。
在地方上,李自成又從明朝的降官和舉人、秀才中任命了一批府尹、州牧、縣令,此外,還將幾個降順的藩王封為伯,以體現對舊朝的寬容。
再說老回回馬守應,他的動向時刻牽動著李自成的神經。李自成多次召他來襄京深談,他都以患了眩暈症為由,呆在澧州不動。
有人主張發兵征討,但不久任繼榮送來密報,稱馬守應與張獻忠聯絡密切。由於張獻忠的勢力重返湖廣,李自成馬上否決了對馬守應下手的動議。
同時,眾人圍繞著奪取明朝天下的方略,也在展開激烈討論。牛金星主張北伐,先取河北,而後直抵北京城下;禮政府侍郎楊永裕主張先取南京,以富庶的江南為根基,然後北上進軍。
吏政府從事顧君恩提出了第三種方略,即先取關中,建立基業,最後攻取北京。由於李自成和手下將領均為陝西人,都有衣錦榮歸的迫切心情,所以大家更傾向於這個建議。但是考慮到孫傳庭仍在陝西,故未作最後決定。
三種方案中,惟獨江南,李自成和手下眾將領都知之甚少。有人建議不管下一步怎麼走,都應當先派人去江南考察一番。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尚炯。
李自成立即派人請來尚炯,尚炯欣然願往,並舉薦了一個同行之人。此人是跟隨革左五營前來會師的醫生,名叫華叔敏,字習齋,原籍金陵,江湖人稱“華三爺”。
宋獻策讓二人先去武昌拜會張獻忠,探探對方的動靜,李自成點頭同意。尚問道:“如果敬軒問起殿下的態度,我該怎麼說?”李自成自稱王以來,文臣們都已改稱他為“殿下”。
李自成道:“你這次是以採購藥材的名義路過武昌,順路看望老朋友。至於孤這裡,你可以不提。敬軒要問起來,你就推說不知道。“李自成這時對於自稱“孤”和“寡人”已覺得十分自然。
尚炯道:“明白了。我只帶眼晴和耳朵,不帶嘴巴。”劉宗敏笑道:“敬軒見了你,一定會盛情款待。不帶嘴巴,豈不可惜了?”
李巖在闖獻關係上一直主張和為貴,他忍不住問道:“要不要帶什麼禮物?”沒等別人答話,李自成大為光火,喝道:“不能帶！”一句話說得李巖暗暗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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