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帶你看完疫情下的人生百態


一本書,帶你看完疫情下的人生百態

“地球正在啟動對人類的免疫反應。”

有沒有哪一本書,讀完讓你立刻免除對新冠肺炎的恐懼?

有,《血疫》

《血疫》講的是埃博拉的紀實。國內並非埃博拉的疫區,所以很多人沒太關注埃博拉。


但從數字上看,埃博拉遠比非典和新冠可怕。

2003年的非典疫情,全球死亡人數是900多人。

2014年-2016年,西非埃博拉疫情致死上萬人。

2019年剛果金再次爆發埃博拉,致死1600人。

2020年新冠肺炎,截止到2月9號為止,國內死亡人數是812人。


埃博拉的可怕有兩點

一是它的致死率高,大約在70%~90%。而對比之下非典的致死率僅10%,新冠的致死率更低。

二是它的症狀可怖。埃博拉病毒會破壞人體內的每個細胞,在細胞內瘋狂複製並結塊,擴散到每個器官,導致全身所有器官大量內出血。患者身上的紅斑、紅眼睛,都是由血液凝塊產生。重症患者的最終像一個病毒炸彈,會“崩潰並流血致死”

非典和新型病毒長得像王冠,所以叫“冠狀病毒”。

而埃博拉的病毒是長條形的,像柺杖,被稱為“絲狀病毒

一本書,帶你看完疫情下的人生百態

圖:埃博拉病毒結構形態

比起冠狀病毒,絲狀病毒才是科學家的噩夢。

埃博拉的主戰場在非洲。1976年第一次在非洲爆發,1989年也曾在美國華盛頓近郊小爆過一次。

那麼非洲政府、美國軍方和世衛組織是怎麼應對埃博拉的呢?

《血疫》裡就講了埃博拉幾次爆發和被控制的紀實。

讀完《血疫》,你會發現疫情之下的人性,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瞞報者

我們都討厭那些攜帶病毒卻到處走動的超級傳播者,你可能以為這種人是“壞人”,是為了報復社會。

但其實未必。他們可能只是恐慌的普通人。

1976年,非洲國家扎伊爾的邦巴地區有個年輕女護士叫瑪英嘉,她20出頭,上進努力,是家裡的掌上明珠。瑪英嘉的夢想是去歐洲留學,已經申請到了獎學金,很快就要成行。

但就在此時,她在醫院裡接診了一個感染埃博拉的修女。

隨後很快她自己也開始頭痛發熱。

頭痛是埃博拉的典型症狀,瑪英嘉清楚,但她不願承認自己患病。內心的恐慌觸發了她的“心理否認”,她拒絕面對自己感染埃博拉這一事實,寧願認為只是普通的瘧疾。因此,她未帶防護地輾轉到各種醫院求診,面對面接觸了37人,大大加速了病毒的傳播。

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最終政府只能整體封鎖邦巴地區。

瑪英嘉並非仇視社會,她只是個極度恐慌之下想要求生的普通人。

但她的逃避無濟於事。最終她沒能完成留學夢,卻成了美國研究所的一個病株。


封鎖區

人類對付傳染病,一般有三種辦法。一是疫苗,二是藥物,三是隔絕傳染源。

疫苗和藥物都是滯後的。當新病毒爆發時,最緊急的一步就是隔絕傳染源,但這種隔絕可能很殘忍。

1976年埃博拉病毒爆發後,扎伊爾總統的應對措施就是整體封鎖邦巴地區。他下令軍隊用路障封鎖該區域,射殺所有企圖闖關者。

沒有藥物,沒有醫院,邦巴地區只能自生自滅。

但邦巴地區的人,當然也不會甘心等死。於是邦巴地區村民也想到了隔離的辦法——每個村莊都設置了路障,屏蔽外界的人。

這操作是不是有點眼熟?


逆行者

當所有人都想逃離病毒,總有人卻幹冒生命危險接近病毒,找出病毒的宿主。

卡爾•約翰遜(書中化名)就是這樣一個逆行者,他也是埃博拉的發現者之一。當扎伊爾快成為“人間地獄”,他卻勇敢地帶著防護裝備過去一探究竟。

為什麼會有人願意做這樣危險的事呢?

