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空軍參謀長,本是楊虎城手下連長,1955年授開國少將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陝西軍閥楊虎城雖然有一定進步傾向,也和紅軍保持有秘密聯絡,但他的公開身份畢竟是蔣軍的高級將領,手下軍官和招安土匪也為數不少,這就導致楊虎城的軍隊裡大部分實行的還是舊軍隊的那一套。所以當陝軍遭遇紅軍時,一些進步的中下級軍官還是會選擇起義加入紅軍,何振亞就是其中之一。

志願軍空軍參謀長,本是楊虎城手下連長,1955年授開國少將

何振亞少將

何振亞,字幹新,1913年出生於陝西省漢陰縣,1931年以中學畢業生的身份考入楊虎城第十七路軍辦的軍官訓練班(後稱西安綏靖公署步兵訓練班)。訓練班是楊虎城在地下黨員南漢宸的建議下開辦的,因此訓練班裡招收了很多地下黨員和進步青年,因而革命氣氛很濃厚。

在這樣的環境下,何振亞耳濡目染,受到同學們的影響,再加上經常閱覽同學間傳閱的書刊和傳單,思想也跟著進步起來。不過由於在訓練班時間較短,何振亞一直沒能找到組織。1931年冬,楊虎城為了擴編部隊進軍甘肅,急需補充中下級軍官,於是就讓這批學員提前畢業了,何振亞和幾個同學被分配到安綏軍(後稱警備2旅)。

安綏軍是由楊虎城收編的幾支土匪武裝合編而成,何振亞被分配到第4團,團長是沈璽亭,外號“狗大王”。沈璽亭是何振亞的漢陰老鄉,比他年長10歲,出於個人野心,他對這批學生特別是何振亞這個小老鄉還是比較照顧的,何振亞也得以利用這個機會在部隊裡開展活動。

志願軍空軍參謀長,本是楊虎城手下連長,1955年授開國少將

第4團裡,舊軍隊習氣還是蠻濃的,軍官們普遍貪財,吸大煙的也不在少數。培訓班的學生們則積極、進步,自然和這些人格格不入,這樣難免就會受到他們的抱團排斥。本來分配工作的時候,楊虎城承諾學生們是能當排以上軍官的,結果現在沈璽亭只給了他們班長的職務,引起了學生們的不滿。

到1933年,大部分學生都當上了排長,並被分散編在各連,他們經常秘密聚集在一起,打算找個機會把整個第4團都拉出去起義。沈璽亭對學生們的秘密活動自然早有耳聞,但因為他和楊虎城以及旅長張飛生都有不小矛盾,也就顧不得管他們。有一次沈璽亭找何振亞單獨談了話,警告道:“你們要鬧地下黨,可別瞞著我!”

1935年冬,楊虎城把警備2旅調回西安整訓,何振亞知道一旦進入西安,部隊將再也沒有起義的機會,因此決定迅速起義。然而在起義計劃日期的前三天,其他連一個排長先帶著一個排跑了,何振亞遂決定提前起義。當晚,何振亞以換崗為名,把全連112人拉出軍營,逃入秦嶺山區。

志願軍空軍參謀長,本是楊虎城手下連長,1955年授開國少將

紅74師幹部合影

這時,紅25軍已北上陝北,在鄂豫陝地區活動的只有剛成立不久的紅74師,何振亞派人來和紅74師聯絡,想接受改編。紅74師師長陳先瑞對何振亞不太瞭解,擔心有詐,何況自身也缺乏幹部,因此建議兩支部隊以盟軍的方式各自活動。何振亞於是把自己的部隊稱為“陝南遊擊隊第二縱隊”。

雖然沒有被紅軍接納,但何振亞是鐵了心要加入紅軍的,於是他在部隊活動方式上,處處學習紅軍。雖然不是黨的隊伍,但何振亞也模仿紅軍,每到一地都要打土豪分田地,發動群眾開展游擊戰爭,並嚴格遵守紀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鎮安、柞水、石泉、漢陰、安康等地的貧苦群眾對此非常歡迎,紛紛前來投奔,沒多久,何振亞的部隊就擴張到600餘人。

楊虎城依然把何振亞的部隊看成是普通土匪,他一面佈置了20個團的兵力前來圍剿,一面又派人來商量收編。何振亞考慮到敵強我弱,部隊也不十分鞏固,因此玩起了“緩兵之計”,他一面假裝同意被收編,一面又把部隊牢牢抓在手中,並把對方派來的代表監視起來。

志願軍空軍參謀長,本是楊虎城手下連長,1955年授開國少將

何振亞全家合影

1936年春,何振亞終於和陝西地下黨接上了關係,並在上級的指示下決定第二次起義,部隊名稱改為“陝南抗日聯軍第一軍”。這回,何振亞不再像農民起義軍那樣四處流動作戰,而是和紅軍一樣開始有意識的建設根據地。紅74師政治部主任曾焜曾應邀去講過話,還給何振亞送了部分槍支彈藥,不過兩支部隊仍然各自獨立活動,連根據地都是兩個體系。

為了消滅何振亞的部隊,蔣軍第49師伍誠仁部、第40軍龐炳勳部和第51軍于學忠部曾先後前來進剿,但他們分別屬於胡宗南、舊西北軍和東北軍三個不同指揮體系,不能很好得相互配合作戰,何振亞利用這一點,與他們來回兜圈子,不但自身沒被削弱,還曾殲滅過第49師的一個營和第51軍的一個連。到1936年底,陝南抗日聯軍已經發展到近900人。

西安事變發生後,紅15軍團來到陝南地區,何振亞終於迎來了自己人的大部隊。抗戰爆發後,何振亞先後任八路軍115師警衛營營長、687團2營營長和第四野戰軍第40軍參謀長。抗美援朝中,何振亞又改任志願軍空軍參謀長,做出了傑出貢獻,1955年何振亞被授予少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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