約翰遜的理由是:“假如一種病毒與呼吸系統密切相關,那麼你想控制住它就非常困難了。我心裡想,假如埃博拉具備高致死率,又能通過液滴傳播,那麼全世界就不存在安全的地方了。與其在倫敦歌劇院被傳染,還不如去爆發中心工作呢。”

換句話說,他擔心埃博拉消滅人類,所以先去看看。

科研工作者的悲天憫人精神,讓人深深敬畏。


隱瞞 VS 恐慌

面對新病毒,隱瞞是一種常見的反應,在美國也不例外。

美國陸軍有一個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簡稱USAMRIID,專門用來開發各種手段,保護士兵不受生物武器和天然傳染病的危害。

1989年埃博拉病毒在美國華盛頓郊區的雷斯頓也爆發過。當時的雷斯頓有一個猴舍,收納了上百隻猴子,從別國運來的猴子需要先在這裡進行一個月的隔離檢疫才能進入美國市場。

10月,猴舍接收了來自菲律賓的100只食蟹猴,隨後情況就不妙了。三週之內,猴子大面積發熱流血死亡。

猴舍的管理者把患病猴子交到了USAMRIID研究所手上,研究所一開始沒引起重視,只當做三級危險病毒來處理。

隨後,研究所的實習生蓋斯特伯和耶林在電子顯微鏡下,認出了該病毒不是普通的猴熱病,而是埃博拉病毒的變種。

在認出的同時,兩人驚覺他們自己也可能被感染了,但他們選擇不說。一方面他們害怕被隔離,進美國陸軍研究所的隔離監獄是極為可怕的,許多人進去後內心遭到極大摧殘,明明沒病,卻憋出了心理疾病。另一方面,榮譽誘惑著他們——只要他們不被隔離,就能享有這種新病毒的命名權,兩人不想喪失這樣寶貴的機會。

於是,他們把發現彙報給了上司,卻未提及自己曾暴露在病毒面前。

隨著信息往上傳遞,政治問題來了。發現病毒的是軍方,但病毒理應轉交疾控中心處理,而軍方不想移交權力。兩邊的爭權扯了好一會兒。

跟著來的是媒體。

軍方決定隱瞞媒體。“華盛頓近郊出現埃博拉病毒”,消息一旦放出去會像顆炸彈,引起公眾恐慌。

雖然拿不準事態會發展到哪一步,但軍方信誓旦旦地告訴媒體無需擔憂,而媒體也歡天喜地地報道病毒已經消滅了,危機輕輕掩蓋了過去。

後來,事實證明,人類是幸運的。

猴舍的埃博拉病毒,只對猴子有效,病毒進入人體之後就莫名失效了。

所有人的隱瞞,最終沒有導致災難性的後果。就像千鈞一髮之際,人類跟死神擦肩而過。

可是萬一呢?

誰知道下一次是不是這樣幸運呢?


反思

病毒是什麼?

病毒是包膜和蛋白質構成的微小囊狀物,它就像寄生蟲一樣,無法自己生存,只能在細胞內進行復制。

埃博拉病毒處於非生非死的狀態,當它在細胞外,是假死狀態,只有進入細胞內才會活躍,就像特洛伊木馬進城了一樣。它瘋狂地自我複製,侵吞了所有營養,最終導致宿主死亡。

瘋狂複製,是病毒的生存策略。

從這個角度來看,人類又何嘗不是自然界的“病毒”呢?

自然界原本遵循著優勝劣汰的規律,但在人類出現後卻一家獨大,許多物種因此滅絕或瀕危,熱帶雨林被農田和城市取代。

正如《血疫》中所說:

從一定意義上說,地球正在啟動對人類的免疫反應。它開始對人類這種寄生生物做出反應,人類的泛濫彷彿感染,混凝土的壞死點遍佈全球,歐洲、日本和美國猶如癌症的爛肉,擠滿了不停複製的靈長類動物,人類群落無限擴張和蔓延,很可能會給生物圈帶來大滅絕。


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雨林有自己的防護手段。地球的免疫系統察覺了人類的活動,開始發揮作用。大自然在試圖除掉人類這種寄生生物的感染。


無論艾滋病、埃博拉還是新型肺炎,都是從野生動物傳染給人類的。人類侵入了野生動物的生活領域而感染病毒,某種意義上,這就是大自然的報復吧。

我相信新型肺炎不久就能控制住,但當我們在反思的時候,或許除了反思經濟的損失、應對的策略,還能夠反思下如果保護生態平衡,善待地球。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